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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所有东西,但自己还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轻功身法,唐中这个本事却又从何而来?唐慕公使出全身功力,却仍然与孙儿有十步之隔,再想迫近一步,也是毫无可能。
唐慕公仔细一看,唐中的身法却又不属于江湖上任何一路轻功。只见他就好似走路一般,不管是枯树残叶,还是房顶墙壁,唐中都如在平地上行走一般,直着身子便从上面踏了过去。有时走在墙壁之上,唐中的身体已然与地面平行,但他却仍然不会掉落,还是像走在平地上一般。
唐中的身法从不进行跳跃,不管是任何地方,也不管他的身形歪斜成何种角度,就算是头下脚上地走在屋顶之上,他也都如履平地一般轻松走过,而且速度一点也不慢,连唐慕公这样的顶尖高手,全力施为也追不上他。
唐慕公见自己追不上孙儿,孙儿也甩不开他,正好印证了唐中所说的“两人跑得一样快”那句话。
唐慕公于是停下来说道:“中儿,爷爷追不上你,你快停下来。”
说完再抬头一看,却又惊得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只见唐中此时正好立在一棵梨树的最顶端,全身并无任何硬物倚靠,惟有右脚尖上一片刚长出的嫩叶支撑,而且那片嫩叶竟还未有一丝弯曲。
飞檐走壁,踏雪无痕的本事却也常见,可单足立在嫩叶上的本事,却还是闻所未闻。
唐慕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掩饰住吃惊,小心说道:“中儿,你先下来。”
唐中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哪儿,问道:“下哪儿来?”
“下地来啊!”
唐中有些困惑了:“怎么?我没在地上么?”说完低头一看,果真见到自己并未在地面上,脸顿时吓得绿了,“啊”地大叫一声,从梨树尖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唐慕公似乎早有预料,但他想要过去接住唐中,却也来不及了。唐中直接灰头土脸地摔了个狗吃屎。
唐中立马站了起来,身上四周一看,除了多些灰尘,却也没大事。
于是诧异道:“奇了,这么高摔下来,居然不疼。”
唐慕公见唐中无事,也就放下心来,又见夜已至深,于是便带唐中回阁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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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武道至仁()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有人穷尽一生追求,却只换来光阴虚度;也有人洋洋洒洒,便轻松平步青云。
人的境遇总是不尽相同的,很多时候,也是不甚公平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心里应该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自己在追求着什么。有了目标,就全速前进吧!至于你究竟能达到何种高度,取得什么成就,却不是你能左右的。
谋事在人,成事却还要看天。
只管去努力做事好了,拿后拿着工钱回家。如果一味强求,其结果只会是徒劳无为。
人生苦短,如果能只为自己高兴,而去认真做几件事,却也不是为人生一大乐趣。
唐中虽已二十,却还好似一个小孩,他每天最想做的事就是玩。老天也很宠爱他,他也的确每天都在玩,并且从来不用为生活所苦恼。
然而唐慕公现在才发现,他的这个只会玩的孙儿,却“玩”出了另一种境界,一种所有武者都梦寐以求的至上境界。
一大清早,唐慕公又把唐中叫了起来,简单地吃了些早点,唐慕公便带着唐中朝一个地方走去——那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地方。
唐中不知道爷爷要带他去哪儿,于是问道:“爷爷,我们去哪儿?”
他们走到后山的一处崖壁前,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于是唐中才不由得发问。
唐慕公却不回答,而是走到崖壁前,伸手在其中某处轻轻一按。
咔!
机括活动之声,紧接着崖壁上开出了一个石门。唐中在唐门生活了二十年,这个地方他以前也已经来过,但他却并不知这崖壁之上还有一个石门。
唐中呆呆地问道:“爷爷,这是什么地方?”
唐慕公依然不回答,而是说道:“中儿,你先跟我进来。”
唐中刚一进来,机括又立即响动,石门复又关上,完全不留一丝痕迹。
石门虽然关上,但通道之中却并不黑暗,反而处处透着蓝莹莹的光芒。唐中十分好奇,根本不知道这蓝光是何处发出的。他只紧紧跟着爷爷,不一会儿,便来到一间石室。
石室甚为宽阔,中间有一处空地,两边则有许多书架,上面还放着许多典籍。这些典籍的纸张虽然已经发黄,看起来年代十分久远,但上面却是纤尘不染,显然经常有人来清理上面的灰尘。
石室的正面墙壁上有一幅男女画像,从他们的神态看来,二人必是一对恋人。画像之前有一个神龛,上面插满香头,也定然是香火不断。神龛前放着一粒夜明珠,室中蓝光便是从这颗夜明珠上发出来的。画像两边贴着一幅对联,上联是“孤峰独岭一关公匹马单刀”,下联则是“夹江两岸二渔翁双人对钓”,横批为“郎才女貌”。
唐慕公什么也没说,他走到神龛前上了一柱香,接着又点了一柱递给唐中道:“中儿,快给祖师爷上香。”
唐中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按爷爷的吩咐,恭恭敬敬地上了一柱香。
上完了香,唐中又问道:“爷爷,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我以前都没来过。”
唐慕公这时回答道:“这里便是唐门的闭关暗室。”
唐中虽然痴傻,却也知道闭关暗室是什么地方,急道:“中儿听爹爹说过,闭关暗室只有爷爷们才可以进来,那我不应该进来的,我要出去了。”
唐慕公止住道:“是我让你进来的,爷爷有权利让你进来。当年你爹爹也是我带进来的,不过他只在这里呆得两日。”
唐中不解道:“爷爷为什么要带中儿进来啊?”
唐慕公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想了许久,才说道:“你不是说你能将你见过的所有东西都记住么?那你试一试,看你能将这里面的东西记住多少。”
唐中经常陪爷爷读书,他记忆力极好,早已认得所有的字。可是他虽然识字,却又读不懂书中的意思。
“孤峰独岭一关公匹马单刀,夹江两岸二渔翁双人对钓。爷爷,这又是什么意思?”唐中看着那幅对联念道。
唐慕公道:“这是一幅对联,分别是你祖师爷和祖师婆婆对的,横批是后人加上去的。”
唐中立马明白过来:“那画像中的人一定就是祖师爷和祖师婆婆了?”
唐慕公道:“没错。这里不仅供奉着我们唐门的祖师爷和祖师婆婆,而且还收寻了历代唐门高人的武学典籍与修练心得。你爹爹当年进来只不过呆得两日,武功便已突飞猛进。现在爷爷允许你在这里呆上一个月,只要你喜欢的东西,你都可以将它记住。不过有一条,就是这里面的任何东西,你不许向其他人透露,也不许告诉别人你来过这儿,连你爹娘也不行。”
唐中点头道:“中儿知道了。可是中儿只认得字,看不懂这些书的。”
若是寻常人说这句话,一定会被其他人笑话。读书不就是认字么,认得字却读不懂书,这是什么道理?唐中偏偏就是一个认得字而又读不懂书的怪胎。
唐慕公知道孙儿没有说谎,于是说道:“没关系,有爷爷在这里陪你,你不明白的,都可以问爷爷,爷爷慢慢解释给你听。”
唐中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仍然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带他来这儿,但他还是随手翻开了一本书,才看得一会儿,便开口问道:“爷爷,什么叫‘仁者无敌’?”
唐慕公答道:“‘仁者无敌’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说,武者,只有仁善之人,才能无敌于天下。具体说到武功,便是指练武之人,若要练得最上乘的武功,就必须摈弃杀念,以一颗仁善之心去对你的朋友和你的敌人。发力容易卸力难,杀人容易救人难。便如你说,练武便是为了打架,如果一个人在打架之时,还不忘记救人的话,那他才是天下真正的无敌高手。再宽泛地说,练武之人不仅不能有杀人害人之心,还必须放下争强好胜之心。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中是手。若一味跟别人争强斗狠,其结果只能是不断加重自身的凶戾之气,进而走向歧途,甚至于步入魔道。归根结底,就是说一个人如要练成最上乘的武功,就必须随时保持一个良善之心。你不必去战胜其他任何人,你要胜的只是过去的自己。大凡武学大家,他们的武功招式和心法已然变得不那么重要,惟一重要的却是他们的心境。谁的心更仁善随和,谁的境界往往就越高,这就是‘武道至仁’的道理。”
唐中似是恍然大悟,说道:“哦!我明白了,‘仁者无敌’的意思就是说,练武之人要做一个好人,不能起歹心。”
唐慕公笑道:“呵呵!可以这么说。就好比你自己,虽然你什么都不太懂,但这反而成了你的优势,能让你心无旁骛,所以你现在才能有如此境界。中儿你一定要记住,你一旦打人,出手便会很重,所以你千万不要胡乱出手打人,知道么?”
唐中问道:“我出手很重么?我怎么不觉得。那我为什么打不到爷爷呢?”
唐慕公道:“你出手不仅重,而且还很快。你打不到爷爷,是因为你跟爷爷跑得一样快,但若是去打其他没你跑得快的人,他们便很有可能被你打死。总之,中儿要随时随地,保持你的良心之心就好了。”
唐中道:“孙儿明白了,孙儿一定不胡乱去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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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眼线()
东厂行事一向以狠辣著称。
不管你是绿林大枭,还是英雄好汉,只要落到东厂手中,多半都会被治得服服帖帖。
官银被劫,将军宋进打入死牢,四川巡抚梁标亦有莫大责任,因此皇上直接命东厂接管了此案。东厂派往顺庆府负责追查此案的人是东厂五监之一的范允。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性格性异,为人也心狠手辣。他还有一大癖好,就是像大多数女子一样,喜欢年轻俊美的后生。无论他到哪里,身边总会带着一两位油头粉面的小白脸,以供他私下里玩乐。有时他看到自己中意的男子,也总是利用手中的权利,想方设法将对方搞到手。他无事之时,还总爱涂脂抹粉,将自己打扮成女子模样。他不是东厂里最厉害的高手,但他却是东厂里最妖异的人。于是痛恨东厂之人便送了他一个外号,名为人妖。
其实东厂的六大高手都有一个名号,掌刑千户明海叫幻妖,以变化莫测成名;理刑百户司宏曰姬妖,因为单从外貌来看,他还真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子;伍魁被称为鬼妖;史太被蛇妖;而东厂厂公石忠则唤作老妖。
夜深人静。
呀!
地牢中的一间牢门被开了。
“我们公公要见你。”进来两名东厂差人说道。
牢房之中只关着一名犯人,衣服已经十分破烂,身上还多处有伤,显然受过不少酷刑。他见到两个官差,并没有答话,只缓缓站起来,跟着两个差人出了地牢。
两位官差很快便将犯人带到了范允的房间。范允于是开口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单独审训犯人。”两位官差只得应声“是”,然后闭门而去。
两位官差一走,那犯人突然又变了另一副模样,立马向范允跪求道:“公公,救救小人吧!您一定得想办法救了小人这回啊!”
范允有些为难道:“不是咱家不想帮你,只是这案子牵涉太大,皇上和萧王爷又都叮得很紧,咱家虽然想救你,却也是有心无力啊!”
那犯人又道:“公公要是救得小人这回,我家尊主和公子都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好处定然也不会少了公公的。”
范允道:“这个咱家自然知道。只是你如今已被捕多时,我若再救你出去,只怕你家尊主和公子都不一定会信任你呀!到时反倒怪罪起咱家来,那时咱家倒真地吃力不讨好了。”
范允虽然没有明说,但那犯人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急道:“公公明查,小的这些天可什么也没说啊!小的要是那种卖主求荣的小人,我家尊主和公子也一定不会让小的参与此事了。”
范允缓缓说道:“咱家当然知道你什么都没说啦!只是你家公子爷也是聪明人,怎地此事便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这让咱家好生为难啊!”
犯人恨恨说道:“都怪那个该死的守备将军,他的功夫着实了得,咱们十余人围攻也战不过他。”
范允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咱家出京城之时,你家尊主让咱家给你带个话,若是你敢吐露半个字,就算你逃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