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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轩这些时日,经历的一切,快速掠过他的脑海。
轰!
整个人都在颤抖,脑海间、仿佛有道炸雷轰然响起。
一个激灵,墨轩惊醒了过来。
随后他一咬舌尖,顿时又警醒了几分。
我这是怎么了?
墨轩自问。
九死一生,经历了这么多,才拥有如今实力,怎么会不懂珍惜?
凭靠而今实力,竟然生出了一种,凌驾于玄师高手之上的自大之感。
还有、刚刚怎么会有种可以主宰一切的感觉?
仿佛、这天下苍生,都不过卑微的蝼蚁。
墨轩想着,后背直冒寒气,冷汗不断滑落。
就算自己愤怒至极,也不该丧失理智,目空一切啊!
墨轩反省。
若不是,达至极境之力。
若不是,将全身炼制黄铜之躯的小成阶段,同阶中在防御上,立于不败之地。
此番比试,也仅是拥有了一战之力而已,胜负还是两两之分。
忽然!
墨轩想到了在炉中那时,他那个时候刚刚达至极境之力。
并且、他觉得,这所谓的极境之力,尽管运用起来十分协调,但冥冥中始终与自身存在一丝隔膜。
那是一种十分微妙、契合的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按理说,在达至极境之力后,虽然会充满自信,但绝不会导致自身,产生自大妄为的感觉。
极境之力,是古人用来衡量玄者巅峰的标准,经过时间长河的验证。
这极境之力,对修士来说,只有好处,不会存在这种弊端。
最后,墨轩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果然、这极境之力与当初想的一样,存在瑕疵!
……
“哈哈!”墨奇笑了,怒极而笑,笑的有些癫狂。
身为墨家大长老的他,怎么可能与一名墨家子弟比试?
且不论辈分之别,单说他这位鼎鼎大名的玄师高手。
怎么可能与墨轩同台比试?
像墨轩这玄者阶的武者,若惹得高手不悦,直接抹杀了完事。
不可能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试。
“墨轩你休要猖狂,大长老堂堂玄师高手,根本不屑对你出手,又怎么可能与你同台比试?你自持大长老不会对你出手,所以这般哗众取宠,果真如大少爷所言,跳梁小丑而已。”
一名青年,在玄士一阶,以为自己略有几分聪明,又逢到这样的形景,认为出头的机会到了,所以这般开口。
这番话不仅抬高墨奇、墨乾等人,还狠狠的将墨轩贬得一文不值。
但是…
“瞎了你的狗眼,难道你刚刚没有看到,有个王八羔子对我动手了?我若是跳梁小丑,那现在匍匐在我脚下的东西,又是什么玩意儿?”
说着墨轩勾了勾手指,睥睨着青年邪笑道:“要不…你过来,咱俩过过招,正好让你可以坐实我跳梁小丑之名。”
笑话。
墨乾都败了,他怎么可能傻到与墨轩过招?
听着墨轩这番犀利言辞,在场众人都被雷的眼皮一跳。
王八羔子就不说了,“脚下的东西”“什么玩意儿”这话说的,到底把墨乾比作了东西,还是什么玩意?
那他老子到底是王八羔子,还是东西兼什么玩意儿呢?
再说那名青年,这时被吓的面色发白,连连倒退数步,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混账!”墨奇紧紧握着拳头,气的忍不住要仰天长啸,最后吐出这两个字,将那名青年震的昏死过去,喷火的眸子又扫向墨轩。
墨奇被气的半死不活,丢脸简直丢到姥姥家了。
人家都还没有出手,看看你吓成什么德行了,没事瞎逞什么威风,拍马屁也不会拍。
看到墨奇气急败坏的样子,墨轩眉目荡漾,笑的如沐春风,忍不住的戏谑道:
“他若是混账,你岂不是混账他大爷了?哈哈,笑死我了,混账大爷骂混账是混账,到底混账很混账,还是混账大爷更混账?”
“吼!”
墨奇自诩气度宏伟,儒雅非凡,如今却被气的仰天长啸。
何其的讽刺!
乱吼后、画风一转,墨奇竟恢复了常态,不过眼神却狠辣异常。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家主。你这是准备徇私枉法吗?尽管此人是你义子。你如今是要藐视族规,包庇于此人吗?”
筹划了许久,今天勿论怎样,墨奇都要逼宫了。
这一战、是个导火索。
若墨乾胜了,便是挟、墨乾初显锋芒之威,借众望所归之势,逼迫墨战以后继无人之由下位。
偏偏出现了墨轩这个变数。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全盘计划。
反正都是一个由头而已。
勿论是以墨轩残忍暴虐、加害族人为由,还是以墨战后继无人、香火不盛为由……
其实…像墨奇这等谋略家,考虑事情始终会考虑到正反两面。
这场比试,无非就是两个结果。
一个是墨乾胜,将墨轩抹杀。
另一个就是墨轩胜,凭着他对墨奇这一脉的恨意,肯定会对墨乾下杀手。
不过墨奇自认,有他在场,可以护墨乾无恙,不过受点苦头是不可避免的。
只要墨乾受伤,墨奇便可以,以墨轩意欲戗杀族人为理由了。
所以墨奇也曾考虑到这点。
不过他从未认为过墨轩会胜。
所以也就没有安排,这点的后续事宜。
不过…好在,墨奇深知兹事体大,这次带来的人都是个中好手。
闻弦而知雅意,他们听墨奇这样逼问墨战,便知晓自己该怎样做了。
一时之间,义愤难平的声音,喧嚣的沸沸扬扬。
顿时,整个练武场,暴起一阵骚动。
已有甚者,大呼墨战为人不正,徇私枉法,包庇义子……
大概意思,就是这样。总之、能说的全部说了,不能说的也给说了。
归根到底。
一句话,让墨战下罪己书,合该退位。
让墨战退位,这句话就好像,一点星火,落入油桶之中,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墨家、潜在因素,在种种原因下,以墨轩为导火索,终于…引的全面爆发!
墨战一脸平静,依旧沉稳不凡,端坐在首位之上。
他以旁观者的目光,看着那些人激情昂扬的言辞,丝毫不为所动。
墨武紧紧握着战斧,一脸的愤然之色,若不是墨战未下令,早就轮着巨斧,将那些人剁成片段了。
墨战环视四周,将反派之人的相貌,暗暗记在心中。
他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一些杂鱼而已,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
反之、墨奇也在环视周围,将那些拥立墨战的人物,隐隐记下。
究竟谁是渔翁,谁是游鱼,一切都还是未定之数。
墨战突破至半步玄灵,实力、就是他强大的底牌。
墨奇呢?他难道就没有底牌了?
终于,沉默不语的墨战缓缓开口了。
“墨奇。你不过为一任长老,家主之位、岂轮到尓等来议论?”说着墨战沉声一喝,轰隆隆的声音,恍如炸雷、震动整个墨城。
墨奇并未答话。
不过却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那再加上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呢?”
话音未落,三道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踱步而来。
这三人,看似老态龙钟,但那缓缓踱来的步伐,沉稳苍劲十分有力。
他们眯缝着眼,老眼中不时精光闪烁,无比锐利!
墨家众人顿时惊呼:“上长老!
按墨家族规,每位长老上任的时间,都有明确的规定。
到了时间之后,一任长老便要卸权,隐于幕后。
因此、才可有效的激励族中子弟进取。
让他们争夺长老之位,随后又由上任长老指引,那么他们就很快对其职责上手。
长老退位,新晋长老接踵而至,这样不断良性循环,才奠定了墨家独占墨城鳌头之实。
在上一任长老退休让贤之际,从中选其贤者,归隐为上长老。
上长老、虽没有实际权利,却是凌驾在家主与长老之上的存在。
唯一大于上长老的人物,便是隐藏在墨家最深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上长老了。
太上长老、一心追求武学大道,行踪向来飘忽不定,在墨家不到生死存亡之时,他是不会现身的。
其实、就连墨战也不敢确定,这位从未谋面的太上长老,他究竟还在不在墨家内。
或者说…是否已经坐化…
这位太上长老,可是活了许多年,自墨战出生至此,都未曾见过,恐怕连他父辈亦不曾见过!
之所以他们知晓太上长老的存在,都是从其父辈口中听闻的。
也许其父,也是从上一辈老人口中,听闻太上长老的存在。
总之、可以说,这太上长老,究竟存不存在还是一个谜。
反正、后山那尊石洞,是墨家唯一一处禁地,所有人都不能入内。
没有人知晓里面究竟存在什么,因为曾经误进之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所以…在世俗事情中,这三位上长老,在墨家、便是拥有最高话语权的人物。
他们有权力,罢黜家主!
第77章 大消息()
听其话音,这位上长老,明显站在墨奇这边。
真不知道,墨奇究竟有何等能耐,竟能说动这三人来此助拳。
三位上长老,联袂而至,就是墨战,也要起身相迎。
走至三人身前,墨战不得不道声:“德长老、义长老、信长老。”
据墨家祖训,荣为上长老者,敕有美誉。
分别是德、仁、礼、义、信五字荣称。
就好似大浪淘沙一般,选其精魄去其糟粕,位置珍稀,才显尊贵。
所以、能荣为上长老者,最多也只有五人而已。
一代人,能出三位上长老,已属当代盛况。
“家主好威风,眼中还有我等入木三分之人吗?”德长老眼中精光最盛,也是他逼问的最紧。
墨战面露苦色,论资排辈,就是他还要尊称其为三爷。
所以在他们面前,墨战实在,端不起家主架子。
“三位上长老请上座。”墨战场面功夫很了得,既然讨不找好,他便与之虚与委蛇起来。
“哼!”冷声一哼,德长老率先迈步。
另外两位上长老,倒是正常之态,道了声谢走上高台。
随着三位上长老的到来,在场气氛略微有些变化。
只有墨奇一脉的人物,这时像是打了鸡血,个个摩拳擦掌,仿佛胜券在握,一脸的兴奋。
“此人便是家主义子?”德长老居高临下,目光带着审视性,眯着眼瞅着墨轩,旁若无人般反问。
德长老这副倚老卖老的作态,实在让人生不出好感来,就连墨战也皱了皱眉,平平淡淡的道了声:“正是犬儿。”
“他欲戗杀我族好儿郎?”德长老中气十足,不管墨战语气如何,他自顾自的逼问。
“不曾。”
“那墨乾这是何故?”
“好高骛远,骄横跋扈,咎由自取而已。”
墨战一直说的心平气和,让德长老没来由的一阵恼怒,他这时面色阴沉的吓人,沉吟许久不再开口。
整个练武场的气氛,随着二人对话,温度仿佛都降了许多,让人忍不住的打哆嗦。
“家主就是这样管理墨家的吗?”
这时一旁沉默不言的信长老,突兀的开口,说着沉声大喝。
玄师大圆满的气势,让其音轰轰如雷,震耳发聩!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震惊四座。
连信长老也被墨奇收买了吗?这般强势的开口,如此暴躁,直接指责墨战的不是。
墨战深吸了一口气,将颤抖的拳头,缓缓放松,没有答话。
信长老脾气火爆,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墨战大喝:“墨乾是我墨家未来的希望,如今他拜在紫虹宗下,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即便你为家主,岂能这般徇私枉法,包庇外人,谋害我墨家精英?”
“墨轩为我儿,岂是外人?”
“哼!不过义子罢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信长老说着,微不可查的扫了墨武一眼,显然将之也规划在外人之列。
没有人接话。
这时、一旁瞑目养神的义长老却也开口了,不过他语气倒没有咄咄逼人之势,只听他缓缓开口言:“家主。事到如今,不要再执着了。”
“墨轩、墨乾二人公平比试。比试之中,难免有所偏差,伤了分毫,只能怪他学艺不精,还怪着墨轩了?老祖宗为何,举行家族大比,为的就是激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