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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芙冷笑道:“你有本事就快报仇,没本事便少开口!”
慈恩喝道:“好一个有本事便快报仇!”这声呼喝宛如半空中响了个霹雳,只听得案上的茶碗当当乱响。郭芙手足无措,但见慈恩左掌拍出,右手成抓,同时袭到,两股强力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待欲退后逃避,却那里还来得及?武三通、杨过、耶律齐就要纵身齐上,哪知道眼前一晃,风云忽变,慈恩一声残吼,声音却如虎落平阳,整个身躯已经被人抓起,动弹不得。
却是叶楚站在郭芙身前,轻松化解慈恩的攻势,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脖颈,将他举起来。
慈恩四肢顿时酸软无力,一身功力尽数通不过穴位,竟然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二哥!”
裘千尺一声大叫,随即苦衷一吐,一枚枣核钉已疾射而出,直指叶楚咽喉。这枚枣核钉的去势当真是悍猛无伦,虽是极小的一枚铁钉,但破空之声有如尖啸,竟然比刚才袭击郭芙的时候还要迅捷。
杨过和耶律齐齐声大叫一声,但纵然开口示警,哪有哪里来得及!
就在此时,叶楚伸出左手食指、中指,轻轻一夹,便将那枚枣核钉个夹住,破空的尖啸声立即没了声息。
“什么?这怎么可能”裘千尺闷热感睁大眼睛,一脸惊骇。
她这十几年来地处谷底,唯有靠着气功绝技活命,因此这套运功法门练得深厚无比,刚才为了救兄,更是施展出全身功力,没想到却被对手轻轻夹住。
全场死寂。
无论是一灯大师还是其他高手,全都震惊不已。
第214章 慈恩重新改名裘千仞()
刚才裘千尺一枚枣核钉袭击郭芙,被杨过抽剑抵挡,以杨过的内息,也只能看着那柄宝剑被一个小小的枣核钉打断,这裘千尺的气功劲力,当真是世所罕见。
单凭这一绝技,纵然是一灯大师也不敢小觑,就算洪七公、黄药师、欧阳锋来到这里,也必须全神敌对。
当然,只要他们全神贯注,裘千尺的枣核钉是伤不了他们的。
但是他们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擒拿下慈恩这等大高手的同时,还用两根手指头,轻轻夹住急速射来的枣核钉。
这等武功,这等内力,这等浑不在意的无敌威势,彻底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大家都是练武之辈,叶楚轻描淡写便用两根手指接住了裘千尺发射的暗器,这意味着什么众人皆知,尤其是众小辈,看他在大厅中央神威凛凛的场景,心中无不佩服的恶死心塌地。
叶楚随手将这枚枣核钉扔到地上,看也不看裘千尺一眼,对慈恩说道:“慈恩,你苦修佛法十几年,仍旧不能化解心魔,那是因为你内心不净。你不做善事,心魔难除,就算心中有佛,你的佛只怕也入了魔。”
慈恩四肢无力,但其他感识未受影响,听到这里不由得一震,喃喃道:“佛入了魔?佛怎么可能入魔?”
“不是外佛入魔,而是你心佛入魔!”叶楚道:“此生此世,没有人能够永远正确,永远超脱。你以为佛是永恒,佛是真理,参悟了佛理,就能化解心魔?殊不知是你接受不了佛失败的道理而已。”
叶楚一手提着慈恩,在大厅当中侃侃而谈:“一灯大师精研佛法,为何十几年时间都无法化解你的心魔?还不是因为佛根本就没有普度众生的境界,昔日释迦摩尼最初之时,也只是一个人而已,他还未成佛的时候,就有弟子背叛他,有外道六师将他驳到,更不用说婆罗门驱逐他。就算他日后成佛,他的故国被外兵所灭,国民王族遭到屠杀之时,他又做了什么?还不是一样无能无力?”
“你拜入一灯座下十几年,只是一味的苦修禅理,怎么可能化解你昔日的罪孽?要想化解罪孽,那边日行一善,日日行,时时行,唯有善事才能化解魔道心结,唯有善事才能让一个弱不禁风之人,昂然于圣人之位!”
“你看看你的师父一灯,他武功深湛,位列五绝之位,可是你可曾心服?但他以无畏之心,化解多少罪孽,甚至以至诚之心,度你成佛,这才让你皈依三宝,可是如此?”
“日行一善,日日行,时时行……”慈恩喃喃几句,忽然昂然道:“我横行天下,威震四海,杀伐果断,怕的谁来?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叶楚冷然一笑,随手将他扔到地上,慈恩一个翻身站起,运转内息,便发觉自身无碍,显然穴道已解。
叶楚看着他,一脸不屑:“历来求死容易,求生却是极难!想不到你铁掌水上漂何等意气风范,到了如今却怕活着?”
“你说什么?”慈恩怒道。
他只觉得心中有一股昂扬之气逐渐酝酿,而那种恶念勃发,恨不得屠戮无算的魔心却犹如坚冰开裂,不由得一阵惶恐。
只听叶楚淡淡的道:“成吉思汗灭国无数,屠戮百姓何止千千万万?临到死却拼命想多活一日,西毒欧阳锋纵横江湖,随意杀人,被我抓住关在囚笼当中却想拼命活着,你平生杀人放火,罪孽多端,十几年来潜心修佛,却从未想着行一件善事,你这是修的哪门子佛?求的哪门子生?”
“以你说,我要如何做才算求生?”
慈恩问道,但身子却剧烈颤抖。
“当今天下大善,莫过于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你一身武功,理当继承岳武穆、上官剑南和令师的志向,为汉家百姓涤荡除尘,结果你却在这里发一门邪风,当真是让人齿冷!”
他每说一句,慈恩颤抖便加剧一分,到了后来,慈恩忽然赤红着双眼,猛然大吼一声,举起全身功力,猛然一掌击向叶楚。
“小心!”杨过、耶律齐、郭芙等人无不惊呼出口。
唯有一灯大师低首垂眉,一语不发。
叶楚呵呵一笑,轻轻抬手,一掌便接住了慈恩的一掌。
慈恩自小苦修铁砂掌,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功修为早在上官剑南和师父之上,虽然不及五绝,但也相差不远,这一掌蕴含之力,刚猛无比,便是一灯全力抵抗,也挡不住几十掌。
可是他一掌打过去,击在叶楚手掌上,却如泥牛入海,轰轰烈烈的力量顿时化于乌有,他心中一惊,急忙收掌,却发现自己手掌犹如缠在一股奇怪的力道当中,脱身不得,一身武功,竟然半点施展不出来。
叶楚冷笑道:“和尚,你既不求生,也不求死,岂不让人嗤笑!”
“求生如何?求死又如何?”慈恩身子不住颤抖,口中叫道。
“你要求死,我便在你背心轻轻的打上一巴掌,让你半死不活。你若求活,那边让一灯大师以一阳指神功,给你疗伤,让你继续发疯发狂,你说如何?”
“什么?”慈恩心神大震,身子一晃,只觉得心神皆松,不由得缓缓坐到,右手却脱离了叶楚的掌控。
慈恩听到这里,全身发抖,数十年前的往事蓦地兜上心来。
当年他击伤大理国刘贵妃的孩子,要南帝段皇爷舍却数年功力为他治伤,段皇爷忍心不治,此孩终于毙命。后来刘贵妃和慈恩两度相遇,势如疯虎般要抱他拼个同归于尽。慈恩武功虽高于他,却也不敢抵挡,只有落荒而逃。
慈恩拜入一灯之后,之所以心魔难除,便是因为自己害死的那个孩儿,让一灯参悟人生,弃皇位而为僧人。
以他的武功和地位,当然没有将昔日的刘贵妃放在眼里,但是那个刘贵妃是一灯大师的妃子,那就情况不同了。所以虽然一灯是看开了,他慈恩却对此耿耿于怀,难以化解,最终成为心魔。
但如今叶楚一番言语,如同一把利剑,刺中了他的心魔深处,于一刹那间慈恩心如明灯,对过往半生一一过目,顷刻间心思通明,重新站起来,对叶楚拱手施礼:“裘千仞听闻先生襄阳壮举,心中钦佩,愿意拜入麾下,只为做帐下一小卒,为驱逐胡虏尽一份绵薄之力!”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恭喜裘先生加入我们,一同改天换地,重铸乾坤!”叶楚呵呵笑道。
裘千仞点点头,转身对一灯跪下磕头,道:“弟子尘心未灭,决意还俗,还请师父成全。”
弟子要另立门户,一灯却满面笑容,双手合十,道:“心佛为善,出家还俗,俱为一体!”
慈恩一瞬间变成了裘千仞,重新还俗,一灯大师却满脸笑容,众人看的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其中杨过更是心中震撼:“这慈恩虽未显出多少武功,但是看他周身气度,就知道他武功仅在五绝之下,一灯大师十几年未曾将他点化,叶大哥一席话,几招武功,便让参悟生死,重新还俗,叶大哥之能,当真是恐怖如斯!
第215章 恩仇一朝消()
以叶楚武功,杀一个慈恩绰绰有余,纵然是一灯师徒加一起,也只是等闲。
但他读书明智,早已经跳出武功之外,以修道之心入红尘历世,一身武功只不过是工具而已。
慈恩是绝顶高手,年轻时也曾在上官剑南等人的教导下心怀大志,有驱逐胡虏之心,只是人到中年,贪欲缠身,方才有汉奸之为。
如今叶楚以独身退蒙古十几万大军的无敌威势临身,以俯视神佛的态度点化,终于让裘千仞参透生死,重新回到昔日梦开始的地方,重新开始。
一个人无论多大年纪,多大罪孽,只要真的能回归正道,便可以将他接纳,所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又所谓统一战线,便是如此。
时人有言,早英雄不如晚英雄,晚英雄不如反英雄,这其实是自嘲之语。反英雄一旦入了正道,带动的作用会更加强大,会更加震慑人心。
裘千仞还俗之后,便转身对裘千尺道:“三妹,我知道你受了多年的苦楚,没有一天过上好日子,如今公孙止已经被叶先生杀死,你干脆就带着绿萼随我一起去襄阳,我也能就近照顾你。”
裘千尺一怔,胸口不禁一酸,体味二哥说的这几句话,乃是劝自己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惆怅,却又是一阵甜蜜。
但是她铁石心肠,岂是大哥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昂然道:“二哥心思通明,想要建功立业,恢复铁掌帮的昔日豪情,做妹妹的当然要支持!可是襄阳是郭靖黄蓉的地盘,他们是杀害大哥的仇人,我们岂能和他们同出一处?”
裘千仞淡淡的笑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早在昔日华山论剑之时,我便已经将这段仇恨放下了!再说我们去襄阳,是为了帮助叶先生,为天下百姓驱逐蒙古胡虏,在国家大义面前,个人的恩仇再大,也不过是小事!国事再小,也是大事!而且我们可以不住襄阳,在樊城待着也不错,更何况你有绿萼,又有我这个二哥,一起快快乐乐过日子多好!”
襄阳和樊城仅仅隔着一道汉水相望,距离很近,属于一体,两城互相照应,加上汉水荡荡,是以抵挡蒙古人多次进攻。他一席话说的质朴在理,公孙绿萼偷偷瞄了杨过一眼,想到她的杨郎可能在追随这位叶先生,若是如舅舅所言,她便可以和杨郎时常相见了,更好的是还不用与母亲分离,如此两全其美,还有何求?
想到这里,公孙绿萼便对母亲说道:“娘,你和舅舅分别多年,如今重逢,何必再分开,这绝情谷虽美,却哪里比得上一家人在一起?”
公孙绿萼的眼神怎么能瞒过母亲,裘千尺正要出言,忽然想到女儿终身大事,便狠狠地瞥了杨过一眼,但是随即心思舒展开来,暗道:“女儿在这个绝情谷待了十几年,没有见过别的少年,是以被杨过吸引,若是去了樊城,见了万千世界,自然不会在乎一个区区杨过,也罢,我老婆子没有几年活头了,有二哥在身边,在看着萼儿有个好归宿,还有何求?”
裘千尺纵然铁石心肠,听了二哥和女儿的劝说也不由得怦然心动,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老婆子受苦十几年,没想到临到老来,还能过几天好日子,二哥,我便依你。”
有了裘千尺一席话,事情进行的很是顺利,叶楚当场和裘千尺订下契约,以十万贯购买了整个绝情谷的地皮,换来裘千尺一家随裘千仞搬进樊城,谷中众弟子愿意跟随的便随了他们而去,不愿意的便发了遣散银子,让他们各寻所处。
待裘千尺随二哥离开之后,谷中之人渐少,只留下了叶楚一行人。
郭芙问道:“叶大哥,你买下这绝情谷干什么?”
叶楚笑而不答,反而看向其他人,笑问:“诸位可有什么高见?”
武修文和武敦儒面面相觑,不由得摇摇头。
杨过笑道:“叶大哥手下人数渐多,而这绝情谷人迹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