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船上,看清楚你和我心中的打算;如果他能影响『赛歇尔空中海关』,毫不考虑的放他通过;如果他能直接以重力直降法落到地面上,而又不会使巡警大怒,怪他不遵循电波光束导航,直接降落;而且他能用某种方法去影响外面的行人,要他们别进入某栋建 的话,他除了是这种人,绝不可能办到任何一点。」
「凭宇宙中所有星辰发誓,」特维 以悲痛欲绝的口吻回忆道,「我现在甚至可以顺着这条线索,一直想到毕业後的那次旅行事件。我根本没跟他去旅行。不是不愿,而是不想去。这难道不也是被他影响的吗?他必须一个人单独去才行。而到底他真正又去了哪里呢?」
詹诺夫忍不住把面前的杯盘推开,好像想腾出点空间来好让他思考那样。
这个动作好像正好触发了隐藏着的「清桌子感应器」,一转眼的工夫,就走上来一个清桌子的机器人,推着一辆自动盘碟收集小车,停在他们旁边等着;两个人就把杯盘刀叉和那些剩饭残羹往里放。
等他们桌旁又没人了,詹诺夫才说,「这简直太疯狂了!这种事不想则已,一想可就走火入魔了。只要你脑子里一有某个人正在暗中控制事件的想法,你就会觉得好像事事都在被人左右支配之下,完全不能自主了。算了吧,老夥计,这完全只是捕风捉影的诠释和狂想。可别弄到後来陷入偏执狂,而无法自拔呀!」
「可是我也不愿意就此不闻不问。」
「好,就让我们用逻辑的态度来看这件事吧。假定他是『第二基地』的特务。那为什麽他又要冒着让我们起疑的危险,去腾空『旅游中心』呢?就算当时那里面有些人的话就算他讲的话很重要那些人又不站在旁边这又有什麽影响呢?」
「答案相当简单,詹诺夫。他是想要把我们两个人的心灵加以严密的观察,他不想有其他心灵在附近干扰。没有噪音,没有紊乱的机会。」
「这可又是你自己的解释了。我们这麽谈来谈去,到底又有多重要呢?合理的推测,只可能正像他所说的,他想来找我们,只是想向你解释他曾经做过的,想道歉,想警告我们那些正等着我们的麻烦。为什麽我们非得再更深一层的去想呢?」
餐桌侧边上那具「信用卡收受机」的小灯亮了起来,把这餐饭的消费额打了出来。特维兹伸手掏进长袍,拿出他那张在「银河系」到处承认通用的「基地信用卡」,往机器卡槽孔一塞,一转眼工夫帐就结清了,卡片随着就重新跳出来,特维兹顺手一拿,看了看上面的馀额,才放回口袋中去。
他向四下望了一下,那些还没走的食客,并没有对他有兴趣的模样。「为什麽我们还要更深入的去想?为什麽要更深的去想?他故意装做很吃惊的谈到『地球』。他告诉我们它已经完蛋了,却又催我们去『康柏里昂』。我们要去吗?」
「我也正在想这件事呢,戈兰,」詹诺夫承认。
「就此离开?」
「等我们搞清『希里厄斯星座区』之後,还可以再回来这儿啊。」
「难道你就没想到,他是故意要我们忽略掉『赛歇尔』,要我们早点滚吗?把我们支开,骗到别处去?」
「为什麽?」
「我不知道。先看清一件事,他们希望我们到『特朗多』去。也许就因为你也刚好想去,所以他们就希望我们能去。可是没想到被我从中搅局,临时跑到『赛歇尔』来了,这可是他们最不希望的,所以他们希望我们能尽快离开这里。」
唐诺夫一听,顿时明显的表示不乐。「可是戈兰,你这不是又在妄下结论了吗?为什麽他们不希望我们来『赛歇尔』呢?」
「我不知道,詹诺夫。可是由各种迹象看,他们就想要我们早点走。我偏偏就要留下来。我不打算离开。」
「可是可是哎呀,戈兰,假如『第二基地』想叫我们离开,为什麽他们不直接影响我们心灵,让我们自行产生这种想法呢?何必还那麽麻烦的跟我们讲道理呢?」
「现在你可是终於谈到关键性的重点了;以你目前的突然转变,是否正是受了他们的影响呢,教授?」特维兹说出这番诂来之时,眼睛也跟着一眯,突然感到狐疑了。「难道你不想离开吗?现在你不是突然想走了吗?请问,这又如何解释呢?」
詹诺夫吃惊的瞪着特维兹。「我只是认为那番话颇有点道理。」
「当然你会这麽认为,假如你已经被影响了的话。」
「可是我并没有」
「当然你会一口咬定你并未改变,而是本来就是如此罗。」
詹诺夫说,「如果你硬要把我局限在这条路上,那我也不能再反对你的论断了。好吧,你打算怎麽办?」
「我要留在『赛歇尔』。而你当然也得留下来。没有我,你无法驾驶那般太空船,所以,如果康柏的确已经影响了你的话,他就找错对象了。」
「好吧,戈兰。我们就留在『赛歇尔』,直到找出完全独立的理由再走。
反正我们能做的最差劲事比去留问题更差劲的就是自己先闹得窝里反。好了好了,戈兰,老夥计,就算我曾被影响过的话,难道我就不能再改变心意,高高兴兴的顺着你,奇Qīsuū。сom书就像我现在打算这麽办吗?」
特维兹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後,就好像内在猛然颤抖了一下那样的,突然破颜为笑,把手一伸。「完全同意,詹诺夫。现在让我先回到船上去,明天再重新开始。假如能另外找到条出路和方法去着手的话。」
46
曼恩.康柏记不起他是何时被吸收的事了。一方面,是因为他当时年纪还小;另方面,乃是因为凡是担任「第二基地特务」的人,有关的记忆,都早已刻意的尽量抹掉了。
康柏对「第二基地人士」而言,正是一名天生适合担任「观察员」的人。
这表示康柏对精神学还算熟悉,可以和「第二基地人士」交谈沟通到某种程度,然而在辈分上,他却是属於最低阶层的人。他能窥视出心灵瞬间的变化,而加以捕捉,可是却无法改变它们。他所受过的教育还没到登堂入室的阶段。他只是一名「观察者」,而非一名「行动者」。
这种情况,使他最高也只能爬到第二级而已,不过他并不介意。他晓得自己在许多事情计划中的重要性。
在「第二基地」最早的那一两个世纪里,对所谓「观察员」的重要性,一直都给予低估的评价。
他们认为单凭数十个十数个发言人,就足以操纵监管整个的「银河系」;只需偶尔为之,即可顺利的维持「瑟顿计划」的推行了。
「谬尔危机」终於剥除了他们这种幻象。他莫名其妙的由某处冒出来,把「第二基地」逮个正着(当然,「第一基地」则更不用说了),弄得他们手忙脚乱,灰头土脸,却只能徒呼奈何。在展开反击行动之前,足足花去他们五年的时间,而且还赔上了无数条性命。
等到巴威尔当权之後,他们才完全恢复,可是却仍然花了极大的代价,他才终於掌握了大局。也正因为他认为「第二基地」必须在让人无法觉察的情况下,暗中壮大扩张,他才组成了「观察员团队」的机构。
康柏不晓得究竟在「银河系」中,甚至在「特米诺行星」上,确实有多少位「观察员」。这也不是他应该去管的事。最理想的安排,乃是两名「观察员」之间,彼此并不能看出对方也具有同样的身分,免得有株连之祸。所有的联络,都必须透过在「特朗多」的高层核心人物。
某天能踏上「特朗多」正是康柏的野心。虽然他明晓得这极为不易,可是他也知道,偶尔会有一名「观察员」可能会被带回「特朗多」去,然後连跳叁级的一变而为重要人物,然而那种机会实在少之又少。即便能达到一名顶尖儿「观察员」的素养,却仍不足以使他做到「发言人」的基本条件。
就拿甘迪柏做个例子,他比康柏年轻四岁。他必定也跟康柏一样,自小即被「第二基地」吸收,然而他却被直接带往「特朗多」,而且现在已经身为一名「发言人」了。康柏对为什麽甘迪柏能够如此少年得志,并不存有任何不平的想法。从最近他常跟甘迪柏联络的经验中,他领教过这位年轻人心灵的强大力量。他甚至无法跟他抗衡一秒钟。
可是一旦目前这个危机能够解除的话,他的前途可就很难限量了。
假定这项危机可以成功解除的话,那麽谁又敢忘了乃是康柏他首先发觉特维兹这个人异於常人的呢?
他是在大学中才遇到特维兹的,而起先,他也只把对方视同一名机智灵敏、活泼愉快的同伴而已。然而有天早上,他却从纷乱的梦境中惊醒了,对特维兹竟然未被「第二基地」早早吸收的事实,感到悲哀莫名。
特维兹当然是不可能被吸收的,既然他是「特米诺」土生土长的人,而不像康柏,他乃是另外一个世界中来的移民。就算特维兹不是「特米诺人」,在时间上讲也嫌太迟了。唯有可塑性百分之百的幼童,才能接受精神教育;成年人即使被强迫灌输的话,成效也会不彰。
也就在那天早上,康柏开始自问,到底是什麽原因,使康柏他自己对特维兹引起了如此深切的关怀呢?
等到他再次与特维兹相遇时,康柏就对特维兹的心灵加以深入的刺透和探讨,而使他终於发现了为什麽他会对这个人产生不宁的情绪。特维兹的心灵中,具有许多他无法凭自己受过的训练去加以 解的特质。一遍又一遍的,他采用各种方式去对特维兹探讨,可是却没有一项是吻合或符合的。在他对他进行的一连串透视之下,他只发现出许多漏洞不对,实际上它们又并非漏洞完全是一些非存在的实际跳跃。这些活跃奔流的思想,使得特维 的心灵深邃到无法跟踪和预测的程度。
康柏找不出任何可以决定这种意义的解释,但他却冷眼观察着特维兹,以他所能发现到的那些特质,去钉住对方,然後,他开始怀疑到,特维兹具有某种单藉贫乏不足的资料,即可获得正确结论的神秘能力。
是否这跟他所发觉到的那些漏洞有所关连呢?这百分之百是超过他自己能力的精神学问题或许只有「发言人会议」的成员,才能加以 解吧。他对特维兹具有无法了解的那种果断力,感到非常不适,以特维兹那些超乎常人的能力,如果它们能完全被他加以发挥的话,那他本人特维兹这个人就可能去
去做什麽?康柏本身的知识并不能找出解答。他几乎能完全看出特维兹所具有的特质,是代表着何种意义然而这并不够又好像并不是那麽回事。他只有一种直觉的结论或者说只是一种猜测认为特维兹可能在潜能上,就能使他成为一个最重要的人物。
他终於忍不住冒了个似乎超过他职责的大险。反正,假如他果然是对的话他鼓足了勇气去联络「发言人会议」,可是却引不起他们任何人的兴趣那些资深的「发言人」,没一个睬他的。事情传出来之後,他声名随之扫地。奋不顾身之下,他就去找那些「会议」中资历年资都少的成员,终於,甘迪柏对他有了反应。
甘迪柏非常有耐性的听着他的报告,而且从那时候起,两个人之间就有了一种特殊的关系。基於甘迪柏的敦促,他要康柏与特维兹继续维持关系,也是出於甘迪柏的指导,他才刻意制造出、设计出那种不利情况,而导致了特维兹的放逐。而且,也唯有透过甘迪柏,康柏才可能(他已经开始希望了)达成他有一天能晋升到「特朗多」去的梦想。
然而,所有的准备工作,却完全只设计了要把特维兹送到「特朗多」去。
特维兹的断然拒绝这麽做,完全出乎康柏意料之外,令他惊讶不已;甚至於(康柏想道)就连甘迪柏也没有预测到。
不管情况如何演变,甘迪柏已经要匆匆赶来会合了,这对康柏来讲,危机的感受显然就更深了。
康柏於是就发出了他的超波讯号。
47
甘迪柏在他心灵的触动之下,从睡眠中苏醒过来。那是一种很有效的轻触,但却并不扰人。因为它直接去引发心灵中央,让它悸动了一下,他就醒过来了。
他从床 上坐起来时,被单由他健壮的身体上滑落。他已经认出了是谁在轻触他的心灵;其间的区别对精神家来讲,就跟普通人藉声音去分辨是谁在喊他一样。
甘迪柏送出一串标准讯号,询问对方是否可以稍稍耽搁一下,「并无紧急情况」的讯号跟着就传回到他心灵之中。
他仍然不疾不徐的把他早晨的例行工作一一做完。他利用太空船的沐浴上设备淋浴之时藉热水使他全身恢复正常工作的机能就再次进行了他的联络。
「康柏吗?」
「是的,发言人。」
「你跟特维兹和另外的那个人谈过了吗?」
「那个人叫詹诺夫.佩罗拉特。是的,谈过了,发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