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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别紧张。”博多尔干枯的手一挥,黑球转眼消散。
“我现在确实不是大学者,而是博多尔黑袍魔法师,和他一样——”博多尔看向牧渊,“是个魔法师。怎么样?没想到吧,老东西,有一天你我会都已魔法师的身份见面。如果早知道当魔法师如此美妙,我也会像你一样放弃这个腐朽、古板又无趣的‘大学者’身份。”
“黑暗邪术不能称为魔法!魔法是源于自然,这些都分不清,你的大学者之位是怎么得来的?”牧渊大学者不屑地说道。他表情虽然镇定,但心里却升起一丝担忧,博多尔操纵的是黑暗魔法,难道他已经加入了黑暗联军?
博多尔听到他不屑的语气,干瘦的脸颊有一丝抽动。“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不屑啊,牧渊大学者,即使当初的我是那么虚心地向你请教。”他的语调竟有点苍凉,似乎内心有一处禁地正在绞动疼痛,说出了令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往事。“看来,我只能用实力来让你这个狂妄自大的老东西知道我的存在!”
可谁都没有想到,牧渊大学者竟比他先出手,一道绿色的光芒闪袭博多尔的面门。他似乎也没有料到,但他身下的黑马似乎有着灵性,躲闪虽然狼狈,但却用几根断了头发保住了他的命。
一击未果,牧渊表情凝重了起来。不单单是针对博多尔,他身下的马也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更是因为他居然感觉自然能量的衰竭,尤其还是在这么古老的森林里,魔法能量应该源源不断才是。
“你竟然偷袭?!”博多尔轻捋了截断的头发,显然被激怒了,因为原本就稀疏的发梢这下更显得光秃了,“好,你们——”他环顾着周围的半兽族,突然从嘴里吐出一堆奇怪的语言。四周的兽人听到后纷纷用同样的语言回应,凶狠的目光都看向擎空和鹿儿,他们接到了任务。
博多尔转向牧渊,恶狠狠地说:“你的对手是我。”说完,咒语念出,手中的黑暗魔法迅速汇集,而牧渊只能召唤出半身的魔法盾。
很快,战局被打乱。近二十个兽人冲向两个少年,而牧渊则独自面对暗黑的博多尔。
擎空一手护着鹿儿,一边躲闪着奔袭而来的兽人,虽然他拥有的幻族血脉让他力量澎湃,但却无力分心太多。他将手放到唇边,此时必须需要肥小的援助,可契鸣发出后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渺无音讯。这一状况也让牧渊发现,他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怎么?聪慧的大学者终于发现了什么?”博多尔手中的黑暗猛烈轰击着大学者淡绿色的魔法盾。受到冲击的盾体微微震动着,颜色越发淡薄。
牧渊额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细汗,他感到到周围自然魔法的匮竭,就好像被黑暗魔法罩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牧渊闷声问道,语气有些吃力。
“你应该知道吧?”博多尔轻松地说道,他左手伸向周围一堆堆死去的尸体,一股股戾气从它们身体力抽出,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堆干尸。
牧渊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这些死尸的作用,那是为了给他的黑暗魔法制造魔法环境,让他可以拥有源源不断的魔法能量。同时,也阻碍了自己的自然魔法汲取,估计擎空的契鸣也是因此无法传出,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就等他们入套自己应该早就想到的,现在麻烦了。
“他是你的君主。”牧渊突然说道。
博多尔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涣散,不过瞬间又被暗红色吞噬。“呵,现在跟我打感情牌?太迟了!是啊,那小子是城主之子,但如果他知道我把他祖母当成点心吃了,他还会把我当成他的子民吗?”说完,博多尔疯狂地大笑,“你不知道,那老女人的肉有多鲜嫩”
有那么一刻牧渊眼前一片空白,然后他突然感觉大脑开始充血,愤怒如同烈火浇油在心底燃烧。猛地,面前的魔法盾颜色变深,他右手魔杖一挥一道更为耀眼的绿光汇聚成一轮弯月急速冲向博多尔。
博多尔表情变得谨慎,双手并使才将这个危机化解。
“嚯好大的火气,别人也许不知道,我可知道,那个老女人可就是你那逃婚的女儿。”他又发动了一轮攻击。
牧渊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恨不得把他撕碎。但面前的魔法盾颜色又恢复到薄弱的颜色,他知道刚才只是因为怒气昙花一现,而且他的魔法能量也坚持不了太久。他回头看了一眼同样还在苦苦支撑的两个少年,心里做了决定。
在又一次抵挡了博多尔的攻击后,牧渊突然抽身离开,介入到兽人与擎空的混战中。他利用魔法光刀阻止了几个兽人的进攻,凑到擎空身旁,语气不容反驳地说:“小子你穿上那件衣服,小姑娘你幻化成幻鹿,一会我掩护你们——跑!”
“不!”擎空也有些坚决地说。
牧渊知道他会这么说,但远处的黑暗魔法师正怒气冲冲地赶过来,声音从未有过的苍老:“要记住你身上的重任,而我的重任就是你,没有选择!”说完,大学者用魔杖支起一道巨大的保护罩将十几个兽人挡在身后。
“快走!”牧渊苍白的头发被施展的魔法之力吹得凌乱,他想厉声喊,但是却只能一字一字蹦出喉咙。
擎空看见不断试图冲破保护罩的兽人几次撞击后,保护罩渐渐有了裂纹。鹿儿表情焦急,也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再不走大学者如此的牺牲就白付出了。他只有拳头紧握,咬了咬牙,拉着鹿儿的手消失在前方的森林。
感受到他们已经消失在森林里,牧渊表情竟露出一丝微笑。他看着不断咆哮怒骂的博多尔,以及要撕裂他的兽人们。他轻念咒语,将体内最后的魔法能量提起,怒吼了一声冲向了他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六章 感激之意()
一个几千人的队伍行进在茫茫白雪之中,他们身上银白的铠甲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色,长长的队伍留下一长串脚印,可不过片刻脚印就又被埋没在皑皑白雪之下。在这批队伍中一小群身着异色服装的人在这整齐洁白的队列里极其显眼,其中为首的就是金铭。
“真他娘的冷啊”金铭搓了搓冻得发红的胖手,吹着如雾般缭绕的哈气,边走边抱怨道。
他身旁后侧的一名少女听到他的粗口后,掩着小口轻笑。
“艾娅。”另一个比这天气更冰冷的声音传来,少女嬉笑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但笑意却依然可以在眉间找到。
牧恬穿着雪白的皮绒,长长的绒袍拖在雪地里,留下长长的一道拖痕。
“记住,金铭少爷是部落勇士的指挥官,是与谦雷大人相当的职位,你应该称之为‘大人’,不可以如此无礼!”牧恬冰霜的脸如同雪色。
艾娅同样一身皮绒,不过却是略显发灰。她微微皱起小巧发红的鼻子,微嘟着嘴,不情愿地说:“知道了,对不起金铭大人,我不该对您无礼的。”
“无妨无妨”金胖子挠了挠头傻笑,“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他说的是真心话。在他心里,只有在几个月前一起在龙谷历练的几个人面前,他才会变得如此放松、如此真实,才会卸下故作坚强的面具。而且他对面前被叫作艾娅的小姑娘有种特别的感觉,连他自己也感觉很奇怪。以往他所喜欢的女子都是一些身材妖娆、长相俏丽的尤物,而艾娅却只是一个单纯可爱、会害羞的小姑娘,她不是什么贵族名门,只是一个跟随牧恬,服侍她的侍女。虽然自己也不是来自什么显赫世家,但出身却比她好得多。但是她对于自己的感觉却是另外一种,有别于以往所见的任何女子。
一阵刺骨的寒风让金铭打了一个冷颤,晃过神,他裹了裹身上临时找来的厚毛黑色披风,朝着艾娅微笑,后者则不漏痕迹地做了一个鬼脸回应。
“金铭少爷,你应该提前去见白凌领主,”牧恬轻声说道,“他救了你,也救了你的部落勇士,你应该早些去见他,表达你的感激之意。”
“什么感激之意?”胖子的语气不太情愿,“我虽然冷,但是脑子还没有冻僵。我知道若不是因为牧恬小姐你说了什么,对于一个外人,他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心肠去营救一个漠不相关的人,而主动招惹残忍无道的黑暗联军?”
“你想错了,”牧恬否认道,她想起了当自己提出‘出兵’的建议时,白凌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当你受困于那帮恶魔手里,就算白凌领主不认识你,也会出手相助的。”
牧恬坚定的语气令金铭感到一丝诧异,这不像是一般的支持。他溜圆的双眼转了一圈,似乎在想什么。
“牧恬小姐,你好像很信任他。”金铭虽然想表现得随意一点,但语气还是有些怪异,像是很介意这种“信任”。
牧恬微微一愣,似乎也被他的话语提醒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他?但很快她就找到了原因。
“是白凌领主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我,对他信任是我应该做出最起码的尊重。”她手指轻轻捋平一侧被寒风刮起的发丝,无意间露出脸颊上那道醒目的刺青绿龙,转向他,“你也应该一样,金铭少爷。”
金铭知道刺青的来历。这几日从他获救的那片南方森林再到这片临近空灵之寒大陆的路程里,他或多或少了解了牧恬的遭遇。从龙谷分离,回到牧之都受到了自己君主的刁难,留下了伤疤,再到与部落联姻,然后踏上逃亡的日子很难想象,一个柔弱的少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经历了这么多凄惨的遭遇,还能挺过来。但这个少女如果是牧恬就不奇怪了。
“好,我去!”金铭脑海里闪过种种画面,最后不知怎地他答应了。“但感激不是为了他所谓的出手相救。而是——”
牧恬转过身看向金铭,表情有一丝疑惑。
“——为你,牧恬小姐。”金铭一本正经地说道。
听到他的答案,牧恬眉头微皱,她本想劝他不要这么固执,但从他溜圆的眼睛里看懂了他的用意,只有改口轻声说道:“随便你。”
金铭看出了她的转变,只有傻笑了几声,“那我们现在就去?”
“我们?”牧恬这下真的有些愠色,但看到金铭又使出无赖的表情,只有无奈地转向身旁的艾娅,“你留在这里。”
后者本想哀求一起前往,但看出主人的脸色,只有唯诺地点头听命。
牧恬跨上她的坐骑,那是一匹雪白色的马,全身没有一丝杂色。她示意金铭跟上自己,然后轻喝一声,一道白色就冲入了雪域。
金铭对着艾娅微笑后,骑上了一匹黑色的马紧紧跟随。他的狼熊从早上离开他出去觅食到现在还未归来,不过也怪不得它,在这冰天雪地里要寻找到猎物可不容易。而且他知道,如果出现危险,狼熊一定会及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守护着他。
银痕堡领主和他的护卫队在长长的队伍中间。当金铭与牧恬骑马赶到时,恰逢到了行军休整时间,一个个雪白厚重的帐篷搭建在茫茫雪原,如同一个个白色的大蘑菇。领主的帐篷最为高大华丽,也一眼就可以识别出来。当两人刚刚接近帐篷,还不到百米,就有几个守卫戒备地迎了上来。当他们发现来者是牧恬后,立即奔行而至来到马前。
“绿风擎者!”守卫微躬示意,由于此时大雪与寒风还在肆虐,他不由得提高声量。他握住白马的缰绳让牧恬平稳地下马。
身后的金铭原本以为也会有一个守卫过来牵他的马,并向他致意,毕竟自己怎么也是威震北方战场的部落指挥官。但等来的却是阵阵风雪。此时他似乎感到更冷了,只有悻悻地翻身下马,自己牵着马走在他们后面。守卫们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人过问一句。
当他们步行走到帐篷帘前,守卫拦住了牧恬身后的金铭。
“绿风擎者,领主吩咐过,您随时可以来找他,但是您的侍从还请留在外面。”守卫态度温和,但还是瞧都没瞧一眼身后的金铭。
牧恬与金铭几乎同时产生质疑。只不过牧恬细声疑问,而金铭则是在心里嘀咕:原来这帮有眼不识泰山的守卫将自己当成她的侍从了,该死的!
“侍从?”牧恬表情疑惑,不过似乎感受到了身后传来一股火气,才明白守卫的所指,“哦你们误会了,这位是金铭大人,是来求见白凌领主的。”
“金铭大人?”守卫很纠结,他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大人”的名讳,也不想得罪领主的红人——绿风擎者。
“他是部落联军的指挥官。”牧恬认为称部落勇士为联军更好,因为毕竟军队是由三个势力组建,而如今他们又各自为营。
“哦。”守卫脸色并没有因为无礼而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