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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世界-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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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十几米的高度,这样的距离令这些弩手望而兴叹,因为青鸿可以从容地躲闪他们的攻击。

    “废物!一群废物!”牧野尖叫道。

    牧恬看到青鸿飞到安全的位置后,脸上的表情稍有缓和,不过她却感受到了另一种危险。在那些狼狈不堪的弩手中站起一个浑身被盔甲包裹的侍卫,牧恬认出他来,他就是刚才射伤青鸿的那个弩手——绿萝宫弓弩侍卫队队长。他浑身上下唯独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先是望着高空中的幼龙,然后又怒视着牧恬。心生一计,他突然手中的弩箭对准她,毫不犹豫地射出一根钢箭。

    牧恬只感觉自己脸庞划过一道寒光,然后火辣的感觉便从心底蔓延,如同被滚烫的岩浆浇注一般。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庞,只感觉双手浸满了红色的粘稠液体,她感受不到痛苦。似乎痛苦达到一定极致就感受不到了,她这样想。

    幼龙在空中嘶吼,像是要俯冲下来。牧恬直接将满是鲜血的手放到唇边,吹响了契鸣。然后望着盘旋在上空的幼龙,心里默念:走吧,快走吧!

    幼龙似乎不愿离开这里,但盘旋了几圈后还是飞出龙厅,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一声声幽怨的长鸣。

    牧恬将目光收回,看着眼前又一次端起手弩的侍卫队长。她拿着长鞭的手,手指一松长鞭落在地上。对面的弩手们见到如此情形,也纷纷不知所措。她转过身,慢慢地走向高台,向牧野走去,两旁警备的侍卫随着她的移动而向两侧扩散。

    当牧恬露出身子,大家才看到现在的她有多么恐怖。原本标致秀丽的右脸上一道几厘米的血红口子,如同裂在脸上的另一张红唇。鲜血直流,流入嘴角,滴在了绿色的长裙上,染红了半边身子。

    官臣贵族纷纷被这一幕吓住了,而牧湘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的哭泣声传出来。

    牧野冷漠地看着她一步步地走到龙厅中央,此刻他也不再担心她有什么威胁,在他心里那个幼龙的威胁远比她大。

    牧恬走到龙厅中央后停了下来,失血过多令她的身体虚弱不已,摇摇欲坠。

    “城主大人,”牧恬慢慢地跪在了冰冷光滑的地面,血滴在洁净的地面,散成一个个血晕,“我知道我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说什么此时都无济于事,怎么处置我都毫无怨言,只是——”

    “只是不要牵连我的母亲”牧恬的话令揪心不已的牧湘身体又是一阵抽搐,她此刻只祈求着龙图守护,希望城主能够仁慈地对待。

    牧野看着跪在地上依旧高昂着头颅的牧恬,突然一阵狂笑。那疯癫的状态令在场的众人胆寒,因为他们都听过百年前,一个暴虐的君主因为心情不悦而下令屠杀其所有官臣贵族,他们不想步其后尘。

    “城主大人,”牧青轻捋胡须,狐眼中蒙上一层意味很深的眼色,慢吞吞地说,“以臣之见,牧恬小姐只是一时糊涂。旅途的劳累,以及对幼龙生性顽劣了解不足这都是让她做出愚蠢行为的原因总之呢,我认为可以给她一次机会。”

    牧湘感激地看向牧青大学者,虽然有点意外,但是此时能站出来为牧恬说话的声音都是温暖的。

    同样意外的还有牧野。他转过头,狐疑地看着牧青。心里想:这老东西平时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德行,没有利益可图他绝对不会为人求情的,可今天怎么会如此好心?

    牧野将头又转向牧恬,她脸色渐渐苍白,长长的血蜈蚣令他感到恶心。

    “怎么给?”牧野问道。

    “牧恬小姐一直想为牧之都做出贡献”

    跪在地上的牧恬晕晕眩眩,她感觉耳旁的声音如同蚊语一点点变得细小而刺耳。她感觉自己的眼皮不受自己的控制而要下垂,最后当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了以后,她只感觉到一丝轻松,以及微乎其微的声音。

    “部落蛮夷”

    “牧恬牧恬!”

    第一段模糊的片段像是牧青大学者的声音,又像是城主的声音,她分辨不出来。而后面的,她听出来了,应该是母亲焦急的声音,因为除了她,牧恬再也想不出还有谁会为她伤心。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当牧恬再次醒来,应该说她自己都不确定是醒来。因为即使她睁开眼睛周围依旧是一片漆黑。她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长鞭,不过做出这个动作后她就发现这是个愚蠢的想法。当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模糊地扫了一眼周围的设施,她才发现为什么这里如此之黑了。因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现在在绿萝宫的地牢里。

    这个地牢不同于牧之都的地牢。这里主要是关押着一些官臣贵族,大多是一些贪污犯,以及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丢到了这里,并没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所以相比外面那些猪窝、狗窝一般的牢房,这里虽然是牢房,但是有床,有梳洗台,甚至还有简易的厕所。

    牧恬虽然脸上还是火辣辣的疼,脑袋晕晕的,但她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被关在了地牢里,等候城主的处置。他们应该不会让自己轻易死去,一定是有什么价值可以利用,要不然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她拖着疲累的身体慢慢地走到梳洗台。那是一个简易的木质台架,中间摆放了一个满是铁锈的脸盆,里面盛着浑浊的水,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更换了。在脸盆上方有一面布满裂纹的镜子,当她把目光移到镜子上,一张恐怖的脸让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这这是我吗?”

    一条紫色的大蜈蚣正从自己的脸上爬出来。她猛地伸出手想要把它打掉,但钻心的疼痛让她终于承认了现实深深的伤口上虽然洒上了一些药,但是伤口的两侧已经开始发紫。她明白这条蜈蚣将会伴随自己一生,而这也是牧野为她镶刻在脸上的“忠诚”奖章。

    牧恬颓然坐在床上,想起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她不禁幻想着如果她没有回来,而是跟着牧渊大学者去她应该去的地方,现在又会怎样呢?牧渊,金铭,鹿儿,擎空还有她的驭龙——青鸿。想起它,牧恬便是一阵心痛,受了重伤不知现在是否还活着。她嘴唇干枯得已经发白,但她却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痛已经麻痹了她大半部分神经。她现在只想躺下去,什么都不想,就连那个重要的消息此时都不再重要。

    牧恬迷离着双眼,即使她想要强迫自己睡着也是徒然,因为疼痛似乎有种力量扯拽着她,让她清醒。就在半睡半醒之间。牢房的铁门突然轻轻地打开,这种不易察觉的声音让牧恬坐了起来。

    是母亲,她面容苍白,眼圈黑红,她并没有比自己好过到哪去。

    “过去多久了?”牧恬想勉强自己露出一丝微笑,但她猛地想到,此时她的微笑一定很恐怖,于是便索性站了起来。

    牧湘急忙扶着微颤的牧恬,当她接触到女儿的身体,才发现她全身滚烫,已经发烧了。

    “一天”

    牧湘从腰间拿出一个水袋。牧恬接过来后,虽然她口渴得已经没有感觉,但是还是保持着优雅,小口小口地饮用。

    牧湘别过头去,不愿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因为每一眼都会让她想到那根钢箭,不是刺透她的脸,而是刺在自己的心里。

    “恬儿,他们让你下嫁到部落人族”牧湘鼓足勇气还是说了出来。

    牧恬怔了一下,然后平静地“哦”了一声。她在龙厅晕眩时听到了一丝风声,没想到是真的。

    “是驭猎族族长的儿子,他”

    “有区别吗?”牧恬打断了母亲的介绍,她明白母亲是想让自己好受一些。

    牧恬轻轻地走到母亲面前,纤细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牧湘慢慢地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发现她在微笑,那种笑容犹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母亲,您知道这次龙谷晋升我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牧恬轻声地说道。

    牧湘明白收获肯定不只是带回一条幼龙那么简单。

    “是我明白了,忠诚与信仰,”牧恬看着母亲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明白了,忠诚不应大过信仰。”

    “忠诚不应大过信仰?”牧湘重复了一遍女儿的话。

    “母亲,劳您告诉他们,我愿意下嫁。如果这是信仰的选择”牧恬缓缓地说道。

第九十三章 部落之行() 
擎空被一阵马蹄声吵醒,之后便睡意全无,便索性离开温暖舒适的兽皮床,站在屋子中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几天马背上的颠簸,令他身体的负荷达到极致。除此之外,精神也要高度集中,处处小心谨慎,提防着周围的一切,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昨夜可以算是近些日子以来,自己睡得最香甜的一次,所有疲惫都随着他沉入梦乡那一刻消散。

    擎空眨着绿宝石一般的眼睛,环视着他所住的地方。昨天深夜跟随那群猎人来到了这里,还未来得及好好地查看所住的地方,自己就被浓浓的睡意拖到床上。这里是一个典型的部落氏族大帐篷,圆圆的屋顶,四周的墙壁都是用巨兽的皮毛缝合而成,再加上粗如圆盘的原木固定。既可遮风避雨,又能保证温暖。不过,帐篷里面的装饰却是极其怪异,各个角落都摆满了兽角、野兽的头颅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饰品。应该是部落的某种习俗吧,擎空这么想到。

    擎空收回目光,准备出去走走。他掀开帐篷厚重的门帘,刺眼的晨光夹带着一丝凉意射了进来。他微眯着眼睛走到了帐篷外感受着草原清晨有些凛冽的微风,一个个乳白色的帐篷拔地而起,遍布在这片起伏的山地,驭猎族狼熊的旗帜飘荡在帐篷的顶部。

    虽然天刚亮,但营地里早已经运作起来,每名勇士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擎空走在这里反而有些格格不入,一双双充满疑惑的眼睛看着他这个细皮嫩肉的都市人族,但也就看了几眼便又投入到自己忙碌的工作中。

    他走过锻造场,见到身材足足是他两倍的猎人挥舞着铁锤,火星四溅。他走过部落的露天厨房,那里有几口小井般大小的大锅里面炖着刚刚宰杀的肥羊。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让他快速离开了那里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一个地面满是红色泥土的训练场。说是训练场,其实就是周围用很粗的铁丝缠绕做成的护栏,里面有一些木头制作的靶子,以及一头舔着獠牙的野猪。

    但令他惊讶的是,里面训练的人竟是一群只有四五岁大小的孩子,而他们的训练任务应该就是杀死眼前这头野猪。他们个头刚刚比那头粗壮的野猪高出一点,光着双脚,赤手空拳面对着凶狠无比的野猪,脸上竟毫无畏色。

    不过就在擎空分神的一瞬间,那头野猪的獠牙便穿透了一个小孩的身体,鲜血融入了泥土里,变得更加殷红了。这下他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地面是红色的了,那是被无尽的鲜血染成红色的。

    旁边几个孩子并没有被同伴的死吓得四处逃窜,而是死死地盯着“凶手”擎空还想继续关注里面的情况,目光却突然被一匹高大的黑马所遮挡。他抬起头,一张冷峻的脸直视着自己,是昨晚那个东部的首领——罕斯。

    “小少爷,”罕斯高昂的嗓音响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什么地方是我该去的呢?”擎空没有丝毫畏惧,也直直地盯着他。

    他的气势让罕斯有些意外,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片刻,不远处训练场里的野猪在疯狂地惨叫,不知发生了什么。

    罕斯突然干裂地笑了几声,那张脸似乎天生就不会笑,僵硬无比。他夹了一下马肚,黑马向前挺进了几步。擎空眼前的视野又变得宽阔,而训练场里面的那头野猪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抽搐着。除了那个被野猪獠牙穿透身体的孩子,其他的人都一身鲜血地站在野猪的旁边,面无表情。

    擎空不敢想象他们是如何赤手空拳将一头成年野猪杀死的。也许是将双手当成弯刀,牙齿当成利刃,身体当成盾牌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部落人族能够在危机四伏的荒蛮西野生存,是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比野兽更可怕。

    罕斯看到擎空失神的样子,以为他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到了,语气有些得意:“看到了吧?我们部落人族的勇士都是从小就开始经历鲜血的洗礼,比起你们那种只会祈求信仰保佑的做法,这样是不是更实际一些。”

    擎空看着训练场上幸存的孩子被一个部落勇士带到另一块场地,继续进行下一项训练,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际。那种感觉给他带来的不是折服、惊讶或是恐惧中的一种,而是悲怆。如果不是为了在这个穷凶极恶之地生存,他们现在应该和擎云城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玩耍吧

    擎空绿色的眼睛看向罕斯,淡淡地问道:“你知道人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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