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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二十年过去,自己竟然和儿时的目标对坐饮茶,这是何等有趣。
举起茶壶,唐志又给萧锦林续上一杯“这第二道茶,要比第一道更好,萧族长请。”
又是一阵闻品之后,萧锦林将茶杯放下道“唐族长的来意老夫自然清楚,只是豺狗怎么知道同狮子杀死猎豹,自己不会是下一件口粮呢。”
“豺狗萧族长实在太过谦虚。”唐志笑着从怀中掏出经卷递给萧锦林,道“请过目。”
萧锦林接过经卷直接展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映入眼帘,老人一双虎目越来越凝重,杀气越来越盛。
将经卷合上,老者一对虎目锁在唐志脸上,杀气四溢问道“唐族长这是何意”
“萧族长。”唐志将手中茶杯放下,认真道“唐氏风媒属这些年只干了几件事,其中一件便是将萧氏的明桩暗线,直系血裔全部调查清楚。这上面是名单,还有一份更详细的名录。”
“我不知道萧族长认为怎样才算诚意,但我以为,如果萧族长愿意与我唐氏合作的话,这有关萧氏的名单,我便会命风媒属销毁。”
三百六十三章:魄力()
“还以为唐族长会说,若是老夫不同意,今日便是萧氏灭族之时。”萧锦林一对虎目中满是寒意,朝着唐志冷冷道。
经卷上是萧氏所有成员的名录,与其对应的武道境界,甚至还有擅长的功法与缺点,这是何等让人恐怖的情报机构。
弥氏的风媒属为西陵第一,是因为它们豢养了无数飞禽,也许一只乌鸦从你头顶飞过,便是弥家的探子。
所以整个西陵飞禽灭迹,所有世家只要看到飞禽出现在自家上空,不论是哪,都会反射性的将它杀死,可即便如此,弥氏的风媒属还是西陵人最惧怕的组织,因为它的无孔不入,也因为它的无处不在。
也许是因为弥氏风媒属的存在感太强了,让众人忘记了唐氏的风媒属也是一个可以与之分庭抗衡的存在,它仅仅用一份名单,便让萧锦林感受到了那种灭门之祸尽在眼前的紧张感。
老者反应唐志早有预料,轻松道:“萧族长何必紧张,这只是我的第一份诚意。”
言罢,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份经卷,递给萧锦林道:“这是第二份。”
将经卷接过,再展开,同样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而这一次却让萧锦林眉头紧皱:“这便是你唐氏在小灵界得到的秘术功法?”
“没有错。”唐志点头笑道:“相信以萧正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这宝库已被唐氏取出。其实不止是他,弥氏现在应该也有人猜到了。”
将整个城西猎场变成田亩政院,确实能瞒过大多数人的耳目,可世间总有那么些人,能从一些细微的蛛丝马迹中发现问题,比如萧氏的萧正,比如弥氏的弥申。只是他们能验证自己多少的猜测,却是需要足够的时间与贵人的帮助。
如此坦诚的态度让萧锦林啧啧称奇:“那唐族长觉得,老夫若是先将你杀了,再联合弥氏攻击你唐氏宗所,他们会应否?”
将猜测变成现实,唐氏的获得已经打破了西陵原有的平衡,助强击弱和助弱击强,全在他一念之间。
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唐志随口答道:“弥锦应该会答应,但弥海和弥阳不会同意,他们会让萧氏先跟唐氏拼,毕竟我被杀了唐氏肯定要找萧氏报仇的,萧氏又不会站着让唐氏武者杀,所以等到萧氏武者死的差不多,我唐氏也伤了元气,弥氏就会出来了。”
“所以你认为老夫不敢杀你。”萧锦林平静问道,一双虎目闪着莫名的光彩。
唐志摇摇头:“晚辈认为,萧族长,不会杀!”
“何以见得?”
“因为萧族长将一生都献给了萧氏,个人荣辱在您心中,远没有家族发展重要。”唐志笑得胸有成竹,因为他和萧锦林从本质上讲,是同一类人:“将弥氏赶出西陵,便有了各个世家发展的空间,而有了唐氏的秘术支持,这西陵会成为龙州除武圣山、御兽宗外,另一个武道中心!”
“赶出西陵?”萧锦林准确抓住了唐志话里的重点:“除非破族,不然弥氏焉能放弃祖地?”
“他们会放弃的。”唐志笑得高深莫测,又从怀中掏出第三份经卷,放在萧锦林面前道:“萧族长,请过目。”
萧锦林拿起这第三章经卷,而这一次,他再也不能保持镇定,如同见了鬼一般,失魂落魄。
良久,老者长出一口气将经卷缓缓合上,眼神复杂:“唐族长魄力,老夫难以企及,萧氏愿与唐氏联合。”
“既然如此,城西六族,城东九氏,便劳烦萧族长走一趟了。”唐志微笑拱手道:“晚辈这就不再叨扰萧族长了,告辞。”
萧锦林沉稳点头,对门外萧奇道:“送唐族长。”
萧氏在西陵经营那么多年,自有不少暗中控制的家族与死忠家族,便是这十五家小族。里面便是萧氏的暗线,也是萧族留下的后手,现被唐志轻松点出,让人只能惊叹唐志对西陵势力的认知,是何等细致。
……
西陵福临大街
原本已见颓势的义气商行突然时来运转,每日都有海量的客人上门,而且每一个人都扛着整套农具喜笑颜开的离去。
这让整条大街上的人都看红了眼。
因为人都有从众的心里,很多人看到义气商行生意如此热烈,一些需要农具的即便是排着长队也不愿意来到其他商行去购买农具,日销直线下跌,门可罗雀的情况急的附近几家商行的掌柜直皱眉头。
万家商行的掌柜万铜更是十分不理解,经过上次事件,整个城西应该都知道了义气商行的农具质量不如万家商行的,这也让万家商行红火了一阵,可最近不知怎么的,这原本已经死气沉沉的义气商行突然迎来了春天,万铜粗粗一算,光对面这间商行一日搬出去的农具便超一千套,也就是整整三十万金每日的进账。
难道这些苦哈哈一下子就变得那么有钱了吗?万铜根本不信,忙招过一个新来伙计道:“你换身衣服去对面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嘞掌柜的,您就等好了吧。”小伙计利落的回应道,脱了外衣便从后门绕了个大圈凑近长长的队尾。
几个汉子聚成一团排在前头,激烈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王老三,你不会骗咱吧,这儿的农具真是只要三十金一套?”
被称作王老三的男人穿着一件单麻衣,挺着一个大肚子,左臂上还烫着一个义字,笑骂道:“老子还能骗你这老鳖头,这农具可不是三十金一套,而是每四个月交三十金,交够三年,这套农具还是三百金。”
“老汉省得,老汉省得。”被叫做老鳖头的汉子死死攥着一个钱袋,伸长脖子看着长队担心道:“咋这慢,该不会轮到咱已经没有农具了吧,”
“嘿你个老鳖头,瞎说八道什么!”王老三骂道:“不愿等就滚蛋,少一个队伍还快些。”
“就是,就是,不愿等就滚蛋,对面商行也有农具,你上那买去。”
三百六十四章:首座归家()
几个跟着一起来的汉子纷纷附和王老三,骂的老鳖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但他还是讨好道“咱就是问问,就是问问。得等,当然得等,等到晚上都成。”
又是几声骂骂咧咧,这边的讨论淡了下来,但队伍其他地方的讨论声依旧不绝于耳。
小伙计又听了几耳朵,便悄摸绕了一个大圈跑回商行对着万铜道“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
“喝点水,慢慢说”万铜递过一杯水道。
小伙计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抹抹嘴巴道“这义气商行使坏,他们家的农具三十金便能取走整套,然后每四个月交一次钱,交足三年,这些人排队,都是在抢农具呢”
听完小伙计的话,万铜惊得浑身发抖,望向对面义气商行,心下颤道“不行得立刻禀报公子”
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掌柜,仅仅只是一瞬间万铜便清楚了这种操作对贫民的吸引力,这就相当于把义气商行变成了一个钱庄,借钱给这些人先买农具,三十金便能带走一副农具,只需登记自己的名字与对应田产,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有人会不愿意。
好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只要让自家农具也按照义气商行的方式出货,自家的农具品质又比对家高出一筹,大卖一定没有问题。万铜信心很足,但身为掌柜他却不敢直接下令,因为他知道要完成这样的做法,便要储备大量的农具,公子还要往氏族冶司垫大量的金钱,但只要将事情分析给公子听,便一定能获得支持,万铜信心满满。
只是这个经验丰富的掌柜并不清楚,唐罗究竟在西陵投放了一头何等的猛兽,而这头猛兽现在已经长成了真正的怪物,无可阻挡。
人性中最大的欲望便是贪心,而这种销售方式最大的内核便是让客户觉得利益触手可及,而他只需要带领身边的人,便能得到好处。
一亩田地种粮年收不过千斤平价售卖不过百多金,而现在只要带三个人去义气商行,便有九十金入账,相当于田亩一年的收益。
为何义气商行二十几间铺子间间爆满,队伍从白昼排到深夜,便是因为那群已经领到农具的西陵自由民,大半已经变成了义气商行的业务员。
他们不遗余力的鼓动身边那些还未开垦荒地的穷亲戚,让他们东拼西凑借到三十金来买农具,而深知义气商行套路的他们明白,只要一个人领完农具,便会知道这挣钱的方式,那时他们就会变成自己的竞争对手。
人与人的关系网大多是相互交融的,比如邻居、亲戚、朋友。所以一些机灵的,恨不得一次性将自己认识的所有人都带来采购,这才是义气商行爆满的真相,即便别家商铺同样采用分期的制度,也无法从义气商行的门前拉走顾客。
那些已经成了义气商行业务员的自由民,决不允许自己的三十金流向他处,所以他们会极力鼓吹义气商行的农具更优质,还能以旧换新。
二十几间铺子,每天出农具千套,仅仅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将整个西陵的农业市场完成了百分之九十。
而到了这个时候,其余那些农具商行才刚往冶司下了大笔订单,当他们兴高采烈挂出三十金可取农具一套的牌子时,他们并不知道,那些西林平民已经个个都拥有了农具。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十几家掌柜才反应过来,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义气商行竟然卖出了整整六十万套农具,现在整个西陵的平民,用的全是义气商行的农具。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西陵的掌柜们输得如此无力,而更让他们愤怒的是,义气商行吃肉,竟然连口汤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找他去”
不知是哪位起的头,西陵城中所有农具商行的掌柜,设宴天香楼,邀请义气商行的龚掌柜。
七月十五
唐氏膳厅
正在闭关的唐罗接到一条消息,外出任务近四月的父亲唐森返家,母亲徐姝惠让他回家吃饭。
自徐老赢离开西陵,唐罗进入闭关后,唐府就越发冷清了,只有徐姝惠和唐暖暖相依为命,明明是西陵有数的富裕世家,就能生生给人一种孤儿寡女的悲苦感。
随着父亲唐森的归来,唐府终于有了家的感觉,饭桌上小暖暖学着唐森的模样,呼噜呼噜地大口扒饭,而唐罗也是胃口大开,在不动用虚空之胃的情况下,竟然和父亲唐森吃出一个短暂的平分秋色,让府邸的厨子忙着上菜。
在吃完整整六十盘灵食后,唐罗将饭碗放下,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满足的靠在椅背上。
看到大儿子吃饱了,母亲徐姝惠便毫无顾忌的对武堂首座质问道“你是怎么当姑父的,侄儿走了都没能打声招呼,不是说两三个月便回来么,怎么走了那么久”
徐老赢不过是些托词,女人的质问只是因为寂寞,只因两人一起后,这是最久的一次分别。唐森虽然不善言辞,但心却十分敏感,他知道这几个月妻子的寂寞和委屈,握住女子的手,低沉的嗓音满是歉意“是我走得太久了,以后不会了。”
“啐,当着孩子面呢。”徐姝惠连红红的将手抽出,又好奇道“这是个什么任务阿,怎么那么久”
在她的记忆里,不论是多么艰难的任务,自己的丈夫都能很轻易的完成,但这一去便是四个月,虽然还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但她隐隐觉得会有别样的风险。
唐森正要将自己做的事和盘托出,心中却是一阵畏缩,他知道自己妻子是个多么善良的人,只怕自己将任务细节透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