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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匪寇的逃窜,唐罗表情依旧平静,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块方巾,平整地扑在了眼前的桌面上,与此同时,大威天龙与黑水玄蛇虚影自体内爆发,翻飞而出,龙蛇虚影将企图逃窜的太保们一个个打翻在地,一连串的惨叫声后,剩下的十一位太保都被虚影拖拽到了桌前,更将酒馆的大门与窗户闭拢。
昏暗的光线中,唐罗依旧是那副大马金刀坐在椅上的模样,而刚刚掌控局势的十一太保,此时就四仰八叉地倒在他的面前,浑身发抖,噤若寒蝉。
唐罗表情平静得就像刚刚走进酒馆那样,将十指交叉摆在了刚刚垫好方巾的桌上,淡淡道:“好了,现在你们应该清楚,是谁在掌控局势了。那么谁来回答,你们只有十二个人,为什么要叫十三太保?”
“回。。回大人的话。”
一阵心虚的面面相觑后,是个面色蜡黄的精瘦男人代表回答,他颤声道:“原本是有十三个的,可是一个兄弟被人砍死了,所以现在就剩下十二个了。。。”
“那你们今天聚在这儿是?”
“商量为兄弟报仇。。。”
“这么有义气?”
唐罗撇撇嘴:“那你们这兄弟被我杀了,为什么要跑呢?”
面色蜡黄的男子脸色一黑,而刚刚那翻上房梁的小伙子却是冷声道:“什么跑!兄长们只是在找攻击的角度,你杀了我们兄弟,便是莲关十三太保的仇敌,今日若有一人能生离,便是你永世的梦魇!”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思是,刚刚凡境中段的灵力700来点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而剩下他那群蜕凡境界的太保“哥哥”们,已经吓得面无血色,就差没有磕头了。
那面色蜡黄的男人更是一脚将年轻人踹翻,更是狠狠剜了倒地年轻人一眼,才跪下朝唐罗谄媚道:“大人您说的哪里话,马猴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根本就是咎由自取,我等拍手称快都来不及,哪里会想着报复!”
“就是就是,大人你有所不知,马猴平日里作奸犯科,虽与我等同为太保,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我等早就有将他逐出十三太保的意思,就算今日大人不出手,我等也不会放过他!”
“没错,大人英明神武,正义凛然,我等感谢还来不及,哪会记恨!”
有了面色蜡黄的男子起头,剩下的太保七嘴八舌的说开了,那言之凿凿的模样,好像跟唐罗是同一边的,刚刚围上来,只是为了保护他一样。
被踹翻在地的年轻人不敢置信的望着平日里义薄云天的哥哥们竟然会这样说,忍不住失声咆哮道:“你们在做什么,这人杀了猴哥,就算此时不敌,我们也该并肩子上,岂能向贼寇低头!?”
“住口!”面色蜡黄的男子勃然大怒,扭头狠狠瞪了眼年轻人,恶声道:“马猴是咎由自取,你也想步他的后尘吗!?”
年轻人不敢置信的望着男子,失声道:“伍哥。。。”
呵斥完年轻人的男子转过头,又朝着唐罗谄媚的笑着,就像是青楼中最廉价的妓子,向来往的行人献媚。
唐罗好整以暇的看完十一太保的表演,伸出一根手指笑道:“我觉得年轻人说的很有道理,毕竟十三太保人多势众,万一以后风云得势向我报复,我可真是会吓得睡不着觉呢,但我又特别好奇,永世的梦魇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这样吧!尔等厮杀一场,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个,我便放他离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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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四章:死士()
莲关剩下的十一位太保怎么也没想到,唐罗开出的条件,竟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太保们开始沉默并不动声色的与身边的“兄弟”隔开了距离。
“你们在做什么啊!”翻到在地的年轻人不敢置信道:“莲关十三太保结拜的时候,不是许过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伙儿并肩子上,将这恶人杀死啊!哥哥们为什么要怕!?”
无人回答,酒馆中只有死一样的沉默,太保们这般畏缩的模样和曾经豪气干云的英雄气概差距太大,年轻人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想不通,哥哥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中有悲哀,有愤怒,更多的则是无力,然后,他看见伍哥站起身形,面向自己。
“伍哥和其他人果然不一样!”
年轻人只感觉心中一暖,扬声道:“伍哥,你我兄弟今日就算死在这儿,也绝不让这恶人看轻我们莲关十三太保!”
言罢,他转过头,朝着唐罗恶狠狠道:“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做你的春秋大。。。”
“梦”字未出口,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已从袖中翻出一柄腕刃,乘着年轻人朝唐罗撂狠话时,轻轻挥下。
寒光闪过,年轻人身上出现一道伤口,自右肩蔓至左肋,热腾腾的鲜血喷涌而出,带走年轻人身体中的暖意。
年轻人低下头,看着淌血的伤口,不解地扭过头,望向那被称作“伍哥”的男人想要一个解释,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脚直冲心肺的正蹬。
“砰。啪!”
年轻人被面色蜡黄的中年男人一脚踹到了远处的墙上,生死不知。
而这,也预示着莲关十三太保的厮杀,正式拉开序幕。
太保们掏出了自己的武器,战做一团,每个人为了活命,尽展能为,而他们主要的攻击目标,便是这个被称作“伍哥”的中年男人。
看得出来,这面色蜡黄的男子应该是十三太保中的领头人物,不单年纪最大,就连修为也是最高。
更让人觉得惊艳的却是他的腕刃技法,这种被握在手中的短刃,也叫袖剑。
除了刺客、杀手之外,极少有人会将这种武器当做自己的主修,因为摆明车马的对战中,这种武器的威力不会比一把菜刀杀伤力更大。
藏于袖中的短剑除了足够隐蔽利于偷袭之外,几乎举不出什么优点,论及真实威力,甚至不如指虎,拳刺。
照理说,这样冷门的兵器,就算是宗派圣地中都传承的极少,但伍哥的技法却非同一般。
即便是面对两三个人的围攻,他也是一副进退有度的模样,腕刃每一次划过,都能挑开一人的经络血管,即便是面对一些躲不过的攻击,他也会采取以伤换伤的凶悍打法。
在伍哥的腕刃下,那些被他称作“兄弟”的男子一个个死去,此刻的伍哥哪还有刚刚卑躬屈膝的奴才样,那无情的模样,就像最冷血的杀手。
这种生死之间的冷静与取舍,绝不是仅凭捡到一本秘籍就能自己琢磨出来的,这种程度的运用,必然是经过系统的培训,而且,那人应该是个精通腕刃的杀手或死士。
“有点儿意思。”
唐罗双手撑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伍哥大杀四方,这场战斗的结果,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定下了,毕竟相比于另外这些还在使用人级灵技的对手,伍哥用的,可是真真黄级上品的腕刃技法,还有一套黄级的身法,这样都能输,才是奇怪呢。
随着伤亡越来越大,剩下太保们的情绪崩溃了,准备开始遁逃,却不明白,背对着冷血的杀手,是天底下最危险的事,当腕刃划过最后一名太保的后颈,浑身是血的伍哥跨过满地的尸体,颓然跪倒在唐罗的面前。
“大人,您的要求,小人已经办到了。”
“嗯,做的不错。”唐罗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墙边那个不知生死的年轻太保,轻笑道:“只是我很好奇,你抽出腕刃的第一击,为什么不划开他的脖颈,还要多此一举的将他一脚踹飞,若是把这时间省下,按照你的杀戮效率,应该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面色蜡黄的中年男人苦笑一声:“什么都瞒不过大人。”
说完这个,男人深吸一口气,一头磕在地上道:“大人,您说过,十三太保只许有一个活人,现在小人已将其余人斩杀,若是小人自刎,大人能否放过他?”
“哦?”唐罗十指交叉,好奇道:“你要将拼命得来的机会让给那个小子?”
说着,伍哥将腕刃搭在自己脖颈上,万般留恋地望了倒在墙角边的年轻人一眼,然后目光坚定的望向唐罗,眼光中满是祈求。
“有点儿意思。”
唐罗笑道:“也不是不可以,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便同意这个条件,如何?”
“大人请问!”
“你是杀手,还是风媒?”
“小的是杀手,也是风媒。”
“那这高明的腕刃技法也说的通了。行了,你死吧。”
“多谢大人!”
伍哥面露喜色,腕刃一划,便将自己脖颈拉开一条大口子,血液翻涌而出,男人渐渐无力,身体发寒,眼中突然浮现起那些已经忘却的往事。
莲关城边有个荷花村,因村中心的荷花塘得名,十几年前荷花村出了个败家子,一夜之间将房子田地都输了出去,还向帮会借了高利贷,因为无颜面对父母,又害怕帮派追债。
这败家子便将自己年迈的父母与有孕在身的妻子都丢在了村里,乘夜逃出莲关。
闯下大祸的败家子不敢回头,想起友人信中说有他在北邙淘金,运气好一日便有数百颗金粒进账,他一咬牙,便沿河北去,准备投奔北邙淘金的友人。
凭着记忆他生生的找到友人所在的矿洞,本以为是翻身的机会,却是来到了真正的地狱。
原来这口金矿属于北邙一族豪强,因为北邙崇山峻岭地广人稀,加上矿工死亡率极高,买来的奴隶不出几月便累死在山里,所以矿主便打起了劫道,诱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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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五章:妓院里出生的男人()
他那友人确实在北邙采金,却不是什么淘金发财,而是被劫道掳来的,因这金矿中有规定,只要能叫来壮丁,不但能加餐添肉,人数多了,还能当个小统领,监督别人干活。
所以这金矿中的奴隶,大多都是被自己的朋友甚至亲戚骗来的,而只要到了这座山里,便再也出不去了。
败家子来北邙淘金,是想要翻本的,那肯沦为奴隶,刚到便想与友人合计下逃出去的办法,却被友人禀报到了矿主那儿,他被抽了数十鞭子,被吊在矿崖上一天一夜,而他的友人因为举报有功,加餐吃肉,只要再拐来一人,便能升至小统领。
自小被宠溺的败家子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可任凭他如何破口大骂,都没有人搭理他。
渐渐的,他就和其他人一样,从喝骂变成哀求,又从哀求变成愤怒,再从愤怒变成沉默,最后,成为了金矿上的矿工。
败家子跑了,账却不会消,没有等到还款的帮派拿着欠条上门追债,败家子年迈的父母与帮派的打手据理力争,却被丢进了荷花塘,寒冬腊月里,年迈的老夫妻再也没有爬上来。
而这债务,也就落到了有孕在身的女主人身上,身怀有孕的女人将家中的所有房产田地贱卖折现,却还差了三千金的大窟窿,帮派将主意打在了女人身上,要她卖花还债。
女人抵死不从,帮派便与她协商,说是让她将孩子生下再卖花,还劝说以她的姿色,在城中最多半年便能还上欠款。
一年时光匆匆过去,孩子顺利出生,女人却发现,三千金的欠款已经利滚利翻到一万金,可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她此时离去,孩子怎么办?
无奈,只得咬牙接受。就像帮派说的那样,女人姿色不俗,很快便顾客盈门,可一万金的利息,已不是原先的数字,而女人除了迎客外,还要养孩子,短短三年,原本模样清丽的寡妇就被糟蹋的不成人样。
没有什么男人比嫖客跟真实的了,女人漂亮时他们恨不得日日光顾,可一旦姿色不在,他们便是看一眼都嫌脏。
女人没了姿色,顾客也越来越少,她便只能降价,降到就连挑粪的工人和路边的乞儿,都能承受的地步。
因为她和孩子,得活命啊!
可这样的价格,莫说本金,就连利息都还不起了,不久后,女子染上了重病,便撒手离去,留下六岁大的孩子。
帮派拿着两万七千金的欠条,对着孩子说:父债子偿,从今天起,你这条命便是帮派的了!
时光荏苒,数年过去,挖矿的男人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却突然迎来了转机。
那豪强一夜之间便被覆灭,一个神秘的势力接手了矿山,他们将这群已经麻木的矿工聚在一起,当着众人的面,将那群小统领与矿主,逐个千刀万剐,血腥气经日不散。
可所有矿工都觉得,那是最好闻的气味,那是名为,复仇的气味!
神秘的势力成了矿工的救世主,并给了矿工们一个新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