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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夺过掌柜手中的契单,徐卿月只看了一眼便觉头晕目眩。
上头清清楚楚写到,徐卿月以三十八万金的价格,典身于《通谊坊》刘掌柜为妾,而中间人便是牙婆王嫂儿!
紧咬着下唇的徐卿月此时才明白,为何王嫂会去而复返,骗走了自己的钱财不算,她还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样恶毒的心肠,实在该杀!
拧手便将契单撕了个稀巴烂,徐卿月正要离开却被掌柜的拦住“夫人要去何处?”
“让开!”
极力压抑心中羞愤与怒火的徐卿月浑身颤抖,低着头朝掌柜低吼道。
但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掌柜哪会被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唬住,外放出灵意合一的气势,刘掌柜扬起手掌冷声道“整整三十八万枚金币,便是买个楼凤花魁作妾都是绰绰有余,夫人该学一学刘府的规矩了!”
聘则为妻,奔买则妾。妾室在府中的地位很大程度上跟买价持平,刚刚大出血的刘掌柜一看徐卿月的模样,就知道对方是被牙婆骗了,但他更清楚,牙婆子绝不会拐朝昌本地的女眷,而徐卿月的穿着打扮虽然与本地人一无二致,可口音还是相去甚远。
既然不是本地人,又是个如此千娇百媚的骄人儿,刘掌柜可不会让钱白白打了水漂,等他击昏了小姐带回府中生米煮成熟饭,这件事儿也就这样定了。
女人嘛,一开始或许千万个不情愿,睡她几日,待她尝到各种滋味后,也就服服帖帖了。
察觉到对方外放的气势,徐卿月自然也不客气,将所有的羞愤化作百十道先天破体无形剑气爆发开来。
本想拿捏的弱女子一下子变成张着血本大口的妖兽,两人此时距离不过三尺,先天破体无形剑气的爆发又岂是一个流浪武者能够抵挡的。
通谊坊的墙面被破开一个大洞,满身斩痕的刘掌柜生死不知,而徐卿月,却已不见了踪影!
打小吏,毁商铺,在城内动武的女侠终是惊动了朝昌的警备,全城戒严的盘查只为了找到徐卿月的踪迹。
而红着眼的倾月公主此时只想找到那个名叫王嫂的牙婆,质问她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
龙州北境
以四灵神符送走唐罗后,这片被归墟之力扭曲地不成样子的空间终是稳定了下来。
仅差一丈便能波及星神柱的归墟之力终是止住了,可这并没有解决最重要的问题。
因为王禅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
作为世间顶级的武道强者,王弗灵的眼力更是远超寻常宗师的水准,他这云孙体内除了那颗要命的灵种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痕迹。
就像是承受了数十道顶级玄级灵技的反震,王禅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更是动用了家传禁术,就连神魂与神舍都要分离开来。
更要命的是,他先前服用过神丹,体内丹毒未消,若是再服一枚,便会当场暴毙。
即便是名震天下的王无敌,也对王禅此时的伤势出手无策,以星力锁住即将崩溃的身体毕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若是无法治愈伤势,一直处在这样状况下的王禅便会成为活死人。
就在王弗灵一筹莫展的时候,南方有金光万丈撕开苍穹,一头金翅大鹏鸟落在近前,化作人形。
又有一道红云自北方飘然而至,葫芦上有个酒糟鼻的道人,正拿个红葫芦,吨吨,吨吨吨。
“武圣山步九,见过王无敌。”
“玄机宗妙微,见过王无敌。”
。
三百三十五章:两件事()
所谓圣地,便是上古除妖扶持人族崛起的世家,在人族最黑暗岁月守望相助,圣地与圣地之间早已结下了非常深厚的情谊。
王境的气息是藏不住的,自天南斗转龙州北境降落的星辰法相自然惊动了武圣山与玄机宗。
只是两位顶级宗师怎么也想不到,如此大动干戈的竟然是王弗灵,而看星神柱中已经失去意识的王禅,两人大概明白了这位无敌强者为何脸色不虞。
“两件事。”
就像是支使自家晚辈的坏脾气长辈,王弗灵朝两位圣地宗师淡淡道:“第一,禅儿被勾陈偷袭,几乎打碎了肉身,老夫不善医术,还请两位想想办法。”
“第二件事,魔主勾陈在肉身崩解前中了老夫的四灵纵横神符,照理说此时应该化作灰灰,可四灵神符却还有余灵不悯,已经落在龙州南境,还请武圣山高人探查下此人下落。”
也就是辈分奇高的王无敌能够这样支使圣地宗师,作为听着对方传奇故事长大的圣地传人。
步九与清微相互照面交换眼神,后者将红葫芦收起,上前一步恭声道:“王禅此时肉身已经濒临离解边缘,绝非药石可救,具晚辈观察,其不光外伤严重,内里还有一道索命灵种,若不是王前辈以星辰之力镇住他的肉身,此刻怕是早已崩碎。”
医道自古不分家,玄机宗的道士们炼丹学医,在医道上有极为不俗的见解,清微作为玄机宗的顶级宗师,虽然看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毕竟学问深厚,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王禅的情况看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让王弗灵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清微道长可有什么办法救治?”
有着酒糟鼻的道长不敢怠慢,去到星神柱前,仔细观察了里头王禅的情况后,为难道:“灵种不除,任何救治手段皆是无效,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先将王禅圣子的肉身封存,待得他体内的灵种消失或者被消化,才能着手救治。”
相比于王弗灵的束手无策,清微道人倒是提出了一个听上去可行的主意,王弗灵沉声道:“如何才能封存禅儿肉身,这灵种多久才会消失?”
“北邙凌霄宗有一奇物玄冥柩,乃是天池热海泉眼中孕育的神物所铸,内有万载玄冥寒气,凌霄宗每有弟子被外力所乘,都会请出玄冥柩续命,先将伤势稳住。而凌霄宗的天池热海之水,又是温养肉身的神物,这冰火交融暗合阴阳之道,若是能借到这玄冥柩,或许能将王禅移至天池热海中!”
思忱半响,清微道人提出一个听起来便有操作空间的法子后,又道:“至于王圣子体内的灵种,便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若是要等灵种本身灵力枯竭,或许得十年八年的功夫。”
“十年?”王弗灵的星辰法相皱着眉头追问道:“可有什么加速的法门么?”
对于圣地天骄来说,十年便意味着新老更迭,即便是如今,王禅在王氏圣地也不是独领风骚的存在,后头还有王图、王破紧追不舍,无数的后起之秀更是对行走之位虎视眈眈。
若是因为伤势耽搁十年,王禅的名字将会跟那些陨落的天才一样,被所有人遗忘,作为王禅的直系长辈,王弗灵自是不想看到自家云孙落到这样凄惨的下场。
换做是其他人如此不知足的追问,清微道人理都不会理,可谁让眼前法相属于天南王弗灵呢,所以道人只能耐心解释道:“王圣子体内灵种类型实在罕见,内蕴的劲力更是闻所未闻,王前辈应该知道,眼下灵修势大而体修式微,刚柔并济的体术宗师已经有好几百年不曾出现过了,而想要拔除王圣子体内的灵种,除非请得这样程度的体术宗师出手,不然便只有找种下灵种的强者或是灵种自然枯竭,这八年十年,已经是最乐观的估计了!”
“老夫明白了。”王弗灵点点头,朝清微拜托道:“还请道长跑一趟北邙凌霄宗,转告其宗主,老夫愿以数部地级秘术代价,借用玄冥柩与天池热海。”
“请王前辈放心。”清微点头笑道:“老道与凌霄长老阳亢宗乃是至交,定能顺利借到宝物,为王圣子续命!”
“如此便拜托清微道长了!”
朝王弗灵点点头,清微取下腰间的葫芦,扒开塞子倒出一片红云,便往北边儿飘然而去,一会儿的功夫便看不见人影。
而沟通完王禅的事情后,王弗灵又转身朝向步九,以星辰之力画了道小符。
紫色的星力带着一股莫名的尊贵,这以灵力凝成的符箓好似实体,在王弗灵的手心中一闪一闪。
“这寻灵符与四灵纵横神符星力同源,只要越靠近四灵纵横神符这星芒便会越盛,此间是龙州地界,若不是救人心切,老夫本不该越俎代庖,既然武圣山已经派人来,老夫便将这灵符连同勾陈一同交给武圣山,只是步宗师刚刚也听到了,云孙王禅身受灵种之苦,若是武圣山缉拿到了勾陈,务必让他想办法拔除灵种,老夫感激不尽!”
说着,王弗灵便将手中寻灵符交到了步九手中,而步九恭敬接过灵服后,便认真答道:“多谢王前辈体恤,晚辈这边差人追查勾陈下落,若是找到消息,定以王贤侄伤势为重!”
话音刚落,大鹏山步九便乘风而起,化作一头金翅大鹏,金光大作撕开苍穹,瞬间便行出数十里,只有一道星光残留天上,仅以遁术而言,大鹏山的本脉功法,几乎达到了世间巅顶的程度。
玄机宗与武圣山的两位圣地宗师来去匆匆,王弗灵继续为云孙护法,而星神柱中的王禅依旧承受着极大的苦楚,肉身与灵魂都在被撕碎的边缘,痛不欲生。
……
究竟是自由之城还是不法之地,再被数次围剿之后,徐卿月真的迷茫了。
这朝昌里头的人,怎的一个个都这样不讲道理!
三百三十六章:蛮夷()
明明是那王嫂儿骗了她的钱财,市政厅的小吏却说是因为她愚蠢。
还是那王嫂儿使计将她骗到了通谊坊,而自己只是教训了那个色迷心窍的老板一顿,便被全城通缉。
从未受过这样委屈的徐卿月想要去和那些人搜捕他的人理论,换来的却是刀兵相向。
这座号称自由之都,黄金之乡的梦想国度,突然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她现在身无分文,在朝昌举目无亲,通缉她的画像更是贴满了全城,虽然那些警备在她眼中不堪一击。
但她却敏锐的感觉,这围捕的强度越来越大了,最初只是几只蜕凡小队,在她完成第一突围后,就成了两名灵意合一的武者带着十数支训练有素的小队,再后来就成了百余只小队走街串巷。
这些警备在中城区来回巡弋,好几次徐卿月都差点被他们发现,如果不是暗影剑意能够融于阴影中,兴许她早就被人团团围住了。
可即便有着暗影剑意,她的行动范围也越来越狭窄了,对方好像能够隐隐察觉道她的位置,并在不断压缩她活动的空间。
平生头一次,徐卿月如做贼般溜入一户人家,并在柴房中躲藏。
看着脏乱破旧的柴房中,躲在高高垒起的柴火后头,倾月公主不由地开始思念赢城。
可还不等她落下眼泪,便听到守备军闯入人家的嘈杂声,在将柴房团团围住后,那领队朝里头喊话到:“你已经被包围了,数十合击蓄势待发,若是不想尸骨无存的话,劝你乖乖出来投降,莫要自误!”
连续喊话三次,柴房还未有人回应,领队悍然发动了合击,灵力轰鸣暴动,只一瞬便将柴房夷平,毫无怜香惜玉的朝昌守备军战士们在化作废墟的柴房中不断翻找,却没发现任何徐卿月的踪迹。
守备军的领队知道,自己又跟丢了,只得恨恨的收队。
这位领队自然不会知道,他其实并没有跟丢徐卿月,只是原本在柴房中的倾月公主,此时已经被人拖入地道中逃之夭夭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朝昌地下有这样一条四通八达的暗道!?”
虽然被人救了,但徐卿月却丝毫不领情,经历过王嫂的教训后,她已经成长了,她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眼前这个容貌英俊,笑起来特别好看,眼神明亮如天上星辰的家伙!
抱着脑袋自顾自走在前头的男人回头展颜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从未听过这样俏皮话的徐卿月脸色一红,腰间软剑一抖便抵在男子胸上,冷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喂喂喂,我好歹救了你一命,别动刀动枪啊。”男子笑眯眯地摊着手,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道:“我只是看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被警备军通缉,路见不平而已。前头便有一个出口,出去后便大路朝天,姑娘又何必在意我姓甚名谁呢。”
徐卿月将长剑收回,冷哼一声道:“藏头露尾,连姓名都不敢如实相告,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面如冠玉的男子转过头,摇头晃脑地前行在幽静的通道中,喃喃道:“如今的朝昌,人人皆向钱看,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哪有人还记得黄金之城,理想之乡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