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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货郎咬着下唇,认真道:“在院中捉走的人与那群被警备所带走的街坊不同,胡同里的居民都是朝昌本地人,往上倒三代都是身家清白,例行询问之后只要没有线索警备所就会把他们放了。可院中捉到那人不同,项家军会认定那人就是与我同住的人,绝不会轻易放人!”
“嗯?你知道被抓走的是谁?”
“这个时候能在院里突然出现的,也就是那个胖子了!”
……
朝昌城外荒原
项家军的战士们押解着囚车往营地开进,经过严酷修行训练的战士们面色如刀,时刻警惕着夜色中可能出现的危险。
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像是押解一位宗师,可囚车里头关押着的,却是个满脸惊恐的胖子,怀中还紧紧抱着粉红色的细软。
“军爷,军爷,一定是搞错了!”胖子涕泪俱下的求饶道:“小的名叫刀术,是云来客栈的大厨,从小都是个本分人,刘掌柜可以给我作证,你们真的抓错人了啊军爷!我们这是要上哪儿啊!?”
这一路上,胖子的哀嚎声就从未停止过,可项家军的战士们就能做到充耳不闻,莫说言语上的回应,就连眼神都没有接触过,更别提为这声泪俱下的表演动容。
作为职业军人,这群战士与普通武者有着截然不同的习惯,就好像他们从来不询问任务的意义,只负责完成任务的目标。
而他们要做的,便是将东市口胡同三十三号里头所有的物资与相关人员押解至营地,在此之前,不论囚车上的犯人有任何动静,他们都不会搭腔。
不管是声泪俱下的哀求,还是自残自刎的举动,在这任务开始之前,少族长便已嘱咐过这些注意事项。
押解的队伍在荒原中缓缓行进,而真正的杀手锏却不是地上的军人,而是天上的一支武宗小队。
三位项家的凶境高手从出城起,便漂浮在车队上头,便是为了以策万全。
只是三位宗师怎么都不会想到,真正的危险,并不来自四周的黑暗,而是幽深的地下。
灵界通道里,货郎推着唐罗狂奔,木制的车轮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两人从灵界通道往荒原项氏军营迅速靠近。
这一路上,唐罗就跟个老太太一般,对云天喋喋不休,仔细嘱咐道:“一会儿到了地方,你先将封印神符的那只手套取走,小灵界本就有隔绝灵力感应的效果,想来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有神器在手,救人的把握也大些。”
“然后魔心也记得带上,这东西乃天地凶煞,戾气极重,喷出的血煞更能腐蚀所有无辟邪神效的灵力,如果碰上高手就用魔血喷他!即便是凶级的合击,这魔血也能对冲一阵,为你争取时间。”
“还有,如果实在救不出来不要行险,回来另想办法!”
这么多年全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云天早已学会了坚强与乐观,因为身后一无所有,所以只能笑得灿烂。
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毒不侵,但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云天心中一暖,只是嘴上还是倔道:“行啦行啦,大哥混迹江湖十几年,这些小事儿还用你说,你就只管在通道里好好等着大哥凯旋就行!”
三百八十四章:项家西营()
几乎快要散架的轮椅在军营的正下方停住,天哥儿转到唐罗面前,矮下身子将手掌贴在小弟的下腹处,取出了仙云魄。
上方便是包裹整个军营的阵法光幕,但对于神器在手的天哥儿来说,便和自家后院一样无有区别。
将仙云魄贴在光幕上,纯白色的纤细云丝突然变色,变做与光幕颜色一无二致,天哥儿用手轻轻一拨,笼罩整个大营的阵法光幕便被划开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大洞。
扭头朝轮椅上的小弟比了个眼神后,天哥儿钻入了阵中,在军营校场的偏僻角落,悄无声息的钻了出来。
云幂绘身在仙云魄的加持下,淡得就像黑夜中的影子,哪怕天哥儿活生生站在别人面前,不仔细看也无法察觉。
而距离一旦拉远,就连凶境的神魂锁定都会不稳,何况是武者肉眼。
有了仙云魄的天哥儿才是朝昌闻风丧胆的幽灵刺客,没了仙云魄他就只是一个出色的蜕凡强者而已。
黑影在营地中穿行,如入无人之境,最终在灯火通明的大帐外停下。
前后数十位战士把手的大帐应是军营的核心地带,而灯火通明更是意味着里头有不少人正在等待。
而值得项家军上层如此郑重对待的,除了正押解在路上的犯人,还能有谁!
化作黑影的天哥儿便在警戒战士的眼皮底下悄悄靠近营帐,刚一贴近,便听到了里头激烈的讨论。
项家军共有四座军营,分别驻守在朝昌四个方位,也被称作四方营,而天哥儿此时所在的正是西营,营帐内在座的有项氏少族长项楼兰,还有西营的各位长官。
含怒发话的正是西营的营正项广,而他之所以愤怒,便是因为今夜的项氏,实在乱成了一锅粥。
“本座还是想不明白,区区一个幽灵刺客,何必引得家族如此兴师动众,请来雨霖斋的大宗师不算,四方营更是全体出动,加上城内三十余处警备所,数千名蜕凡战士,二十余位凶境强者,仅是为了抓捕一个云氏余孽,如此大动干戈,人却还未捉到,所为何来!?”
营正发怒的对象,自然是坐在首席的少族长项楼兰,如果不是族长的手令,西营也不会接受这近乎胡闹的命令。
如果能够得到一个好的结果自然皆大欢喜,可大费周折只是从胡同捉回一个胖厨子,这样的结果就让人难以接受了。
发脾气的是营正,可不满意的却是西营的所有指挥官,对于这种没有丝毫计划性的突然行动,即便是他们这样的职业军人,也并不喜欢。
最关键的是,对于这些熟读兵书的将领来说,动员军人皆有一个最高指导思想,便是凡与敌战,须务持重,见利则动,不见利则止,慎不可轻举也。
法曰:不动如山!
这种轻率且没有回报的出军,不但会消磨军人的士气,更是会让战士产生怀疑,善战者所不取也。
感受到大帐里突然变得紧张的氛围,项楼兰知道若是不能给这些族中前辈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父亲定然会在族会上遭到弹劾,便连忙开口安抚道:“还请伯父与诸位莫要动怒。”
项楼兰解释道:“如果仅仅是为了一个幽灵刺客,自然无须动用四方营的精锐,可此人身上还有一个惊天密藏,这才是族中如此兴师动众的关键!”
“因为云家先祖当初发现朝昌地底固化的小灵界时,仅用一版就创造了这套给排水系统,还有另一半!”
“另一半!?”
西营的长官们面面相觑,皆是不敢置信,因为项楼兰给出的消息,实在太过耸人听闻。
光是朝昌地下那套给排水系统在他们看来,就已经是巧夺天工的神迹了,可如今却得知,这仅仅是固化小灵界的一半,那么另一半又是什么玄奇的造物呢?
“家父研究云氏的古籍得知,这另一半的小灵界曾是古朝昌城的避难所,内有四通八达的密道,密室!而在人族大昌之后,这另外一半的小灵界便被云手奉若最高传承,我们一直未曾找到的云祖密藏和黑商遗宝,或许就隐藏在这小灵界通道中!”
项家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的全体动员,难道就因为幽灵刺客是云氏余孽么?
试问以如今项氏的武力,莫说云家只是苟延残喘的附庸,便是他们真的举族出现,又能耐若何。
之所以这样激动,无非是想找到云氏的秘宝而已,因为如今项氏的传承,根本不全!
所谓的宝库中,全是一些云氏商道的典籍,还有古书孤本。
传说云氏积攒的黄金足以建造一座城池,项氏没有见到。
纵横无敌的云祖手书,项氏也没有见到。
还有传说中那位横压天下的百宝黑商,更是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就连云氏家传的秘籍,也只是到铸魂之上,武宗之前,之后的传承一无所获!
早已尝到云氏传承甜头的项氏只想继续深挖,哪怕这些密藏不藏在灵界通道中,抓到幽灵刺客得到灵界通道的灵印,项氏在朝昌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到了那个时候,项氏才算是真正的制霸朝昌,然后只等一位王境强者出现,他们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为朝昌之主!
时来天地皆同力,说得大概就是项氏的情况,本是依赖云氏资源支撑的项氏或许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不但能够翻身当主人,更是能够坐拥云氏千年财富与密藏,一跃成为龙州的顶级豪门。
而已经走到这一步的项氏更加不会满足,他们一定要将云氏吃干抹净才行。
不论外界把项氏传得多么仁义,可这些项家人自己心中清楚,从二十几年前入主朝昌哪里起,云氏与项氏便再也不是亲族,而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
成功用另一半小灵界的消息安抚住西营将官的项楼兰刚舒了口气,便看到令官走入大帐扬声禀报道:“报,一营将士已将人贩押解至营外,请营正发落!”
三百八十五章:告别()
“将人犯连同囚车一起押解进大帐来!”
对于西营大帐内的长官们来讲,囚车上的男人,已经不仅仅是云氏余孽这么简单了,他还是一个宝藏,一座金山。
对待这样重要的人犯,怎么郑重都不为过。
令官领命之后,从大帐出来,穿过黑暗的校场跑到打赢外,朝着押解犯人的领头将官道:“奉营正之命,通知一营将人犯解缚押解入监,待明日审问!”
“诺!”将官朝令官一拱手后,便朝押解囚车的战士下令道:“解缚人犯,压入地牢!”
囚车大门打开,如狼似虎的战士们把抓着胖子的四肢便将他从囚车中拖出来,几乎是四人提着将他往地牢送。
而注视着犯人被压入营地的三位项氏武宗,也从高空缓缓飘落。
令官看了眼从天而降的嘴角抽了抽,眼珠一转又对将官道:“辛苦三位将军了,营正与少族长此时正在大帐中等候诸位复命。小的得去趟地牢,确定人犯收监顺利。”
一营将官带着令官朝监牢走,而三名武宗则迈步往校场大帐,今晚的行动虽然没有直接抓到幽灵刺客,却抓到了对方的同党并顺利押解回营。
这样的功劳,接受西营长官的嘉奖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可当三位武宗迈步入大帐,却对上少族长项楼兰与营正项广惊愕的眼神时,两人便知道坏了!
于此同时西营的大阵突然启动,光幕将整个营地全都笼罩起来,校场明亮如白昼,警报声响彻云霄,本已休眠的西营战士即刻苏醒,整个西营突然闹腾了起来。
在这纷乱错杂的环境中,营正项广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朝着三位入帐的武宗沉声问道:“人犯呢!?”
“已被一营战士押解入监!”
为首那名项氏武宗立即回应道。
得到信息的项广连犹豫都没有,化作一道湛蓝色的云流撕开营帐,直奔地牢而去。
可当他进入地牢的时候,只能看到昏迷不醒的守卫和空空如也的监牢,就连金石铸就的地上,也不知被什么溶出一个大洞。
就连地底的法阵都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想来这就是惊动西营阵法的关键吧!
项广铁青着一张脸,被幽灵刺客当着眼皮底下将人劫走,这无疑是对项家军的羞辱。
随后赶到的项氏武宗们也是一个个面露愧色,不知该如何开口。
“禀报营正,发现一营令官项左在校场沙地中,军服被扒不省人事!”
令官恰逢其会的出现,让地牢中的几人更加难看,营正项广阴沉着脸,下令道:“自今日起,为各营传递命令、交接任务设计一套日日更迭的密语,今日之事便当做一次示警,今后再不能犯!”
“诺!”
……
灵界通道里
被搭救出来的胖子显然还没从那种生死之间的恐惧中脱离出来浑身肥肉都在颤,而他时不时打量前头天哥儿的眼神则更是震惊,虽然早就对天哥儿的身份有所怀疑,也猜测过天哥儿会不会是云氏后裔。
但当天哥儿真的在他面前改换容貌,并挥挥手将牢里所有狱卒全都击昏的时候,这结果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吞了口唾沫,胖子颤声道:“天。。天哥儿,您真是云家人啊?”
推着轮椅低头往前走的天哥儿顿了顿,回应道:“嗯,是的。”
通道内的气氛又沉默了下来,明明是好些年的兄弟,却突然有了另一张面孔,明明无比熟悉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