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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快走吧。”月秦忽然站了起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她还不能现在死。
耀欣赏地看着月秦,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值得所有人敬佩。
“好我们走”耀咬牙一边扛起辉一边提起雪克。
月秦摇摇摆摆地走在前面,耀在后面沉默地跟着。
当面前一片亮光的时候,月秦眯缝着眼睛,想看清楚的,但是,大概是一路上她都在偷偷吐血,所以,现在极度贫血吧,她的身子摇了摇,感觉有些头重脚轻。
她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那片亮光里,她想,自己真的大概是不行了,临死前,她有很多人想见,很多话想说,但是,她最想见的还是帝睿,她放心不下他。
所以,她想对他说,就算我是了,你也要好好的。
不要仇恨成为你的全部,所以你要好好的。
所以,当那个高大的黑影抱着她的时候,她还勉强笑了一下:“无论你是谁,替我给殿下带一句话,我若是没了——并不是死了,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我还有继续生活下去,所以,殿下——不要太难过了,我们虽然无法再见面,但是,我们还活着,我会一直想念——想念他——”
说完,月秦只感觉一阵黑暗笼罩了自己,她没有听到那个人回答她,月秦忍不住死死抓住那个人的衣袖,希望他能回答,然后她看到那个人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看出他在说什么。
昏,到底,这人听没听到,又有没有告诉给帝睿呢?
月秦感觉自己要死不瞑目的。
果然是死不瞑目,因为她又醒来了,这次是在一个巨大的帐篷里,帐篷里生着火,火烧得很旺,以至于她已经虚弱到极致了,却还是感觉到了暖和。
“谁,谁在这里?”她虚弱地喊道,感觉自己气若游丝,声音时候蚊子在叫。
她不由得抿了抿干涸的唇,这种感觉真难受。
“靠,你醒了。”红衣服的少年抱着一把柴火过来,看到月秦眼睛一亮,扔了柴火,就扑了过来。
“雪克,我们,我们——”月秦断断续续地道。
“我们暂时安全的,辉被公孙先生止血了,没有危险。”雪克淡淡地道,脸上的表情很不爽,“该死的,皇上戒严了京城,殿下据说重病缠身,谁也不见,我爹都见不到殿下。”
月秦紧张地抓紧了手,但是,雪克时候意识到什么,就伸手抓住月秦的手道:“你别担心,白将军说他去打探消息了,辉说让你别担心殿下,即便上,除非皇上疯了,他不会杀殿下的,殿下的身世很特别,你大概没听过有个民族叫做羯族,这个民族很小人口也少,但是,每个人都很牛逼,有的人读特别厉害,有的人很会带兵打仗,有的人是名医,可以医治一切疑难杂症,反正很牛逼,我小时候也听我爹提起过。殿下是羯族的王,你知道了吧?皇上以前想借助羯族的力量,所以娶了羯族的公主,就是殿下的母妃,但是,羯族是个双刃剑,如果他们感觉到自己的王死了,所有人都会尽一切力量杀死害死他的人,羯族据说有感应,若是王死了,他们都会知道的。所以,皇上不敢杀殿下,最多暂时将殿下囚禁起来。”
月秦忽然就懂了:“难怪,难怪他们会想要阿睿的孩子,他的孩子生下来就会成为羯族新的王,那时候,阿睿也就会没命了。”她苦笑。
“是的,好像是这样的,你,唔,你其实挺聪明的嘛。”雪克别别扭扭地表扬她道。
月秦忽然又吐了一口血。
“卧槽,这还没完了。”雪克低声咒骂了一声,忽然拿出一碗东西道:“喝下去,喝下去你会好过点。”
月秦那个时候感觉自己比是还难受,于是也没管,就喝了下去,等入口后,果然比刚刚舒服了一些,但是——
“是血,你给我喝血?是谁的血?”月秦愣住了。
雪克犹豫了下,似乎是想要不要告诉月秦,月秦就假装作势要起来:“你不告诉我,我去问公孙先生。”
“哎,你搞什么,知不知道自己要死了,还这么能折腾,哼,好了,告诉你吧,你——其实是白将军的血,之前你晕倒在他怀里了,后来公孙先生说你中了剧毒,马上要是了白将军就给你喝他的血,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血竟然可以吊命,现在,他取了一些你的血,准备去找人配制出解药。”
月秦这才想起来,刚刚雪克第一句话就是——白将军进宫去打听消息了。
想不到,他不仅仅要打听消息,还想救他的命。
“他去皇宫啊——”月秦犹豫着,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如果白皓威真是帝长雍的孩子,或许还有一点转机
但是——
她看着那只沾满鲜血的玉碗,心里又很不舒服,他其实才是帝长雍心目中真正的太子人选吧,太子从来不是放在明面上的任何人,帝长雍一直保护着白皓威,却故意假装偏心帝睿,让帝睿和那些觊觎皇位的人鹬蚌相争,白皓威渔翁得利。
难道她要帮着帝睿来对付白皓威吗?那是自己的哥哥,是自己的号朋友,还用他的血吊着她的命的人。
而知道一切的帝睿,能容得下白皓威么?
月秦叹了口气,她真不想死,若是她不死,或者她能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斡旋一二。
哎——
希望帝睿和白皓威都能没事。
她虚弱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呼吸又开始越来越虚弱,这种,每时每刻都感觉自己要挂掉的情况,简直不能再糟糕了。
白皓威是在半夜回来的,一身的露水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儿。
公孙止警惕地看着白皓威:“白将军,可打听到什么消息?”
白皓威淡淡一笑:“嗯,帝睿那家伙还不错,听说睡着了,不久就会醒过来,并没有受伤。”
“秦儿呢,我找她有事。”白皓威沉声道。
“这——”公孙止不高兴地道。
“我带来了解药。”白皓威烦躁地转身往月秦的帐篷走去,只是,他的脚步有些虚浮,公孙止也闻到了他身上的血味儿。不由得眉头一皱,脸上写满疑惑。
白皓威却什么也没管,径直走进帐篷,看到月秦正在换衣服,那胸前白白嫩嫩鼓鼓的是什么?
白皓威愣住了,然后,他就被月秦一个水瓢砸在头上:“滚开,混蛋”
臭流氓
月秦想,要不是她太虚弱,她大概谁脸红吧,呜呜,帝睿都没怎么看过的,保存了这么多年,被猪给拱了。
“啊,我这——”白皓威猛然震惊地擦了擦眼睛,感觉那个瓢砸在他头上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你是女孩子?你,你不是月秦吧?我弟弟怎么变成了女的了?”白皓威大吼道,就准备过来。
然后,他就被辉给套着一把拉了出去,跟拉一只熊一般。
月秦忙飞快地套好衣服,她只是想临死前能死好看一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等月秦黑着脸,然后同样黑着脸的白皓威被放进来后,白皓威用力抓了抓脑袋,一脸烦躁地围着月秦转了一圈,瞪着眼道:“你怎么能是个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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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以身试毒()
“卧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男的了,是男的,我在宫里怎么会不被发现”月秦生气地道。复制址访问 :
呼,好累,她喊了一嗓子忽然就又吐了一口血出来,刚刚那种隔阂的气氛瞬间就消失了。
月秦被白皓威一把抱在了怀里。
月秦勉强一笑:“你看你,都把我气吐血了,该死的。”
白皓威笑了一下,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匆匆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交给月秦,柔声道:“乖乖吃下去吧,你会好起来的。”
月秦握着那纸包,眼睛都瞪圆了:“你,你拿到解药啦。”
白皓威的眸子微微一暗,随即,却哈哈哈大笑,拍着自己的胸脯道:“那是自然,我是谁啊,我这么牛逼”
月秦还想问什么却被白皓威强迫着一把将解药塞在她嘴里,差点没将她噎死,月秦翻了个白眼,丫的,自己没被毒药毒死,差点被这货给噎死,真是作孽啊,谁这么没眼光,认这种认作哥哥?
“你,皇上给你的药啊?”月秦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皓威的身子微微一僵,眼底的痛苦一闪而过,但是,他转回身,却笑道:“唔,我都知道了呗,原来我是私生子啊,这么多年,我说我爹怎么对我总是客客气气的,却全无父子间的热情,原来如此啊——”
月秦叹了口气,招手道:“来,抱抱。”
她和白皓威就好像每次没有抓到虞浩时那样,郁闷地抱了抱,月秦吸吸鼻子:“你身上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儿?”
白皓威身子再次以僵,眼底的伤感更浓,但是,他拼命振作精神,露出自己手腕上的白色纱布:“某个人啊,吐血不止,跟痨病鬼一般,幸好她有一个特别牛逼的哥哥,放血给她养命啊,看你以后好了可得好好孝顺我。”
月秦眼泪哗啦就流出来了,她郁闷地擦眼泪,原本说要坚强一点,绝对不要让他看到自己流眼泪的。
但是,这个眼泪将白皓威吓得手足无措起来,他似乎想来抱她,却又怕碰伤她,不由得担忧地问:“怎么就哭了呢?哪里疼,告诉哥,哥给你吹吹吧。”
月秦哭得更大声了:“哥哥,哥哥——”
白皓威的眼睛在这一声又一声的哥哥里,变得越来越亮,但是有有些遗憾,如不是叫哥哥而是——算了,就这样吧——
自己不能再拖累这丫头了。
月秦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长长的眼睫上还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儿,白皓威看得有些呆了:“你还真的是女娃儿啊?”
月秦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你上次偷看我洗澡来着吧?”
白皓威俊美粗鲁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胡说八道,老子那是不小心碰到的。”
月秦并没有追究他,淡淡地道:“你看到的是辉啦,他那人喜欢干净,但是,暗卫你知道的,工作环境很恶劣啊,我就将浴室让给他,叫他洗个澡,没想到就被你碰到了。”
白皓威忽然叹了口气:“造化弄人。”
若是他早知道,若是他能早点知道这一切的话——
这是天意么?
月秦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轻哼道:“哥哥,你要去抢太子之位了吗?”
“卧槽,那么累,老子才不干呢,老子就想去边关守着,让龟儿子的匈奴兵别想寸进,侵犯我大好河山?门儿都没有。”白皓威豪爽一笑,然后揉了揉月秦的头,忽然眸子一沉,“你是不是喜欢帝睿那个小白脸啊?”
月秦眼眶一红:“我虽然喜欢他,但是我也喜欢哥哥的,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人,我会——我会想办法为你们说合”
白皓威叹了口气,忽然凑过来亲了亲月秦的额头。
月秦愣了愣,感觉今天的白皓威怪怪的。
亲额头什么的,不像他这种糙汉子会的啊?
但是,接着她就被白皓威抱了满怀,就听到白皓威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道:“真舍不得将你给她,如果我们永远像以前一样该过好,秦儿,你会永远记得我吧?”
月秦忽然莫名地有些不安:“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要离开我有些伤感,秦儿,你走吧,帝睿早就为你做了安排,让你先避去边塞,等一年以后再将你接回京城,哥哥就不和你一起去了。”白皓威再次用力抱紧了月秦,深深呼吸了一口月秦身上好闻的香味儿,忽然很想拍自己一巴掌,该死的,这怎么能是弟弟呢?自己真是蠢,活该遭报应吧。
月秦在白皓威怀里用力摇摇头:“我不走,不然你和我一起走吧,你不是一直说要带我去边关,让我欣赏你的雄风么?”
白皓威嘎嘎笑了半天,随即松开月秦,大手揉了揉她的头,深深看了月秦一眼,那一眼看得月秦莫名其妙,好像狼一样,恶狠狠的,那种眼神,让月秦清楚地意识到,白皓威也是个男人——
但是,也只那么一瞬而已,白皓威就转过身去,她想看也看不见了:“我不走了,秦儿,我会在京城帮你看着帝睿的。”
他忽然回头,眼神深沉地道:“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月秦认真地摇摇头:“我哥哥一言九鼎,再说太子之位好商量的。”
她也不觉得帝睿有多稀罕那位置,他只是恨而已,对,这就是帝睿和白皓威的矛盾点,不是皇位,而是——帝长雍。
月秦知道,帝睿和白皓威对帝长雍都是有感情的。
一个是恨,深刻的恨意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