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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鱼也大为惊恐:“我?”
“是的,愿主永远保佑你,来自东方的骑士。”
教宗说着,一笑转身,海恩里希连忙欠身,现场所有入教者,或不入教者都无不恭敬的低下头去,默送那位出尘的老人离开。
可当他们抬起头来时,才发现,教宗还没走,原因是杂鱼纠缠住了大人,看起来杂鱼是豁出去了,存心要让弗兰克阁下的就职典礼会变成闹剧吧,不,其实并没有人这么认为,因为他们因为教宗的话,已经觉得一切太过于神秘,杂鱼的纠缠符合所有人的心意。
想想吧。
一个让教宗大人提前感觉到,并期待见面的年轻人,已足够让信神者幻想和敬畏的了,那么谁敢插手他们之间呢,便是教宗的护卫们也没有一个出现阻拦过,人人就看到那只杂鱼拦在了教宗身前:“大人您什么意思?”
“这是命运安排。”
“……您,您在说什么?”霍成功紧张的连声音都颤抖了,而教宗却又缓缓伸出手来,这次他将手放在了霍成功的头上,良久之后,教宗才低声道:“一定是上帝的旨意,我期待你的来临。”
说完,他转身真的离开了,而这次杂鱼再没敢纠缠,虽然刚刚他除了教宗大人手心的温暖,什么也没感觉的到,可是他刚刚面对大人那如海一样深邃的双眼时,就感觉仿佛自己的秘密已经为他所知。
于是,石化的人们就看着台上的霍成功石化在那里,直到教宗大人消失在了台后,他才回过神来,然后他走到了刚刚同样在发愣的海恩里希的面前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这次唇语系统也无法看到。
因为海恩里希将演讲台上的屏障升起——这一切简直乱了套了,可这…
而这时,海恩里希在对霍成功道:“本来是鲁克主教前来为我主持,但教宗大人亲自来了,我惊喜的很,但现在我才明白是源于你。”
“阁下,我真的没见过教宗大人。”
“我知道,所以,我更震惊,好了孩子,我相信这个疑惑你会解开的,我还希望你能和我分享其缘由,我的上帝。”海恩里希在胸口划了个十字,随即对霍成功建议道:“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先回归人间吧,你看呢?”
“…”杂鱼看看他:“今天是不是马上要宣战?”
“本来是的。”
海恩里希倒不奇怪杂鱼怎么猜到的,可能杂鱼猜不到他才会奇怪吧。
而他说“本来”两个字,杂鱼自然不免又问:“本来?”
海恩里希则耐着性子道:“还是先演讲吧。”
这,这不是废话吗,不是面前杂鱼,他大概已经开口喝斥的了吧,杂鱼也猛然醒悟,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他连忙严肃了起来:“阁下,我要开始了。”
“好的。”
海恩里希立即转身,走到了副台,同时,杂鱼面前的屏障缓缓落下,于是,本就是焦点的霍成功,就此成为了唯一的焦点。
在全世界的关注下,霍成功看向了台下,看向了镜头,他抬起手来,向着世界致礼的一刻,无论出于礼节还是其他缘由,现场的人们立即用前所未有力度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时间竟长达,三分钟之久,看着台上,许约忽然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而霍的部下们,上级们,也都面露了一种共荣的激动神情,这个瞬间,亚细亚的军人们神采飞扬。
许崇志,则静静的看着他,看着这位可以说是他一手发掘,提携,最终却赔了宝贝侄女的这颗出身国防的超新星,他无法不去回想见到他之初的那一幕,联邦长城军旗在蓝天红日之下飞扬,热泪滚滚的英武少年标准的军姿和今日如出一辙,但他已不再是当日的他了。
半年时间吧,还是更久或是更短呢?
有阴差阳错的机遇,靠出众的天赋和令人惊叹的成熟,其实更基于他的自身努力,于是他就站在了这个时代所有同龄人的巅峰,并远超无数同僚,而以他今日之声望,地位,和所立功绩甚至足以愧煞多少前辈。
他的光芒,掩盖了一切,和他同在一个时代,是他们的悲哀吧,许崇志眼神掠过一些年轻人的面孔时在心中感慨万千,而这一刻,站于演讲台上的霍成功终于正式开了口。
看着世界,霍成功认真的道:“卑职——亚细亚友邦国防部下辖——许昌军区所属—待编新一军陆战装甲5师少尉——霍成功,在此衷心的祝贺弗兰克阁下成为友邦的新一任领袖,卑职期待在您以及我邦代总长许崇志阁下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彼此的国家和人民,会有更美好的未来”
这是一篇四平八稳的贺词开头,除待编新一军陆战装甲5师这几个字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之外,别无令人惊奇之处,不过人们早已习惯了这种陈辞滥调,现在他们在意的并不是霍在说什么,而是霍本身。
可就在他们礼节性的掌声还未曾响起之际,霍成功已再次开了口,这次,却如石破天惊,因为谁也没想到,霍成功接下来竟道:“然而在期待美好明天的同时,卑职还有一种深深的担忧。”
第二十卷 2。狼狈的杂鱼
2。狼狈的杂鱼
乍听这一句,人们不觉面面相觑以为听错。
更失态的,则是现在身在殿堂不远处的一间宾馆房间内,正在改头换面准备玩闯关游戏的新罗马大使肯尼迪。
正在整理衣服的他,一听到霍成功说的那句话之后就猛然回头,动作之快甚至都超过了他身体的承受能力,他都能听到自己的肩颈发出清脆的一声咔哒声,可他现在根本就不觉的疼,他现在只想证明,刚刚不过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并没听错。
看着画面上在侃侃而谈,浑然不觉已引起下面一阵骚动的,那位异常年轻的异国少尉,看看那场面,揉着脖子的肯尼迪忍不住喃喃的道:“这TM的,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整个亚细亚都疯了?”
不,谁也没疯,最起码,许,海恩里希,两位双邦领袖平静的表情足以证明,霍的发言是得到他们许可,甚至授意的。
哪怕霍所陈词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显得这么的不合时宜,哪怕,以他陈词内容来看,他并非合适的发言人,但事实上,他已经在说了,并无人阻止。
所有人,惊讶的和不惊讶的,都渐渐安静下来,以被震撼或很仰慕乃至崇拜的眼神,看着现在的发言人,并渐渐被少年引入了他的讲述之中。
而这时,短暂过度后,霍成功已经说到了自己演讲的核心部分。
他说:“虽然现在的我们已经能清楚的明白,国家民族与政府之间,执政者与合法公民之间??的关系,究竟该怎么去定位,是君臣还是主仆已毋庸置疑;各行各业的从业者们,也都早就了解自己的权利义务以及责任之所在…”
“但我们不要忘记,这一切得来并非容易,我们是通过惨烈的教训甚至无比的阵痛,才使民主这个概念成为普世的价值观念的,记得吗,遥远的一战,二战,冷战…在全文明最终统一的政治形态下,我们才得以完全通过协商来化解矛盾,来合理分配全文明资源,而不是使用暴力,所以战争的阴霾也才彻底离我们远去——从而,我们才有了黄金的千年。”
“可是这一切,毕竟是过去。”
说着,霍成功看向了自己身侧不远的海恩里希,问道:“阁下,据说我们所有的资源仅仅够我们的文明,以目前的方式再消耗三百年?”
“是的。”海恩里希道,此刻他仿佛配角,但看得出来他心甘情愿。
人群有善意的低笑,在霍成功惊世骇俗不合时宜的一句后,听到如今,人们的情绪已经渐渐平息,虽然其中的理智之士依旧为背景上仿佛定格的钢铁军旅画面而隐隐担心。
然而,也就在他们笑声刚起时,霍成功在得到海恩里希的回答后,便回头就对着人群犀利的问道:“三百年啦,我反正已经不在了,那么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呢,各位微笑的缘由是出自这样的心态吗?”
……稿子上木有啊,范德法特将军眨巴着眼睛,但就算他是个中将现在也没发言权,于是他在心里说——哇哦,并开始期待了起来。
杂鱼自然不会让他失望。
就在质问的全场笑声戛然而止之际,杂鱼终于露出了獠牙
他也许是刻意?人们只看到他轻轻拉低了一点檐帽,并微微仰头,于是阴影刚刚遮盖他的鼻梁,在他脸部投下近三角的黑暗,暗中那双眼散发出了冷酷的光,从高向低藐视起了众生。
同时,他双手负后,双腿微分而立,配上此刻他背后飘扬的军旗和德式军旅——也就在此刻,完全是很突然的,身在角落,比霍更年轻的隆美尔,莫扎特,庞培等,以及身在旁门边的亚细亚陆战5师,立即啪的一下,不约而同的起立致礼。
全场顿时为之张口结舌,偏偏那些年轻杂鱼目光炯炯只看着高台上的少尉。
而这种同年人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预演,只可能是发自内心对立志追随的领袖的条件反射,自然更令全场震惊。
——偶像,年轻,英武,冷酷,倨傲,强势,日耳曼,铁血集团军——
好吧,只这一下,他都还没再说话呢,全场,所有人,包括许崇志的脑海里都已不由自主有万字旗飘扬。
台下的范德法特茫然回顾本属于他的杂鱼们,再看看台上的霍,当他对上米尔斯将军的眼睛时,范德法特忍不住低声道:“SHIT。”
这时,霍成功摆手。
所有起立杂鱼,才再次轰然坐下。
霍成功也才再次开口。
而现在,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激昂,霍成功厉声道:“三百年弹指而已,何况那只是理论时间,但得到长官们允许的我,现在可以明白的告知你们,你们错了,就算你们不想负责,你们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从来没有一位执政者甘愿做遗臭万年的事情,甘愿留下为后辈替罪的把柄,便是做姿态,领袖们也会开始收缩整个文明不必要的开销损耗,而这还只是内约,至于外因”
“那将更可怕,并将更进一步的消耗我们的资源,使得我们更快一步回到我们从书本上才看到过的土著年代以为我这个无知少年在信口开河哗众取宠吗?好吧,那让我告诉你们,我个人对这个堕落文明前途的悲观缘由”
“时间已去千年,随机虫洞,却依旧遥遥无期。”
“所以时间去了千年,单舰跳跃,也只能存于幻想。”
“时间已去千年,古哈勃发现的星系,却依旧不能抵达。”
“所以时间去了千年,所谓宇宙广大,也和我们无关。”
“而时间已去千年,期待生命密码被完全破解,我们得以延续周期,也依旧只是奢望”
“所以。”
霍成功看着台下已真正,完全被他以密集短句轰炸的全神贯注的人群怒吼起来:“所以我们依旧被困于时间和空间的牢狱之中,而相比我们现在的能力和消耗来说,我们的处境其实比资源贫乏的上古时期的先人们,还要危险。”
有很多人,已经缓缓起立,其中很多是学者。
而霍成功还在继续,这次他发问:“那么我们能解决这个问题吗?能。什么办法?战争但可以发动战争去掠夺他国吗,又不可以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如此前程令我不由在想,我们的文明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在面对困境时,我们千年以来的最合理的制度为何竟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呢?”
全场,已经起立,或者说,现在,全文明各个角落,都有很多有良知的人,在起立
可台上的杂鱼在换了口气之后,却情绪平稳了下来,他低声的回答了自己的提问,他叹息道:“看上去,我们的文明确实有病,因为千年甚至更久以来,我们的制度都只在纵容了民众无尽的要求,让管理者低声下气,所以对于掌握权力的领袖们来说,幻想**的情节总是挥之不去的。”
…呃…
等于被当众讽刺的海恩里希和许崇志都忍不住低头看稿子,这句不是TM的删掉了吗?
他们的表情当即为全场,全文明看到,便是现任新罗马总统也不免失笑起来,惟独霍成功神情平静,他就当没感觉到海恩里希的眼神一样,更无视了台下的许崇志。
这里他插了一句:“当然他们不敢,因为民众不答应,军队也不会答应。”
(掌声)
然后他道:“我们的制度,就这样以恶制恶,防贼一样的防着他们,哪怕他们真的是好人,也逼的他们鞠躬尽瘁不然走人,所以我们的民众一直很享受,所以公民成为严格意义上的主人,所以民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