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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他们不是符文师吗?”
看来大卫对魔法师的事情了解太少,其实我也只是一知半懂,只能尽可能继续说下去:“怎么说呢?其实魔法的内涵都是相同的,都依靠元素的力量,只是······表现形式不同吧,结界师的结界很难长时间持续,而符文师却可以留下符文,结界师不能做到的事情给符文师足够的时间就能做到。”
“那符文师岂不是太强大了?”
“这得看情况了,每种魔法师的分工不同,符文师也确实是作战能力强大的存在,甚至有的符文师可以不需要借助固体与气体,直接念出符文咒语来完成符文魔法,那确实是恐怖的存在。”
队伍当天便走出了符文沼泽,其实我们一直没有深入沼泽,只是擦着南边的疆域穿过,不过两日来遇到的麻烦也让队伍元气大伤。黑尔在踏上坚硬的石土时长舒了一口气,回望沼泽,依然是白茫茫一片,似乎有无数幽魂还在萦绕,令人胆寒。
离了沼泽我们便到了山麓,长达五千里的神剑山脉有一个通天隘口给旅人通往温暖的南方,犹如长剑上的一记缺口,增添岁月古朴之感。
那个通天隘口也有两千米之高,队伍很快开始了登山之旅,突兀嶙峋的山石不时跳出几头羚羊。陡峭的山路迅速消耗我们的体力,一些大型猛兽见了我们的阵容都躲得远远的,不过我们也知道在这里最大的威胁是那些原始的山脉氏族,他们把营地扎在乱石之间,驯养着豺狼虎豹,随时等候着路人的到访。
走在嘉文旁边的加里奥突然指着远处的山体,对嘉文比划了几个手势。
“有人在盯着我们。”嘉文对黑尔解释道。
黑尔喝了一口水,感觉好了不少:“那些野人已经盯上我们了,等他们集聚了他们以为足够的人马就会大呼小叫的跑过来,到时候我们给他们一些教训就行了。”
这确实是最简答的做法,因为没人想在陡峭的乱石地带主动出击,没人能在石头堆里追上那些野人,除了会飞的家伙。
第一天是个平安夜,到了第二天晚上我们已经接近隘口了,找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最为营地的一面,黑尔把情况告诉了我们,大家都半睡着等那些野人找上门来。我才睡了一个时辰,便听到嗷嗷叫的声音从各个方向传来,同时还伴随着各种猛兽的嚎叫,这些声音加起来惊天动地,声浪如惊涛骇浪般滚滚而来。
“怎么这么多?”黑尔凝重地拔出古铜剑,一股黑色的剑气包裹住长剑与黑尔的手掌,他隐隐感到这一晚恐怕也不好过。
第十章 武神之决()
数十只箭矢瞬间撕破了苏曼布下的防御结界,营地的火把一支接一支点亮,剑出鞘,弓上弦,我们迅速结成一个小小的阵型,迎接第一波黑狼骑士。
野人们穿着用树枝藤条连着几块破布的简陋衣服,骑着健壮的黑狼,挥舞着斧头战锤冲过来,但是迎接他们的不是刀剑弓矢,而是苏曼释放的几百条冰枪,密集的冰枪直接将他们叉成了肉丸。第二波黑狼骑士紧跟其后,他们撞破挡在路上的冰枪,躲在他们背后的弓箭手也发出了一阵箭雨。
“护!”黑尔一声令下,我们同时唤出气盾,彼此呼应,连成一个强大的能量罩,箭矢冲破能量罩后再没有力量对我们造成伤害,但紧接着黑狼骑士带着更大的冲击力杀到了我们面前。
天空突然下起了沥沥细雨,在这高海拔地区一股寒意掠过我的心头。我左手举着梨花盾,右手海根杖喷出一道烈焰,点燃了一名黑狼骑士。被火焰燎照皮毛的黑狼发疯似得跳起,随即被我们的一个弓箭手彻底了结生命。
战场上很快便血肉横飞,当然都是敌人的身躯,黑尔挑选出来的猎人战士岂是这些野人可以对抗的?形势很快向一边倒发展,正当我暗自窃喜时,忽然觉得背后传来异响。
苏曼与我同时向后看去,正看到几块巨石飞向我们。
“危险!”我大喊一声,可是也没能躲开迎胸而来的一块岩石,若不是苏曼及时唤出了一层冰墙承受了大部分冲击力,恐怕我就被当场砸死了。
站在后面的都是弓箭手,除了昆西及时拉着大卫躲开后,几乎都被砸的半死,苏曼往巨岩上方看去,一个身穿垂条式萨满巫师不知何时站到了我们背后,发动了突袭。
苏曼手中唤出一把冰枪向那萨满巫师飞去,端着铁木长杖的萨满竟用木杖轻轻一拨,冰枪便擦着他身子而过。
“有点意思。”苏曼双指聚气,我感到澎湃的能量在疯狂的涌进她两指之间的细缝,连那萨满都感到一阵不妙,铁杖一击地面,一道石墙破岩而出。
一道白蓝之光闪过,苏曼双指一点,一道极细的冰线瞬间从指缝中发出,接着石墙破裂,站在夜幕下的萨满巫师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苏曼长出一口气,正想转身帮助后面的战士们,巨岩后面又缓缓走出了七名萨满巫师。
“这下麻烦了。”苏曼暗道不妙,但萨满们的攻击随即而至。一时间场中飞沙走石,我死死趴在地面上,唤出一层保护罩忍受着石土的攻击。我们的优势被瞬间击溃,陷入了苦战之中,或者说逐个被击杀。
嘉文等好手无不以一敌十,但是敌人却越来越多,还有那些萨满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给你来上一下,都已各自负伤不少,眼看着便要彻底覆灭。
“葛利尔斯!葛利尔斯!”黑尔大声吼道,场中的争斗渐渐安静下来。嘉文等来自菲普国的人则是疑惑的看着周围的形势,不明白野人们为什么停下了攻势。
“葛利,葛利·······”野人们敲打着盾牌,胸脯,口中发出带有节奏感的词汇,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得格外凝重。葛利是神剑山脉南部丛林一族的武神,尔斯则是他们语言中判决的意思,只要斗争的一方喊出葛利尔斯,那么就开始了审判程序,若是在比武审判中喊出葛利尔斯的一方输了,那么全体都得放下武器,接受屠杀;若是赢了,则可以安然离去。
听到他们喊着葛利之神的名字,我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浑身到处都是淤青,还受了不少内伤,但我还是要起来,因为我不想成为那个倒霉鬼。
一个头领摸样的巨大野人走了出来,他只剩下一只眼睛,挥舞着同样巨大的战锤,操着不太流利的通用语对黑尔说道:“葛利,决定,生,死。”
黑尔疲惫地点点头:“葛利尔斯。”
独眼野人在营地中不断地走来走去,审视着每一个猎人。我也暗暗地观察者,才发现又有五个伙伴彻底的倒在了地上,独眼野人的大锤还在他们的背上“照顾”了一下。还有一个受了重伤的伙伴竟然是哈恩,独眼野人走到他面前,露出了狞笑:“活?”
哈恩也听到了葛利尔斯,他吐出一口血水,回给他一个微笑:“死。”独眼巨人毫不疑迟地挥动巨锤,我闭上眼没有看下去······
“你!”一声暴喝在我耳旁响起,我睁开眼,看到丑恶的独眼巨人就站在我面前,另外所有人都在盯着我,只觉得心中一颤,脚底发虚。
“你,选。”独眼巨人露出一排恶心的巨大牙齿,口中巨大的恶臭扑面而来,我赶紧走几步离开了他。
“去吧,魔法师。”黑尔对我点点头,我只得慢慢向野人的队伍走去。趁着我选人的空档,黑尔慢慢地给嘉文等人解释了葛利尔斯的规则。
“不能用魔法?”苏曼抿嘴道,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的背影。嘉文等人也是一筹莫展,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穿行在野人之间,野人们看我接近便喘着粗气,挺着胸膛瞪着我,我自然不会理会这些好战分子。最后我把目光锁定在一个已经深受重伤的人身上。那个野人肩膀上不知道挨了谁的砍,巨大的伤口还在慢慢流下血迹,见到这样一个人,黑尔等人不禁精神一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独眼巨人见到那人,不禁脸色一沉,双眼如同刀子一般射过去,口中发出低声的诅咒。其他的野人也是面带不满,尽皆恶狠狠得看着他。受伤的野人颤巍巍地走过来,走到一半时旁边的野人扔出了一把刀在他脚下,还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受伤野人慢慢地拾起小刀,似乎下定了决心,瞪视着众人,口中咕噜噜地说了两句,随后大吼一声,我觉察到不妙时那野人已经把小刀插进了自己的心窝。
“妈的。”我在心中暗骂一声,独眼巨人嘲讽似得看着我,对着野人们扬扬头,我只得再次走进去挑选对手。
第十一章 皇子的决择()
谁都可以从我艰难的步伐看出我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个不能使用魔法的小修炼者,而黑尔把全队生命的赌注都压在了我身上。事实上黑尔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因为敌人太多了,多到我觉得再走一圈都得支持不住倒下。
“你。”我虚弱地指着一个比较瘦小的野人,他也负了点伤,不过已经包扎好了,看到我选择了他,双眼射出了狼一样的光芒,我不由得心中暗暗后悔。
“这里,葛利尔斯!”独眼巨人猛地在场中一踏,扬起一片尘土,周围的野人们迅速让出一个圆圈,齐声喊着:“尔斯,尔斯······”
我脑中一片空白,木偶似得跟着那野人走进圆圈,我们两人进了场后,周围的人尽皆安静下来,但还是有野人发出轻笑,话说这个武神之决在野人之中不是很神圣的仪式吗?
“你,用武器?”独眼巨人指着我说道,我这才发现自己还拿着海根杖,真是羞愧至极,急忙取出“蜂刺”,周围的野人见我终于明白过来,发出一阵轰笑。
“索尔·亚瑟,别给宝藏猎人丢脸。”黑尔在一旁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正式地称呼我。
那野人手持一种似镰似剑的怪异武器,摇晃了一下脑袋,随即大呼小叫地扑了过来。他的武器远比我的短剑长,我只得举盾相抗。“铛”的一声,我只觉得剧痛从手臂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差点失手把盾牌扔下。
我方端好盾牌,野人的长刃又到了面前,这次直接把我的盾牌砸落。周围的野人发出一阵欢呼,苏曼等人则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那个野人对我咧嘴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怪异的武器直接划向了我的喉咙。
到此为止了吗?我绝望的举起蜂刺做最后的格挡,所有人都在等着我的短剑随着漫天的血珠飞去出,我想起黑尔的话,瞪着眼,没有退后一步,等待着死神的收割。
一声奇异的脆响震荡我的耳膜,铁片擦着我的头皮飞过,但却不是我的剑,而是他的。
众人惊异地看着拿着半截武器的野人,我的蜂刺刚才险些脱手而出,但是我抓稳了它,我没有给宝藏猎人丢脸。那个野人愣愣的看着手中半截铁片,他发傻我可不傻,我手中拿的可是著名猎头菲克的利器,那野人手中的生铁怎么能与之相比。起死回生的狂喜迅速掠过心头,我拼尽最后的力气冲向了野人,手中的蜂刺轻而易举地贯穿了他的胸膛,比切豆腐还流畅。
野人瞪着不可置信的双眼从我剑尖滑落,我大口喘着粗气回顾四方。独眼巨人口中不知说了些什么,他们给我们让开一条路,没有人阻挡,只有尊敬的眼神与挺拔的站姿。
我梦游似的带着众人走出了野人的包围圈,雨很快就停了,借着昏暗的火光努力地辨认上山的道路。
“走左边,索尔。”黑尔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那平静的声音中蕴含着一种力量,一种死生之外的力量,一种只属于宝藏猎人的力量。
队伍走了好一阵才发出欢呼,人们过来拥抱我,我当然是龇牙咧嘴的喊疼。
“深藏不露的魔法师。”二阶骑士昆顿笑着说道。
“那剑可真锋利,索尔可是直接倒进了那野人怀里,哈哈”同僚马奥尼接口道。
当然我们也没高兴太久,因为我们所剩的人只剩下十六个,除了嘉文五人外,宝藏猎人只剩下九个。还有六个一直没介绍的是:弩剑手安赛尔、“疯子”金西、战士兼医生佩奇、女猎手尤娜、“刀锋之影”泰隆、豹人西尔斯。他们无不是久经考验的战士,早已习惯了牺牲与磨难。
经过了一夜的苦战,我们缓缓向通天隘口走去,尽管很疲惫,可是不敢停留,谁知道会不会遇到另外一拨野人,之前的武神之决他们可是不会承认的。
“有东西在上空监视我们。”昆西把这个情况告诉黑尔。
黑尔叹了一口气:“让他们看吧,我们逃是逃不了的。”
新的情况仿佛给我们浇了一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