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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靠进入书房的大门那儿有一张红木书桌,书桌上排满了文卷,一个文静的少尉女军官在伏案书写这什么,很专注,赵小波走到她的书桌前她还没发觉。
“王星,米妮有空么?我有些事儿向她报告··········”
王星抬起头看清是赵小波,微微一笑,伸出一个懒腰,仰头凝望天花板一两秒之后,带着清脆儿欢愉的语气说:
“我们那位啊,还在和她的小蜜一起见周公呢,到现在还没吃午饭,我还在发愁,我们的零食不多了,按照她的吃法,只够一个月的消耗,真不知道她的身材怎么这么好········”
“王星···我要向米妮说正事,很重要·······”
赵小波有些着急,王星作为米妮的秘书很称职,就是嘴太碎,没有军人的自觉,不过,赵小波知道,王星是逃亡的路上加入的在校大学生,很讨米妮的喜欢,到了聚集地,米妮将她留在身边做了生活秘书,说到底,王星还不是军人。
“好啦好啦,知道啦,能有什么大事儿啊,不就是谁谁谁想要灭了谁,又是哪个谁想要找我们换军火,还是那个谁看上我们的姐妹想要米妮同意他追求······”
王星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起身拧开书房的门,刚刚走进去又回头对赵小波说道:
“你看,现在的生活多无聊,我真希望老天爷掉个失忆的帅哥砸到我的头上,嘿嘿····那我就···”
“行了行了,我说的是正事,你快去通报吧,你这思春的小尼姑···········”
打发王星进去通报,赵小波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kitty水晶雕像发呆,她想起来,黄泉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脸的彪悍,浑身被鲜血涂满,说话间有一股真男人的大气,眼神变得桀骜不驯,顾盼间带着目空一切,藐视一切的杀意,不再是军校里的浮华富公子,他蜕变成一个血勇士,远超聚集地所有男人的铁血战士。
想到黄泉的训斥,想到黄泉那眼中的狰狞桀骜,还有他刀刻般的脸部线条,一股春天的情愫漫在心头,她不由地伸手轻抚脸颊,却感到脸庞的热度烫灼着手心娇柔的肌肤,原本已经模糊的形象在她脑中变得清晰而生动,前所未有的生动,仿佛他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每一个眼神,每一根发丝在他额间的位置,还有他吐出的每一个音节都闪现在她的心中。
“哎呀哎呀,我为了你又被米妮一顿好说,进去吧,米妮在等你,哇塞,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发烧还是·········”
王星冲书房走出来打断了赵小波的遐思,见到赵小波的脸颊,大惊小怪起来,被王星看到自己对男人思·春,赵小波一阵大囧,起身逃也似地冲进书房,随手“砰”地关上房门。
21 米妮 4/5更
书房通向卧室的门大开,米妮并没有出现,赵小波知道米妮的性子,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王星说的等不是在书房里等她,而是在卧室里的被窝里等她。
书房与客厅完全两样,没有粉红的暖色调,没有可爱的kitty,没有多余的家具与装饰,只有一支支装在玻璃柜子里的九五式步枪、03式步枪,一只只用铁皮箱子封死的弹药箱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墙角,墙面上挂满了各种地图,世界地图,中国地图,HB地图,还有WH的周边地图,其中两个用红色信号笔重重标明的图标,正是伞兵驻地与XX空军师的机场。
赵小波目无斜视地继续向前走去,这里是她们的命脉,是她们在众多势力中活下来的资本,她们只是空降军设立在WH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与军文工团残余,米妮的真实身份是WH接待处的副处长幕佩佩,米妮是她的英文名字,某某副军长的女儿,退休前帮自己女儿做的最后安排。
26岁的女少校不多见,幕佩佩是个叛逆的女孩儿,87年出生的她属于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新新代,有头脑,有野心,敢想敢做,不守规矩,在病毒爆发的第一刻,幕佩佩就认为是敌国的生化袭击。
作为一个我行我素,习惯以自我为中心的新女性,幕佩佩在第一时间就向空降军驻WH办事处的所有单位打了内线电话,并假借军部命令,让所有人带上全部的枪支弹药储备到集结点集合,同时命令他们抛弃一切可能感染病毒的同袍。
幕佩佩成功了,她在误打误撞之下成功的保全了大半的军属工作人员,与在WH休假的文工团,而大量的轻武器让她们的武备充足,有了自保之力。
聚集地设立之初,空降军的残余人员就是独立的,按照国情,政府能管武警却管不到军队,幕佩佩还是交出了所有的战力,让他们协助聚集地搜救幸存者,直到某一天,她们的战士被丧尸全灭,武器全都到了别人的手上。
莫佩佩知道伞兵的武器弹药与物资被人盯上,她当即征兵,从幸存者中征召了五百女兵,用伞兵的武器装备,才在众多势力的窥探之下保住剩下的女兵,从此她们孤立与其他的势力之外,她们也不再相信男人,在聚集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女儿国。
“笃笃笃······”双指倒扣在木门上敲响,“进来·········”一声娇柔的呼唤在屋内传出,声音娇媚柔软,沙沙地低沉中带着鼻音,似那靡靡之音散着销魂蚀骨,让人心跳也随之加速。
这音节不但会让男人酥麻瘫软,就连同是女人的赵小波听到也霞飞双颊,没办法,声音的主人是在极度欢愉之后带着春·情的迷恋说出的,作为有过经验的赵小波当然能听得出来。
进到卧室,卧室里的装饰又有不同,没有客厅的温暖馨然,没有书房里的沉稳肃杀,红色是这里的主题曲,玫瑰色的红,天花板,墙面装饰,还有那张巨大的席梦思上色泽如红酒流淌的丝质床套。
赵小波没有去打量墙边无数的衣柜,脚下厚厚地手工羊毛地毯,还有各种奢侈至极装饰物,她眼睛盯着摆在卧室最中间的大床,厚厚地窗帘将一切自然光线挡在窗外,床头柜上精巧的烛台里,七只即将燃尽的蜡烛散播的光芒照亮房间,黄色的光芒时闪时现。
一个女子拉开丝被悄然坐起,身上未着寸缕,雪白的肌肤在烛光里印出金黄色的流光,乌黑地长发似披风一样盖在身后没到臀·尖,女子花容月貌,玉洁冰清,似出水的芙蓉,又透着一股散懒,一抹晕红尚在颊边,双目如秋水般荡漾,向赵小波射出一股幽怨。
“娇娇小姐早·······”
赵小波无奈的向这个哀怨的女人打着招呼,心中却是微微发毛,毕竟,一个同性光着身子向性取向一直正常的她发出那种异类的目光,还真让她消受不起。
“唔····娇娇····你去洗澡吧,小波找我有事谈···唔···累死了···········”
高高隆起的被窝里发出先前的靡靡媚音,让那个莲花一般的女子无言地起身,向赵小波点头,拉起一块轻纱罩在身上,赤脚走进浴室,罩着轻纱的身子又比寸缕未着更加诱人,纤细修长的双腿,迷人心扉的腰段,还有那玉瓜一样晶莹的后臀,都化作艺术大师精心雕琢的神作。
赵小波哭笑不得地望着被子里的懒美人,她知道那美人还在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思考着是在十秒钟之后起床,还是在一分钟之后起床。
猛然间被子被掀起,一条美人鱼跳下床踩到地毯上,白色衬衣迎空抖开,眨眼之间穿着男士衬衣,光着大腿的绝色美女站在赵小波的身前。
真的是国色天香,女子艳丽脱俗,浑身上下无一不美,眼若星河灿烂,乌灵闪亮,看不到一丝娇柔做作,自信自傲,还有一份藐视天下的豪气。
嘴唇精致,淡雅润泽,呼吸间一股浓浓地香甜微微散发,鼻子小巧文秀,即不高挺,也不塌陷,恰到好处的精巧。
额前的刘海是长短不一的碎发,恰恰半遮住她的眉眼,让她看人时有一种特别的酷劲。
身高175公分,高大却不粗糙,骨肉均质匀称,露在衣领的锁骨似用象牙雕琢,深浅适度,线条清晰、平直,颈间妩媚流转,春意忽生。
美人面上微微泛起潮红,眼波回转,媚色天成,唇色轻启,露出两排细洁如玉的小白牙向赵小波绽放了一个美绝人寰的微笑,让同为女性的她也为之目眩。
“说说吧,有些什么事儿,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最大的也不过是那几个臭男人又在打本小姐的主意,哼,美的他们,想起来我就想吐·······”
幕佩佩说起男人的瞬间,露在外面的肌肤瞬间起了鸡皮疙瘩,那摸样也是真的想吐,貌似这位对男人有心理洁癖。
“米妮姐,是···是我遇到了军校时的校友,黄泉·········”
幕佩佩坐在窗户边的靠椅上悠然地品味这咖啡,在她身后,被拉开的窗帘,让窗外的自然光线洒在屋内,柔和的光让那双芊芊玉手晶莹润泽,玉手上的咖啡杯时不时的点上淡雅精致的小嘴,在她身边,赵小波竟可能将当时的一切细节原原本本的说出,并做出了她的推断,对新势力加入聚集地会引起的一系列动荡也做出了推演。
“当····”咖啡杯轻轻地放在原木茶几,幕佩佩缓缓地靠在椅背上微微皱着眉头,双臂抱在胸前,芊嫩细长的食指尖咬在嘴里,一副纯美的风情脉脉地展现在赵小波的眼前,让她不由得痴了,幕佩佩有个坏习惯,每当她想事儿,就会将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地啃指甲,这无意间流露的风情却又让人百看不厌,真是美女不管怎么看都是美女啊。
幕佩佩咬着指甲眼波一转,转到了赵小波脸上,她想起赵小波在说起黄泉的时候,脸颊微红,貌似?
“小波,你···是不是和那个黄什么的有奸情?老实交代,是不是··是不是······”
幕佩佩满眼坏笑,连声追问着赵小波,把刚才让她纠结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关心起同伴的八卦。
赵小波再次脸红,支支吾吾地说道:“以前有过,后类我把他给踹了,那个时候很正常,他也没有要死要活的,第二天他又找了一个,貌似他等我踹他等了好久,你说气不气人········”
一说起黄泉她就一肚子火,也许她没想过,如果当时黄泉真的要死要活,她才不会去记住黄泉,正是黄泉对她表现的不在乎才让她记忆良久,女人终归还是小气的。
“呵呵···没你说得那么夸张,你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么?你呀就是死鸭子·······”
赵小波不说话了,她极囧。
“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你又长得漂亮,男人没有不好色的,你去勾引他,说不定能让新势力倒向我们,好累啊,独力难支的意思我今天才知道············”
22 米妮的使者 5/5更
“蟑螂哥····蟑螂哥···找到了···我们找到了··········”
帐篷外面传来张淮安的高呼,将靠在轮椅上打盹的张小强惊醒,张小强刚睁开眼睛,张淮安就冲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块灰扑扑的东西在张小强眼前晃荡。
“找到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注意影响,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和喵喵一样喜欢玩泥巴?”
张小强睁着干涩的双眼鄙视张淮安,见过玩泥巴的,没见过这么大年纪还在玩泥巴的,还他·妈的穿着西装玩儿泥巴?
“粘土··是粘土,我们找到了,真不容易,要不是我们招的后勤有会做青砖的,我们还真的没认出来··”
张小强完全清醒了,他接过张淮安手中的粘土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粘土不都是红色么?
“不管那么多,你让人赶紧去挖,能挖多少挖多少·········”
张小强管不了那么多,防御建筑迫在眉睫,昨天黄泉回来向他报告了大鱼上岸吃人的事儿,貌似不管是不是大晴天,只要大鱼饿了就会上岸?
“可是,蟑螂哥,我们的人手不够啊,这又要挖沟,又要做砖模,还要修建砖窑都要人手,您看,我们是不是在找点人手?”
张淮安诉苦,张小强略微沉思片刻,还是摇头。
“不能啊,十万人太恐怖了,特别是那些饿的急了眼的,昨天黄泉差点交代不就是那些贫民都想要拼命么?我们养不起,也收不起·······”
张淮安沉默了,张小强说的是实话,WH聚集地里的贫民很惨,也许等到他们解决了鱼群,情况会变好,可没有准备,就靠着目前的人手想要收拾,那是难上加难,一个不好就会全军覆灭。
“聚集地的势力不是差燃料么?你去和他们谈,让他们提供人手给我们挖粘土,我们给他们煤,注意压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