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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瑄从桌上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端到了苏婥面前,苏婥轻抿了一口,回头一看,琇璇还在**头呆坐着。
她便问道:“琇璇,是不是还在害怕汝鄢宫闹鬼的事?”
琇璇慌张地点了两下头。
苏婥放下青瓷杯,摩擦两下手臂温度后,走到琇璇面前蹲下,握上琇璇手心,因为手温冷,很快又放下,道:“稍晚的时候,我就去找皇上,把你留在乾毓殿!”
“嗯。”琇璇点头。
松色缓缓,暖意渐渐。
能离开汝鄢宫,对于琇璇来说,再好不过。
铿锵脚步如履着细碎薄冰,一步步踏了过来,很清晰,以至于苏婥还没抓住琇璇的手,脸色就变成一团阴云密布的乌墨。
“赵卿嫣。”
沈扈的低沉清脆又好听到极致的声音,如约传来。
“干嘛!”苏婥还没起身,就很不客气地啐了一句。
“奴婢参见皇上。”瑾瑄、琇璇二人纷纷吓得跪在地上,竟每一个人发现沈扈来了,若不是苏婥一句话,瑾瑄、琇璇以为是见到鬼了。
“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刘寄奴反应较为静滞,起身跪了下去,只是话没说完,沈扈的人影就一闪不见了。
回头一看,才发现,沈扈早就把苏婥抱上了**。
“赵卿嫣,这就是不听本王话的后果!”
沈扈徒手就扣住了苏婥两只蠢蠢欲动的手,另一手,早就取出膏药,食指铜色的指肚上抹了一把淡绿色的清凉药膏,均匀地涂抹在苏婥的脸上。
苏婥白眼瞟了他一下,不客气地道:“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本王让你打,你还真打这么重,怎么样,还疼不疼?”
手指轻柔在她脸上触摸,把药膏涂匀,让膏药慢慢吸收渗进皮肤里。
膏药在她脸上起作用后,脸上没有了火辣辣的疼,只觉得丝丝凉爽,苏婥不由得嘶了两下。
“怎么,弄疼你了?”沈扈问道。
在她脸上左右看了几遍,渐露出冷肃的表情,他拧了拧眉,以为是动作太粗暴,又把手势放缓。
“呲”苏婥纠结地蹴了一声。
脸颊被沈扈轻飘飘的手指摸得一阵发痒,想挣脱两只手,沈扈的手劲似乎加大了几度,用力摁着,柔白的两只手腕,被他一个手掌就给盖在了一块儿。
“你还真是自作自受!菀妃是宫里位份仅此于太后的,你倒好,想都不想就把菀妃给绑了,本王已经让你回汝鄢宫,你不听,本王只能给你一个教训了!”当然,骂在嘴里,疼在心里,这么训斥苏婥,沈扈脸上还是不时挤了眉头。
“要你管,装什么好人,坏人都是一个德行,真以为自己有多好,喂,你到底放不放手啊,抓疼了!”苏婥不顾他的詈骂,斜眼死盯着被沈扈扼住的一双手腕。
这么抓着她,和扣囚犯有什么区别,要不要给她留点微薄的脸面来见人,真要让她颜面扫地吗?
“不放!”沈扈的手停下,把残留的一丝淡绿膏药蹭到她脸上,迅速与她斜倪的眼睛对视。
“我有事求你。”管他怎么拽,先解决琇璇的事再说。
“求?你又皮痒了吧?”沈扈低低笑着,两眼一抹亮光滑过,在苏婥身上仔细打量了一遍,蔑笑地问道:“你身上,哪个地方还没被打过?本王给你先打个补丁如何?”
“去死!”苏婥骂声惊震整个房间。
连刘寄奴也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跟沈扈叫嚣对骂,脸上表露的神情,分明是丝毫不畏惧沈扈的,刘寄奴看着苏婥的怒气,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偏偏是这样,沈扈反倒不生气,嘴角立马就勾搂着那渗人心魄的冷笑。
沈扈犹疑了片刻,马上冷笑道:“赵卿嫣,本王真想吃了你!”
“啊混蛋,”苏婥大骂:“你放手,你干嘛要过来,去陪菀妃不就好了啊,干嘛要过来,看见你就没好事,松手!”
苏婥纠结着眉头,去掰扯两双手,也不知道沈扈吃了什么长大,这么威猛的力气,她死活就没打开过两双手,连个缝隙都没拉开过一丝。
“本王就是喜欢看你吃醋!”沈扈低敛着戏笑,在苏婥耳旁轻轻嚅了一句。
第50章 够狠()
苏婥一听,更加没好气:“谁稀罕吃你的醋,去死吧你。”
房间里一股儿火药味在熊熊燃烧,看着沈扈、苏婥斗气抬杠的样子,琇璇羞得不敢看,偷偷跑到了瑾瑄身后。
瑾瑄、刘寄奴约定俗成的眼神一合拍,赶紧三人都退到了侧房外。
须臾。
“你把琇璇调回乾毓殿,她还小,这里不适合她住,怕她被吓到,怎样,同不同意?”苏婥懒得跟沈扈废话,直接就逼问道。
“同意,本王敢不同意?”说着,脸上又露出了吃人的阴邃,戏谑的语气啐了一句:“本王的女人都这样逼迫本王了,本王怎么也得给足面子,对吧!”
“你说到做到就行,其它的,随你怎么说!”苏婥也反击道。
挣扎了老半天,沈扈还是不松手,苏婥有点怒了:“放手,我不反抗行了吧,你这疯子!”
沈扈当即就松开了手。
琇璇激动地上前跪在地上,向沈扈磕头道:“奴婢谢皇上恩典!”
“收拾好你的东西,快回乾毓殿,等天色晚了,怕你不敢走,快去吧。”苏婥挥挥手臂,劝琇璇离开。
“谢嫣侍御。”
琇璇谢恩,两眼滴溜转了下,退到侧房收拾小箱柜里的衣服,动作麻利地让瑾瑄很无奈。
天色在渐渐放晚,黄昏后的一抹红色夕阳正在褪去,天空失去了泛红的色彩,反倒多舔了一抹暗色,汝鄢宫里,夜色的印迹正在吞噬下来,殿外的廊道,多了些许黑色光晕。
琇璇不由地渗了一额头汗,只有那么几件衣服,却紧张地摸索了半天,刘寄奴只好上前帮忙。
“我走了!”
琇璇紧攥着小包袱,叩首退下。
房里。
冷闷的氛围,暖和的房间,苏婥一直跟沈扈眼神对峙着,沈扈也没松懈过,好像这是多好玩的一件事。
两只手使劲跟沈扈杠上,她一挤一拧,沈扈就攥得越狠。
房里。
冷闷的氛围,暖和的房间,苏婥一直跟沈扈眼神对峙着,沈扈也没松懈过,好像这是多好玩的一件事。
两只手使劲跟沈扈杠上,她一挤一拧,沈扈就攥得越狠。
“赵卿嫣,想不想去青鸾城?”沈扈低声问。
苏婥狐疑地看着他:“你肯答应?”
沈扈不语,转身又道:“你们两个好好照顾嫣侍御!”
话语刚落,眼神便定在刘寄奴、瑾瑄两人身上。
“是!”刘寄奴一拧眉,赶紧与瑾瑄躬身答应。
簌簌纱纱的脚步,沈扈往门外走了几步,便回头盯了一眼苏婥,黑钻般闪耀的眼神在嘴角一扬的曲线下,对苏婥低低笑着,转身便走出了汝鄢宫。
沈扈走后,刘寄奴四下望一眼,便上前捏了一把汗道:“嫣侍御,寄奴真是佩服你,敢这么跟皇上说话!”
“见笑了!”苏婥立刻收敛起怒气,低眉一敛声道。
“皇上说要带您回青鸾城,寄奴觉得这是难得的出宫机会,嫣侍御要好好把握!”刘寄奴坐下,又问。
“希望皇上说话算话。”
青鸾城的妇孺百姓都被杀了,赵嵩文回神侯府后,重建青鸾城的事就放在他一人身上了,苏婥自从上次天牢一别,就再也没见到赵嵩文。
看看瑾瑄的神情,听到青鸾城,应该也是想到被眉黛威胁的穆襄垣和娆夫人了。
“瑾瑄,黛妃娘娘最近有什么情况?”苏婥问。
瑾瑄迟疑摇头,只将宫外寄来的一封信递了过去。
“什么时候的事?”
瑾瑄颔首,立刻答道:“刚刚,嫣侍御离开汝鄢宫这段时间。”
拆开看,上面是尉迟南卿的字迹,尉迟南卿来信说,洛央公已用青丸控制了整个北冥城的军队,今夜会将她假绑出宫,将沈扈引诱至青鸾城神侯府。
看来尉迟南卿还不知道眉黛被打入冷宫的事,就连宫里妃嫔,也只知道眉黛在寝宫安胎,沈扈的消息封锁地还真是严密。
“我这就去找皇上,看看他怎么定夺!”
脸上的巴掌印有些消褪,红色淡浅下去,时而丝丝火辣,苏婥轻轻蹭了两下脸,便一跃跳下**。
“皇上可信吗?”刘寄奴拦下她,疑惑道。
“放心,这件事,他一定有兴趣。”
苏婥拧眉许久才点了点头。
沈扈刚走不久,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苏婥走出殿,飞快地步子沿着深墙下的长廊跑了几个弯,才在拐角的暗处看到沈扈身影。
右转,回廊中央就是。
见沈扈身影,苏婥大喊:“皇上!”
沈扈似乎早就听到身后的疾步,脚步故意放得很慢,让苏婥追上。
“赵卿嫣,你还能再快点吗?”
即使这样,苏婥还在老远地方跑,沈扈不得已停下来,转身悠哉地看着她。
苏婥深喘一口大气,好容易才跑了过去,脚底一扑空,整个人栽进了沈扈怀里。
“你是有多思念本王?”
苏婥恼地推开沈扈,双手叉腰不停地喘大气,要知道这辈子都没这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过。
“谁知道你走了什么时候能见到你,每天神神秘秘的,鬼影不见一个,我追上来,是有东西给你看!”苏婥停下喘息,才从袖口里抽出尉迟南卿写的信。
沈扈一点也不好奇信上的内容,面色冷静的,只瞧了一眼,便直直盯着苏婥看。
他蔑笑一声,冷眼道:“赵卿嫣,这么急就是为了这事?”
“带我去青鸾城,今晚就动身!”苏婥打断道。
“嗤”沈扈不住地冷笑。
说着便将苏婥打横抱起。
“你怎么老是这样!”一天到晚抱来抱去的,苏婥没有再挣扎,盯了他几秒,拧眉问道:“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
他邪魅鬼瞳的双眼,抵了下来,幽幽地疾射进苏婥的眸子上,他低笑道:“你是想问本王怎么知道青鸾玉,知道凤凰肚兜的?”
苏婥摇摇头。
表情凝重到让沈扈有点迷惑,拧眉好奇地看向她碧潭飘雪的眼珠子,就像云雾中隐藏着的一池雨露,他是第一次没有猜中苏婥在想什么。
苏婥想了想,问道:“新婚夜,青鸾城的那些妇孺百姓,是不是你杀的?”
嫁入北冥城尉迟将军府的那天夜里,圜军大肆屠城,见人便杀,可那些圜军的眼神各个阴狠歹毒,眼神毫无润色,就像杀人狂魔一般,与荼靡沟见到的那些圜军有些不一样,沈扈手下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唯命是从,眼睛里露着的是棕色瞳光,黑色眼膜下是正常人的严谨认真。
苏婥怀疑,当时的圜军,应该是被洛央公的青丸控制了,夜色下,她看得不清楚,现在回想起来,也就基本可以肯定了,这是尉迟南卿故意让她看见的一幕戏,让她更加恨沈扈。
“哦?赵卿嫣,你何时关心起这件事了,还以为你怨恨本王把你嫁给了尉迟南卿,呵呵!”沈扈抱着她继续往前走,眼神静谧地就像一碗水。
苏婥盯着他的眼,死死追问道:“是不是?”
抬眸的瞬间,沈扈定了定,很清脆地说了两个字:“不是。”
“很好,你够狠,没想到你能这么卑鄙,青鸾城的百姓都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这么对她们,如果不是有人捎信给我,我永远不会知道,你会残忍到这个地步!”
说道话锋上,苏婥眼眶里突然润润的,噙着的泪水,不停地打转,但她不能再哭,必须咽回去。
一个拳头猛力地打在沈扈的胸膛,笑她自己太傻。
可沈扈的眼睛越隐隐闪过一道悸动的光色,看着苏婥,他突然欲言又止。
“拿我爹来威胁,根本就是你故意的!”苏婥咽下肚子里的一口郁气,脸色一下就变得冷淡,尉迟南卿信里说,要把沈扈引到神侯府,枯井下那个石棺的碑文,尉迟南卿后来找人破译过,有皇后遗骨的蛛丝马迹,把沈扈引过去,就是早在神侯府埋伏好,杀了沈扈。
“赵卿嫣,你很聪明。”拧眉,冷声道。
苏婥的话,他的确有些侘傺吃惊的感觉,她突然顿悟出的这些话,本该就在意料之中,可沈扈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你这么羞辱我,难道是想告诉我,你有多想得到我?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费劲心思!”苏婥继续逼问,眼神一刻不离地斜倪着沈扈。
因为沈扈此刻阴鸷的眸子,对她杀伤力太大,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所有事,他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