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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
“铁笼?慕容大人,你何必发慈悲心,皇后死了,回不来了,洛央辛本就该碎尸万段。”苏婥知道要慕容子缟准备铁笼子实在是有些为难,这样对慕容子缟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是,微臣遵旨,来人,带上去!”慕容子缟犹豫,不耐烦地向侍卫挥手,洛央辛跪伏在地,她想到今天过后就再也看不到慕容子缟了,眼泪很不甘心地流了下来,“子缟,你当真这么狠心,你就一点没考虑我的感受,我洛央辛好歹也是与你有过亲事,你怎么能你就没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中央祠堂的侍卫和慕容子缟从李木匠那里搬来了定制好的铁笼,接下来村里的几个侍卫就把柴火和蒸锅、支架什么的通通一咕噜搬到了铁笼边上。
天色突然暗沉下来,中央祠堂门外悬挂的两盏红灯笼已经点起了蜡烛,虽然看起来有些暗,但还是能把蒸台照亮,何况早上的亮光还是足够的。
洛央辛被捆扎在铁笼子里手脚开始感到有点发麻,连动弹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深怕一动,蒸锅里沸腾的热水又就溅到身上了。蒸锅里的水慢慢开了,没有汹涌起沸腾的水泡,慕容子缟便开始发号施令:“把仙阳膏倒进锅里!”
蒸锅上冒出的热气稍带着也把中央祠堂的侍卫的手给烫得发红,中央祠堂的侍卫甩了甩手,习惯性的摸了两下耳朵。耳朵把手里的热气吸走了大半,已经感觉得到烫烫的了。
洛央辛身上的凝香进入沸水中后,立马凝结成了胶状物体,北冥城的人把它叫做凝香劫,凝香劫的颜色在微弱的烛光下看起来像是暗红色的,但实际上不是。
这种洛央家族里祖祖代代传下来的固本逐末的香胶如今竟成了洗清冤孽的象征物,就连底下烧火的几个侍卫都觉得实在是太荒唐了。
“哦,好!”蒸台下生火的两三个侍卫听见后很是吃惊,一旁的西陵王也看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站起来,多嘴道:“王兄,哪有你这么心狠的,稍微搞两下就行了不是,你看非得弄成这样不是?”侍卫们兜着火柴棒子不停地往蒸锅里头搅动,谁曾想,凝香劫还真的烧起火来了。
两三个侍卫还担心会把洛央辛烧着,不住地往铁笼子里吹气,希望能减轻洛央辛的痛苦。
若是慕容子缟有两三个侍卫一半好心,也不会拿着那吃人的羊皮纸来威胁洛央辛了。
中央祠堂里火光冲天,半空中也闪动着火光,洛央辛的下半身被烧灼的凝香劫烤得**辣的疼。
针扎刀锤的刺心痛感把洛央辛从昏迷中辣醒,醒来后,整个身体立马感觉到了一股狂涌而来的锥心的疼痛。洛央辛已经没有丁点的力气再痛再挣扎了,他只隐隐约约在烛光下看到了两三个侍卫的身影在远处徘徊,洛央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把头低下来,目瞪口呆地盯着蒸锅上铺涨上来的炼凝香,已经吓得热汗淋漓了,汗珠顺着眼睛一直下流,看起来像哭得眼泪汪汪似的。
慕容子缟的身影突然蹲在地上,捂着眼睛不知是哭还是什么,身体不住地颤抖,颤抖没多久,洛央辛一个不经意,弱弱无力地看见洛央辛已经不翼而飞了。洛央辛猜想,慕容子缟一定还是心疼自己的。
慕容子缟看了一眼便离开了,走后,洛央辛深深憨了口气,晕死过去,看时辰差不多了,问中央祠堂的侍卫道:“可以停火了吗?时辰到了!”
“皇上说了,洛央辛身上的凝香要蒸两个小时,娆夫人身上的孽债还要更久才能清除干净,你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呢?”
“我知道了!”慕容子缟刚涌出心头的对洛央辛的一丝关心瞬间被中央祠堂的侍卫打压了回去,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地步,他有一天也会对洛央辛这么狠心。
“慕容大人,你摸摸她的额头,怎么冷冰冰的,会不会是死了?”侍卫们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但洛央辛一动不动地,身子又发冷,不是死了又会是什么?
两三个侍卫心里也恐慌着,于是自我安慰道:“别瞎说!蒸堂礼上就从没死过人,我就不信一个活灵活现的孩子还能死了不成!”两三个侍卫刻意摸了一下洛央辛的喉颈,吓得她赶紧后退了十几步。
侍卫们一惊,问道:“怎么了?”
“死了死”两三个侍卫颤颤巍巍地缩起了手,白着眼珠不住地晃脑袋。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下糟糕了。”侍卫们吓得半死,洛央辛突然就晕倒了,他们也被吓掉半条命。
侍卫们拿着棍子站在后面,看见洛央辛半死不活的样子,娆夫人被架下来,穆襄垣早就捂着嘴巴哭得泪流满面、四目疮痍。
第74章 深夜,王妃闯入()
沸腾的声音传响在中央祠堂,让人头皮发麻,沈扈看了两眼,便说道,“把凤凰肚兜焯进沸水里。”
侍卫们整齐地高呼,“是,”转身便将晕死过去的洛央辛拖到了地上,其中一人将铜盘的凤凰肚兜用木架子架进了沸水里,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翻滚的白烟在凤凰肚兜上浸透一行行字迹开始展现出来。
侍卫吃惊不已,赶紧取下凤凰肚兜,叠好放在铜盘上,递到沈扈面前,沈扈喝令一干人等退下,便把铜盘推向苏婥桌旁,“嫣儿,你看吧!”
苏婥回过头,照样吃了一惊,原来凤凰肚兜上真的有青鸾玉的下落,一切都在沈扈突然的掌控之中,她俯下头去细看,这种文字,只有四大四家、沈氏家族,洛央家族才能看懂的文字,沈扈毫不犹豫地推给了她,她不得不仔细看。
洛央辛半死不活的模样,还在地上残喘,娆夫人听得心跳加速,不住的攥着两只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三人很快被几个侍卫拖进了中央密室。
“西陵王,这洛央辛皇上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折磨下去,不如直接杀了她便好,皇上这样,未免太过残忍!”慕容子缟纠结不已,走到台下西陵王身旁,原本看着沈扈与苏婥冷冰冰的脸色,便捏了一把汗,洛央辛与他本就是有定过亲,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虽然她罪不容恕,但落到沈扈手里,毕竟没有好果子吃,北滁谁不知道沈扈是个暴君,如果不是苏婥在,兴许洛央辛一定会被当场千刀万剐。
夜渐渐深沉,顶在苏婥头上的那几盏烛火越发白亮光洁,
西陵王一听动静不对,吓得赶紧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外面的走廊里,冷沉的女声传来,他慌忙拉着慕容子缟往中央方向的密室过去,一眼看到烛光后面的女人。
身后的沈扈的圜军却狂笑,不识抬举地看着女人,故意刺激女人和她身旁的所有丫鬟,“这里也是王妃能来的地方吗?王妃请回吧,若您再不走,可别怪属下们不客气,皇上有旨意,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入密室重地,别怪我们兄弟没有提醒你!”
“这个地方,难道是用来严刑逼供的吗?”女人面色紧张地捏了丫鬟衣角,突然一眼就看到身后赶来的西陵王,“参见王爷”
她会来,完全是因为檀香突然向她说了沈扈抓捕洛央辛娆夫人和穆襄垣的事,特地赶来见西陵王一面,穆襄垣曾经对郑娌有恩,听到穆襄垣被抓,心里七上八下的,大晚上便摆驾去了中央祠堂。
郑娌惶惶惧惧的眼神,让西陵王无所适从,他一跃起身,走出去,想‘叫停’那些嘈杂、扰乱人心的声音,可侍卫们依旧态度坚硬,可念在西陵王的面子上,侍卫们看了一眼刑场上研究凤凰肚兜的沈扈和苏婥两人,还是不敢造次。
“王妃,跟本王来,”西陵王拉着郑娌往后面的秘道走,低声跟郑娌解释道,“王妃就是太老实了,本王知道你想去看穆襄垣,直接走,他们哪里会放你进去,王兄的人,可从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从秘道去吧!”
“谢王爷。”郑娌紧张地点头微笑。
走了不远才听到狱卒拷打犯人的声音,郑娌一下就听出了是穆襄垣的声音,西陵王也正奇怪着,娆夫人和洛央辛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沈扈竟然唯独放过穆襄垣,这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总不可能是因为穆襄垣曾经帮过郑娌吧,一定和其它事或者和苏婥那个女人有关。
仔细听着,声音是从漆黑的走廊那边的房间传来的,他摸着墙走去,看到尽头的一间中央密室有微弱亮光。
走到门口,里面唰的一声,一个卷好的残娟帛卷飞了出来,他一个敏捷,转身,将残娟帛卷接过。
“王妃,你找穆襄垣有急事吗?”西陵王忍不住好奇地问,郑娌定了会儿,点头道,“听说他马上早被处死,想来问清楚一件事,关于我父亲的事!”
西陵王顿时吃惊起来,“郑将军不是说你爹是病死的吗?”
郑娌摇头,就是因为郑云凡说得太像模像样,才不得不把怀疑的想法转嫁到穆襄垣身上。
她说道,“大哥不想让我牵扯进去,可当年因为青鸾玉涉及的事太广,我不得不问清楚,何况,爹爹是因为我才死的。”
“你别自责了,你爹是病死的!”虽然一再强调郑娌的父亲是正常死亡,可郑娌似乎从来都不曾相信过这样的回答。
密室里,谈话声响起,撕扯声在一片哗然中此起彼伏,西陵王大喊,“你们刚刚说了什么,一一给本王重复一遍!”
看到西陵王走进,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惊恐的宦官赶紧冲了上去,跪在地上喊,“参见王爷和王妃!”
“少废话!”
宦官被一脚踹开,心虚不已的几个狱卒将他扶起,宦官便低声问,“王爷?你在说什么,让奴才们说什么?”。
西陵王故意双手插胸,学着沈扈的模样,冷眼肃穆的扫了里面的人几眼,俊俏温柔的霸气身姿,加上沉沉暗邃的眸子,一下子就把里面的侍卫和狱卒吓坏了,一个个都不敢吱声,他们知道,没有沈扈的命令,谁都进不来的,但西陵王既然进来了,那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了。
密室那边,娆夫人、穆襄垣抱膝蜷缩着,僵着躲在铁链石桩下面,怎么按都按不动中央密室的后门,气得直撞墙,娆夫人捏了捏疼痛不已的肩膀,看着西陵王和郑娌从前门走了进来,心里一直打鼓。
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西陵王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应该就在里面了,这地方太隐蔽,王妃,你敢进去吗?”
前面的走廊一片漆黑,阴森的可怕,她不敢迈步过去,西陵王只好拉着她回了中央祠堂的密室的小房间绕过去,把门死死的锁住,不让外面的侍卫进来。
铁门嘣咚一声关掉,娆夫人、穆襄垣柔弱玲珑的身影随着那一道白光而离去,只留下走廊过道那一条条漆黑的雾影。
即使在微弱的黑暗中依旧能感受到西陵王目光中的那一抹幽邃伤感,情愫悠扬。
他的一呼一吸都在这寂静暗泽的过道听得一清二楚,停顿后再次的叹息,最后却似乎停住了。
过道的地下,郑娌紧抓住西陵王不放的手突然松开了。
细长的身影渐渐远去,交相叠映的黄色灯光一闪一闪地从他的脸颊溜过。
地下水道的流水声愈来愈大,形成了一种听觉上的鸣炫感,他沉稳幽邃的声音此起彼伏,郑娌开口嗔道:“王爷,过了今晚,如果问不出什么,你能向皇上求情,绕过穆襄垣吗?”
“王兄暂时不会杀他的,要问还是得抓紧时间,王兄那边还在研究凤凰肚兜上的东西,我们这么胡乱闯进来,怕是会让王兄生气。”眼看着天窗,伴随而来的是一股股阴暗沉郁的冷风,从天窗悄然轻袭而来。
天花乱坠的暗窗缓缓落下,里面坐着一个戴着额间飘带的恐怖侍卫,他定了定神,摘下了额间飘带,将头转向了一个地方,中央祠堂的密室暗处的透光玻璃那边。
顿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西陵王和郑娌。
狱卒见了他,吓得赶紧拖着椅子往后退,像见了鬼似的,拿着一个被尘封已久的粘了年华墨染痕迹的宣纸,塞进了西陵王的胸前,手里早就停止了对穆襄垣的毒打和拷问。
“奴才也是按照规矩办事!”狱卒们转身,勾着双唇,颤道。
西陵王一把扯过侍卫的衣角,鹰鹫般深沉的俊眸,愕得一下子睁大,看着郑娌抖了抖,不住地压制住自己那双不听使唤乱抖的手,他心疼极了。
他静立,许久后,他气势汹汹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挺着身子,直逼狱卒而去,他掐住狱卒的脖子,想让他们尝着那种把人逼得快要窒息的滋味,“给本王滚,连皇上都下令不准这么对穆襄垣,你们是借了几个狗胆?”
紧紧的锁住狱卒的喉咙,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瞳孔里顿时放了光,下意识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