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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连累王爷,郑娌不配得到王爷的喜欢”
西陵王发怒,“够了!”瞬间扼住郑娌的手腕,急得快要把眼泪给掉了出来,“本王是心甘情愿的,郑娌,本王从小就喜欢你,为了你,这些不算什么”
即使嘴上说没什么,可眼角的泪,就是止不住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堂堂西陵王从小到大,在郑娌面前,早就流了无数的眼泪,每一次,都是为了她,担心她。
西陵王稍稍冷静后,看着郑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洛央辛抓走你的时候,本王觉得天都塌了,那个时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兄会为了赵卿嫣那个蛮横固执的女人,处处忤逆母后和朝臣,甚至在荼靡沟”
说到这里,西陵王已经开始抽泣,一方面是因为在密室,他觉得屈辱,颜面扫地,所有侍卫和狱卒都看着,他的面子早就喂了狗,可再哭,是因为突然弄明白了,原来为了郑娌,他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尊严。
之前在琳琅阁一直跟沈扈争吵赵卿嫣的事,刚刚若不是苏婥让他和郑娌先回王府,说不定,沈扈一动怒,他和郑娌就可能会遭殃。
“王爷,郑娌明白,郑娌从小照顾王爷长大,王爷心高气傲,可却为了郑娌这样,请受郑娌三拜”
看着眼前这个小她几岁的男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觉得他长大了许多,外人都说他纨绔,可只有在她面前,西陵王是乖巧懂事的孩子。
这三个响头,是西陵王应得的。
咚咚咚,三声响罢,郑娌抬头时,看到西陵王无比诧异的目光,他的眼睛正盯着外面,她顺势借了目光回头看,苏婥正满脸复杂地站在门外。
虽是有点吃惊,郑娌还是拂了裙摆站起来迎上苏婥面前,“嫣侍御,怎么就你一人,皇上呢?”
苏婥并未多做理会,只放下冰块一样硬的脸,说道,“沈扈不会怪罪你们的,凤凰肚兜上的秘密被破解出来后,原本他就打算让你们去密室,只是看到王妃受伤,我才先让你们回来。”
“谢了。”
这是西陵王第一次对赵卿嫣这么严肃地说话,以往,他都是不太喜欢赵卿嫣那样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的。
苏婥绕过这敏感话题,直接上口问起郑娌,“王妃的伤怎么样了?”
“回嫣侍御,郑娌已经无碍了。”
“怪不得,王妃连受伤,行为举止,谈吐都显得如此落落大方,西陵王果然没有喜欢错人!”
的确很尊敬,这也就不难解释西陵王平日里看到她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恨不得抽她几个耳光的心态,今日得见郑娌真面,果然不同凡响,想着便恢复了往日生机,故意斜着眼睛往西陵王那儿挑了两下眉,故作得意之色。
西陵王也看在眼里,高傲地顶起眉角回应苏婥,虽是说话,但两人还是将这冷幽默进行到底,直到都哄堂大笑,场上的氛围才顿时没有了那份紧张感在里面。
他性子和苏婥一样急,没过多久就追问道,“赵卿嫣,既然凤凰肚兜的秘密已经解出来了,那王兄有没有说何时准备寻找皇后的遗骨的事呢?”
“沈扈和郑将军已经连夜赶回了北滁,我们只要耐心等待便可!”
“去做什么?”沈扈做事他从不过问,只是不知道这次凶险与否。
苏婥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郑将军匆匆赶来,和沈扈说了几句,沈扈就快马加鞭赶回去了。”
郑娌便开始为苏婥和西陵王上茶水,浅绿色的液体斟满茶杯,苏婥说道坐了下去,一抿起来,便没了吃相,西陵王也乐得自在,只是没有像以前那样讽刺挖苦她了。
其实这样也难得,苏婥本不想与西陵王牵扯太多,只是经由他这么一转变,有点不适应,少了一个人斗嘴,乐趣自然就没了。
苏婥放下杯子,切入了今晚的正题,“想必西陵王也知道三天后,洛央辛联合南魏大军进犯北冥城的事了。”
“嗯,”他拧眉,狐疑几分的脸上扬,七上八下地问,“慕容子缟的兵力,也不知道能不能真正维持三天,王兄和郑将军这次回去,如果能带来圜军增援,北冥城估计还能守得住,这么短的时间,想要绕过山林包抄尉迟南卿的暗军,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但看苏婥的脸色,似乎平静到没有一丝瑕疵,她不着急,反而冷静地淡笑,这一点,西陵王有点看不明白,苏婥借力便掉了气头,试探地问西陵王,“既然如此,如果让你放弃北冥城,你会答应吗?”
“不行。”几乎是想都不想,西陵王直接否定了,早知道,为了维持整个北冥城的秩序,繁荣北冥城的经济文化,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终日往返与两地,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偏偏不巧遇上洛央辛叛变南魏,而且,也没打个商量,直接联合南魏三天后要围攻北冥城,这么滑稽的事,这一战不赢,日后,北滁便不会再有安宁之日。
“西陵王切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分析,”看出他眼里心里的焦虑,便是她最大的转辙信服,她面色安定地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北冥城一旦攻破,北滁将会不得安宁,到时诸侯王揭竿而起,对不对?”
西陵王老实地点头,“这样,王兄想要统一北滁的愿望,就彻底落空了,本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赵卿嫣,王兄说,你很聪明,有时候他自己都自愧不如,那你说说,为什么放弃北冥城?”
“先帝死后,北滁四分五裂,放眼下去,除了北冥城,这天下几乎没有一片净土,民心所向的地方,往往有它的是非功底,沈扈这么决定,也有他的用意,我们只管听就是,你想啊,他总不能放着北滁不管,为了北冥城因小失大吧?”
倒是有些许欣慰和吃惊,在她看来,沈扈总是一个暴戾又心思缜密的人,亲耳听到西陵王这么说,她竟然有点不知所措,向来只会挖苦她的人,竟然也会有跨她的时候。
“你的意思是,北冥城不重要?”
这话,直接把西陵王给惊呆了,而下侧那头,老好人著称的郑娌,盯着忧国忧民地菩萨脸,吃惊地说道,“嫣侍御,只是这北冥城的百姓怎么办?郑娌担心百姓血流成河的话”
“不是不重要,我估计沈扈是想欲擒故纵,围魏救赵,来一个四面楚歌吧,洛央公围攻北冥城,绝不会是要屠城,南魏现在还不信任洛央大军,派遣一万大军,是想试探他的忠诚,如果洛央公是想占城为王,北冥城的百姓只会反对,而不会有大动作!”
“你就这么确定本王的子民们不会奋起抵抗?”
只当是赵卿嫣在说大话,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带兵打战的残酷性,尽说些不实际不靠谱的话。
第77章 管理北滁()
“反抗?手无寸铁的百姓如何反抗洛阳大军?”
话里是明显的不自信,他握紧拳头,愤愤地冲苏婥喊道,“本王说过,有慕容大人在,至少能抵御一阵子,凭什么放弃整座城池,本王不服!”
“王爷”就算是郑娌,也清楚知道慕容家族和北冥城残余战斗力根本不能抵御洛阳大军和南魏一万开兵的长久进攻,既然苏婥话里有话,胸有成竹,那么放弃北冥城也并无可取之处,“先听听嫣侍御怎么说!”
一双纤柔的手掌在西陵王掌间轻轻一拍,西陵王才咽下满腔不解和怒气,质问苏婥道,“赵卿嫣,要是真放弃了北冥城,那本王怎么办,带着王妃四处流浪?当乞丐,骗吃骗喝?”
“噗”
刚喝进口中的茶水,立马被苏婥喷了出来,西陵王实在太逗了,堂堂北冥城的王,说出这种幼稚的话,苏婥笑得没把嘴合拢,夜里喝着淡淡的茶,被他这么一刺激,估计今晚不用睡了。。 平板电子书
连旁边的郑娌,也尴尬地抿嘴一笑,西陵王这才意识到他说错了话,“王妃,本王可不让你跟着流浪”
苏婥抹干净嘴里的水渍,恢复了严肃的面容,“西陵王,你王兄说如果你肯放弃北冥城,他就暂时把北滁交给你和王妃打理,一人摄政,一人统涉后宫!”
“王兄为何不亲自来说,他难道不知道我压根不信你的话吗?”
“可你刚刚信了!”苏婥笑道。
的确,这点微薄的表情,被苏婥看在眼里,西陵王除了表面玩世不恭,其实非常单纯直率,什么都听沈扈的,就连当初沈扈让还未满二十的他接管北冥城,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几年沈扈暗中帮西陵王,西陵王也努力维持北冥城,这些都是苏婥暗中观察到的,沈扈现在什么都依她的性子,西陵王没有理由不听她的话。
西陵王始露出吃惊,心虚地一头雾水,“本王本王怎么能当担当这个重任,北滁除了王兄,这天下,没有人能胜任!”
可苏婥却鼓励支持他道,“这几年你一个人辛辛苦苦撑起了北冥城,你王兄看在眼里,眼下情势紧急,如果连你都没了自信,如果连你都不肯帮忙,那你就辜负了你王兄对你的信任,你想想他是什么人,会轻易把北滁交给一个废物吗?”她站起来,在西陵王肩膀上拍了一下,轻缓而神色却充满了坚定,“如果不是看中你的实力,我相信,沈扈不会这么做的!”
“王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会轻易把王位和权利上交到别人手里的,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个皇帝会这么做,何况是亲兄弟明算账这个道理。
她面露凝重,转身背对着郑娌担忧的面孔时,声音也顿时变得哑了起来,“只是暂时,我和沈扈决定赌一把”
“什么?”西陵王迫不及待地问。
“赌整个天下!”
她肯定坚决又毫不避讳地回过头,看着西陵王很沉重地说,“五年之内,如果有幸能够找齐皇后头颅和四肢的遗骨,就有可能统一北滁,到时,南魏和北冥城也只是囊中之物!”
“原来王兄都告诉你了!”他眼珠顿时咕噜乱转,沈扈百分百信任的人,才会知道青鸾玉和皇后遗骨的事,包括商乐言和郑云凡在内,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赵卿嫣是自己人了。
“不错,所以,这五年内,北滁就只能靠你一人了!”没有了悸动,心里也只是不住地不安宁感,“我、沈扈,还有乐言姐姐,郑将军届时会离开北滁,通过青鸾玉寻找皇后遗骨,那个时候,洛央公和冉骞承一定会趁势嚣张,你不守住北滁,被其余诸侯钻了空子,一切都完了。”
一切都完了,这几个字,只是在试探西陵王,当然,沈扈今晚其实没对她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把话告诉西陵王而已,具体西陵王答不答应,就是另外一回事,可她的性子就是好强,西陵王今晚上要是不答应,她是不准备让西陵王安宁的,非要把他王府弄个鸡飞狗跳才肯罢休。
可谁让西陵王这么听沈扈的话,没想两下,就老实点头答应了,但看得出来,西陵王满肚子狐疑,“寻找皇后遗骨的事,交给我和郑将军还有乐言就行,干嘛非得王兄亲自去,这不是太荒唐了点吗?”
“的确!”苏婥也不否认,可也不能明着告诉西陵王,沈扈这么做只是为了能够和她单独相处吗?
如果把任务交给西陵王和郑云凡,那沈扈每天面对的就是菀妃和后宫一些乱七八糟的妃嫔,别说沈扈不愿意,就连她也更不愿意,虽然这种想法很难洗清喜欢沈扈的嫌疑,可是,也没办法,她就对沈扈一个人动过那么点心,当然不能白白把他让给别的女人。
她想了想,干脆编道,“可我是灵体,如果没有我的话,青鸾玉根本感应不到皇后遗骨,沈扈说,他愧对皇后,如果不亲自去的话,他这辈子都会不安的。”
“愧对?”西陵王似乎很吃惊,听到愧对两个字,喉咙就压得特别低,对苏婥瞠目道,“王兄连皇后的事都告诉你了,果然,王兄对你爱到骨子里了,他以前打死都不把皇后的事告诉别人的!”
“是吗?”
她会这么说,倒不是沈扈真的讲了皇后的事,只是鲜红鬼瞳女人面孔模样凄惨,每晚在梦里折磨着她,她不用多想,也知道皇后生前死得有多惨了。
“那好,本王答应,只要王兄吩咐的事,就算头破血流,都要完成!”一拍桌子,响亮严肃地保证道:“北滁,就先交给我五年,如果五年之内,你们回来,我要是把北滁给败落了,我拿人头来祭拜!”
苏婥当即好笑地回应他,“北滁没了,要你人头做什么?我要的是肯定的答复!”
“好!”他的巴掌拍得更加响亮,“我保证!”
“谢了!”
苏婥冷冷地回应他,转身离开。
这时候,郑娌走了上前,“嫣侍御,听说大哥从獠疆回来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