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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火中子依然摇头,低声肃穆道:“师弟,这一次是火魇圣体,前世大能,天生道种。”
红袍道人震惊了:。。。。。。
心中狂吼,师兄你也太厉害了,出去一次,这都能发现?
于是,他对师兄的第一句话表示了充分肯定:“不错,皇宫就是个屁,这下界都是个屁。”
火中子又说了第二句话:“那天圣道种乃是神武王的女儿,如今就在山头广场上坐着。”
说完之后,他就看着这红袍道人。
后者一愣,面上显出犹豫之色。
“这事你有没有参与。”
“肯定,我们都参与了。”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我们不如哄骗那天生道种,只说神武王去了仙境,便是未曾归来,然后只需将她引向另一个方向就可以了。”
“蠢货,你当天生道种是傻子吗?”火中子回忆着这段时间自己舔狗的生涯,此时终于寻到了一些自信。
“那怎么办,师兄?”
火中子面如冰霜,右手抬起,狠厉地比了个斩下的动作。
“我九峰道宗,还有位蓬莱子呢?”
“被神武王打晕过去了。。。”
“算了,那就你我二人,血魔空间之外还有四名道人,你偷袭一名,为兄偷袭两人,空着一人让他跑,跑到山前,我们正大光明将他杀了,然后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卸给他们。。。
唔。。。就说我们九峰道宗对于神武王钦佩的很,但是这些小人竟然设下陷阱,明白吧?”
红袍道人目瞪口呆,他才明白自己的一些小手段,比起师兄来,简直是天上地下。
如有三大境界,那么师兄一定是第四境界了。
“明白。”
红袍道人感到了一种参与的自豪。
火中子微笑着看着他,心里补了一句,等到人都杀光了,你也逃不了。
天生道种必须拜我为师。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不要怪师兄狠,是你们不明白天生道种的恐怖,为兄以后就跟着她混了,你们怎么可以不死呢?
两名御剑飞行的道人,很快折返,而远处山崖,白鹿真人等人正在遥望着不远处垂下的水帘,依然沉浸在胜利的感慨之中。
却不知杀机将至。
23。大哥,您究竟是?()
夏广扭了扭脖子,一阵波纹扩散,空间如是涟漪般,经历了由模糊到清晰的过程。
入眼是一片血河。
黑靴子浸泡在这河流之中,耳中则是传来潺潺水流动声。
竟然不是死水,而是有着波澜?
神武王顺着血河往前行走,而血水越来越深,逐渐淹没过了他膝盖,往上又过了腰部。
“可怜的人呐,你一定是被他们骗进来了。”
幽幽的声音从河底浮现。
随即,水底如是有着巨兽在起身,水流“哗啦哗啦”向着周围退散。
夏广身形不动,只是停下了脚步,看着血河之底,一座巨大的黑影,带着可怖的威势升腾起来。
那是一座狰狞的石像,像上有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被锁链五花大绑,锁链上染满了血锈,斑驳暗红,甚为可怖。
男人双手张开,头往前垂着,长发从眼前铺下,只在缝隙里能瞧到一双邪恶的苍红眸子,熠熠生辉。
“你应该庆幸,我并不想杀你。”
绑在狰狞雕像上的男人声音嘶哑。
夏广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呢?”
那男人嘶哑道:“因为我很久没和人说话了,这里和外面的时间是不对等的,你永远不知道。。。在百年的时光里,一个人在血河之中,无人交谈,又无法沉睡的苦痛。”
夏广愣了愣。
才百年时间就痛苦了,我度过了无数个宇宙纪元,不还好好的?
人呐,要有点正能量,只有这样,才能苦中取乐,才能好好活下去。
夏广显然忘记了当年,他显露真容,在各个宇宙,各个维度,甚至是道战战场上四处啃咬的疯狂模样。
当杀戮、支配,统统变得无趣之后,他就真正的渴求普通了。
很矛盾,蝼蚁们都渴求着力量,希望进化到食物链顶端。
但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却希望成为蝼蚁,因为他希望体验红尘里的生活。
“别看了,这个夹层空间是单向的,你进来了就出不去了,无论你之前是什么,都无法撕破空间法则的束缚。。。这与破碎虚空可不同。”
狰狞石像上的男人开口。
夏广感受了一下,撕开空间回去,多简单的事。。。
人啊,真是容易进入思维误区,你努力了一次失败,两次失败。。。一百次失败,就以为自己永远会失败,然后不去反省不去总结,就将自己的失败当做必然。
其实,只要再试一试,就可以知道撕开空间,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
很简单的例子,你只要学会撕开一张纸。。。
那么,撕开空间,其实也是同样的操作,只不过力气需要多花费一点。
力气不是重点,既然你会“撕”这个动作了,你就可以成功。
听着这神秘男人的话,夏广知道还有下文,便是静静等着。
那男人露出了笑:“你若想出去倒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需要与我签订血契。。。我直白点说吧,我是被这邪念石像束缚,所以无法离开,但是送你走还是可以做到的。”
夏广也笑了起来:“那我需要为你做什么呢?”
那男人道:“我能感觉到你也是有着力量的,否则那群伪善者不会骗你进来。。。你出去后要做什么,签订血契了,我自然会告诉你,这件事你肯定可以做到。
当然你也可以试图与我厮杀。。。但是想必你也感受到我的力量了。我们并不在一个层次上。”
夏广想了想,没错,你的力量弱的可怜,我们确实不在一个层次上,既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那么给你一次机会也无妨。
于是,神武王爽快道:“行,那我们就签订血契。”
那男人哈哈大笑起来:“让你先知晓本座名号,血河魔尊是也。”
夏广点了点头。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浮夸吗?
一点实力,就给自己按上什么魔尊,魔王的称号,算了,你们高兴就好。
想想自己,混迹那么多年,都没人送自己一个外号。
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提。
说起自己,都说“那个存在”,对比起来,还是有些失败的。
“你,过来。”
血河魔尊显然无法离开河心,那狰狞的邪念石像束缚着他只能上下移动,而不能去往其他地方。
但随着他一念而起,血河之中流转的猩红血水如是凝固,化作两名红甲无面的鬼兵。
森然的气氛,骤然而起。
夹层空间之上的穹苍呈现铁灰色,而红云如卵。
天空之下的血河里。
鬼兵一左一右,将闯入其中的神武王直接带到了血河魔尊之前。
“放开你的心神,血契开始之后,你只需在意念之中选择同意就可。”
“没问题,开始吧。”
血河魔尊很满意这位凡人的态度,双目紧闭,忽的眉间一点深红光芒射出,对应着,也是连接在了神武王的额前。
一道深红的光柱,将两人短暂的联系了起来,而契约就是在此刻签订。
闭目的黑暗里,无数古朴文字开始堆叠成形,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吟唱。
一行短字在虚空里出现。
旋即,又是一行一行的在下面列明出来,这是规范着权利义务的冗长条款。
夏广听着耳中传来的诡异吟唱声,蓦然在黑色里睁开了眼,凝望向吟唱的方向。
。。。
吟唱声忽的走调了。
似乎唱不下去了。
然后戛然而止。
原本还在持续出现的古朴文字忽的停止了增加。
夏广也不着急,静静凝视着那虚空的文字。
文字便是又开始出现了。
血河魔尊显然没有明白,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低头匍匐着,恭迎着那位神秘的契约见证者。
并未过太久,他脑海里传来“已经可以签订”的信息。
于是便是急忙在合同的一侧留下了印记。
再看着合同另一侧,那凡人的印记也留下了,这才舒了口气。
看来契约的签订很完满。
待到再睁开眼时。
依然还是在血河空间之中,狰狞邪念石像上血河魔尊淡然道:“本座现在可以和你细。。。”
他的脖子忽的像被卡住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黑甲持戟的男子正温和的看着他。
血河魔尊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他细细体会着脑海里的契约内容,深深明白自己已经成了眼前之人的奴隶。
这。。。
这怎么可能?
我堂堂血河魔尊,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凡人的奴隶?!!
“不!!你这无耻小人,怎能使用这等卑鄙伎俩!!本座。。。”
血河魔尊咆哮起来。
没等他说完,夏广一把扯断他身上的锁链,随意一脚踹开那邪念雕像,“行了,别多说了,准备准备,出去了。”
咆哮的血河魔尊如同一个小丑般,姿势彻底凝固住了。
这捆着自己的锁魔链,还有苦海之底的邪念雕像,就这么被轻易的扯开,踢飞了?
怒色忽的开始变化,挤压成笑脸,血河魔尊搓着双手,点头哈腰:“大哥,您。。。究竟是?”
24。血魔现世,天降大劫()
血河魔尊心里很慌,他站在血河之中,挣脱束缚后功力某种程度上算是更进一步,那苦海之底的邪念雕像,乃是废弃禅那之界的遗留,因为无主,所以被道界的大能们寻找出来,炼制成法宝。
但是即便是玉境大能,所能前往之处,也不过是苦海表层。
因为十年前那一次恐怖的“末日”之后,禅那们纷纷死去,佛陀陨落,而苦海失去了轻舟横渡之人,则显得空寂荒凉,其海底也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变化。
苦海,本是三千佛国的杂念邪念所在,石像本是佛陀的恶意凝结。
当佛陀陨落之时,那邪念可谓是被无限放大。
当光全部被消除,剩下的阴影则是浓郁无比,纯黑,没有半点光明。
捆绑自己的这一座邪念石像,乃是苦海底表层的,苏格拉底层所获得的,即便如此,在这时间不对等的夹层空间里,也是侵蚀自己意志。
如今,自己挣脱了,这石像反倒是变成了他的一部分,而令血河魔尊境界大有提升。
但是。。。
他依然很慌。
因为,他面前这位看似寻常的男子就这么双手插入了空间,然后开始做出撕扯的动作。
空间露出了狭长缝隙。
十指又往里伸了些,“刺啦”一声,空间如裂帛般被直接扯开。
“血河魔尊,走了。”
夏广记得这位介绍过他的名字,便是如此称呼。
“不不不,大哥,您叫我小血就好。。。”
如今一身凄厉红色,疯狂双眸正透着温顺的男子急忙说着。
他功力即便再进一步,也是无法瞧出眼前这位有如何恐怖,如果重来一次,他还会将这位大人当做凡人。
卧槽,这个世界已经这么危险了吗?大人物们以前不是走路都带着天崩地裂的嘛?
这还让人怎么活?
“那小血,走了。”
夏广爬出了空间缝隙,他只是习惯爬这个动作而已。
而血河魔尊见到这个动作,更是神色僵硬住了。
这位神秘的大哥一举一动,都会令他深思许久,在他印象之中,爬这个动作一般只会出现在一些极其恐怖的存在身上。
尤其这个世界的一些未知领域,诸多恐怖存在都是多手多足,手持着各类恐怖的混沌神兵,践踏着虚空,吞噬着仙佛。
一道雷电击穿凝固的思想。
血河魔尊深深看着那背影。
果然,大哥果然不是凡人,便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透露出高贵不凡的特性。
于是。。。
他也爬了出去。
爬出血河空间后,这位血魔看着远处。
大哥正负手正在一卷水帘之下,方天画戟就插在身侧,枯水季节的水幕带着阳光下彩虹般的溅射碎末从高处的冰崖山如浅银绸缎般垂落而下。
血魔只觉得大哥的背影如此深不可测,便是低下了头。
“小血啊,出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血河魔尊眼睛一亮,急忙抬头道:“大哥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什么要你做的,从今以后啊,改头换面,踏踏实实做个对社会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