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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就好!”韩柏松了一口气,却看见何恒眼里闪着一抹奇妙光芒,猛地看向了他。
韩柏这个半路出家的“高手”,精神意志可是太差,如何抵抗的住何恒的神识,一下子昏倒过去,不醒人事。
待他再次醒来之后,已经是国宾馆之中,乃是范良极把他背回去的。
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直接休了自己几个妻子,然后不顾几个朋友的劝阻,只道自己看破红尘,直接出家去了。
后来他结合自身魔种和梵门功法,臻至佛魔合一的领域,武功堪入天人之道,梵学也是成为一代高僧,名流万世,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四十一章 欲坐死关()
对于韩柏的后来情况,何恒已经颇有预料了,他对其使用了梵门的“普度之术”,以无上精神意志驱散了他心头一切欲望情感,看破红尘滚滚,然后……让他出家。
“不得不说,梵门在蛊惑人心等等精神方面的东西要比道门强了太多太多。”何恒有些感叹,他这些年博取百家之长,沉淀自身底蕴,接近了“一缘起,万法随”的天法更深层次境界,这个可以“净化心灵”的普度之法就是他随意创出的。
天法境界浩瀚无尽,他如今连入门都算不上,只能叫做摸到了门槛,而他隐隐听一位长老说起过,天法境界共有十玄门小境界,只有进入这十玄门中才算真正的天法领域,他现在只是摸到了第一玄门“同时具足相应门”的砍,要跨入还差一点,这需要的就是机缘了。
离开鬼王府那里之后,何恒往京城南边玄武湖而去,此湖之东有一座古刹,他到这里时,亲眼看到一道灰影越墙而入,穿过大殿,进入后院的林园。
何恒跟着他,只见到了林圆后,他脱掉头罩塞入袍袖襄,露出实端正的脸容。
他身材高矮肥瘦适中,可是总予人如松柏高耸挺拔的感觉。
他的光头烙上了戒疤,一对眼深远平静,闪着智能的光芒,却丝毫不令人有锋芒毕露的感觉。
看来像很年轻,但又若已活了很悠长的岁月。
这是因为他的脸肤嫩滑得如婴孩,偏是那柙情却使人感到有很深的涵养,饱历世情的经验。
他悠然来到园内一所小石屋门前,伸手拉起门环,轻叩了一下。
里面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禅主回来了,请进!”
这道声音何恒很是熟悉,赫然就是秦梦瑶的声音,而那个和尚就是静念禅院的本代主持了尽禅,此刻他眼中现出怜爱之色,轻轻推门而进。
空广的石室襄除了两个坐垫外,再无一物。
他们交谈之时,何恒现出身影,轻轻走了进去。
“张真人,您怎么会在这里?”秦梦瑶与了尽对何恒的突然出现都惊讶无比。
何恒看了看了尽道:“刚刚贫道路过鬼王府,陡然看见大师‘鬼鬼祟祟’的跑过,所以一路跟随而来,却不想……”
何恒顿了顿,让了尽有些尴尬,他大半夜的出去,其实是秦梦瑶说韩柏身负魔种,特别去看一看他的,结果,他看见了韩柏调戏虚若无女儿的一幕,实在让他老脸尴尬呀!
秦梦瑶看出了了尽的不自然,连忙上前道:“张真人既然来此,还请先坐。”
何恒点了点头,正欲坐下时,陡然发现秦梦瑶气息有些萎靡,皱眉道:“你这是受伤了?”
秦梦瑶似是有些不愿意与何恒接触,摆手道:“前些日子遇上了藏区的红日法王,一战之下,受了一点轻伤,不要紧的!”
“不要紧?”何恒猛地张目道:“你气血混乱,真气动荡,脚步都有些虚浮了,实在连心灵都没有以往的古波不兴,分明是心脉受损的迹象,命不久矣了。”
秦梦瑶也是没有想到何恒居然可以一眼看出她的情况,一时怔住了,强笑道:“真人你不要担心,梦瑶真的没事的。”
这时了尽却劝道:“梦瑶你就不要瞒着了,你心脉有损,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张真人可以救你了。”
“了尽大师……”秦梦瑶秀目看了一下了尽,大有埋怨之意。她非是不知道自身情况,只是却不愿与何恒再多做牵扯,言静庵在给她是信里嘱托的就是这个,让她万万不可步她后尘。
说起对何恒的情感,秦梦瑶是复杂的。一方面作为修天道之人,她对何恒这等境界远在她之上的人自然是敬佩的,而且她曾在武当山上被何恒教导了五六年之久,长期的相处下,她要说对何恒没有点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而且何恒的修为境界早已臻至这个世界前所未有的成就,虽是以道为本,但梵门、魔门也是有些涉及,融合吸纳。这种情况下,他的气息对秦梦瑶她的仙胎的吸引力绝不下于韩柏那尚显稚嫩的魔种,当年言静庵就是着了此道,她也难以例外。
不过在另一方面,秦梦瑶更明白,何恒乃是真正的无情之人,他们本就不会有什么,这也正合她修天道的追求,所以现在她是不愿见到乃至接触何恒的,以防自己斩去那丝情丝再起。
然而,她现在受的伤恐怕也的的确确是只有何恒一人可救了,这又是一个死结。
似是看出了秦梦瑶态度的不对劲,何恒突然问道:“梦瑶,你师父坐化之时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
秦梦瑶愣了一下,然后自怀里拿出了那封言静庵让她交给何恒的信,递过道:“这是师父给您的。”
何恒拿了过来,目光没有看片刻,掌上真气一吐,那封信整个化为了齑粉,飘散而去。
看着有些怔住了的秦梦瑶,何恒眼里陡然出现无限寒意,轻声诵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梦瑶,你天生慧根,本是求天道之人,万万不可放不下一些不该的情感啊!”
何恒的话大有深意,秦梦瑶绝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苦涩,想要说什么,取始终也说不出,最后点了点头,语气空洞道:“梦瑶明白了,多谢张真人教诲,还请真人出手,替我续好心脉。”
何恒笑了笑,也是点头
“阿弥陀佛——”了尽在一旁轻轻一叹,诵了一声佛号,面露疾苦之色。
何恒当着秦梦瑶的面连看都不看就毁了言静庵的信,意思就是让她死心,斩去情丝,唯求天道。
这一点,他们三人都明白。
要是一般人,何恒估计都懒得做,用一句话来说,喜欢我的人那么多,天知道你是谁?不过何恒对秦梦瑶还是比较欣赏的,她是有望踏破天人,脱离这片世界的,成为他大道路上的一位道友,所以他不介意帮她一下。
大道漫漫,唯我独行,每一个求道者都是孤独的,但他们也希望有着更多的同伴,虽然要是起了冲突,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摧毁对方。
知道了何恒想法的秦梦瑶彻彻底底死心,二人再无其他关系,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了尽站在门口护法,秦梦瑶安静的盘坐于床上,心灵步入古波不兴的禅定状态,诸多气机自行运转,却在胸口心脉处堵塞着。
何恒观天之道下清晰可见的发现了她气机阻碍处,右掌之上猛地出现了一道阴阳交织的太极真气,一把印在秦梦瑶心脏之上。
阴阳交织的两道真气快速生灭,缠绕着遁入秦梦瑶周身百骸,刹那贯通她浑身,把心脉之中的诸多伤口填补好,阴阳真气衍生无穷,她的气机刹那形成大周天,运行无垢。
何恒收功,身影站在她旁边,淡淡道:“你此番倒是因祸得福了,真气、精血都臻至了先天妙境,只差精神上的一丝圆满,就可直入天人极限,臻至你慈航静斋历代前所未有的境界了。”
秦梦瑶沉默了片刻,抬头望向何恒,晶莹剔透的眸中一片平淡,陡然道:“我现在就想返回静斋,坐死关,求天道!”
何恒道:“梦瑶你能有此心的确不错,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坐死关的成功性还是较大的,自是万万要谨记‘静守虚无’四字,诚心正意,以无上心灵驾驭诸般力量,这才是慈航剑典坐死关的根本。”
秦梦瑶点了点,目光复杂的瞥了瞥何恒,终归再没有说什么,自桌上拿起她的佩剑,径直走出了屋子,看着刚刚升起的朝阳,白皙如玉面容上露出一丝圣洁的光芒。
何恒陡然把目光看向立在一旁的了尽,低喝道:“了尽禅主,贫道想请你带我去见一个人。”
第四十二章 缺了一份勇气()
流水淙淙,具有挺拔入云之姿的僧人手负背后,正俯头细看所站石旁永不休止的山泉流水,悠然自得。
何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却如斯响应地回过头来,与何恒打了个照面。
他的眼神是炽热无比,充盈着渴望、好奇和对生命的爱恋。
何恒眼中不变,微微一笑道:“见到鹰缘,真让贫道回忆起当年传兄的身姿啊。”
眼前之人就是传鹰之子,藏区活佛,鹰缘!
看着何恒,鹰缘也哈哈一笑道:“张叔父,没想到你会来此看侄儿。”然后接着露出深思的神色道:“这几十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说话。”
何恒与传鹰也是有过一番交集,早在近百年前,鹰缘在布达拉宫成为活佛之时,他就见过其一次,那时的他,没有现在的深邃,反而充满了锋芒。
看着此刻气机圆融的鹰缘,何恒欣然一笑,来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忽柔声道:“鹰缘此次来中原,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
鹰缘把自己的眼神投往溪水里去,微笑道:“本是为再续先父与蒙赤行百年前未竟之缘,先借行烈与庞斑拼了一场,使庞斑毁不了炉鼎,只是没想到他早已在那道心种魔里脱身而出,成就天人极限,我已是奈何不了他了,当世或许只有叔父你这个明明早就可以离开却赖着不走的人才可以降伏他了。”
何恒叹道:“鹰缘你得传鹰传承,修战神图录,年少就进入天人极限,本可破碎而去,却不想成也此,败也此,你继承传鹰的经验让你快速臻至常人一生也难以达到的领域,却也让你根基不足,在破碎的最后止步,实在可惜!”
鹰缘苦笑道:“破碎虚空那一步本就是超越了人世间一切的可怕,我却是缺少了一点勇气,最后半步难以迈出。”
“有的时候,或许只需一份勇气,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何恒默然道,鹰缘可谓得天独厚,有传鹰一世经验,自身天资也是足够,无论功力还是境界都臻至一种巅峰,但却也因此缺乏了心灵上的圆满,在破碎的最后失去了勇气。
破碎虚空,或者说成就道胎境,仿佛胎儿走出母体,独自面对广袤的天地,一切都不再一样。
那需要的是一股大勇气,胎儿在出生的时候是最易夭折的,离开了母体保护,孤独的面对危机四伏的天地。
而鹰缘欠缺的就是那样一股勇气,所以他难以完成那剩下的半步,只能退了回来。
鹰缘忽然踢掉鞋子,坐了下来,把赤足浸在冰寒彻骨的水中,舒服地叹息道:“暖得真舒服!”
何恒仰首望去,细察月晕外黯淡的星辰,淡淡道:“暖得有道理,冷暖纯是一种主观的感觉。所以催眠师才能令受术者随他的指示感受到寒温,看来你已能完全驾驭身体和感官了。”
鹰缘凝视着流水,眼睛闪着热烈得像天真孩儿般的光芒,喃喃自语般道:“叔父,生命不是挺奇妙?万千潜而未现的种子,苦候着良机,等待着要闯入我们这世界里来,经验生命的一切。侄儿不才,就在先父和白莲钰合体的刹那,比别人先走了一步,得到了那千载一时的机会,受了最精绝伦的生命精华,所以本人最爱的就是父母。”
何恒忽笑道:“生命的开始便是争着投胎,所以人天性好斗,因为打一开始就是那样子了。”
鹰缘也笑了笑,然后突回首叹道:“正是因为生命之美好,所以我才特别享受这人生,珍惜所有,所以也不敢踏出那半步。”
他的话语带着些许遗憾与唏嘘。
何恒凝视着天空道:“生命存在于世间自然是美好,但真正最为璀璨与浓烈的那一刻却是在生与死交汇的那一瞬间,达到另一片天地。”
鹰缘苦笑道:“这或许就是父亲还有师父及叔父你与我的差别了,你们都厌恶世俗,追求那浓烈一刻,而我却热爱这世间的一切美好,追求却是不同。”
何恒负手凝望向他,冷冽道:“世事皆为虚幻,到头来不过一场空而已,我们生来只有自己,离开之时也只有自己,贪恋这天地,终归还是一无所有。”
“那叔父你为什么还要待在这世间呢,你若愿意,恐怕早就可以踏出那一步了。”鹰缘疑惑的望着何恒。
何恒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