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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笑道:“国师你我二人在此,就不必多礼了,有你这等神通广大之士助朕,何愁天下不定,万民不兴?无论高句丽还是关陇的逆贼都是跳梁小丑,朕的目标是整个天下,真正的天下。”
何恒似是颇为震撼道:“陛下雄心,万古未有,定可一扫寰宇,荡尽天下。只不过……”
何恒的语气有些犹豫。
杨广皱眉道:“国师有何话就直说,你我之间不需要那等虚伪。”
何恒点了点头道:“依贫道来看,这高句丽、关陇贵族都不过跳梁小丑,难以匹敌陛下,您荡平天下真正的对手还是另有其人,他们才是这天下最大的蛀虫。”
杨广不解问道:“这天下还有什么东西称得上朕的大敌?”
何恒望着杨广的眼睛,默然吐出两个字:“梵门!”
“梵门?这不过一帮秃驴而已,成得了什么气候?”杨广不啻道:“国师你可不要因为你之道门与梵门的关系不睦,就在朕这里危言耸听。”
何恒叹息一声道:“贫道也想自己是在危言耸听,可实际不是啊!梵门之害,大于天啊!”
杨广蹙眉道:“还请国师祥说。”
何恒道:“陛下可知历朝历代以来,诸位君王均有灭梵之举?”
“这个朕有所听闻。”杨广点头道。
历史上著名的灭梵事件主要有三武一宗灭梵,即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唐武宗和周世宗,现在已经发生的是前两个。
“那陛下可知那几位皇帝为何灭梵?”何恒问道。
杨广蹙眉道:“这个朕不太明白。”
何恒道:“只因梵门太贪,阻碍了天下的发展,还染指皇权,行代天择主之事!”
“什么?代天择主!”杨广面色变得冰冷。
代天择主这说起来好听,但在他这个当今天子听来,不就是造他反的意思吗?无论哪个君主心里,第一大罪都是谋反,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尤其是杨广刚刚经历了杨玄感的谋反,对这种事情更是深恶痛绝。
原本听到何恒前面的话,杨广还有点不以为然,但说到最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何恒继续的:“不知陛下可知梵门之中有一个‘慈航静斋’?”
杨广沉声道:“朕曾听闻过这一门派,据说这乃是一个全是女子组成的梵门宗派,以修天道为本,一直与世无争,据传有古今四大奇书之一的《慈航剑典》。”
对于杨广的话,何恒笑了笑:“以陛下日理万机之劳碌,都知慈航静斋之名,她们又岂是真的只是静修天道之辈?”
“据贫道所知,慈航静斋每逢天下大乱之际,就会派遣出其当代最优秀的那位弟子,选择一位‘真命天子’,辅佐他一统天下。”
“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就是真命天子,哪里需要她们一群尼姑来承认!”杨广愤懑道。
何恒道:“陛下自然是真命天子,但是恐怕慈航静斋她们是不会认的,她们当代选择的那位可不是您……”
“是谁?”杨广问道,眼里弥漫一丝愤怒的杀机。
“李渊的二儿子——李世民。在他小时候,一向是慈航静斋走狗的宁道奇就上门说其二十岁必可济世安民,所以李渊给他起名李世民。”何恒嗤笑道。
杨广不啻道:“朕的天下,哪里需要他来济世安民?!妖言惑众,叛逆,叛逆!”
何恒道:“慈航静斋乃是梵门之首,她们的这一行为就是梵门整个的意思。”
杨广怒道:“梵门不过一化外蛮夷的宗派,在自己国家都混不下去,居然敢来我泱泱华夏放肆,插手我中原神器,不当人子!”
何恒凝重道:“梵门虽是大逆不道,可是他们的确有这个实力。陛下可知这天下有多少寺庙,贫道统计过,整整五千所寺庙,这些还是有名有姓的,其他的杂牌就数不胜数了。而一个寺庙光说僧人至少也有几十,大的几百几千,更别谈他们的佣户,以及香客。”
“天下所有的僧人合起来恐怕有数十万之多,再加上他们信众,这种影响力之大,梵门若是要反,恐怕顷刻之间就可云集数百万之众!”何恒面色极端凝重,继续道:“而且即使梵门不反,他们的存在也是对天下的一大毒瘤,每个寺庙的僧人都是不事生产,要靠所谓‘化缘’,但哪一个寺庙不是富得流油,香火日夜不灭,占据方圆数十上百亩之地,也不交朝廷税收,这样一长期积累,他们不知囤积了多少财产,又拉扯了多少朝廷财政的进步,梵门不除,必将祸国殃民。”
杨广沉吟不语。
何恒继续道:“陛下你可知,梵门静念禅院位于洛阳南郊,寺内建筑加起来达数百余间,俨如一座小城,正中处有七座大殿及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小铜殿,可知其财力之深,又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那慈航静斋的传人,每一代都是天香国色,与天下豪杰有着各种瓜葛,慈航静斋本代斋主梵清惠与其师妹就与镇南公宋缺、宁道奇、李渊等人有着诸多关系,而慈航静斋的传人绝不会只她们,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天下又有多少枭雄、英雄会与她们有关?”
杨广面色微变,他知道,这就是慈航静斋最可怕的地方,她们的人脉遍及天下,振臂一呼之下就有无数旧情人来替她们送死,与这相比,其本身的力量反而微不足道了。
何恒最后道:“陛下可知,当年陈朝灭亡,和氏璧就是落在慈航静斋手上,而现在,她们准备拿出来,以此寻找真命天子,或者说,是在为李世民造势。”
杨广面色陡然一沉,吐出两个字:“逆…贼!!”
何恒与杨广长谈一夜,杨广虽然没有明确答应灭梵之事,但是观其面色,何恒知道,他已然对慈航静斋,甚至整个梵门动了杀机。
杨广他从来不是什么宽宏大度的主,而且无论哪个帝王,都不可能容许慈航静斋这等宗门存在,而梵门……他们现在太强了,树大招风啊!
第二十七章 围攻平壤(为盟主战神阿瑞斯加4/10)()
与高句丽之战已经到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关头,隋军此刻已经彻底会和,集百万之众,围高句丽之都城啊——平壤!
只要攻下此城,擒住高丽王,整个高丽最后的抵抗力就会瓦解了,高丽即使还有剩下的人,但在没有人组织之下,一群几乎可以说是农夫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匹敌隋军呢?
一举荡平高句丽,完成千古未有的开疆拓土的大业,隋军上上下下都异常激动。
只是,平壤城作为高句丽最后的根基,此刻云集了高句丽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最后的精英,最后的力量。无数应运而起的英豪,此刻团结一致,想要一举踏破它,又岂是那么容易?
隋军围城半个月之久,接连进行了十余此攻城,在高句丽的强烈反击下,始终动摇不了此城一丝半点,别说打破城墙,到现在隋军连城墙都没有接触到。
……
“哼,废物!废物!”杨广怒气冲冲地看着帐中的诸多将领,“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以数倍对方之军,最精良的军械,最充足的后勤保障,到了现在,你们都没有在平壤城头上抓下一块砖头下来,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诸多隋将低头不语,一人被杨广骂的忍不住道:“启禀皇上,平壤城久攻不下,固然有我等失职之罪,但也决不能仅仅归结于我等的过错,更主要的还是高丽均的反抗实在太激烈了,全城百姓都在热烈参战,我们一接近平壤城头,就被其铺天盖地的石块砸的无法前进,实在是无可奈何啊!”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杨广怒道,手指着诸多将领,最后拂袖道:“明天朕亲自指挥,倒要看看平壤城是不是真的这么难啃?”
诸多将领相视苦笑一声。
第二天一早,杨广便聚集百万大军,把平壤城四个城门紧紧围住,一望无际的兵锋,在清晨下寒意滚滚。
杨广身着铠甲,坐在华盖之下,望向平壤城厉声道:“婴阳王,朕限你一柱香内开城投降,朕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给你一生荣华富贵,否则待朕攻破城门之后,定灭你高句丽皇族满门!”
“杨广,你大言不惭!你这个恶魔,侵我国土,残害我子民,奴掠我高丽,本王乃是高句丽之王,怎会像你这恶魔投降,痴心妄想!”高句丽婴阳王立在城头,冷眼与杨广对视着。
对于他的态度,杨广愤怒无比,当即下令攻城。
“大隋的将士们,杀向高句丽最后的城池,给我生擒婴阳王!第一个登上城头者,赏千金,升三级!杀傅采林者,赏万金,封五千户侯!活捉婴阳王者,青史留名,封万户侯!”杨广以厚赏激发着隋军的士气。
“杀!”“杀!”“杀!”
一个个隋军都红了眼,尘土填没了护城河,云梯横驾,他们争向杀向平壤城头。
“放箭!放箭!”婴阳王大吼着,平壤城头上铺天盖地的箭雨仿佛潮水一般落下,一排排隋军应声而倒。
不过这影响不了隋军的疯狂,第一次冲锋,隋军有数万人冲去,还是有不少幸运的隋军,他们接近了平壤城下。
“给朕冲上去,杀!”杨广见此大吼着下令,“放箭,掩护他们!”
杨广身后十万弓箭手得令,当即就是无穷无尽的劲弩射向平壤城上。
漫天的箭雨笼罩着,即使何恒也有些心惊,即使是他,如果被这种密集的箭雨笼罩,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待真气耗尽之时就是化作刺猬的时候。
当然,以何恒的心灵境界,早已可以做到“秋风未动蝉先知”的境界,任何人对他有杀意,他都可以事先发觉,要想以这种箭雨对付他却是不可能的,除非有道胎境以上的强者蒙蔽天机,干扰他的心灵感应,只是那等强者要杀他直接动手就行了,犯不着这么麻烦。
在杨广箭雨的掩护下,诸多隋军士卒逼近了平壤城下。平壤城的城墙十分高,有整整二十丈,要是以梯子直接打上去实在太过艰难,所以隋军这一次采用的是另外一种方法。
这种方法叫做,挖墙脚!
一个个隋军拿着各种事先准备好的工具,化身拆迁队,开始挖掘着平壤城城墙的砖块。
婴阳王大极,连忙命人自上方掷下石块,砸击着一个个挖他墙角的隋军。但是无奈隋军太多,砸死砸伤一批,马上又有人补上,源源不断。而平壤城墙只要被挖穿一个口子,这城池就破了。
这时,杨广又下令以投石机,将大量燃烧着的石头掷进平壤城。
“可恶,该死道汉狗!”平壤城上,婴阳王大吼着,一块块石块被丢进平壤城,砸坏了无数建筑,大火开始蔓延,不少高句丽百姓被这大火烧的浑身打滚,惨叫不止。
“快,救火!”婴阳王大叫道。
平壤城作为高句丽的首都,各种设施都是充足的,自然包括救火的。
事实上,在隋军进攻之前,高句丽方面就专门针对他们火攻做出过布置,毕竟隋军以这种方式攻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婴阳王特意事先在城里挖好了各种水渠,虽然隋军掐断了平壤城外一切水源,但高句丽可是最喜欢井水的民族,他们的饮用大都是地下水。
婴阳王早已以无数水渠把城内无数口水井连贯起来,水源密布各处,十分方便灭火。所以这火来的快,去的也快。
而这时,婴阳王又学习杨广放火的手段,命令高丽军在上面扔下火把,烧向挖墙脚的隋军士卒。
隋军士卒不是平壤城内,身边没有救火的,这大火一烧起,快速蔓延起来,当场烧死数千人,然后等他们逃回军营之时,数万士卒基本上都不同程度的被烧伤了,现在正处夏天,这等程度的烧伤当即就感染化胧,臭不可闻,得了各种疾病,蔓延开来,数万士卒没几天就都死光了。
这事情落在杨广那里,却是又让他格外恼火。
大帐里,杨广恼怒地看着诸多将领,喝到:“你们说说,我大隋百万之军,围攻区区一个平壤城,居然久攻不下,反而损兵折将,当真是让天下人耻笑。”
有将领进言道:“启禀皇上,末将以为这非战之罪,也非我等无能。”
“那是什么原因?你给朕说说看!”杨广厉喝道。
那将领道:“自古攻城之战就是艰难无比,须以数倍兵力,围而攻之,一般要僵持到其粮草断绝或者内部人心不稳,才会有机可乘。更何况这平壤城乃是高句丽都城,被高句丽经营几百年,城高墙厚,粮草、水源都是充足,各式设备皆是齐全,对于各种攻城方式都有防备。”
“而高句丽连连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