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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终于找到了。”李钦脸上显出欢喜,他正待纵马前驱,带着身后的勇士给这个粮仓一点燃烧瓶尝尝,但他猛然拉起了缰绳,止住脚步。
因为他看到一个孤单的身影静静的盘坐在前方街道地面之上。
只是一个人而已,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李钦却表情凝重,丝毫不敢大意。
他如临大敌。
因为他认得这个人。
虽然他从来也没有和这个人照过面,但在昨天他还遥遥的赏给这个人一子弹。
那子弹还是有些效果的。李钦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肩之上,只见那里被一袭短氅罩着,隐约有些怪异,似乎子弹在那里留下了痕迹。
“奕剑大师傅采林?”骑在马上的李钦肃穆轻问。尽管还是问着,但李钦这早已确定了他的身份。
毕竟,他的那张丑娘实在是太有个性了。
除了傅采林,李钦可没有见过如此丑,偏生还丑的和谐的人。
“是你!”傅采林眼中爆起一缕精芒。
他认出了李钦。
不,他从来没有见过李钦,但他在看到李钦的一瞬间就明白,李钦就是昨天伤了自己的人。
李钦是什么水平,傅采林一眼就瞧了出来。
不过先天。
只是这样他心中越的惊奇:“区区先天就能伤到我……那岂不是说他借助了外力?他用的是怎样外力,如果被我们高丽掌握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保家卫国?”
与一心只追求道之所在的中原大宗师宁道奇不同,高丽的大宗师傅采林和突厥武尊毕玄一般对自己的族人国家都有深沉的保护欲。而比起毕玄,傅采林心中对高丽的保护欲似乎更深沉一些。他不但是高丽人心中的精神支柱,更是高丽人的保姆。
保护一个弱小的国家不受侵凌,傅采林认为这究竟是自己的使命,是自己的职责。尽管他因此而劳累连连,但他却累得开心,累得心甘情愿。
“你杀了渊太祚?”面对李钦这个敌人,傅采林的眉毛微微的扬起:“干得不错,看来你也是很有能力的了。”
在旁人的惊诧的目光之中,傅采林竟然称赞起李钦来。
“如此年轻又有能力的你竟然在隋军之中只是区区越骑校尉的职位,实在是屈从。来我们高丽吧!如果你愿意过来,我愿以大将军之位许你,并将我之所学皆尽交付。翌日,你成就大宗师也不是不可能。”傅采林向李钦提出邀请。
他看重的不是李钦这个人,而是看重李钦能伤到自己的能力。
只是……这消息他是不能直白说出的。不是他撒谎,而是他不想这样的消息让别的大宗师,别的势力知晓。
李钦能够做到这一点——这对大宗师来说都是一个威胁。
若是他掌握在别人手里,将这样的力量释放出来,那高丽就危险了。
傅采林不愿意这样,自然觉得将李钦拉拢到自己身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从李钦已有的实力和他现有官职并不匹配来看,傅采林估计李钦在隋军之中并不得意,所以他很有针对性的给李钦开出了不错的条件。
但……
“我拒绝!”傅采林的话音刚一落下落下,李钦想也不想便果断的拒绝。
“为什么?你还如此年轻,可不要陪杨广那独夫送死啊!”难得的在被李钦拒绝在之后傅采林仍不死心的淳淳劝告李钦。
“我不想变成我最讨厌的人。”李钦脸上依旧冰冷。
“什么人?”傅采林不解。
“汉奸!”李钦扬起了自己手中的斧头,“你有你要守护的高丽,我有我想光大的中原。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真是可惜了!”傅采林轻轻的摇头:“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么一拒绝,就代表你的生命已经了调零。如此年轻就死去,实在太可惜了。”
“生死在天,这可不是你一言可决的。即使你是大宗师也是一样。”李钦依旧不卑不亢。
“是吗?”傅采林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就此从容的站起,轻轻的掸了掸身上尘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天地如棋局,万物皆入其中,你我也不例外。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万物皆有一线生机。你不错,有能力,我也不会刻意的扼杀你!三招,你若能在我手上走得三招,我便放你一马如何?”
“只我一人够,必须是我和我的士兵。”李钦紧紧的盯着傅采林的丑脸,寒声要求。
“不过先天水准竟敢向大宗师提出要求,你也真是大胆。”傅采林大笑起来,但他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一口气答应了李钦的要求:“好!”
言语之后,傅采林更不待言,持剑的手轻按剑鞘上的机括,但听“锵”的一声轻响,一道寒芒在傅采林的掌间乍然显现。
这一刻,傅采林目光如剑。
第十四章 三招约困龙出围()
剑扬,剑光寒十九州。爱玩爱看就来网
步踏,只身纵横九万里。
傅采林只是持剑于手,轻踏步,手上并未攻出招式,股澎湃的气势便散布开来,将李钦缠于其中。
好可怕的气势!
这就是大宗师?
李钦的眼睛猛然缩,心中惊骇无比。
尽管对于大宗师的实力,李钦直都有所猜测,也尽可能将其的实力往高了估计。但在真正见识到大宗师的水准之后,李钦才惊讶的现自己原本对大宗师的猜测还是太简单了。
竟然是这样的!
竟然是如此!
傅采林的三招之约根本就不是给自己点生机,而是要绝杀自己。
大宗师要杀个连宗师都不是的先天,他究竟要用几招!?
也许招!
也许两招!
但,绝不会过三招!
傅采林绝对有把握在三招内干掉自己。因为他是傅采林,他是高丽的奕剑大师,是天下武功最高的三人之。
这是个局!是傅采林的布局。
这个布局从自己拒绝傅采林加入高丽的那刻就开始了。
此时,傅采林气机散布,无疑是将自己纳入局中。
气机纵横,经纬成盘,万物入局。
李钦只看傅采林往那儿站,便明白这刻自己乃自这方天地的切都映入他的心中。
自己于他面前固然纤毫毕现,而他肯定也会以这方的切为兵,朝自己攻伐过来。
“真是糟糕透顶!”李钦暗骂声。
尽管还不知道傅采林究竟会如何炮制自己,但从最糟糕的角度考虑,李钦觉得自己应该在应付傅采林剑招的同时,做好面对天地皆为敌的残酷局面了。
怎么办?
李钦时半会无法可想。
他也没有时间思考下去。
因为傅采林不允许!
“第剑!”傅采林声起。
剑出,寒光乍现!
无比璀璨的剑光宛如雷霆霹雳朝自己的喉咙极点而来。
尽管傅采林的身形还在三丈之外,但连成线的剑光带着深沉的冰寒已然突到面前。
此时,李钦还定定的毫无动静。
“啊……”众人见状,顿时片惊呼。
他这是怎么了?是因为面对大宗师被吓坏了。连兵器都不敢递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也太差了。亏他刚才还说得如此慷慨激昂呢。
还以为他有什么本事,可就此看来,也是银样蜡枪头,不值提。
“唉……!”李钦的手下们叹息起来,似是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这刻没有人看好李钦。
那些高丽人更是因此而面带嘲讽。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就在傅采林挥出的剑华离李钦只有两尺之遥的时候,李钦突然动了。
可他不是闪避,也不是格挡,而是向自暴自弃似的将手中的大斧往剑光左侧点的虚空点去。
“唰!”在李钦挥斧的同时宛如流星的剑光猛的顿,旋即爆起更加耀眼的银芒,于瞬息间化作无数细碎的银针狠狠的扎向李钦的身子。
“这家伙死定了!”的高丽人都在耀眼的银光爆起的瞬间闭上了眼睛,心中如此作想。
他们并不认为李钦真能在这剑下活得性命。
然而,真的是这样么?
“叮!”声金铁交鸣声爆起,随即又是声闷哼,最后是几声仓皇后撤的脚步声。虽然有些凌乱,但众人还是能够真切的听出,这是属于活人的脚步声。
这声音里充满了力量。
他还活着?
众人诧异。
他们睁开眼睛端看,却见李钦退到三丈之外,面露潮红的站着,嘴角溢血,脸上倒有无法抑制的微笑。他是受伤了,只是看他的样子,他伤得并不重,并没有因此而丧失战斗力。
“第剑?”李钦望着傅采林的臭脸意带询问。
“第剑!不错。”傅采林点了点头,脸上显出微笑:“能看出这剑的奥秘,我承认你的确可以斩杀渊太祚了。那么……”傅采林突的严肃起来:“第二剑……”
傅采林长剑纵起,剑光大作,剑气横空。的人只觉的自己眼前黑,仿佛来到个奇异的空间之中,眼中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这无疑是相当单调的。
但,真正看到这切的人却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们只觉得这相当和谐,似乎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
白色为线,经纬纵横,交错成盘。
黑色为子,每子,都会出现在经纬交错的点上,凝出可怕的气势。
纵横十九线,以玄点为棋。
偌大的空间明显化为棋盘的模样。
而李钦则被定在这棋盘的正中,处于天元的位子上。
奕剑之术,千变万化之法,说的是天道,但也可以用围棋来体现。
按照围棋,金角、银边、草肚皮的理论来表述的话,李钦这刻无疑是陷入最不利的位置之中。
落子!
傅采林的身形在虚空中显现,衣袂飘飘,气度恢宏,神情淡漠,宛如高高在上的神袛。
只见他手中长剑轻点,道剑芒便呼啸着冲着李钦刺去。
这剑有点古怪,他攻击的竟然不是李钦身上要害的处,而是李钦身前的那点。
那是完全虚无的点,可偏偏攻击这里,却让李钦难过的想要吐血。
李钦只觉得自己的气机被搅得团糟,原本想递出招法,根本施展不出。
没奈何,他只能无奈的后退了步。
然而,在他后退的同时,傅采林却是步紧跟而上,手中长剑微微颠,股剑意喷出,直指李钦身上的某个点。
那是李钦招数变换的结点。
这点受激,李钦只能后退以求能重整旗鼓。
但傅采林依旧跟上,剑锋又是荡,迫得李钦再次后退。
“踏……踏……!”李钦步接着步接连后退了七步。
而傅采林则丝毫不带烟火之势的向前卖出了七步。
尽管还没有剑在李钦身上飙起红线,可谁都晓得李钦已经完全陷入了傅采林的节奏之中,只能以单纯的后退来应对。
“这不对头啊!如果大人再这么后退下去,那岂不是……”李钦军中有人看出了不妙。
怎么办?
他们也着急着。
“必须给大人创造个机会!”赵石头咬牙轻声:“再这样下去肯定要遭!我们必须让傅采林失神才行。”
“你想怎么做?”他身边的那人惊问。
“走,我们去干票大的!”赵石头眼睛猛的亮起,定下决心。
干票大的?
要干多大呢?
赵石头说得含糊,跟他要好的士兵也没多问,似乎他们也大概明白赵石头想法倒底如何。
走!
同去!
几名士兵私自定下主意。
他们偷偷的拨转马头,从队伍的后方走了。
他们的离去没有引起人的诧异。高丽人看到了,也只以为他们在逃亡。
支队伍逃掉几个人是无关紧要的。眼前的关键是拿下李钦,为大高丽的莫离支大人报仇。
抱着这样的想法,高丽人都紧紧盯着自己面前那依旧战斗着的两人——不,说两人在战斗实在是太抬举李钦了。眼下的情况,与其说是在戏耍,是傅采林对李钦的戏耍。
在偌大的战圈中,傅采林执剑而行,挥洒自如,步步紧逼。而李钦却是无以应对,步步后退。
不,陷入傅采林陷阱的他根本不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后退,而是完全按照傅采林的指挥来。
傅采林的剑锋向左,他便只能趋右。傅采林的剑锋指右,他便只能只能向左。他完全身不由己。
他也不想这样,但他毫无办法,除非他想死!
怎么办!
他没有办法。
在傅采林的紧逼之下,他在人面前兜了圈,其中的无奈自不待言。
李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