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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这样,但他毫无办法,除非他想死!
怎么办!
他没有办法。
在傅采林的紧逼之下,他在人面前兜了圈,其中的无奈自不待言。
李钦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反正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头猴子,在那个名为傅采林的驯兽师手中不断身不由己,被调教,被耍弄。
“真是憋屈!”李钦心中火大得很。
这刻他算是明白,自己最初的那步谨慎的后退完全是自己最大的失误。
“面对傅采林这等老谋深算,步步紧逼的战斗方式,我早就应该步步抢攻,以伤换先机才是。”李钦小声念叨着。
不过这等后悔已然无用,李钦眼下只能苦苦的坚持硬熬下去,直到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为止。
奕剑术,以剑为奕,剑先,剑剑先。
李钦既不是大宗师,又如何能在失去先机的情况下,扳回先局呢?
在傅采林的戏耍中,精疲力尽,最后只能闭目等死……
李钦算是明白了傅采林的险恶设计。
有时,他也想硬气把,不按傅采林的安排来。
可他也明白不按傅采林的安排来就是找死。
反抗是找死,不反抗是等死。
李钦也够为难了。
怎么破?
在不知不觉中,李钦又被傅采林逼得兜了个圈。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李钦心中暗叹,精神却不得不越集中起来,以应对傅采林的进击。
此时的他不禁有些绝望和麻木。
然而就在他认为今天很有可能就是自己死亡之日的时候,声宛如雷神震怒的巨响在辽东城的城北爆起,大地颤抖了好阵,好似地龙翻身般。
“怎么回事?”如此惊人的动静连傅采林都不禁有些错愕,手上的剑势为止顿,个本不该有的破绽,显在李钦的眼前。
“这是个机会!”李钦欢喜笑,急忙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他手中战斧扬,胸中那口憋屈的怒火他此时的动作显得越迅猛有力。
裂虚空!
李钦本能用上自己此事能动用的最强招式。
墨色的战斧在李钦的手中盘旋,宛如不可世的黑龙在大海中翻腾。
锋利而沉重的斧头在蜿蜒辗转中掠过玄奥的轨迹,带着所想披靡气势撞入傅采林的剑势之中。
李钦反攻了。
他的反攻就是这斧子。
黑色的战斧与银色的长剑搅在起,但见朵绚烂的焰华在虚空中绽放,声脆响“崩……”的惊起,宛如银瓶乍裂,逸散出无数可怕的气劲。
气劲狂扫当场,将地上的尘土向四周横扫。人们只觉得股狂暴的烟尘拂面,不由得蹬蹬的后退了几步,将袖子往自己面前挥洒几下,这才看清了前面的战局。
怎么会如此?
这是真的……
战局清晰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李钦和傅采林背对而立,互相间隔了四丈。
李钦的情况不是很好,面色忽青忽白,身上的衣服也被裂开了几十道口子,鲜血泊泊的从其中流出,下子就将的身上的衣甲染得通红。
但,他还站着,还呼吸着,微微起伏的胸膛,说明他此时还活着。
他拄斧而立,挺直了背。
而在他的身后,傅采林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脸肃然的举着自己的剑瞪视……
剑已经断了!
在和李钦的那招对拼之间断了。
“唉……”傅采林叹息声,言语中稍显些许寂落:“你竟然能斩断我的剑?这第二剑,算你赢了!作为名剑客,连手中的剑都保不住,这第三剑也就算了……你们走吧!”
傅采林说着,转身返回高丽人阵中,尽显派大宗师风范。
“等等……”就在傅采林打算放行的时候,李钦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傅采林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我想等我那些士兵回来!”李钦小声言语。
“他们……?”傅采林当然知道李钦所说的是谁,但他并不认为那些人在闹出了如此大动静之后还能活下来。
不过,既然李钦都如此说了,那他正好在旁候着。
城北那边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他自己也很好奇。
众人静静的对峙,也静静的。
不会,几名高丽士兵惊惶来报,说有隋军突入马厩之中,施展雷火之术炸了城北的马厩,战马四散而逃,根本不好约束。
“那……那些人怎么样了?”李钦听了对面汇报心中兴起果然如此的念头。
赵石头那些人对高丽人造成怎样的伤害,他已经顾不得了,他关心只是赵石头他们的安危。
“这……”李钦是高丽的敌人,这点高丽士兵都明白,所以尽管双方眼下没有打起来,场面似乎也比较和谐,可来报的士兵对于李钦的提问依旧迟疑的不敢回答。
“告诉他们吧!”傅采林话了。
“额……没有人存活。”前来报讯的传令兵板着脸回答:“爆炸现场没有现生还的隋军。”
“那他们的尸呢?”李钦又问。
“只看到零碎的残渣……具体我们还在评估。”传令兵冷冷的说道。
“是吗?”李钦脸上的悲色闪而逝,他猛的转过头去,似乎不想让自己落泪的模样显在敌人的面前。
“走!我们回去!”片刻之后,李钦回过头来,深深看了傅采林这些高丽人样,冷冽的下令。
第十五章 压伤势定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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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钦白着脸,沉默的领着自己的队伍缓步从辽东城退出。
因为有傅采林的命令,高丽人虽然一脸仇恨的盯着他们,却没有一人朝他们动手,任由他们安全的远离。
一步,两步,十步,百步,千步……
尽管知道大宗师终究还是要面子的,不太可能的反悔,但包括李钦自己在内的人还是一脸紧张的感受着来自身后的敌意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这种警惕持续了很久,直到众人将辽东城的城墙抛到视野之外,遥遥的看到自己营地的边际的时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一直紧绷着心思,提心吊胆的感觉不是很好,以至于松懈之下,李钦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原本压制下去伤势都有些发作了。
说实话,李钦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妙。和傅采林猛拼一记的他,在奋力斩断傅采林手中那把质地原本就很寻常的利剑同时,也承受了傅采林飙射而来的剑气。
剑气入体,一下子就将李钦右半边身子的经脉搅得一团乱麻。尽管李钦凭借着自己所修炼的功法的特殊,将这等早该令自己死亡的剑气强行压制下去,保得一条性命,但剑气侵蚀经脉所产生的的疼痛还是让他连说话都显得困难。
他紧紧的皱眉,脸上都是青一阵白一阵的。这一刻,他根本就没有动手的能力。
“大人,你没事吧!”作为李钦的亲兵苏定业看到了李钦的不妥,连忙策马上前靠近了李钦,用手轻轻的抚按李钦的背脊。
“咳咳……”李钦激烈的咳嗽几声,嘴巴一张喷出一口淤血,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死!不过,我需要尽快找个地方疗伤。”
“这……我们赶紧返回营地吧。回到营地,我们就安全。”见李钦的情况很是糟糕,苏定业紧张的向李钦提出建议。
“不,我们不回营地!”李钦说着,轻轻的摇了摇头。他难过的咳嗽两声,又重重喘了一口气:“派人去通知苏定方他们他们到前方的树林与我们会和。”
“大人,你这是……”苏定业有些不理解。
“高丽人是知道我们在这里有营地的……我吃不准他们接下来会怎样,所以我们还是尽快和陛下的大军会和比较好。先从营地里,到前面的树林里会师,再去追赶撤退的大军。”李钦小声的解释了一下,才说了这么许多,他脸上的潮红再现,又有点想要晕厥的冲动。
“可恶……”李钦知道自己情况不妙,只能迅速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默默运转功法条理起体内的伤势来。
这只是在调理,在压制,只能治标而不能治本。但眼下还在马背上,队伍还没到安全的地方,李钦也没有的办法。
苏定业看到了李钦的表现,明白那就是李钦最后的命令了。他一边派出一名士兵拿着李钦的印玺往营地去报信,一边则护着在马匹上摇摇晃晃的李钦领着众人往前方的树林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队伍抵达树林。
苏定业通知了李钦,扶他下马,帮他找了一个稍微凭证一点的地方他安坐调息。
李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暗中将脖子上的阳平治都功印取下,将其握于手中,运起功法。
这一刻,他沉心入体,感知傅采林存在自己体内的剑气正大肆破坏自己的经脉。李钦知道,这就是令自己难受至极元凶。
怎么破?
面对这等带着大宗师精神印记的剑气,一般人还真没有设么好办法。
但李钦确实一个例外。
他运转功法,将自己的真气在经脉中形成一个道小小,将傅采林攻入自己体内剑气的一部分撕扯下来包裹于其中,沿着依旧完好的左手经脉导入阳平都治功印之中。
这等狂暴的剑气,一入玉印就出不来了,除非它被玉印的法阵禁制所同化镇压,最终被进化为李钦可以吸纳的灵气。
这是需要时间的……
而李钦现在时间不够,他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简单的将属于傅采林的剑气一点一点的引导出来存入玉印之中,交由玉印处置。
至于如此的做的结果,会让自己身上的内力减少,实力下降——李钦也顾不得了。
“在自己的身体里存在着这么一个异族人,总是不太好的。”李钦如此想着。
他不断搬运挪腾,直到将体内的剑气清除了大半,只剩下最后一点顽固的核心实在拉扯不动了,他才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开,天边投射而来的金色光芒一下子刺入李钦的眼中。闭目已久的李钦,先是有些不适,旋即再次闭目,等到自己稍稍好受一些之后,才缓缓的睁开,再次适应了这一片光明的世界。
光线适应,世界就变得鲜明起来。
李钦看到面前的巨木,看到巨木之上渐渐有些发黄的树叶。
东北的秋天来得特别早一些,才是八月下旬,树上的叶片便有些蔫了。此时正是清晨,金色的朝阳透过树叶的缝隙射到树木之下,在地上留出斑驳的光影。林间是有些清冷的,尤其是眼下太阳初升的这个时候,李钦来自身体表面的冰凉。
那是露水,在树林的野地上静坐了一夜之后,李钦身上倒是凝结了密致一层。
“已经是第二天啦。”李钦小声的嘀咕。
眼睛一睁一闭就是一个下午连带着一个晚上过去,这让李钦越发感叹时间逝去的。
尽管身上的各处,尤其是经脉受损严重的右半边身子,还难受的紧,但出于整个大局的考虑,在基本解决了对自己生命威胁最大的剑气问题之后,李钦还是从地上站了。
他虚弱的抬脚行走两步,沉重的脚步在地上发出“咔咔”的声响。
这是脚掌将枯叶踩裂的声音。
“看来大人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李钦迈步走动,惊动来另一边警戒许多人,年轻的苏定方第一个赶来看着似乎没什么大碍的李钦欢喜的说道。
在听说自己是被李钦救得性命,且李钦后来又偷袭辽东城,直面傅采林,并在与之对决的战斗中小“胜”半招之后,苏定方的心里便充满了对李钦的崇拜。
他运劲奔跑过来,冲的太急,以至于身上的伤势都有些牵动,白皙的脸上一下子涌上红潮。
他微微的一皱眉头,将这些难受的全部压下,努力恢复自己的常态。
在自己偶像的面前,他可不愿意让自己出现什么不恭的状态。
你要说他这是倔强也好,是打肿脸充胖子也罢,总之他就是如此任性的做了。
苏定方极力隐瞒自己的不适,而李钦却没有那么多好隐瞒的。
他见苏定方着紧的看着自己,心中大约明白苏定方心中的想法,当下却是苦笑一声:“被大宗师打伤哪有那么容易好的。我自己用自己的手段将体内伤势强行压制罢了。尽管不影响日常的行动,却不适合与敌人激烈的动手。
眼下我体内的先天真气大部分都用来镇压伤势了,若是与人动起手来,我的水平倒和你这样的后天差不多。真是糟糕的紧……”
对于自己的伤势,李钦半真半假的解释。
自己计划能够完成,他不得不装着一副受伤颇重的模样。
事实上,这一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