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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在当涂恭候青璇仙子的芳驾!”李钦客气的朝石青璇拱手,再次感谢道。
“呵呵,那此事便就此定下!青璇要走,将军和玟妹妹可不要再跟了。”石青璇笑着点了点头,旋即又叮嘱李钦一句:“合奏之事需我与玟妹妹共同为之方可,所以……将军还是最好把玟妹妹带在身边比较好些。”
“这一切都需要看玟儿自己的意思。这一点,我是完全听她的。”李钦笑着望着蔡琰。
蔡琰也笑着回应李钦。
两人相视一笑,其中众众欢喜的意味,自是妙不可言。
“真是受不了你们!”眼见李钦和蔡玟又玩起了这等心心相印的游戏,单形只影的石青璇略有些恼火的皱了皱眉头,轻轻的跺了跺脚,“不理你们哩。我走了!”
话音未落,石青璇便纵起身法,恍如云中仙女一般飘然而去,顷刻间,便杳然无踪。
定定的朝石青璇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李钦回过头来,低首冲蔡琰说道:“走吧!我们一起返回东平。”
“好!”蔡琰轻笑着答应下来,旋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你抱着我!”
“行啊!”李钦欢喜得连连点头,一把抱起蔡琰那娇小轻柔的身子,运起身法,朝东平迈步而行。
此时蔡琰双手环住李钦的脖子,俯首埋于他的胸前,轻轻听着李钦心跳,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小声的诉说着自己对他的思念和自己这些日子游历江湖的结果:“……后世闻名的李淳风,我已经找到了,那是一个相当机灵的小鬼,喜好天文和算术,他现在正在南坨山静云观至元道长门下学道。我和他约好他一学有成就去丹阳找你。”
“真是辛苦你了。”李钦抱着她,心疼的感谢她为自己的操劳。
“嘻嘻……”蔡琰欢快的淡笑起来:“为你,我乐意!”
蔡琰的话音轻柔,其中充斥的是对李钦满满的爱意和坚强。她本就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
就这样抱着蔡琰,李钦原路返回。直到东平城在望,他才将蔡琰放下,轻轻的牵着她的手回到王通府上。
此时夜已深沉,王通府上的宾客大都已经散去,只有欧阳希夷、颜师古、孔颖达几人还在。他们都是被李钦所言之三代之文所吸引而留下来的。
李钦追逐蔡玟和石青璇而去,几人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也盼望李钦早归。
眼下看见李钦携蔡琰归来,几人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欧阳希夷性子稍急,又从颜师古那儿得到了不少关于李钦的种种秘文,心中好奇难耐,当下就要拉着李钦的手要与他来了一个秉烛夜谈。
还是孔颖达、王通对人情世故更了解一些,见夜已深沉,李钦又带着蔡琰,心中体谅这一对小情人许久不见或许有什么情衷需要诉说,便力劝欧阳希夷放手李钦与蔡琰先下去休息。
双方就此约好,明日再行详谈。
其时,胡风南渐,天下风气开放的很,而江湖武林中人对此更没有什么讲究。王通即使是大儒也不免受此风气影响。他将李钦和蔡琰安置在同一院落左右相邻的年间客房之内,左右皆安静无人,明摆着让李钦有偷香窃玉的机会。
但李钦和蔡琰都是比较自持之人,尽管眼下的机会不错,但两人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
王通听宅内下人来报,言及于此,心中越发赞赏为李钦坚守礼仪的风度,心中对李钦的感觉越发好了。
如此一夜过去。
随着,玉兔西坠,金乌升起,李钦和蔡琰并未赖床,而是早早起来进行修炼。
李钦将自己融合长生诀之理后修改的功法交给了蔡琰,教她如何将原本纯净的一元之气,转化阴阳,再演绎五行,以五行之气淬炼自身脏腑。
蔡琰本就是和李钦修行同样的功法,其水平甚是不俗,对于道家法门理解更李钦之下,此时得了李钦的护持,体内真气不过须臾便被尽数转为具有五行阴阳属性的内息,在体内构建了初步的循环。
如此一番忙碌,已是日上三竿。两人草草用过早餐,便有王通宅的下人有请李钦和蔡琰到后院的书房叙话。
李钦欣然同意。
他带着蔡琰而行,方才靠近书房,便听见其内响起欧阳希夷的话声:“你们说元华所言关于三代之文的种种究竟是真是假……昨日听他凿凿而言,我以为是真。
只是彻夜反复想了许久,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龙骨之药真上的刻琢三代之文,为何历朝历代近千年来都没有人发现呢?”
“这倒也是啊……”王通叹息一声,“真若这样,可让人失望了。”
李钦在外面听到这些人所言,心中叹息:“他们对我的信任还不够啊。”
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怀疑,最好就是拿出确实可信的证据。
李钦念头微动,却是从自己个人空间里翻出了两片骨甲。
这是刻着字迹的骨甲,李钦已然确定上面的文字正是后世所言之甲骨文。
李钦掂着两片骨甲,与蔡琰对视一眼,大笑着入内:“欧阳老,你方才所言我可听到了哦。你说我所言是假,那你看这上面刻琢的是什么?”
说着李钦将微微泛黄的骨甲在屋内的几人面前一晃,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咦……这就是元华你所说的蚀刻了三代之言的骨甲么?让我来看看……”王通大惊,旋即大喜。
他见李钦真的备有骨甲,便知道李钦所言乃是有所依据的,其中必然只真不假。当下他运起身法,抢到李钦生前从李钦手中拿过骨片,仔细的端详起来。
他本欲独享骨甲,独自研究,却不想屋内的其他几人看见李钦所拿之物,顿时都饶有兴趣的围了上来,以贪婪的目光紧紧盯着王通的手,大有你不拿给我,我就要动手抢的意思。
王通被众人恶狠狠地目光给吓着了,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呐呐的将手中的东西摊开来给众人分享。
大家反复的拿起骨甲端看,摩挲起了上面凹凸不平的痕迹。
“你说……这个是不是日字啊?”仔细端详了一会,孔颖达突然指着一片骨甲上的一个痕迹大声的说道。
“我看”王通几个由迅速的凑过脸去,认真的看看:“唔,这的确像是一个日字。”
“你们看……这是不是天字?”不一会,孔颖达也叫了起来。
“嗯,的确是一个天字。”大伙一看,仔细的思考一番,也认可孔颖达判断。
整整一个白天,众人都窝在这间书房里,仔细研究两片骨甲上的字迹。虽然两片骨甲之上的字迹有些模糊,可屋里的几个人凭借着自己学识和眼力,还是将上面的东西认知得七七八八了。
随着辨明的字迹越来越多,众人越发确定一点:“这的确是文字,而且是相当古老的文字。虽然未必真的是李钦所说的三代之文,但确实是比大篆还要古老的文字。”
“……大篆、鸟虫书,已是我们所知最古老的文字了,可这骨甲上的比大篆还要古老,怕是……殷商乃至周季早期的文字了。”看着已知的文字越来越多,互相之间串联起来,多少也明白了一些骨甲之上的记录,众人越发欢喜起来。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大发现,是足以震惊整个天下的。
第六十一章 评英豪言说文宗()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明晃晃的十几盏鲸油灯放出明亮的光芒将偌大的书房照得恍如白昼。
一日的研究到此时依然渐进尾声,所谈之话题也渐渐从三代之文上移开。作为修得真气的武者,他们的精力都远超常人,即使研究进行如此长时间研究他们也没有疲惫的样子。
“元华,你拿到这骨甲想必也有好一阵时间了吧。我看你对我们所言没有惊讶的模样,想来我们今天所发现的种种,你早就知晓了吧。今天倒是给你看了一幕好戏。”王通笑着打趣李钦。
“哪里……当初我也只是瞎倒弄而已。虽然发现了其中的一些巧合之点,但以我的学识终究无法对其作出准确的判断。
这究竟是不是文字,是不是三代之文,这不是我一个人说是就是的,如果没有几位高人的认可。就算我将其完全整理出来,只怕也无法得到天下的认同。”李钦微笑着也是实话实说。
“武道之上,或许毕玄、傅采林、宁道奇之辈所言是为‘真理’,可在儒道之上,天下信服的还是诸位所言之物啊。”蔡琰也在一边凑趣,并小小的拍了一下几位大儒的马屁。
商人好利,大儒好名。
蔡琰已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同样认可的话从她口中说出,似乎更有些令人信服的味道。
“过奖了!”王通几人连连谦逊,可脸上或多或少的显出一些怡然自得的模样。
如此说笑一阵,王通将手里骨甲归还到李钦处,笑着问他:“元华以武将之身挖掘这等奇物,若只是学问,我却是不信。元华将这些东西给我等观看,又说出如此话语,只怕其志非小啊!元华,难道也有意于天下么?”
王通淡淡的言语,却宛如一柄锋利的宝剑直接划开遮挡在李钦身上的种种迷雾,直指李钦的真正目的,似乎他已经明了了一切。
面对王通如剑一般的直言试探,李钦淡淡一笑,却是从容的认可了:“如花江山,至高宝座,试问谁不想要呢。天下皆反,即使陛下拥兵数十万也无法扭转乾坤。大隋的覆灭已是必然,至于之后究竟谁能笑道最后,那还需经过一番龙争虎斗才是。局面如此的混乱,我也想试一试能不能取得胜利的果实呢。”
“就靠元华的一郡之地?不,元华现在只有一县而已。。我听说金陵城里的官员都没有几个愿意听元华吩咐的呢。”
王通直指李钦的弱点:
“元华有意天下,这原本也算不得什么……但以如今天下之势,元华不觉得太迟了么?诸如瓦岗军,江淮军之辈,早已占地数州拥兵十余万。元华欲与他们抗衡,是在是……”
王通说着轻轻的摇了摇头。
“有心而无力,这是将军你最大的弱点。”孔颖达叹息一声,用手捻了捻颌下的清须,摇了摇头,小声的劝说李钦:“将军武艺超群,精通兵马,本应该有所作为的。然天下大势已然渐渐明朗,将军还是服低做小,择一明主而投之比较好些。”
“当今天下何人可为明主?天下本有三大义军,可如今王薄的长白山义军已然隐退。唱主角的是此地的瓦岗军和南方的江淮军……几位难道认为获得天下的明主会在他们中间产生么?”李钦笑着反问。
“为何不可能?瓦岗寨军容鼎盛,拥兵数十万,战将过百,又有李密这等奇谋之士为首领,大有攻破洛阳,问鼎天下之势,为何不可投靠?”王通故作不解的反问。
“瓦岗军眼下实力的确在天下群豪之中首屈一指,但瓦岗军却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主次不分!”
李钦郑而重之的摆出自己的观点:
“如今之瓦岗军,世人皆闻李密之名,却鲜有人知晓翟让之,乃是其自取祸乱之根由。
李密出身贵族,自视甚高,翟让不过一小吏出生,他能够让李密心甘情愿的臣服么?李密不甘为下,翟让不甘退避,两者之间肯定有一番龙争虎。
也许,李密能够干掉翟让,但从他干掉翟让的那一刻起,他的名声也就坏了。从古至今没有听说一个能够成为皇帝的人是靠弑主而得到天下的。”
“嗯,有道理……”孔颖达闻言,很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那江淮军又如何?”王通又问。
“江淮军?杜伏威出生黑道霸主,为人骁勇善战,武功也达到宗师之境,但他的身份使他至今没有士人投靠。
他虽然占据了数个州郡,但领地依旧混乱不堪。他治下的百姓过得不是比以前更好,反而比以前差了。
杜伏威只是扰乱江淮的手,却不是稳定江淮的拳头。如此人物,只可为将,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明主呢。”
李钦哂然摇头。
“那刘周武、梁师都、窦建德之流如何?”王通又问。
“刘周武、梁师都不过是突厥人的走狗,如何能夺取天下?历经五胡乱世,天下恐胡久已,吃怕没有人愿意胡人再次霍乱中原吧。”
李钦再一次的摇头:
“至于窦建德,他的问题和杜伏威是一样的,黑道出身,坏了他的名声。
他们无法建立稳定的政权组织,使得他们在地方的统治变得就像是一座沙滩上的城堡,只要轻轻一推,就可以见他们砸得粉碎。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获得天下。”
“那么天下的四大门阀如何?我听说这四大门阀都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