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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事,你如何肯确定?”为李钦所迫,宋缺的气势微微一滞,竟有些许发虚。
从李钦所言的话语中,他感受到了未来的某些片段,对于那样的片段,一心寻求汉统光复的他不忍再见。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心会碎裂。
因此斥责李钦所言为虚,乃是本能。
“因为我知道,现在用现在的办法来对付草原的部落来虚幻,是治标不治本。只能压制一时,却不足以为万世法?”李钦淡淡的说道。
“何为万世法?”宋缺越发的好奇。
“让汉人能够在草原生存下去,这才是万世法!一个民族,只要不能再相应的地域生存,你就永远说不上,获得这块地方。人口才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取得实地的关键。”李钦淡淡的说道:“我所做的一切,就要让我的民族从农业时代,工业时代。”
“工业时代?有那么强大?”宋缺狐疑,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任你舌灿如花,我却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领教我这一刀吧!第二诀名为‘潇湘水云’,虽是十刀,却如霞雾缭绕,隐见水光云影,流转不尽,意态无穷,看刀!”
宋缺冷笑一声,手中水仙刃立时化为仿如水光云影的刀光,层层叠叠的迎往往李钦的身上斩去。这一刀,看似繁复,实则暗藏流水之意境。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只要刀意不绝,圆转无碍,这一刀自然可以连绵不绝的运转下去。
宋缺说他的天刀八法每一招都有十刀,可真要以江湖寻常人士的刀招而论,只要他一刀没有轮转停顿,这十刀何尝不能归于一刀,又何尝不能衍化千刀万刀。
是以,想要破解宋缺的这一刀,最关键便在于破解宋缺这一刀之中的流水意境。
“令宋缺的水流动,将活水变为死水这才是关键。”李钦一眼看出了其中关键。
如何限制?
李钦心念一动,手中大斧一转,却是“以重御轻”之道,顺势使出了“裂虚空”的龙卷之势。
大斧轮转起来,绕着宋缺的刀势不住的打转,宛如缠丝。丝丝缕缕的气流在大斧的轮转之上带起,渐渐衍化为一股向内旋转的龙卷之蛇。
蛇口向内,尽展吞噬之意,不过须臾,便将宋缺的刀势限定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宋缺刀势凌厉,可是再凌厉的刀势也需一颗一往无前的心方可毫无挂碍的使出。
为李钦向前的言语所扰,宋缺此时并没有这样的心思,所以他的刀招被限也就成了必然。
怎么办?
刀招被限,刀意受阻。但圆润流转的刀势被刚猛无铸的斧风所限制,从活水变为死水之后,宋缺的这一刀“潇湘水云”便再也施展不下去了。
“好!”对于此,宋缺不怒反笑的长吟起来:“石上流泉!”
他刀势为之一变,似水流不断的刀式,蓦地化作一道碧光冶冶、穿岩漱石的清泉活水,水仙刃划出一道蓝芒,循某一条优美至超乎言语所能形容的弧度,直取李钦。
李钦抬斧格挡,却是刻意用自己手中的重兵去磕碰水仙刀的薄刃。宋缺的水仙刀,固然是一把宝刀,可李钦的裂地斧,在经历了三国的厮杀和主神的强化之后,也非寻常兵器所能媲美。两者大体属于同一阶层。
与水仙刀相比,裂地斧自然沉重许多,所蕴含的力量也更加惊人。两者不断的磕碰,尽管宋缺的功力似乎更高一层,但李钦的力量却也不会比他弱上多少。
当下,叮叮当当之音不断响起,一斧一刀,不断交击轻鸣,似雨打芭蕉,清脆连绵。
虽然依旧是宋缺攻,李钦防,可面对宋缺这连绵不绝的刀势,李钦到底是防住了,而且防的渐渐顺畅起来。
可以说他已然适应了宋缺节奏,理解了其中轻重的把握,将攻中藏守,守中含攻的理论化为实际。他于全力出击或格挡之后稍留馀力,以体内真气自己体内的真气流转浑圆起来,进而拥有更长久的作战潜能。
有点像每潜游一段时间后,就冒出海面透透气,而不是死命在水底捱下去,直至力竭气尽。
“这就是所谓的回气节奏吧!”李钦暗自思索,在应付得越发得心应手起来。以至于在不知拼斗了多少刀之后,他渐渐有些不耐:“照这样打下去,不打个几天几夜,怕是分不出胜负的。”为此他微微的皱眉。
而就在他皱眉的一瞬间,宋缺的刀猛然再变换了节奏。
李钦只觉得那一刀不再是宛如流水烟云一般的意境,而是宛如天道轨迹一般的玄奥。
刀明显是有刀意的,只是这一刀的刀意,还在若有若无之间。
李钦还没把握到其中意境,便感受到这一刀宛如羚羊挂角,不但无始,更是无终。忽然间刀已照脸斩来,刀势封死逃路,避无可避,最厉害是根本不知他的刀最后会劈中自己甚么地方。
尤有甚者,是这不过两三斤重,薄如羽翼的水仙刀在宋缺手中使来,既像重逾千钧,又似轻如羽毛,教人无法把握。只看看已可教人难过得头脑昏胀。
这一刀,当真已入于道,颇有几分庖丁解牛,见牛而望牛的意境。
李钦当真看不出其中的虚实了。
便无选择之下,李钦也只能施展出自己最强的一招中的那一个定式。
“分苍穹!”
李钦运气出斧。一斧横劈,斧刃之上黄芒大作,带着骇人的气势,恍如闪电一般,刴开虚空,斩破迷迷蒙蒙的混沌。虚空荡起如水的波纹,波纹激荡,不住的起伏,好似下一个瞬间就要被彻底划开,露出次元之后的景色。
这是破碎级别的一击。虽然不如李钦当初在洛阳曼清院对阵曲傲之时,所施展的那么强悍,却也不是一般招数可以比拟的。
单就招数本身而言,这一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所在,其关键在于李钦自身真气所流转形成的力。
简单的说,这一击,就是以绝对的力和意开合虚空,划分苍穹。
这是至强之道,也是至简之途。
总之,在这样的一击之下,收势不及的宋缺之刀,顿时如阳光之下的雪水一般迅速的融化了。
漫天刀气顿时一空,只有丝丝缕缕来自大斧的气劲不住向四周荡漾。
“好强!”宋缺惊叹。在那如水的波纹放荡开来的瞬间,他感受到了来自心底的惊悸。他可不敢让那样的余波荡漾到自己的身前。是以在余波横扫的时候,他顺势避让,同时用手中的刀势消磨这放荡开来的空间余波。
这是不长的一段时间,却也是令宋缺心惊肉跳的片刻。
“这是什么招数?”当空间彻底平复之后,宋缺很是好奇的询问:“刚才的一刀,是我宋缺的真功夫,纵使宁道奇亲临,也决不敢硬挡,你却挥洒自如的挡了,并用这样的斧头胜了我半招。我不会说恭维人的话,就平心而论,如果你这样的招数能够挥洒自如的话,只怕宁道奇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惜……”
宋缺叹息了一声。
“可惜什么?”李钦不解。
“可惜你这一招终究还是有些刻意,有些勉强。”宋缺叹息着说道:“要是能够见到这一击的完美之式那该多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钦轻轻的摇头,“这一招威力之大,并不是现在的我所能够完全掌握的。一击之下,已然消耗我全身三层真气。若再劈几个斧子,只怕我就要彻底歇菜了。”
“呵呵!以你的年纪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不错了。后生可畏……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有和我平等对话的水平。”宋缺说着,哂然一笑:“既然你的实力已经具备,那我也就能放心的做出决定了。走吧,我们之间不用再说废话,不要让他们久等哩!”
说着,宋缺推手,将水仙刀掷回刀架,如旋风一般转身,领着李钦离开了磨刀堂。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定要约南方一统()
宋家山城由数百大小院落组成,院落各成体系,又是紧密相连,以供奉历代祖宗神位的宋家祠堂为中心。每个院落均分正院偏院,间隔结构,无不选材精良,造功考究。
在些微的晨光里,李钦与宋缺并肩来到与磨刀堂毗邻的明月楼,步入庭园,一位白发斑斑的老人正在修剪花草,斜斜瞥两人一眼后,便视若无睹的工作。
李钦心中大讶,“宋家山城之内竟然还有不怕阀主的人?”
宋缺闻言大笑:“方叔是山城内唯一不怕我的人,因为自幼就由他侍候我。”
“原来如此!”李钦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穿过两旁花木扶疏的长廊,是一道跨越池塘的长石桥,四周树木浓深,颇有寻幽探胜的气氛,池塘另一边就是门上正中处悬有刻上“明月楼”三字木雕烫金牌匾的两层木构建筑物。木门隔窗均是以镂空雕花装饰,斗拱飞檐,石刻砖雕,精采纷呈。
宋缺在桥中停步,凭栏俯首,凝视正在池内安详游动的鱼儿,道:“方才与你交手,我从中感受到了多变的真气属性,冷热且不必说,就连锐金和青木化生都有……
听人说你曾经化名‘青尸客’,从宇文化及夺取了长生诀,不知道你眼下修行的是否是这前所未有的奇典长生诀呢?”
李钦佩服道:“阀主真厉害,这都给你瞧穿瞧透。不过,我也不是完全修行他,而是借助师门的异宝将上身决融入我原本的功法之中。我原本的功法,也属于道家一脉,修炼的是混元一气,根本没有什么属性,直到长生诀之后,我才能够将一元之息,划分阴阳,而衍化五行,以五行之力强化躯体。”
宋缺摇头叹道:“居然能破解千古以来谁都无法破解的长生诀!嘿,到现在我才明白甚么是天纵之材,你的两个徒弟之你如何呢?最近好像他们在江湖上也闯下了不小的名声啊。”
李钦笑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若非他们自己有那个本事,只怕也不会那样的名声。单就习武的资质而言,他们确是比我强上许多。我想他们以后绝对会达到或超过我的水平吧!”
“是吗?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宋缺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钦轻轻的摇了摇头,嘿嘿一笑,却不再说话。
他迈步向前,一马当先。而李钦跟在宋缺身后,与磨刀堂同样规模宏大的明月堂。只见数名宋家的年青武土,正为他们摆开一桌丰盛的早膳,宋智、宋鲁两人则虚位以待。见到宋缺时两人神态恭敬,显示出宋缺在宋阀内无上的威权。
分宾主坐下后,宋缺挥手不意众年青武土退出楼外,向宋鲁道:“玉致呢?”
宋鲁答道:“她刚才仍在梳洗整装,该快到哩!”
李钦此时深切体会到宋缺行事莫测高深的风格,只是桌上热气腾升,精巧讲究的各式菜肴,便知厨子至少要在半夜起来工作,而那时他正和宋缺在打生打死。可见宋缺早在这之前已对自己作出准确的判断,始有眼前的宴会。
“真是厉害!这份对人心的算计把握……我自愧不如呢。”李钦暗自佩服不已,只是心中也有些奇怪:“为何还要宋玉致前来作陪呢?”
李钦把疑惑放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宴席开动了。
宋缺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的为三人斟酒,向李钦道:“这是杭州特产桂花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补、活血的作用,多饮亦无害。”
李钦瞧往杯中色作琥珀的美酒,透明清亮,一阵桂花的幽香,中人欲醉,不用喝进口内已有飘然云端的曼妙感觉。
单看桌上所用器皿,无论杯、盘、碗、碟,瓶、樽、陕、盏,均是造工精细,情趣高雅。最特别是皿具所用釉彩,状似雨点,于黑色釉面上均布满银白色的放射状小圆点,大者如豆,小者若粟,银光褶褶。亦只有这种名贵的器皿,才配得起宋阀超然于其他诸阀的地位。
宋智见李钦留神观看桌上用以盛载名酒美食的器具,笑道:“这种雨点釉,又称天目釉,尺瓶寸盂均被视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与金玉同价。我们搜寻多时,亦只能集齐此套。”
这是第一趟与宋智坐下说话,李钦的感受是他将自己视为已人,口气可是相当的亲切。
出奇地由宋鲁领头举杯祝酒,笑道:“近十年来,尚是首次见到大兄这么多笑容,这杯就先敬大兄,下一杯才轮到小仲。”
宋缺哑然失笑道:“鲁弟定是把这话在心内蹩足十年,到今天才可乘人之危的倾情吐露。哈!饮酒。”
接着轮番敬酒,数巡过后,宋缺忽然淡淡问道:“我记得吴公还未有妻室?”
“有两位红颜知己,以定下婚约。”李钦认真的回答,心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