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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大宗正刘宽可是最爱饮酒的。有一次他甚至因为喝酒过量在为皇帝讲课之时晕倒了,虽然他凭借着自己的机智,糊弄了皇帝一回,令自己免于被追究,但……他好久的名声也因此而在贵族之间越发的响亮起来。只是,这样名声的响亮对他争抢美酒并没有多少作用。
云阳居的来头很大,他又是一个老好人的性格,所担当的宗正也是一个比较清贵的职务,所以他即便对此有诸多不满,却是不愿也无法弄一些古古怪怪的手段来获取自己所需要的。他还是按照规矩来竞拍一切。
“也就是说……刘三肯定会来。”李钦暗自念叨着,却是越发自己的耳朵,试图在拍卖开始之前就找出那个刘三。
李钦并不认得刘三,他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罢了。
当然他还向人询问过,详细的了解了刘三的相貌,确保刘三站在自己面前,自己能够确认,他是他。
不过这些对眼下的李钦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毕竟他的耳朵虽灵,但依旧没有达到只听声音就辨别出人物模样的地步。因此,他只能侧耳倾听,希望从那些人的话语声中,找出刘三这个人。
寻找是很繁复的事情,李钦侧耳倾听,仔细辨别,反复对比,任由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时间之后,他依旧没有找到刘三的踪影。
此时,云阳居的小二已经把李钦定下的绿培酒送上来了,李钦无奈的叹息一声,只能把酒壶拿到跟前,将酒倒下,轻轻的抿了一口仔细品味绿培酒的味道。
绿培酒是一种低度的青梅酒,其度数并不是很高,含在最终隐隐有一些青梅的酸甜果味,喝起来挺舒服的。它似乎被过滤几次,口感十分清冽,并没有这个时代一般酒水的那种质朴的土味,看着也十分清澈。
但……它是酒么?十度酒精都没有的酒水是酒?这一点李钦并不认同。
从末世过来的他对酒水研究不多,但他也清楚的晓得,所谓的好酒应该是具有那种高酒精含量的液体。那……才是真正的酒。类似绿培酒这种,最多也只能算得上是饮料吧。
“果然……云阳居的酒水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水平了。”李钦皱了眉头,微微的摇了摇脑袋将杯中的绿培酒一口闷下。此时的他正想开口说什么话语,却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李钦好奇的趴在窗口往下望去,却见云阳居门前大街的一角已经被无数的人给起来,一处简易的舞台被搭在人群中间。
大伙紧紧的围着舞台,伸长了脖子,热切的看着舞台之上那被数根白色巨烛的光亮照得鲜明的五瓶白露酒——很显然今日云阳居的酒水拍卖现在就要开始了。
云阳局的拍卖开始了,那就说明刘三肯定已经到了这里,除非他今天根本没来。不过,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李钦相信,刘宽是忍不住的,要知道他已经断酒数天了。
“很有可能,刘三就在下面候着……聚集了满腔的火气,就等着一鸣惊人呢。”看着下面的热烈李钦,心里忍不住有这样的猜测。这是很有可能的,毕竟不断的憋屈总会令人忍不住的想要爆发。
“憋屈中消亡,就在憋屈里爆发……刘三估计就是这样了。”李钦笑着,却是从自己的个人空间里拿出一瓶茅台做好了准备。
楼上,机灵的小二已经把李钦定下的饭菜一盘盘的端上。
云阳居的小二似乎都是经过训练的,尽管李钦桌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装了透明液体的水晶琉璃瓶看着很是显眼,但他依旧忍着没有发问。即使李钦从他时不时回头的表现中看出了他的好奇。
随着他的离去,李钦已经开始品味这个时代的美食。
不得不说,云阳居的菜肴确实不错,与这个时代简陋的烹饪手段和单调到极点的调味制品不同,云阳居的佳肴或许是经过了苏珊的教导却是有了后世的风貌。
不但,煎、炸、炒……这些来自后世的烹饪手段都用上了,还使用了更为调料李钦的味蕾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李钦大口大口的吃得很是舒心。他一边吃,一边小心的留神楼下的拍卖。
李钦并不晓得汉代究竟有没有拍卖,也不知道他们原本拍卖的流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晓得,眼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场拍卖,在某个来自后世的轮回者的调教之下已经有了太多来自后世的味道。
狂烈的气氛,众人的哄抢,总是能让很多人昏了头脑,下了高价。对于白露酒的争夺,有志于此的人们可谓是不遗余力的。他们把价高者得的道理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任是把原本只要百十金的白露酒,推到了近千金的高价。无形的述说了京城人的钱多和豪气。
拍卖进行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五瓶白露酒便都有了自己的主人。
而从下边某人的一声打趣中,李钦可以清楚的明白,这一次的拍卖刘三依旧没有拍到他家老爷想要的白露酒。尽管拍到这瓶白露酒,刘三已经准备了五百金的钱财,可奈何今日的白露酒最低也要八百金。如此鲜明的差距,即使是刘三也徒呼奈何。
“唉……我这一回去又要被老爷骂了!”刘三叹息一声,本该沉稳有力的话语声中蕴含了太多太多的无奈。
“没事,还有下一次呢。只是下一次你可得多准备一点。要我说只要这黄巾贼一天没有被平定,兖州与京师的联系一日没有被打通,这白露酒的价格可是会一天比一天高的。”前面打趣刘三的那人好心的提醒他。
“这我也明白,只是你知道我家老爷……他只是宗正,这钱也不多啊。”刘三无可奈何的叹息着。听他的话语便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焦急。
这焦急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他主人的。作为刘宽的跟班,刘三应该是属于刘宽家生子那一流,对刘宽的忠诚那已经是刻到骨子里了。听着刘三的话语,李钦的脸上显出莫名的一笑。他知道自己的算计可以开始了。
当下李钦一把拿过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茅台,轻轻的拧开酒瓶上带着金色的酒盖,却也不将其倒出,而是两手握着酒瓶本身,暗自运气。一股股震荡之力透过水晶一般的酒瓶传到酒水之中,晶莹如水的酒一下子沸腾起来,一股浓郁至极的酒香顿时挥发出来,很快就弄得云阳居上下咸闻了。
“好……好酒啊!”乍闻如此浓烈的酒香,云阳居里的人都不由得惊呼起来。二层楼上的许多客人都诧异的瞧了过来,他们本以为这是云阳居新出的美酒。可在看到李钦手上握着的水晶酒瓶和李钦那清冷而脱俗的气质之后,他们便不敢上前了。
恍惚间,他们都看到李钦脑门上的那张闲人勿近标签。二楼的客人大都是没啥身份地位的士子,或许他们未来很远大,但现在的他们依旧只是一条泥鳅而已。李钦的表现已经足以震慑他们了。
他们不敢动作,但一楼里那些参加了白露酒拍卖还没有散去的豪门奴仆才没有那么多畏惧。他们彼此看了看对方一眼,心中都略有所动。
只是还不等他们最终行动起来,被那酒水吸引的刘三便早已按耐不住的冲了出去。他拼劲了自身的全力,三步并作两步的窜上云阳居的二楼快步来到李钦的面前,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李钦手里的茅台。
“好酒……这真是好酒啊!”刘三呆愣愣的说道。
“这的确是好酒……”李钦认可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冲到自己面前的刘三,笑着请他坐下:“兄台看样子也是好酒之人。难得你能不顾一切的冲到我的面前,不如大伙坐下一起品味此酒如何?”
“这……这不好吧。”刘三被李钦的话说得愣了,他讪讪的应道:“说起酒,我也不太懂啦。我只是为我家大人来买酒的。说起好酒,我家宗正大人才是真正爱酒的人。若是你把这酒卖给我,我家大人一定欢喜无限的。”
“你家大人?那是哪一位?”李钦不解的问道。
“宗正刘公讳宽!”刘三肃穆答道。
“可是忧心如醉的刘宗正?对于他的大名我可是素有耳闻呢。果真是大汉第一好酒之人。”李钦开心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上门去拜访他呢?我愿意将这瓶好酒奉上。”
“你……不会有什么企图吧。”突然听李钦的要求如此古怪,刘三不禁有些怀疑。
“我身无长物,只是一寻常士子,哪里有什么企图呢。我只是想见见刘宗正而已。”李钦轻笑了一声回答道。
“这……”刘三沉吟了一会,心中承认李钦说得也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我就带你去见我家宗正大人吧。”
说着刘三转身,便在前头引路。李钦赶忙跟上,也不管桌上还未吃完的残菜,手中自然掂着他那瓶惹人注目的茅台。,。请:
第二十八章 入宗之议()
领着李钦下了楼,刘三本想请李钦上自己的马车。.*M
作为宗正刘宽的长随,刘三在外出为自家主人办事的时候,是有权调用家中马车的。当然,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马车的规格并不能达到自家主人的程度,但比起旁人那也算不错了,算是相当豪华的配置——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事实上,宗正这个官职,你要说他牛,也确实牛逼,因为他能管到皇族,包括哪些诸侯王。可要说他差劲,也的确差劲,因为除此之外他基本什么也负责不了,在朝堂上大略是属于那种很清贵的角色。一般没有人愿意随随便便得罪他,但与他交好也是不太可能了。
“不,我有车!”李钦拒绝了刘三的邀请。
“有车?”刘三有些惊讶,旋即便辆很有些华贵的马车行了过来。
刘三上头插的是皇甫家的旗。
“公子与皇甫家很熟?”刘三好奇的问道。
突然间,他现自己对李钦这个即将拜访自家老爷的人并不熟悉,对于他的根底也知道的不多。
“这可不行!”刘三承认自己原来是有些冲动了。
不过,既然他答应下来了,那眼下他也不好反悔。是以,他也只能旁敲侧击的探探李钦的底了。
“我家主公现在于皇甫嵩将军账下协助……所以和皇甫嵩大人相熟。”李钦很是平静的说道。
“你家主公是?”刘三小心的又问。
“姓刘名备字玄德,乃是中山靖王刘胜这一脉下来的。”李钦说着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主公是皇族末裔,所以我来京城拜访宗正刘宽大人不是很正常的么?有些事情,我需要刘宽大人的帮忙……”
李钦说着微微的顿了顿,语调向上抬高了一点,话语间显出了兴奋:“原本我还不晓得如何与刘宽大人见面呢。没想到这一次意外,竟然令我们相会……既然如此这一瓶茅台就当我送给宗正大人的礼物了。”
李钦说着很是大气的挥了挥手。算是把自己的目的摆到了刘三的面前,当然他并没有说出全部。可就已经说出的这些便足以让刘三放心了。
“这人是来求老爷办事的。”刘三心里有了这样的认知。既然是上门求助的,那么自然不会对自家老爷报什么坏心思。
如此,他当然敢将李钦带回府上。至于把他带回府上之后,自家老爷愿不愿意帮助他,那是老爷的事情。作为下人的刘三可不会在这等事情上越俎代庖。
于是,刘三不再多言,只是朝李钦拱了拱手,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望着刘三的背影,李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旋即撩帘上车赶车的马夫紧紧跟上前面已经已经开动的刘三。
“啪……”随着马鞭清脆的声响在月色之下的响起,强健有力的马蹄沉沉的践踏在青色的石板道,用自己的力量那栋沉重的车厢,缓缓向前,一点一点的加,很快就将马车的身影溶于隐晦的昏暗之中。
很快马车的度就提了起来,凉凉夜风迎面拂动车厢两侧的窗布,隐隐从其间缝隙之中透入的清风还是让封闭的车厢便得不那么沉闷起来。
刘宽的府邸位于皇宫东侧的一条大街上,离他办公的宗正府衙门倒是很近。这据说是皇帝陛下的赏赐:刘宽的年纪大了,不好将宅院安在远的地方。皇帝怜悯他的辛劳,干脆就将这么一栋府苑赏赐于他他好就近办公。
“想来刘宗正对此一定很感激吧。嗯,抛去一些昏庸的行径和宠幸宦官这一点不提,当今的皇帝大体还是有些人情味的。”回想着自己获得的信息,李钦心中不禁有了这样的感慨。
当然,有人情味不能说刘宏这位汉末天子就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皇帝,事实上把整个天下弄成如此的模样,这便已经说明了他的昏聩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