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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侯爷请来的,关系着少爷和夫人的生死,我阿才一个下人,哪里敢得罪你啊!是不是?”阿才阴阳怪气地说道,“不知道你老等阿才何事啊?”
这死崽子!跟老娘装,明明知道老娘在这里等他是为报酬的事情,却偏偏装作不知道,想存心气老娘是不是?稳婆心中骂道,但脸上却堆起了笑容说道:“阿才啊,稳婆等你来,是想领……领报酬。”
“你做了什么事,需要领报酬呢?”阿才装作不知道,问稳婆道。
“我稳婆一个,当然是接生啊!接生的报酬。”稳婆见阿才的态度,心中便急了,但满脸还是堆笑,笑得很尴尬道。
“你接生?你接生了吗?给谁接生的?”阿才依然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惊讶地问道。
“给夫人啊!你不知道?”稳婆一听阿才这话,便急了,赶紧说道。
“给夫人接生?夫人生的谁啊?”阿才继续装着不知。
“夫人生的少爷啊!”稳婆听阿才的意思,摆明了了赖账,急道。
“生的少爷?夫人一下就生出三岁这么大一个孩子?生了孩子就马上下地来走?岂不是天下奇谈?”阿才装作不解,随后脸色一肃,“你这稳婆,明明是想骗酬金,却编出这等怪事!”随后对两名门童道,“将这骗取钱财的稳婆赶走!”
稳婆一听这话,顿时急得骂了出来:“你这个天煞的死阿才!你怎么就不讲道理啊?明明老娘给夫人接生了,夫人难产,还是老娘想出来的办法,这你也是听说了的,你却这般耍赖,真是气死老娘了!”
“还不快将这疯婆子给我撵走!”阿才一听稳婆出口骂人,本就想为难一下的想法顿时化为了乌有,气往上冲,对两门童厉声吩咐道。
看见管家的样子,两门童不敢怠慢,上前抓住稳婆的胳膊,便将稳婆往府邸外面的平坝上拽。
这一切,被一个陌生人看得一清二楚,当即从一个对面的房屋拐角走了出来,拦到了拉扯稳婆的两个门童前,厉声喝问,并命令道:“你这两个看门的家伙,狗仗人势是不是?居然欺负一个老太婆!还不将老人放了?”
“哟呵!是哪来的野狗在这里犬吠啊?”见此人拦住了门童,并呵斥着门童,阿才顿时生气,一边向那人走去,一边阴阳怪气地还那人话道,“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皮子长紧了?给这家伙松松皮!”呵斥的同时,也在打量此人。
只见此人身材魁梧,打扮特异,不似大冶之人,豹头环眼,一脸的凶相。阿才此时有些后悔刚才所说的话了,可话已经说出,也不可收回。
“不就是一个末流家族中的一条狗而已,还这么嚣张?讨打是不是?来来来,看是谁给谁松皮!”那人听到阿才这话,撇了撇嘴,并向阿才招手道。
两门童见有人出面为稳婆撑腰,当即将稳婆的胳膊放了,站在了那人的两边,定眼一看此人如此凶相,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
此刻,阿才虽然有些后悔,但自认为武功不弱,又在侯府前面,脸面很是要紧,又听到此人如此一说,心头火气,在门童的配合下,将那人围在了核心,并说道:“我阿才好歹也是侯府的一个堂堂管家,手上不打无名之辈。环眼贼,报上你的名来!”
那人见三人将他围住,却不慌不忙地将稳婆拉到身边,问道:“老人家,跟俺说,这几个家伙为什么欺负你?俺给你做主!”
“老娘受侯爷的邀请,去了侯府,为夫人接生。哪知道孩子出生之后,我的事情忙完,便等着侯府给老娘酬金。哪知道这个该死的阿才耍赖,不给酬金不说,还将老娘拽走!”稳婆气愤填膺地大声说道,“英雄,你说,这该死的阿才该不该这么做?”
“夫人生了?这四个没用的家伙……!居然让夫人生了!生了也好,那就进府看看去。”此人一听稳婆这话,便嘀咕地道,随后将头一抬,从身上摸出了一锭银两,对稳婆道,“原来为这等小事起争执,我就替侯爷付了吧。”
第八章:神秘客人()
稳婆一见银两,顿时两眼放光,一把将银子抓在了手中,笑嘻嘻地仔细看了看,随后将银子放在了口中一咬,心花怒放地将银子放在了身上,并说道:“谢谢英雄垫付!稳婆告辞了。”
“夫人生的男孩或是女孩?”看见稳婆喜盯着银子的模样,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睛一转,问着稳婆道。
“是个小子!”稳婆顺口回答道。
说完,一边摸摸衣服里面的银子,一边喜滋滋地离开了几人,带着小跑的步子,还不时地回头张望。
见稳婆离开,那人放下了心来,这才将目光从稳婆身上缓缓移到阿才的脸上,而阿才此刻被眼前的这豹头环眼的家伙这行动弄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正感犹豫。
“呵呵,你就是阿才?!正是不打不相识啊!”那人凶悍的脸上突然堆起了笑容,一改先前的态度,吃惊而笑呵呵地道,“我叫乐伎,特地从西域汴州赶来,为的是给侯爷祝贺。祝贺他荣升大冶统制!在西域汴州之时,就听说过阿才的威名。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阿才不要往心里去!呵呵!”
见好就收,这是做管家最拿手的把戏,一看这人态度前倨而后恭,阿才也就在脸上堆起了笑容:“呵呵,我叫邱新才,府里都叫我‘阿才’。我家侯爷担当大冶统制也有一年了,你怎么现在才来祝贺啊?乐伎,与魔廷天澜中神州分坛坛主伎乐的名字……呵呵,有些……”
“呵呵,相反,是吗?”此人笑呵呵地说道,随后伸手在怀里一摸,手中便多了一份礼物,“来侯府祝贺,遇到这么大的喜事,真是喜事连连啊!这是乐伎在西域汴州就备好的礼物。还请阿才大哥代为通报,就说乐伎前来祝贺侯爷!”随后又伸手在怀中摸出了一锭银子,笑盈盈地上前放在了阿才的手中,“麻烦阿才大哥了!”
不知道这个乐伎手中的礼物是什么?看在银两的份上,那就进去通报一下吧!要不要这人进去,那就看侯爷的了。
“你在这里先等等!我去问问侯爷。”阿才笑呵呵地盯着这人手中的礼物看了看,接过那人手中的银两,心中寻思着,便赶紧堆笑道,“接着对两门童严肃地道,“在没有得到侯爷的允许之前,不要放进无干的人。知道吗?”说话的同时,从身上摸出了两锭纹银,“这个给你们。”
“谨遵管家大人吩咐!”两人吃惊地接过阿才手中的纹银,立刻神色严肃地回答道,随后两人看了一眼那叫乐伎的大汉,随阿才走到了大门前,分左右站立。
那叫乐伎的大汉在大门之外等着,而阿才进了侯府之后,心中也很纳闷,同时也很不乐意,真不想给那大汉传话,将身上的银两摸出来抛了抛,边走边嘀咕道:“哼,前倨而后恭!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子就给你传传话吧!如果那大汉等急了,更闯侯府,肯定会惊动侯爷。等侯爷知道是我阿才在捣鬼,肯定不会放过我。罢了,还是赶紧找侯爷要紧!”
将手中的银两放在了怀里,抬头扫了一眼,见舒儿丫鬟从一间屋里走了出来,阿才便赶紧上前,并喊道:“舒儿,侯府来客人了。你知道侯爷在哪里?”
“侯爷今天被小少爷弄得很不高兴,可能去书房看书解闷去了。”舒儿转身,见是阿才,便笑盈盈地说道。
“哦!知道了。”阿才回了舒儿一句,便朝着书房走了去。
“嗑嗑嗑”阿才来到书房的门口,敲了三下门环,接着便附耳倾听书房你的动静,想知道舒儿这丫头是不是在忽悠他。
“什么事?”屋里传来了逍遥大治的声音,“进来!”
“这丫头真的不骗我。”阿才嘀咕一句,便“吱呀”一声推门走了进去,见侯爷手中又拿着那本《逍遥家族秘史》在看,进屋之时,正巧瞧着侯爷将书插进书架之上。
“侯爷,外面来了一个豹头环眼的汉子,说是从西域汴州来,专门来祝贺老爷。还带了礼物!”阿才向逍遥大治恭恭敬敬地施礼道,“那汉子说,他叫乐伎。”
“哦?”逍遥大治转身看了阿才一看,两眼一抬,努力地回想着,良久之后,摇了摇头道,“在我的记忆中,好像也没有一个叫乐伎的朋友啊?还从遥远的西域汴州来?是不是我家老爷子的朋友呢?可从我的记忆中,好像老爷子也没有叫乐伎的朋友啊?”
“这样说来,侯爷,奴才也就好回话了!”阿才见侯爷的样子,又听侯爷如此一说,立刻便明白了逍遥大治的意思,转身向外走。
“等等!”逍遥大治见阿才转身便要去回那人的话,又赶紧将阿才叫住,同时心道,既然人家远道而来,又说是前来祝贺,也是一番好意,如果就这样将人家拒之门外,恐怕有违礼数,还是让人家到府上来坐坐,叙上一叙,不就清楚了吗?
想到这里,逍遥大治便又对阿才道:“有请!带他到大厅来。”
“好叻!”得到侯爷的许可之后,阿才也是高兴了起来,得了人家的好处,顺便给人家办事,也是应该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见阿才离开了,逍遥大治也将书房门拉拢上锁,向客厅走了去。
来到客厅,见夫人无愁以及舒儿晴儿都在陪着小少爷逍遥子玩耍,笑声回荡在客厅之内,逍遥大治眉头一皱,便道:“你们将逍遥子带出去,马上来客人了!舒儿,准备茶水。”
听到侯爷的吩咐,夫人无愁和晴儿分别拉着逍遥子的走,将逍遥子带出了客厅,晴儿得到了吩咐,也去忙上茶水的事情了。
夫人无愁和晴儿牵着逍遥子的手走出大厅不远,在回廊处,迎面碰到阿才领着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走了进来,料想便是侯爷口中所说的客人,朝那人笑了笑,领着逍遥子转向了另一回廊,向后花园走了去。
阿才领着乐伎站在那里,向三人笑了笑,那乐伎的目光也盯着三人,一直见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这才将目光收回,“呵呵”一笑道:“没有想到,贵府内还有如此多的乐趣!那小孩真是可爱。有三岁多了吧?是侯爷的什么人?”
“那是侯爷新收的义子。”眉头一皱,阿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点了点头道,便又对那汉子道:“壮士,请到客厅说话!我家侯爷已经在客厅恭候多时了。”
“呵呵,阿才请带路!”那叫乐伎的大汉笑道,“我也想尽快见到侯爷。”
阿才带着大汉走进了客厅,逍遥大治早已经在客厅恭候多时,见到阿才领着一个陌生的大汉进了客厅,料想就是阿才口中说的那人,于是拱手笑迎道:“大治恭候壮士久矣!不知壮士……?”
第九章:突变()
“鄙人乐伎,乃西域汴州人,昨天才到大冶,得知贵夫人生得一子,特来向侯爷祝贺!”乐伎手捧着礼物,恭恭敬敬地对逍遥大治道,说完,将手中的礼物送在了逍遥大治的眼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请坐!怎么这么客气?”听了这叫乐伎的人如此一说,不由得一愣,上下打量了这人,却感觉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却想不起了,也不好问,逍遥大治笑“呵呵”地接过礼物道,“乐伎,你从遥远的西域汴州来到大冶,准备来做点什么?需要我帮助吗?”
将礼物接过之后,也不打开礼盒,便转手交给了身边的阿才,逍遥大治随后又对乐伎道:“大冶这个地方虽然人杰地灵,可由于连连战乱,经商有些困难。”
等乐伎在客座上坐了下来,逍遥大治打了一个响指,不久,舒儿将茶送了进来,向乐伎笑了笑,走出了客厅。
“多谢侯爷的好意!鄙人来大冶,不是为了经商,而是专程来找侯爷。”乐伎端起了茶碗,不慌不忙地呷了一口,这才说道。
“哦?”逍遥大治坐下之后,转眼很感兴趣地盯着乐伎道,“不知道乐伎来府上找大治有什么事情?”
“呵呵,找侯爷,只是来与侯爷叙叙旧。”乐伎笑道。
“叙旧?我们以前认识吗?”逍遥大治也端起了茶碗呷了一口茶水,轻轻将茶碗放在了茶几之上,转头笑道,“呵呵,不过,大治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来。”
“呵呵,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乐伎笑道,“在二十年前,侯爷还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那时,鄙人已经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了……”
“二十年前?”逍遥大治疑惑地盯着眼前的乐伎,脑海里努力地搜寻记忆,却没有一丝的印象,仍然觉得一片茫然,“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二十年前……”
“那是侯爷忘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