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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什么乱子呢。
殷虹的血滴在妖蝶身上之后,妖蝶蝶翼之上那些金色的纹路猛然变成了深红色。
“这就是有主之物的表示了。”上官静平静的说,“这样就能防止其他人想要抢夺妖蝶,只要你还活着,它就是你的妖兽。”
妖蝶从上官静的身上离开,绕着夏槿飞了两圈,然后翼翅一收,就立在夏槿的黑发上。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一个雕成蝴蝶形状的发簪。
“这种妖蝶虽说永远不能达到妖兽的至高点,甚至连化形都不可能,但是它们却得到了望尘莫及的速度。”上官静慢慢的说:“只要它们想跑,五界之中没有人能抓得住它们,所以这次能捉到它却是是非常的好运。”
夏槿也是微微一笑,它发现这妖蝶贴在它头发上的时候,会断断续续的传一些画面一样的东西给它。
大抵是它自出生以来所听到的,看到的所有的事情。
它没办法开口化形说话,但是可以以这种方式让夏槿懂得它的意思,而在这画面里,出现的最多的就是殷君。
果然真的如苏言所说,这种妖蝶是魔界皇室才能饲养的东西,只是没有成年之前皇室都不会对它们出手。
而这妖蝶却是在这几日刚好成了年,倒也是她的幸运。
“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可以让这妖蝶去找人,它的速度也不比你撕裂空间来的慢。”
上官静说出这话之后连夏槿都是吃了一惊,原先只有一个流光的话,她还觉得不够,现在再加上这么一个小东西,至少探听一些事情就不用把流光派出去了。
“咳,好了,别再墨迹了,等会儿天都要黑了。”焰祖干咳一声,把夏槿的注意力从上官家的女人身上拉回来。
众人这才看见,焰祖已经将空间裂缝给弄好了。
夏槿看着焰祖撕裂出来的裂缝,和她之前弄的那次的一比,那就是大路和小路的区别啊。
夏槿一行人走进裂缝里面,过耳的是‘呜呜’的风声,凤儿是第一次经过空间裂缝里面到另一个地方。
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周围,却无奈面前只是一片漆黑。
在裂缝里穿梭了一会儿,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点光亮。
或许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所以这光亮不是特别的明显。
夏槿她们加快速度,一个闪身,终于从那裂缝里面跻身而出。
凤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出来。
对于第一次经历的人来说,空间裂缝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压抑的。
“不过,这里是哪里?”宁清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惊异。
夏槿这才放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一片黄昏的余韵里面,是一座座耸立起来的坟包,上面石碑上朱红的字体方正悲切,干枯的枝桠上面待了许多的秃鹰,正虎视眈眈的将她们一行人瞧着。
有些墓碑还稍稍的正式一些,但是大多数的地方都是一根孤单单的木牌立着便算是草草的了事。
“乱葬岗。”刘离儿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有几分的孤凉。
乱葬岗?夏槿挑了挑眉,焰祖当时说的可是要把她们送到皇城里面的。
“焰祖被封印了三百年了,估计当时这里是皇城吧。”还是青遥想了想,对夏槿说:“只不过在焰祖他们看来眨眼而过的时间,在这人界却早已是沧桑巨变了。”
是啊。
夏槿勾了勾唇角,除了人界,其余几个界域的人的寿命活个几百上千年还是很容易的事情,譬如焰祖,天知道那老顽童活了多久。
原本富丽辉煌的皇城,现在却是累累白骨的葬身之地和无归可归的魂魄栖身之地。
“琉璃姑娘,你去哪里?”宁清叫了一声,刘离儿正怔怔的对着一个地方走去,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众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夏槿抬脚跟了上去。
在一个大坟包上面,有一些破碎的衣裳和为腐烂完的头发。
刘离儿蹲下去,用手拨开一些碎步,然后夏槿看见了有一只破碗,半个碗身都埋在了土里,露出来的半个还缺了一个口子。
刘离儿将碗小心翼翼的的取出来。
上面都是满满的泥土,将它原本的样子给隐藏了一半。
夏槿皱眉,“宁清。”她喊道。
宁清听了之后,从后面走上来,心领神会,指尖凝聚出大团水珠,淋在那破碗的身上。
碗渐渐的干净起来,但是刘离儿的眼神却慢慢的浑浊起来。
她从来都不变的坚定神情,在此刻猛然的崩溃,眼圈是红色的,流下的眼泪是滚热的。
宁清和秦歌她们都愣住了,从认识夏槿开始起,刘离儿就已经在她的身边了。
她似乎是不会笑不会哭,总是手持长剑,带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走在她们的前面,为夏槿开路护航。
但是现在那蹲在地上对着一只破碗嚎啕大哭的人居然是她们都十分敬佩的刘离儿。
夏槿的眼神深幽,里面有寒凉的薄霜在慢慢的凝聚。
“老乞儿。”刘离儿喃喃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这个碗,她不会忘记。
老乞儿拿着这个碗带她走过了湿潮黑暗的胡同,让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饥肠辘辘的酷暑寒冬。
当时老乞儿被人打死在街头,她也被人打昏,再醒来的时候,老乞儿就已经不见了。
“原来你在这里,你竟然在这里!”她眼睛里有磅礴的怒意在汇聚,看着面前这乱尸堆,想到那护了她半生的人此刻竟然魂归荒野,无处可去,内心就有止不住的暴戾想要倾泻而出。
原来,竟是被人抛尸荒野,弃如敝履。
她伸出手,开始去拨那些或腐烂或完整的尸体。
夏槿拉住她的手,轻声的说:“琉璃,我帮你。”说完,她竟然也要去挖那高高耸起来的坟包。
“小姐。”身后的宁清传来一声惊叫。
“要么来帮忙,要么就别说话。”夏槿闭了闭眼睛,说道。
几人皆是一怔,然后默不作声的低头走过来,蹲下去准备伸手去挖。
“够了,谢谢你们。”刘离儿却突然站起来,对着众人说:“过了那么久,他早就已经腐烂成泥,又或者是被野兽果腹了。”
在也找不到了,就算将这里挖空又怎么样?
相比于之前的悲痛,此刻的刘离儿平静的有几分可怕。
“夏夏,帮我一个忙好吗?”她手上还沾着许许多多的污泥,甚至有着一点尸臭味。
夏槿伸手,掌心毒火瞬间覆盖着一个小坟包。
带着火焰不断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刘离儿眼睛血红。
突然,利剑出鞘。
‘残雪’剑带着锋锐的剑意争鸣而出,雪白的剑身此刻也映着熊熊的烈火。
‘呲’
残雪被深深的插入泥土之中,刘离儿双膝跪下,一字一句噙着心头血一般的艰难生涩。
“不孝女刘离儿,今日终于找到吾父尸身,在此谢罪。”
凤儿猛然睁大眼睛,说:“姐姐,你怎么可以?”
“你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杀了你。”刘离儿尖声大叫,有些陷入疯狂的样子,额上青筋爆出,已是隐忍到了极致。
凤儿怔怔的往后退去,刘离儿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态度对她说过话,以前没有,她以为以后一直都不会有。
青遥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对着她摇摇头,虽然她不知道凤儿为什么突然出声,但是很显然刘离儿现在是找到了自己的至亲,并且至亲还死于非命,这样的情况下,她刚刚的那句话可不是句玩笑话。
凤儿脸色苍白的闭上了嘴巴。
从始至终夏槿半个字都没有说过。
刘离儿对着污秽的土地,将头狠狠的磕下。
再抬起时,她说:“今日我刘离儿对着这所有死不瞑目的可怜人的亡魂发誓,要让那**人心不知良善的人都斩于我的剑下,用他们的头颅,在来年清明,为你们魂归黄泉添桥铺路。”
这次的承诺,是在她的父亲面前,许下的承诺,盛了她生命的分量。
腐烂人心?不知良善?
夏槿抓住重点,看来这人界皇室有些意思,像是一团麻烦又污秽的麻线。
想到这里,夏槿在冲天的火光之中,对着这坟包,或许说是对着刘离儿的父亲,弯腰,鞠躬。
她夏槿从不轻易低头。
这是感谢他将这么出色的一个人培养至今,然后自己才能有机会遇见她。
得一真心朋友,死而无憾。
而在这样的一片悲切的氛围之中,有一声声的呻吟声,在夏槿她们身后断断续续的响起。
夏槿扭头,借着漫天的火光,看清了后方一个鼓起来的小土包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向上捅。
宁清她们看着这毛骨悚然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到了夏槿的身边。
尽管她们现在的实力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女孩子,对于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下意识的,就会有些害怕。
一只手,猛然冲破那层突然薄薄的土壤,向上伸出。
又是一声呻吟,然后另一只手也从那土壤里面慢慢的伸出。
刘离儿眯了眯眼睛,拿起残雪剑,准备动手。
“再看看。”夏槿拦住了她,“我倒是想看看,这千里孤坟里面,还能长出什么怪物来。”
很快,一个人头就从两手之间挤出来,半个身子都出来了,看得出身形消瘦,应该是个女人。
她一头长发此刻都打了死结,和一坨坨的土壤混合在一起,又低着头,嘴里几声残破的嘶鸣声,倒像是从地下冥怨河里攀爬而出的厉鬼。
“我不能死,我不死,哈哈哈。”女人声音尖锐,但是很显然有几分未曾褪下的稚气青葱,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
“这是没死成?命还真硬。”夏槿低声的轻笑。
那女人听到人的说话声,猛然的转头看过来,漫天的大火之中,站着四五个姑娘和一个小孩,领头的那个女子一身红衣妖娆。
明明是很好看的脸,却在这样荒凉又诡异的环境里如妖如魔一般。
就在这女人打量夏槿的同时,夏槿也看着她,满脸都是黑漆漆的,但是那双眼睛,却像是走投无路又凶又狠的孤兽。
真不巧,这样的眼神,她夏槿很欣赏。
------题外话------
今天的小标题是不是有点小惊悚?哈哈
第二章 十里红毯铺好了吗?()
“你们是谁?是我二娘派你们来的吗?”女子尖声的问道,同时用尽力气,将自己从地上拔起来,狼狈的匍匐在地上,但是仍然凶狠的注视着她们。
“我们?”夏槿低声的笑了笑,“我们只是来这里看看风景。”
“我呸。”女子低声的笑,吐出一口口水,“想要我的命就直说,何必和我扯皮。”
夏槿没有说话,秦歌早已面色冰寒,十指一招,一根藤蔓就从女子身边的地上钻出来,牢牢的掐住她的脖子。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家小姐说话。”藤蔓缠的死紧,女人已经开始翻白眼,她看着夏槿她们的眼神从戒备变成了惊讶,想说点什么,但是却又什么都没办法说。
夏槿踩着满地的枯叶走到她身边,问:“想死还是想活?”
女人张了张嘴,只发出几个残破的声音来。
“想死还是想活?给我用尽全力喊出来。”夏槿冷笑一声,“你的求生**原来仅此而已。”
语罢就转身欲走,也没有让秦歌停手的意思。
“想······活。”极度难听,但是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正如夏槿所说,女子平静了全力,甚至过于的用力,导致了眼球都微微的向外凸起,像是要掉下来一样。
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缠在她脖子上的藤蔓猛然的松掉。
她瘫软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
秦歌对着夏槿问:“小姐,你要救她吗?”对于刚刚那女子对着夏槿吐口水这一点,秦歌就恨不得一下子了结了她。
宁清捅了捅秦歌的腰,说:“这种事情,小姐自有主张,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
“无妨。”夏槿对着秦歌笑了笑,“为我着想没有错,只是这个女人,我倒真的想救一救她。”
一个被人埋了但是却还能凭着一口气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人,求生**该是多么的强烈,而这样的人,往往才能堪大用。
“你叫什么?”夏槿在女人的身边蹲下来,问道。
女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抬起头来说:“我叫蒋柔。”女人的声音很低甚至有些损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