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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离儿被他看得微微的有些不自在,“我知道了,那天其实我也只是凑巧撞见了,要谢我的话,还不如直接谢你的好运气吧。”
齐綾听了她的话之后,也是跟着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眼中一片星光璀璨。
“恩,遇见你,是我的好运。”
刘离儿猛的抬头,正好撞进他沉沉的眸子里。
脑子里突然响起的是夏槿早先就和她说过的话,夏槿说:“琉璃,你喜欢谁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喜欢齐綾。”
刘离儿将心底刹那间的悸动狠狠的压下,对着齐綾轻轻的笑了笑,然后什么都没说,绕过齐綾,走了。
她来到夏槿的房间外面,找了条凳子就坐下,心神却仿佛已经飘到了远处。
“夏夏。”刘离儿隔着一块薄薄的木板,对着夏槿说话。
“怎么了?”很快,里面夏槿的声音也跟着传出来。
“是不是打扰你了?”刘离儿没想到夏槿会应她,她刚刚只是,一时无措,然后下意识的就喊了夏槿的名字。
因为夏槿总是将一切都握于掌中,除了那次她躲在远处看着食梦族灭族的那一天,她就没见过夏槿有失手的时候。
她觉得夏槿比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智慧,果敢,并且坚毅。
仿佛只要跟在夏槿身边,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没有,怎么了?”夏槿的轻笑声传来,带了几分试探性,“是齐綾的事情?”
刘离儿一怔,旋即释然,“你看出来了?”
夏槿没有回答她,隔着门上的窗花,刘离儿看见夏槿房间里的烛火一晃一晃的。
“夏夏,你有喜欢过人吗?也不一定要说喜欢,就是那种,一刹那的感觉。”刘离儿抬起眼睛,有些怔仲,她在遇见夏槿之前的生活坎坷,之后又是醉心于修炼,对于这样的感受,却是第一次。
很新奇,也很恐慌。
屋子里面的夏槿睁开了眼睛,火种就放在她身边,此刻显得格外的安静。
她勾起唇,回答,“当然有。”
这种一瞬间的心动,她自然也是有的。
刘离儿听到夏槿的回答倒是吃了一惊,“有?谁啊?”
夏槿哼笑了一声,对着门外的刘离儿调侃道:“琉璃,我认识你这么久,今天才觉得你还真是个姑娘。”
刘离儿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也是有些赫然。
夏槿想了想,才重新开口。
“琉璃,我之前和你说的那句话,你忘了吧。”
刘离儿疑惑,“哪句?”
夏槿抿了抿嘴,“让你不要喜欢齐綾的那句话。”
刚刚刘离儿满心怔仲的来问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后悔和刘离儿说了那句话了。
“你和我不一样,喜欢了,就算是错了也没关系,你有大把的年华去挥霍,别让自己后悔了。”夏槿垂眸,盯着窗外漫天的繁星说。
“有一个人告诉过我,世间哪里有真正意义上的对和错,自己觉得值得了,才是最重要的。”夏槿唇角牵起一个弧度,仰望星空却不知道内心那叫嚣的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
刘离儿反复的想着夏槿刚刚说的那两句话,夏槿也没有再次开口,两人之间又陷入一开始的安静。
房间里面,夏槿重新闭上眼睛。
刹那心动,当然有。
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小山谷里,她第一次见到苏言,漫天的春景都黯淡了,那一瞬间,心跳狂而乱。
但是······她将火种拿到自己的手上。
火种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在瓶子里东突西撞的想要冲出来。
手上一用力,瓶子碎裂,火苗顺着她的手掌就钻入她的肺腑之中。
眼前被渲染成一片红色,夏槿压下涌上喉间的滚热心头血。
心动?那种东西,于现在的她而言,是不被需要的东西。
是夜,皇宫之中也是一片寂静。
白墙金砖琉璃瓦,人界的宫殿,比之魔界的魔宫,要华丽一些,却失了一份大气。
一身明黄色的人皇高坐于位子上,如今正受宠的丽妃正坐在一边为他按摩着肩膀。
“爱妃,听说‘醉一方’的老板今天来到了皇城?”凤铮长得剑眉凌目,只是眼下总有淡淡的青影,倒像是身子空虚的样子。
“回陛下,是的,‘醉一方’的老板回来了,今天是齐綾公子亲自去迎的她。”丽妃掩唇轻笑,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媚意。
“我还听说,这老板是个姑娘,而且,容颜极盛?”凤铮的眼角有微光闪过,似是无意的问道。
丽妃掩在衣袖下面的红唇挑起一个轻蔑的弧度,嫣然笑道:“皇上,这事情,臣妾可就不知道了,连陛下都不能肯定的话,臣妾就更不清楚了。”
虽然这话难辨真假,但是却让凤铮觉得十分舒心。
“好了,爱妃也辛苦了,先回去吧,本皇今日去你宫里。”
他拍拍丽妃的手,笑道。
丽妃一副不胜欣喜的娇羞模样,恭敬的屈了屈膝,就退下了。
等回到宫里之后,她屏退众人,在金盆上泡了泡手,想到刚刚凤铮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一个冷笑,骂道:“蠢货。”
就在她骂完的那一刻,宫殿里的烛火悠然的晃了晃,然后一道娇小的身影就出现在她对面的凳子上。
雪白的小脚丫在半空之中一晃一晃,盯着一张玉雪可爱的脸,却有着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
“说谁蠢货呢?”叮咚微微一笑,将丽妃给盯着。
丽妃被她这样盯着,只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叮咚姑娘。”她恭恭敬敬的喊道。
这个叮咚是在她入宫之后不久出现在齐綾的身边的,说实话,她当时不是特别喜欢那一队新来的人马,可偏偏齐綾却很看重她们。
紧跟着她就进了宫,自然是更加的心高气傲,自认为是齐綾手底下的第一人。
但是就在她进宫的第一天,坐在温泉池子里等着凤铮的召见的时候。
她见到了叮咚。
当时所有正在服侍着她的人都僵住了身子,一动不动,任凭她怎么呼喊,都没有半点反应。
她很害怕,想要从温泉池子里面爬出来,就在那时,一只手将她按住,转身,就看见一张漂亮的小脸蛋。
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寒意让她腿软。
“你好像,对我们非常有意见?”当时的叮咚语气和善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之后的事情她也不是很记得清了,极度的慌张和恐惧让她到现在都不是非常的敢去回忆当时的场景。
只是她知道了,叮咚背后的人从来都不是齐綾,她也从来没把齐綾放在心上。
而‘醉一方’原来真的不是齐綾的,在齐綾和沈芬的背后,还有一个人,站在比齐綾她们任意一人都要高的地方,俯视着他们。
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丽妃低下头恭声的说:“我说的是凤铮,她好像对夏小姐有点想法。”
她刚刚说不知道夏槿的事情,当然是骗人的,像她这样的人自然是属于齐綾手底下的直系心腹,怎么会不知道呢,齐綾早就打发人通知她过了。
‘嘭’,叮咚面前的瓷杯猛然的炸裂开来,溅了丽妃满脸的茶水,不过好在那茶水是凉的,她也没被烫着。
丽妃抬起头,却见到叮咚已经是满脸的阴郁,这样的表情,就算是她在之前温泉那里也没见到过的。
这样的叮咚,让她觉得她是起了杀心的。
“就他这样的废物人皇,也配肖想我家小姐?”叮咚的声音有些阴沉和风雨欲来的感觉。
丽妃当然知道凤铮那样的人是配不上夏槿的,但是她和叮咚知道,不代表凤铮他也知道,在他的认知里,他是人界的皇,是至高的存在,没有什么人是配不上的。
水滴顺着丽妃漂亮的脸颊流下来,她却连擦都不敢去擦。
“叮咚姑娘,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丽妃长长的睫毛都被打湿,轻轻的颤动着,倒映出一片的水光。
“我家小姐现在回来了,你知道你最终该听命的人是谁了吧?”叮咚稍稍的定了定心,和丽妃说。
丽妃见她又变回了正常的样子,才稍稍的定下心来,用帕子将脸上的水珠擦拭而去。
“知道啊,齐綾公子打发人来和我说过了。”丽妃勾唇,微笑起来,齐綾不久前就派人来说过了,夏槿回来之后,一切都已夏槿的命令为主。
叮咚满意的点头,用食指敲了敲桌子,想了想才说:“小姐让我来问问你,这人界的人皇,真的没有在修炼吗?”
丽妃对于修炼者还是知道一点的,虽然现在人界有些远离修炼一途的意思,但是随着叮咚他们那一队人的到来。
她想要不知道也难了。
所以对于这个问题,她还是能很肯定的给出自己的答案的,“凤铮是没有修炼的,我几乎天天和他待在一起,也没见他有什么时间修炼的。”
这样啊!
叮咚凝眉想了想,然后再次开口,“今天小姐回来的时候,国师府有什么动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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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夏槿身边的小丫头们都太厉害了哈哈哈哈
第五章 国师府的哭声()
丽妃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国师府一直都很安静。”
说起这件事情,她也觉得很是奇怪,按理来说,‘异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国师府不应该是这么平静的才对啊。
本来他就觉得齐綾和‘异商’是非常具有威胁性的存在,现在夏槿归来,他应该是最坐不住的那个人才对。
叮咚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叮咚姑娘,怎么了?”丽妃试探性的问道,“国师就算再厉害,难道你们还会惧他吗?”
叮咚看了丽妃一眼,她知道,在丽妃这样不修炼的普通人看来,她应当是属于一种十分强大的存在。
而确实,身为流放者的她不受人皇结界的约束,一身灵力完全没有半点影响,就凭这一点,在修炼者稀少的人界也足以横着走了。
“我觉得那位国师有些诡异。”叮咚每次看到那位国师大人的时候,都会觉得从背后直直的冒起一阵寒意。
就好像被什么阴毒的东西给盯上了一样。
丽妃被叮咚的郑重其事吓了一跳,她白了一张脸,她平常可没少在凤铮耳边吹枕头风,数落国师的不好。
看见丽妃的样子,叮咚倒是笑了笑,“你怕什么,之前没有我们,凭着齐綾,自然不能和那个不清楚底细的家伙对着干,现在小姐回来了,还怕什么?”
丽妃从叮咚的话里听出了关键,追问道:“小姐?小姐很强吗?”
对于夏槿,她知道的,也只是别人口头描述给她听的。
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浑身上下的气场让人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诸如此类的,她原先只觉得是夸张了,但是现在看来,可能还不止是他们说的那样。
“那是肯定的。”叮咚扬起眉眼,神情整个都飞扬起来,“能让我叮咚尊其为主的人,怎么的也得比我要强的多啊。”
听她这么说,丽妃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底气变得十足了起来。
见她终于定下了心,叮咚才怡怡然的从皇宫里面走出来。
走在漆黑的小巷子里,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尖一挑,就掉了个方向,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此刻,在将军府中也是一片鸡飞狗跳。
王氏正一把将手中的青瓷茶杯狠狠的扔在地上,瓷器碎裂发出一声脆响。
“夫人,您可犯不着生气啊,这是那小丫头命硬,夫人您可要仔细着点自己的身体啊。”身边的老嬷嬷哭丧着脸劝解她。
王氏是现如今将军府的女主人,蒋将军的第二位夫人。
她平常总是端着一张温和的笑脸,但是近身伺候的人都知道,这位夫人的笑脸底下是一颗多么阴狠毒辣的心。
所以当她发脾气的时候,敢上前劝慰的只有她从小就跟在身边的贴身的李嬷嬷。
李嬷嬷看着王氏的脾气发的差不多了,连忙给她拍了拍背顺了顺气。
王氏如今也不过是三十好几的年纪,尤其的她还非常的注重保养,明明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看着却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我就奇了怪了,那小贱人不应该早就被我派去的人料理了吗?怎么现在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了?”王氏眼中透出深深的怨毒。
这位嫡出的大小姐,一直都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利刺,时时刻刻提醒她,她的孩子永远都不是最正经的高门嫡女。
最关键的是,就连她的夫君蒋大将军,也是对那死去的老女人一直念念不忘,对蒋柔那个小贱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