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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饱喝足,也就不在继续停留。
只是在经过夏槿她们那一桌的时候留心的看了看。
一身的黑衣让他们看不清楚夏槿的容貌,只是知道这是个姑娘。
一个壮汉挠了挠头,憨厚一笑说道:“小姑娘,大晚上的,快回家吧,要是遇到歹人可就不好了。”
夏槿的手指扣着凉茶的碗边轻轻的擦过,说:“谢谢这位大哥,我知道了。”
歹人
夏槿心头暗笑,今天晚上,她可就是要去当一回歹人的。
那壮汉见夏槿这么回他,也就乐呵呵的走了。
夏槿捧起劣质的碗,将里面的凉茶一饮而尽。
“夏夏,你当初救蒋柔的原因就是为了以后能利用到蒋大将军”刘离儿没有动她面前的凉茶,反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夏槿。
夏槿轻轻笑了笑,说:“人界,我们不能直接杀上皇城,那么如果是他们自己内部乱斗的话,其余四界也就无话可说了吧”
刘离儿眨了眨眼睛,问:“你要让蒋将军造反”
夏槿勾了勾唇,眸子里面灿若星辰,“皇室如果换了血脉,那人皇苍穹大帝的结界可就破了。”
人皇的结界,只会庇护他自己的子孙,人性之中的自私,就是那些大能者也不能避免的。
刘离儿心脏缩了缩,夏槿这话的意思是,不更换血脉,“夏夏,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夏槿掏出丝绸手帕擦了擦嘴角,展颜一笑,“以后你就明白了。”
旋即不再继续坐着,起身离开。
刘离儿看着她的背影,虽然不是非常明白,但还是马上起身跟着夏槿离开。
两人走了一段不短的路程,才走到那条平常都没有什么人敢进去的宽阔的巷子里。
黑色的夜空之下,国师府三个字在门口两盏硕大的灯笼下显得非常的醒目。
烫金色的大字是刚刚浇筑的,很显然,这位国师成名并不久。
夏槿笑了笑,掩在黑袍下面的手指微微一勾。
气流无声无息的将两人轻抬起来,悬与半空之中,两人的身形完美的被隐匿。
她们跨过高耸的围墙,看见里面宽广而清冷的房屋。
灰白色的砖瓦在月光下居然泛着微微的光,有几分微微的荒凉和别样的美感。
夏槿轻轻的落在一处房瓦之上,清冷的眼眸扫过国师府里面的每一寸土地。
许久之后,她将袍子上的连衣帽给带上,一张张扬夺目的容颜就被掩盖与暗色之下。
“这国师府里面,还真是阴森森的。”夏槿挑了挑眉尖,眼角随意一瞥,看见刘离儿有几分焦躁的神情,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去那边南边的屋子里看看。”刘离儿终是没有绷住,开口说着,眼神也已经早早的就瞟向南边的那一栋独立出来的小房子。
夏槿轻身提气,脚尖在屋瓦上轻轻的一点,就飘飘悠悠的对着南边的那栋独立的小屋子飘荡而去。
刘离儿紧随其后。
两人到了那栋屋子的屋顶之上,一落地,夏槿就在空气里隐隐约约的闻到了血腥之气。
“还真是巧,看来是找对地方了。”夏槿看着刘离儿,露出一抹笑,眼中是若有所思的神色。
刘离儿少见的没有回答夏槿的话,她悄悄的蹲下身子,将那灰色的屋瓦片掀开一片。
然后,一室的烛火泄出来,刘离儿浑身在一瞬间僵住。
一个和凤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着坐在一条凳子上,浑身上下都是伤口。
而他的对面,一个中年男人正好整以暇的坐着。
夏槿冷眼看着,想必这一位就是那位国师叶黑了
在这样布满鲜血和各种刑具的房间里还能怡然自得,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残忍却又身居高位的气息。
身上的黑袍纹着金龙绣线,张牙舞爪的好像要扑出来一样。
刘离儿扣着灰瓦片的手悄悄的收紧,指尖透白,额头上青筋分明,眼神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阴郁。
叶黑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头顶上还站在两个人,只是专注的摆弄着手上的银针。
银针纤细,夏槿只能看见一抹若有似无的细光在叶黑的手指上翻转。
“今天你想玩点什么”叶黑对着面前的少年微笑,笑容柔和,手中银针却慢慢的对着小男孩的脸靠过去。
男孩眼睛空洞,似乎没有什么焦距。
直到叶黑手中的银针挨到了他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
他眼中才露出一种近乎于麻木的恐惧来。
叶黑看着男孩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样子,似乎非常的愉悦,手中银针顺着他的嘴唇,一路的往上刮去。
透过鼻梁,饱满的额头,在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
最终停留在了男孩眨都不敢眨的眼睛之上。
“我一直都觉得你的眼睛像宝石一样。”叶黑的眼中流露出一种迷茫的神色,怔怔的说。
小男孩惊恐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银针,嘴唇惨白,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睛里面滚落下来,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可惜。”叶黑的眼睛一下子沉下来,低垂下的眼睑看起来有几分深深的寂寥,“你们都不是真正的宝石。”
说完手中银针再不犹豫的想要刺入男孩的眼睛里。
而就在这时候,刘离儿终于动了。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都要狠。
她手中残雪剑发出锐利的光,一道月牙形的剑气将整片屋顶的瓦片都生生的掀起来。
巨大的冲击让夏槿皱了皱眉,她知道刘离儿可能会忍不住,但是却没想到刘离儿居然会失控到这样的地步。
一层透明的光膜将夏槿的身子都罩住,护着她没有受到刘离儿攻击的波及。
巨大的声响仿佛是一只压抑了许久的巨兽,在终于脱困的时候,仰天长吼。
叶黑的脸色随之一变,周身瞬间缭绕起许多的黑雾,将那道杀气漫天的剑光给阻挡下来。
剑光锋锐,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血液留下来,没入他的唇角,他笑一声,将那一抹殷红舔干净,整个人都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阴诡。
刘离儿一个闪身,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屋顶被掀翻,一片月华里,叶黑看见少女清冷之中仿佛有着魔焰升腾的眼睛。
在暖色调的烛火之中,像是一块九州寒玉,真正的宝石。
叶黑心头一跳,旋即一怔。
而就是这么一怔,刘离儿已经一个侧身,漂亮的腿绷直,在他面前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的踢在了叶黑的心口。
他被踢的飞出去,砸在墙上,眼睛却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刘离儿。
墙被这一击重撞击的粉碎,在两人面前轰然倒下。
原本的屋子现在早已变得破破烂烂。
夏槿立在她们的上空,她遥遥的看见外面有诸多护卫正一脸紧张的往这边赶过来。
夏槿对着那群人,遥遥的伸出手,“你们可别过来捣乱了。”
夏槿的身后,数百柄半透明的利剑瞬间就凝聚而成,一柄剑一个人,外面那群人在一瞬间全部都倒下。
夏槿又低头去看刘离儿,她站在男孩的边上,一身的戾气和杀气怎么都收不住。
叶黑迷迷茫茫的眼睛已经在这一刻彻底的清醒过来。
刘离儿手中残雪剑绕出一个弧度,一瞬间,就将男孩身上捆着的绳索砍断。
男孩死死的盯着刘离儿,张了张嘴像是想说点什么。
“闭上你的嘴巴。”刘离儿的声音阴沉的像是从寒狱里泡了多年,沁到骨血里的凉冷。
男孩瞬间就闭上了嘴巴。
叶黑咳了一声,伸了伸自己的腰骨,看着刘离儿露出一个笑容。
“你认识我”叶黑的眼睛却是长得非常好看的,他看着你笑的时候,不会让你觉得有半点的不舒服。
刘离儿没有说话,残雪缓缓的举起,遥遥的对着他。
第十二章 这关系太复杂了()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叶黑露出一抹微笑,身上灰色的雾气却同时也越来越重,在那雾气之中,夏槿甚至听到了一份若有若无的哭声。
声声哀切。
夏槿慢悠悠的从空中落地,黑袍衣角翻飞,卷出一朵朵花浪。
“没想干什么。”夏槿单手压住蠢蠢欲动的刘离儿,刘离儿的半张脸都被面巾覆盖住,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这是夏槿的意思,她并不想这么快就和这位在人界只手遮天的人物打个照面。
刘离儿捏住残雪剑的手已经微微的泛白。
“我们只是来看看这国师府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夏槿按住刘离儿的手上汇聚了大量的寒流,顺着刘离儿的肩头就涌入她的筋脉。
刘离儿被寒流一冰,本来叫嚣着杀戮的**一点点的淡下来。
叶黑看着夏槿,勾了唇,“原来你才是说得上话的。”
夏槿将小男孩拉到自己的身后,“以你现在的状态,我们要杀你的话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叶黑没有否认,“可是我在你眼睛里没有看出一点你要杀我的意思。”他死死的盯着夏槿的眼睛,“我倒不知道人界什么时候多出这么几个厉害的人物来,昨天晚上就来了一个,没想到今天居然一次性的就又来了两个。”
夏槿凝聚灵力,将小男孩也带上,三人渐渐的悬浮起来,男孩没有经历过这样神奇的事情,惊惧之中更多的是惊喜。
他死死的抓住刘离儿的衣角,刘离儿看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伸出手,将小男孩抱起来。
“国师叶黑,你的命,我早晚都会拿的。”夏槿眼中透出冷而厉的光。
这次是他一时大意,承受了刘离儿的倾力一击,所以夏槿没有领会到冥界功法的厉害他就已经重伤了。
想来下次要想再做点什么,也不是现在这么容易的了。
叶黑目光沉沉,看着夏槿,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他脸上半点都看不到不愉快亦或是恼怒的神色。
一个闪烁,夏槿她们就消失在了叶黑的眼前。
叶黑看着天空,露出一个模糊的笑容。
“这可真是越来越有了,你说是吧?扶桑。”他轻声的呢喃着,对着虚空说:“你要是在的话,我又何必如此辛苦的去找那些小孩呢。”
最后一句话,他的脸上带了几分诡异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夏槿和刘离儿回到‘醉一方’的时候,真是人流最多的时候。
别的店铺都是白天的时候生意好,但是‘醉一方’却是颠了个倒的,日头沉下来的时候,才是所有人都开始纸醉金迷的时候。
看着将‘醉一方’门槛都要踏烂了的人流,夏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没有从正门进去,夏槿她们从侧门进了去。
男孩显然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
重重艳色帷帐,清浅却奢靡的熏香,华丽而闪烁着光耀的一色红烛,每个人都是面带笑容。
特别是‘醉一方’里面的姑娘,每一个都像是能掐出一汪水来。
和之前男孩待得那地方比起来,这样的地方简直就变成了天堂一样。
“小姐。”有一个长得眉目清秀的小姑娘眼尖,看见了夏槿,连忙跑过来和她行礼。
“知道秦歌在哪里吗?”夏槿问她。
“秦歌姑娘在楼上的隔间里炼药。”小姑娘第一次和夏槿讲上话,脸色都有些红了。
夏槿随意的点了点头,拉着小男孩就往阁楼上面走,他身上的伤痕太多了,得先让他治疗一下。
小姑娘看着夏槿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上了,才拍拍胸口长透出一口气。
“这位小姐可真叫人怕得慌,明明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让人不敢看她呢?”小姑娘嘀嘀咕咕的说着。
秦歌此刻正在小心翼翼的将一种红色的汁液和一种绿色的汁液调制到一起。
门被轻轻的推开,她停下手中的事情往门外看去,这一看,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夏槿拉着的,那是凤儿?怎么这么多伤口?
“凤儿这是怎么了,哎,不对,她头发怎么变短了?”秦歌惊讶的走过去盯着小男孩看。
“她不是凤儿。”夏槿这才想起她还没问小男孩的名字,才再一次低下头问道:“你叫什么?”
男孩怔了怔,然后怯生生的说:“我没有名字了。”
夏槿挑了挑眉,“那你就给自己起个名字。”
男孩怔了怔,居然转头去看向刘离儿。
秦歌早就被夏槿的话给惊呆了,她看着面前这一幕,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凤儿吗?”秦歌怔怔的说。
“秦歌姐姐,你在吗?老师让我来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