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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人啃咬的动作一顿,然后才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夏槿。
悲伤,愤怒,凶狠,茫然,许许多多的情绪统统都集中在那样一双眼睛之中,夏槿似乎是笑了笑,又唤道:“西宁!”
她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清明起来,不再是刚刚那混乱不堪的样子。
未苍挑挑眉,他自然是知道这个血人是西宁的元神所化,只是她的神智被血池之中的暴戾的因子所影响,才会一直处于一种癫狂而残忍的状态。
而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人能一直一直的叫她的名字,知道她恢复灵智为止。
但是这个方法,夏槿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夏槿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她身上,可有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时间的老妖怪,焰祖。
这样的场景,未苍都能知道,焰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而就在未苍的心思飞转之间,夏槿已经喊了许久,也喊了很多声。
“你·······是······。”血人终于张开了口,只是声音却干涩的厉害。
而此刻真正恢复了意识的她,才能称之为是西宁,而不是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
“你不去看看你妹妹?”夏槿指了指还躺在后面池边的西西的尸体,神情凉薄。
“不了!”西宁却摇摇头,脸上的血伽一块一块的随着她的动作脱落下来,露出白皙的肌肤,星星点点,“我看了会崩溃的!”她很是冷静的说道。
夏槿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而她们这一互动却惊呆了身后站着的青遥和未苍。
这两人简直都是怪人。
一个冷情冷心,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的人居然会趟进这趟浑水里来,而且还在这样的环境里和别人面色自然的聊天。
另一个也是,自己的妹妹就躺在后面,要是一般人早就哭天喊地的去看了,可她却淡漠的坐在这里,眼角微凉。
“你是仙宗的弟子吧。”西宁将脸上的血块全部的剥掉,露出一张和西西有着七八分相像的脸,“不过也不像是单纯的仙宗弟子!”她笑起来,带着温和的柔意。
未苍嘶了一声,女人果然是千变万化的啊,刚刚还在生吞血肉的怪物,现在居然像个上位者一样指点江山拨迷雾了?
果真是学无止境,无奇不有啊!
“我来这里,自然是有我要办的事情!”夏槿走到西宁的面前,半蹲下,西宁清澈的眼瞳里倒映出她笑的邪气的脸。
她说:“你化作莲台,在这血池之中吸收婴孩血祭的能量,就算被孟琴吸收了一部分,但是应该还有剩余的不是吗?”夏槿伸出修长的双手,白脂玉一般的手掌上掌纹道道清晰,“把它给我!”
未苍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才是夏槿来的目的,他一直在风骚的摇晃着的扇子啪的一下扇到了他自己的脸上。
西宁笑笑,露出几分迷醉之感,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我原本是想要将那团能量结晶销毁的!不过却偏偏遇上了你!”
西宁眼中凝聚起暴风一般的恨意,磅礴而来,袭过千山万水般的苍凉寂寥。
这能量晶体是来的肮脏,可是销毁了它也不能挽回那些已经离开的小小的单纯的生命了,如果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不可以将它用在该用的地方呢?
夏槿挑眉,继续一字一句的说:“把它给我,我和你保证,三个月之内,孟琴会死的比你们凄凉百倍,会死的比那些孩子委屈百倍。只要我还在,那我的保证,就永远有效!”
她从来都不掩饰她对力量的渴求,她不会道貌岸然的伸手援助别人,然后一脸清高和虚伪的等着别人将她想要的东西奉上,甚至于还要先推脱一番。
生活在世已经如此的辛苦,又何必猜来猜去,用空洞华丽的皮囊来掩盖你发臭虚伪的内心!
她想要,她就说,会拿等价的条件来换,哪怕那东西在大多数人眼里都是不该存于这世上的东西。
至于给不给,那就是别人的事。
“你以何为证?”西宁眼中瞬间爆发出无尽的光彩,似是在茫茫大海之中找到了一块浮木,“别说以你的良心?”
“良心不值钱,况且我也没有良心这一说!”夏槿接上她的话,“我的承诺已经许下,信不信是你的事情,要不要给我也是你的事情,但你要知道,你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未苍俊俏的嘴角又是一抽,这女人还真是有恃无恐,她就不怕西宁真的把能量结晶销毁了吗?
“好!”西宁弯了眉眼,“我信你,就算你是骗我的我也认了!”她西宁向来输得起。
她手掌一蜷一曲,掌心之中就多出了一个白色的透明的不规则晶体,她将晶体抛到夏槿的手上,从地上站起来。
而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刹那,蓝色的火焰,自她的脚腕处,夭夭灼灼的燃烧上来,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她的身体。
她眉间是彻底解脱的温和笑意,透过她清澈的眼,依稀可以见到,那个天资聪慧待人温和的仙宗弟子的身影,窈窈窕窕,春日飞花。
她豁然转身,眼睛终于是落在了身后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上。
一直笑着的脸终于破裂开来,一如她所说,见到的第一眼,便是无力阻止的全盘奔溃。
化作的,是飞烟,轻轻的铺散在她最爱的妹妹身上,带着蓝色的火焰。
夏槿看着她变成飞灰,落在西西的身上,连带着西西身上也燃起蓝色的火焰,生于同根,死于同处。
这是······亲人!
夏槿闭眼,转身,青遥和刘离儿已经将那些孩子全部都护了起来,罩在一个可以移动的法器之中。
她似是轻叹了一声,又似是没有,像来时那样,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离开了!
------题外话------
想想这一对姐妹,再想想沈芬和沈芳,七戚也只能是长叹一声啊!
两对姐妹,七戚是从现实生活中取材,用的章节也是蛮多,可能有些亲亲可能不喜欢七戚这样的文章风格,但是我觉得,一篇文,不可能只是永远写男主角和女主角,我想要以更多人的生活,来丰满这个故事。
一篇小说就是一个世界,而主角就是我来展开这个世界的两只眼睛,是中心点,但绝对不是唯一的人物。
所以,西西和西宁姐妹的事情就此完结,但是,那些还未出场的,或狠毒或善良或嬉闹的人物,我一样会用心的写,在我的笔下,每一个角色都是平等的,就算她罪大恶极,我也希望她是有血有肉的!
这本书没什么推荐,但七戚还是坚持了20万,也谢谢一直以来支持七戚的亲们,鞠躬!
第六十七章 谁在局外?()
孟琴离开了山洞之后就一直显得心神不宁,那个素来温和善良的弟子,竟然以那样的方式再一次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若说惊恐,那是一定有的,至少,孟琴此刻的方寸已经乱了。
‘叮’
一柄带着寒气的长剑自远处飞来,精准的落在了她的面前,入土三分,微微的晃动着,带起一抹抹亮眼的光。
孟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的叫起来,“是谁?”
身旁的阴影处传来一道略显清冷的女声,“我的剑你都不认识了,年纪大老眼昏花也要有些限度吧!”那道声音毫不留情的嘲笑与她。
阴影处首先入眼的是一抹银色的衣袍曳地一角,上面裹着的,是银狐的皮毛,此刻紫月已经再次出来,在一派华丽的月色之中,银白色衣袍尽有些隐隐的发红。
一张俏丽却稍显冰冷的脸蛋出现在这样华丽的月光之中,她一头黑发只用一条白色的丝带束起。
孟琴看着来人,一直僵硬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以往那样看不清虚实的笑容,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发髻,才笑着说:“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洛雪掌门,今天可不是你来进行血祭的日子,居然不请自来?”
洛雪冷冷的横她一眼,说:“我来自然是有大事,倒是你,居然这么狼狈,怎么,被那群流放者欺负了?”她清冷的脸上出现一抹嘲讽的笑容。
孟琴的脸色僵了僵,她想起了面容狰狞可怖的西宁,她这一面色的变化自然是没有逃过洛雪的眼睛,当下面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真的是他们要对我们出手?可是没有道理啊,他们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可以恢复实力,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软肋,应当是没有胆子对我们出手的才对啊!”洛雪皱起眉头。
“不是他们!”孟琴摇摇头,眼神之中却又着隐藏的很深的惊惧,她说:“是西宁!”
“西宁?”洛雪一直算是轻松的表情乍然破碎,那个惊才艳艳的弟子,也是让她印象深刻,“是西西的姐姐?可是她不是早就······。”
“是啊!她早就该死了,可是她的元神不是被我化作了莲台吗?”孟琴转头看向洛雪,讥讽道:“你不是最喜欢坐在那莲台之上吸收血祭之力吗?怎么,坐了这么久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洛雪是不知道那莲台是西宁的元神变化而成的,但是她是知道西宁是被孟琴杀了的,可是西宁是孟琴的弟子,而孟琴那时候也是真的想让西宁和她一起进行血祭这件事情的。
但是那个心思善良的女孩,又怎么会同意,她和她们,是不一样的。
洛雪只知道孟琴最后是杀了西宁,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孟琴居然会把自己的弟子做成一个用来净化能量戾气的莲台,一直禁锢着她的元神,让她不能轮回。
“你倒是也舍得,西宁不是你最喜欢的弟子吗,居然用它来做了莲台!”洛雪吃惊归吃惊,但却没有真正的被吓到,“怎么,她的元神还能翻天了不成?”
“元神似乎是吸收了太多的怨气,化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孟琴撇了一下嘴角,又是毫不犹豫的讥讽回去,说:“我舍不舍是我的事情,倒是你,西西是你的弟子吧,就算她要死,你居然也不来送她一程!”
只是不人不鬼的怪物而已,洛雪松了口气。
想到西西,她似是不经意的笑了笑说:“那你还不是一样,北琳可一口一个师傅叫你叫的很是亲热呢,你居然还真下得去手!”
洛雪是知道的,孟琴并不会真心的让北琳和她们一起举行血祭仪式,一切,不过是孟琴在利用她罢了,原本想的是先让北琳动手杀了西西和那些小婴孩,因为杀人也是有孽障的,尤其是孩子。
等北琳帮她们把事情办好之后,血池便是她最终的归宿。
她们自三年前发现这个血祭的法子,便一直进行到现在,因为这办法是她和孟琴两人发现的,所以血池的能量自然是两人平分,她们自己都尚嫌不够,又怎么会分给北林这个阴狠又心计颇多的小小弟子。
而血池这样的东西,自然是要找一个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地方,而这个地方,自然就非冥生门莫属了。
所以,这三年,再没有首席弟子可以活着走出冥生门,因为。
仙宗再不需要天才了,而她和孟琴,一定会成为这个仙宗的最强者,带领仙宗,不!是带领人界,走上一个更高的巅峰,而不是一直依附着神界,仰人鼻息。
“那西西和北琳都解决掉了吗?”洛雪整理好思绪,再度发问。
孟琴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她们两死了!”
洛雪没有在说话,她们已经死了就好。
她拔出还插在地上的长剑,起身向山洞走去,说:“我本来是想说,外面的仙宗已经闹翻天了,许多优秀的弟子都被魔族人杀害了,是两个人,一个精通水系,一个是自然系,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得先去洞中将西宁解决掉了。”
孟琴也是被她的话一惊,但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就跟上了洛雪,她说的对,血池才是不能出一点岔子的东西,孰轻孰重,她心里很清楚。
她们只顾着抬脚往山洞里面走去,却没有发现,在她们的身后,有四双眼睛,正仔仔细细的将她们盯着。
未苍看着她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在这样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将手中折扇扇的哗哗作响,一双春日和询般的眼睛此刻却是满满的惊叹。
“这两位还真是用心良苦,看她们这样子,倒是很有野心啊!”他啧啧的感慨。
夏槿看了他一眼,凉凉的跟着开口,说:“野心谁没有?你的野心,我的野心,可比她们还要更加的让人瞠目结舌不是吗?你又何必在哪里惺惺作态。”
未苍被夏槿噎了噎,扇子也不扇了,摸摸自己的鼻尖,说:“我这不是以局外人的立场客观评价吗?”他试图反驳。
“谁是局外人?”夏槿直视他的眼睛,目光灼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