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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运越偏向那道人那边,便越是无法捉摸,只因为顾川的修为还不足以看穿这长老的气运。
但好在,这只白鹤,已经在顾川的掌握之中。
两人之间的契约被源源不断的无形大火焚烧,渐渐,那准备吃鱼的白鹤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有些不安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顾川暗中观察,契约虽然没有完全断裂,但那道人对白鹤的情绪感应已经有些疏远,此时白鹤的焦躁,主人丝毫没有觉察。
白鹤最终一个起落,离开了中间的池水边。
巨大的翅膀拍打着空气,顾川迎面感到强烈的气流,接下来就见那只白鹤在下游的池水中捉了一只锦鲤,一口吞下,便主动带着主人离开。
顾川这边就如同背景般,那长老根本当他不存在,所以只当这白鹤换了口味,当下什么也没觉察,带着爱宠离开。
又过了几日,那长老来的时候,顾川远远看到,便已经提着桶下山去。
其中有一次夜间听到咯咯悠长的鹤鸣,顾川望向山上的方向,从此夜间偶尔也会上山巡视。
时而出现,时而躲避,顾川都没料到,一个名字的事,自己这次竟然在修仙界中呆了这么长时间。
一个月后,那白鹤再如何警醒,身上的契约也仅剩下了一丝,而约束力莫名降低,白鹤的兽性也占了上风,逐渐变得有些不听话起来。
夜色深重,顾川躲在道边的林中,而不远处的造化池边,又出现了那只白鹤。
这已经是连续三天,它无法按捺口腹之欲,夜间飞来偷吃造化锦鲤。
而顾川的耐心也终于要到了尽头,只差最后一口气,这白鹤的主仆契约就要彻底的消弭。
一阵风吹过,那契约被火燎过,就如同卷进火焰里的发丝一般,悄无声息的断裂开来。
瞬间,白鹤展开两只翅膀,发出一声尖锐的兴奋鸣叫。
这下,那长老应该发觉了吧?
只是这自己“挣脱”了契约的灵兽,下场又如何?
正说着,顾川原本要退走的身形一顿,只觉得前方水池边水花四溅,咕噜噜声音不绝于耳,仿佛锦鲤在池中扑腾个不停。
只见那白鹤彻底没了约束,竟然在造化池边不肯离去。
再看它的脚下的池水,已经在造化池的顶端,那五百和八百龄的锦鲤身边。
顾川退下山时,那山上的鸣叫声还没有停歇的迹象。
第二日,有消息传来,那叫金宝的灵兽,被外门蓄养造化锦鲤的长老半夜发现,在造化池边啄伤了那只年岁最大的母锦鲤。
锦鲤被池中禁制压制,只要在池中一日,便无法生出灵智,蠢笨之下,还差一点被那白鹤给吃了。
而这些锦鲤都是外门的财物,平时没在意,结果那长老来了一数,这池里的鱼竟然比原先少了那么多,尤其是三百年左右的锦鲤,一夜之间就剩下寥寥数只,差点没气的吐血。
这还了得?
要知道,这一只八百年的造化锦鲤,可比一只灵鹤要珍贵的多了,还有三四百年的那些,花费了不知多少精力才养大。
更别说在外门长老眼中,这只鹤与其他灵鹤相比,根本没有不同。
盛怒之时,一掌拍下,这往日从来骄纵惯了的白鹤,瞬间倒飞出去,眨眼只剩下一口气。
这还是看在母锦鲤没事,冲着那灵鹤主人的面子,否则就是一只蠢鹤,早就化成了一团烂肉。
“只可惜……”简莲生悠哉的声音从隔壁的灵田传来。
“可惜什么?”顾川面无表情,手中不停施展化雨诀。
“那金宝……我是说那只长了个头的金鹤,修为倒退至初始,简直和凡间的走兽一样,谁还会要它?”简莲生仿佛心情很好,笑眯眯的道。
顾川不由多看了他几眼。通常让简莲生心情好的事情,都会叫旁人心情不好。
果然,简莲生接下来视线若有似无的投向顾川:“你这一个月,似乎很忙啊。如今得偿所愿的感觉如何?”
顾川奇怪的反问:“什么得偿所愿?简莲生,你近日浇水着实有些敷衍了事,好好干吧,毕竟还得在这浇上几十上百年……我先下山了。”一提空桶,顾川在简莲生脸色黑如锅底的目送下悠哉的下了山。
只是顾川奇怪的是,系统竟然没有判定自己任务完成。
虽然可以自由下线,但顾川还是决定等上一等,看看这边到底还有什么情况影响了自己的“角色完整”。
晃悠了几日,顾川再上山时,忽然余光一道夹杂着金线的白光偷偷摸摸闪过。
装作没看到,又走了一截儿,这时身后猛地传来一阵狂奔而来的沉重脚步声。
稍一停顿,长长的鸟嘴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插进了装着银鱼的桶中。
顾川抬手,就如同抓着一根木棍,死死的将那偷吃的鸟嘴捏在了手中。
一番激烈的扑腾后,对方喉咙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含糊叫声,终于无力的放弃了。
盯着看了半晌,顾川缓缓道:“你叫金宝?”
“……”
“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从此以后,你就叫金蛋。”
第一百三十四章 剑意古息!()
顾川试探着说完,系统的提示还是没有响起,便就此作罢,松开了那蠢鸟的细嘴。
金蛋被主人彻底抛弃,不敢再去内门,从此成了外门山上一只野鹤,顾川偶尔还能见着。
这时顾川浇完最后一块灵田,一看天色就知道,自己施法术的动作已经越来越熟练。
如今太阳还没下山,自己就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往山下走去。
也正因为是第一次,顾川往常回山草堂时,基本没怎么见过其他妖修,此时刚绕过精舍,便看到一个面目阴霾的青年迎面走来。
一瞬间,顾川不由站住脚步。
身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仿佛整个人都在排斥对面这个青年的靠近。
甚至有种顾川十分讨厌的感觉,简直要按捺不住体内的修为,无缘无故的,就想冲上去和对方打上一架。
那青年同样一袭外门弟子的灰衣,此时站住了脚步。
顾川在这山草堂中,还没有因为任何事情出过手,就连简莲生不断的挑衅后都说,十分厌恶他这副假装出来的好脾气。
可实际上,没有动手的必要,自诩为文明人,没事还要跟一条蛇打上几回合吗?
但此时,顾川额角跳动,只觉得心中燃起了一把火一般,就想无缘无故的,上去给他两刀。
顾川从那男子的神色看出,对方似乎也是同样的想法。
两人之间仿佛升起了某种危险的东西,淡淡的杀气,从对方身上缓缓的涌出。
顾川眯了眯眼,反而感到了无比的兴奋。
藏锋剑几乎下一秒就会出现在手中。
“你就是新来的?”那男子眯眼道:“扬花荡金家的走狗?”
那男子紧紧盯着顾川,嘴角忽然露出一丝邪佞的冷笑:“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山草堂还来了一个……”
语意未尽,他身上如同解除了压制一般,缓缓升起一股凌厉的气势。
顾川一愣,脸色同时变化,终于明白自己这是从哪打的鸡血了——眼前这男人身上,竟然传出一股真正的剑气!
可见对方和自己一样,竟然也是刀剑成精的妖修!
且对方的修为明显比自己要高。
顾川心头躁动,不由自主同时释放出了剑意,目光沉沉的看向对方,手中不见藏锋剑,反而出现了一抹极致的亮光,仿佛有一柄剑,正从他手中滑出——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江师伯的声音忽然在一旁响起。
顾川一皱眉,对面的男子冷哼一声,瞬间收起了身上的剑意。自此顾川再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刀剑之气。
这边如同一盆清水浇下,顾川头脑不由就是一静,同时手中那一抹寒光也消失不见。
只是对面的男子却仍旧没有把目光从顾川身上收回,反而顾川觉得,那目光甚至比先前还多了一些东西,尤为不善。
“金宝,今日回来的倒早,去看看你的屋门,白日已经掉下来了。”说着,就催促顾川去修门一般,从两人中间走过。
顾川回想自己刚才那不管不顾的状态,简直是冲昏了头脑,可此时只要一回想起来,竟然还会立刻升起那种兴奋的渴望。
当下深深的看了那男子一眼,顾川转身准备离开。
“慢着。”那男子忽然道:“那日在银花火树下测妖龄的人是你?”两千年,的确不少了。
他想起刚才从对方的剑意中感觉到的一丝古息,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何他觉得那道气息,自己在感应到的同时,心中剑意有种说不清的颤动,就仿佛……
男子的目光更阴沉了几分。
只见不远处少年模样的妖修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什么也没说,如同不想在此处多待,一个起落便消失在精舍后面了。
他虽然没说,但男子已经从他的表情中得知,那测过妖龄的人,绝不是他。
顾川灵力一指,落在地面的破门板便缓缓立了起来。顾川用木头削了两个榫卯的部件,和破门装在了一起。
刚修好屋门,顾川拉动两下,空中一通翅膀翻飞的响动,枝叶噼啪折断,紧跟着一个庞然大物,落在了屋顶上。
顾川头顶黑线的抬起头,只见一只巨大的白鹤,钩子般的脚爪紧紧抠住脆弱的房顶。
小屋先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顾川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轰然一声巨响,白鹤的影子从房顶上消失不见,同时屋里白影翻飞,扑棱棱一只巨大的蠢鸟在地面挣扎不休。
顾川缓缓的从外面关上门。
“那人是杜凉。”
旁边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顾川正在考虑要不要在此地划一个禁制,将金蛋彻底封死在屋里,乍一听到这声音,不由就有种扬天长叹的冲动。
看来简莲生最近真是无聊的狠了。
“怎么哪都有你?”
简莲生仿佛没听到一般,随即道:“刚才,是他想要杀了你,还是你想要杀了他?”简莲生向来引以为傲的俊俏面容上浮现出一个饶有兴致的微笑:“比起这个,我还更关心……你们是如何起了冲突?”
自己这小屋眼看只剩下四面墙壁,顾川不得不将目光投向其他空屋,叹了口气,随意道:“管好你自己吧。”
显然简莲生将刚才那一幕都看在了眼中,此时眼珠轻轻一转,带笑道:“你猜,那妖龄榜上的第一位,是谁?”
顾川总共在这山草堂里也没见过几个人,此时看简莲生幸灾乐祸的笑容,不用问也知道了。
“杜凉?”
“他是古剑修成……”简莲生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妖龄长的不可思议。而且,我得知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不听。”
“……”简莲生脸色丝毫不变,紧盯着顾川道:“刀剑成精的妖修,本身戾气深重,一直被其他修士排斥……这你知道吧?
可这杜凉,他早年也是杂役,后来频繁往来内门,据说,如今已经是内门某一峰主的刀剑道从……”
道从?!
电光火石间,顾川仿佛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任务根本没有完成的迹象了。
他压根就想错了方向!
“这就叫我忍不住好奇了,”简莲生保持着那笑容道:“你的真身到底是什么,金宝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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