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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生伸出手来,满怀期待的望着青衣道人,青衣道人踌躇了一瞬,终究也伸出手去,点头赞同。
剩下的,就是解开那颗朱砂痣背后的谜团了。
小书生们几个因把目前所知道的都原原本本的向青衣道人转述了一次,比如萧家村那位土地公所说的“托孤”,再比如小书生从小到大对这颗朱砂痣的感知。而后面的事情,青衣道人差不多也都知道了。
他们所讲的事情不多,但终归要讲的清楚,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小书生问那青衣道人,“可有什么线索?”
青衣道人摇摇头,倒也讲起了自己目前的所知,“之前的事情我不记得,等我从混沌里醒过来时,我就已经在那太平观里。你是我意识清明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潜意识里我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所以我把你放了出来。之后我离开太平观四处游走,不知自己从何处来,更不知自己当去向何处,所以只随了自己的心念去走,不知不觉,就在那黑虎崖住了脚。”
“再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说到底,我这里比你们多知道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我来过这子午洞,有些许有关子午洞的记忆罢了……”青衣道人慨叹道。
两个人这般一合计,都觉得渺渺茫茫无迹可寻,接下来该怎么做。
难道真要取了那浮宵花,煎水服下?
但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一时间,两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汝怜手里的浮宵花……
第三十一章 取道祁连山()
浮宵花一拿近,小书生眉心的朱砂就会作痛,“这颗朱砂曾救我一命,不在我危难时刻是不会这样的。”所以……那浮宵花对于小书生来说,显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仔细想来,煎水服下的说法也怎么看怎么奇怪。
“把浮宵花收起来吧。”青衣道人道,“事情还没弄清楚前,还是不要贸然尝试的好。”
“可是花的药效……”汝怜有些担心。
“浮宵花没了还可以再采,小书生拼的,可是他的命……”青衣道人道。
汝怜将那浮宵花仔细的包好,放下。云舒看着空空荡荡的子午洞,没了玉雕,没了那大团大团簇拥着的红色花朵,浮宵花真的还能再开?
青衣道人也看出了她的疑惑,这才解释道,“之前你们所看到的玉雕那些不过都是些幻想,浮宵花的根基尚在,只是等下一次开放,又要等一百年了……”
“这一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倒也足够我们去查清很多事情。”青衣道人道。“在浮宵花这条线索断了得情况下,或许我们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路?”
“玉雕。”
白玉雕像上的女子,浅笑嫣然,遗世独立,那眉那眼都刻画的极为真切,见之难忘。“这幻境既然是我亲手做的,那我肯定也认识这雕像上的女子。虽然我不知其名姓身世,可是这般倾城绝色的女子,世间必然也少不了她的传闻。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准没错的。”青衣道人道。
云舒霎时间眼前一亮,“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人来,这人名叫舒离,就住在不远的祁连山上,能掐会算,号称是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要说到找人,问他就再合适不过了。”
三人皆是一喜,只有小书生惊道,“那之前我们找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提起这人?”
云舒无奈道,“你当我不想找他啊!当年找你的时候,姐姐我不知道往那舒离那里跑了多少回,给他看你的画像吧,他说未曾见过,给他说你的姓名来历吧,他也说没有听过。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不知’,这话听的我耳朵都要起茧了。你说我还想去找他不?”
“既然都是不知,那他也敢号称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小书生嗤之以鼻,“也没见有多大的本事,干嘛还要再去找他?”
“那只是对你的事情不知道!”云舒瞪着眼睛道,“他的本事我也是见过的。第一次去祁连山求他帮我找人的时候,我在那祁连山下呆了整整半年的功夫,才终于得见。也就是那半年,我见他帮寻亲的找到了亲人,问药的找到了灵药,求道的解开了心结……来来往往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也只有你,也不知道你以前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让他这般神通广大的人也找不到头绪。”
“不过也或许是我对你知道的太少了。”云舒偏头想了想道,“说起来,除了你的相貌,你的其他身份,我还真不敢肯定是否真实呢。”
说到后面,云舒都忍不住苦笑了。
小书生漠然,他自知自己当年负她太多,可是他终究不是云舒记忆的里的那个平乐。云舒离开的时候,他会心痛,云舒难受的时候,他的心也会跟着难受,可即便如此,他没有平乐的记忆,平常时候也根本找不到和云舒一起相处的感觉,对于云舒,他很矛盾,这是一种近不得也离不开的感觉,就在那心头一扎扎的戳着,难以排遣。
“那我们就去祁连山吧。”小书生转开话题道,“说不定,等那叫什么舒离的见着我的样子,还能想起些什么呢。”小书生笑。
子午洞里灵气充沛,又有青衣道人加以指点,四人在洞里稍做休息从新上路的时候,小书生已经能够自己掌握基本的飞行诀窍了。
云舒索性将自己的琉璃瓶给了他,“这琉璃瓶就适合你这种初学者,现在我也用不到这个,你收着正好。”
小书生收下,离开昆仑山后,小书生就迫不及待的踩着琉璃瓶要飞到祁连山,汝怜几个也由得他去,虽然路途上有些耽搁时间,但也算一路顺利。
“我也总算可以靠我自己做一点事情了。”到达祁连山的时候,小书生感慨不已。
舒离的居所就在祁连山上,云舒熟门熟路的带着几人过石桥,穿小径,远远的刚看到一个屋角,云舒就喜上眉梢的指着那处道,“看来这舒离今儿在家。”
“何以见得?”小书生问。
“很简单啊。”云舒指着那屋角旁挂着的一个大铃铛道,“舒离这个人心眼儿实,不忍心别人白跑一趟,所以他便想了个法子,在屋角挂个大铃铛,每当要出门时,他就会把那铃铛摘下,这样大家瞧见了,也就不会去找他了。”
“这人倒是有趣。”小书生忍不住叹道,“如他这样的,每天来找他的不知道有多少,他倒不嫌麻烦,还弄这些劳什子玩意儿。”
云舒瞪他一眼道,“你以为拜会舒离是那么简单的么?想要寻他帮忙,你必须在山下祁连庄庄主那里求一个通行符,拿了符上山来找,舒离才会给你开门。这次你们不过是沾我的光,不用求符罢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那小屋面前,云舒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这才从袖口掏出一块小心折好的帕子来。在手心摊开,解开一层又一层的包裹,最后才露出一块桃花大小的玉质符篆来,云舒将那符篆放到屋门前立着的那只丹顶鹤石雕的醉里,霎时间金光一闪,接着屋门便缓缓开启,露出里面的福地洞天。云舒收了符篆同三人进了门,屋门又随之缓缓合上。
舒离的居所从外看来平平无奇,到了里面才看见里面奇花异草竞相开放,流水依依,怪石嶙峋,还有不少说不出名字的斑斓鸟兽不时从面前跑过,这些鸟兽胆大得很,见着几人也都见怪不怪一般自顾自的,甚至还有一只金色羽毛的小鸟凑到小书生面前好奇地朝小书生的眉心啄了一口。小书生没有注意,被这一啄吓了一跳,“哎哟”出声。那小鸟偏头看了一下,觉得好似没什么意思,扑腾扑腾翅膀,又自顾自的飞走了……
第三十二章 四空山()
远远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一直延伸下去,尽头不远处总算露出一套别致的屋舍,想来就是那舒离的居所了。
云舒带着三人穿过长廊来到屋舍前停下,屋内有人清咳了一声问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舒离大哥。”云舒乐滋滋的叫了一声,“是我呢,云舒,我带了一些朋友来看你了。”
短暂的沉默后,屋里传出一些轻微的走动声,接着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舒离大哥?”云舒又唤了一声,依旧没人回应……
小书生几人一头雾水,倒是云舒霎时间板了脸,吩咐三人在这里等着,捏着鞭子气势汹汹的就转到屋子后面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三人便听的后院有人“哎哟哎哟”的直叫唤,几人赶过去一看,云舒正死死抓着一个瘦高青年的衣裳问着,“见着我你躲什么躲?!”
瘦高青年一身水蓝色长袍被云舒扯得皱皱巴巴的,青年霎时间苦了脸扯着袍子道,“还说呢,你看你看,新做的袍子就被你拉扯出这么多褶子。我不躲你躲谁啊。”
“成成成。一个大老爷们儿,臭什么美。”云舒这才松了手。
瘦高青年皱眉拔弄着皱巴巴的衣服不住怨着云舒,一面忍不住道,“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的,又是问那什么平乐的事情吧。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说说你这……隔段时间就往我这儿,跑得又能有什么意义?”
说完舒离又忍不住感叹,“现在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在祁连庄设下那么一个规矩——谁要是得了祁连庄里的水玉符,我就会无条件的帮他完成一件事,直到她心愿达成为止。”
“唉!惹出麻烦,真是悲剧!”舒离连连摇头。
“谁知道你这个号称‘地上全知’的万事通对于我的问题,竟然会这般束手无策?”云舒忍不住吐槽道,却又话锋一转道,“你是个君子,言而有信,我知道的。所以呢,在你没有解惑之前,这个水玉符你是拿不回去了。不过,现在倒是有个新的问题想要让你帮着解决一下,这个问题一解决,归还水玉符的事情也就好说好说了。”
舒离瞬间大喜,云舒这才把小书生几人指给他瞧。
三人过来同舒离见过,只是一见着小书生,舒离瞬间惊得一跳,指着云舒,又指指,嘴里吐词都含混不清了,“这,这,这!这不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平乐么!”
“对啊。”云舒点头。
“竟然还真有这么个人!”舒离满脸不可思议的凑到小书生面前,上上下下一点也不避讳的打量起小书生来,末了还伸手点了点小书生眉心的那颗朱砂痣。
小书生尴尬的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四空山的人?怪不得我怎么也查不出来。”舒离打量了一会儿喃喃自语。
“四空山?”立在一旁一直留神观察舒离一举一动的云舒霎时间抓住了这个关键信息,“那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从没听过?”
“那是个仙山,你不过凡人一个,没听过也很正常啦。”舒离当下感叹出声,“不说你了,就连我也只听过那四空山的名字,从未见过呢。”
“听起来很有来头的样子,你能同我们讲讲么?”云舒立刻抓住关键点就想问更多。舒离张了嘴正要说呢,猛然回过味来,“不对啊,你这是套我的话呢。”
云舒干笑,“哪有,我这不就是好奇么?”
舒离“哦”了一声,“那好啊,想要知道?”
云舒点头。
舒离伸出手来,“把那水玉符给我,我就把四空山的传说讲给你听。”
云舒眯了眼睛瞧他,“我又不是不会给你,你帮我解决了我的问题,这水玉符不也就没了效用了么。”
“呐,天知道你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要找我。”舒离长叹道,“让我猜猜看,这次这个叫平乐的被你找到了,你不会又是想让我帮你寻人吧。”
云舒沉默,这时候,沉默往往也就意味着承认。
这下换做舒离眯了眼睛瞧着几人,“对于此人的所知,不会又是只有一幅画像,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
这下云舒摇了摇头,舒离刚想说,“还好还好,信息不是太少。”边听的云舒一本正经的道,“这次就只有一幅画像,没有名字。”
说话间云舒从青衣道人的手里接过那副玉雕的画像来展给他看,“你看看这个人,可曾见过?”
舒离哑然的看着面前的画像立刻打了个哈哈,就要转头溜开,“外面霜寒露重,诸位不如进寒舍坐下,我呢,就去准备些酒菜,有朋自远方来,我也应该尽尽地主之谊才对。”
只是多年来和舒离打着交道,云舒早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气秉性,舒离才刚转身呢,衣领便立刻被云舒给揪住了。
“哎呀呀,我这新做的衣裳啊!上好的丝绸,你莫给我糟蹋了!”舒离大叫出声。
“你就说你认不认识这人,不说的话,不但这衣裳,我还要帮你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