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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小影只包着眼泪不说话。
萧丹生背着云舒怒气冲冲头也不回的出了院落,他也不知自己应该去往何方,只是由着那一团怒火作祟,催促着自己往前走,再往前走,离了那兔子窝远远的,也好落得清静!
这一路走来倒是极为顺畅的,走啊走,萧丹生也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时,萧丹生才发现,自己背着的云舒呼吸有些急促。
这一发现吓了萧丹生一跳,笨手笨脚的小书生赶忙将云舒放下靠树扶好,一面用手拍着云舒的后背给她顺气。
云舒的气息渐渐缓和了下来,小书生惊喜的发现,那云舒竟微微张开了眼睛,口里也开始出声喊着“水……”
小书生霎时一扫之前心头的阴郁,只是环顾一周,这里林深树密,也不知是入了哪片老林子,水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不少荆棘。
把这会儿汝怜不在,小书生凡人一个,可没那个本事凭空变出些水来。好在那些荆棘虽然乱了一些,倒还是长了不少或紫或红的果实,小书生以前吃过这种荆棘果,赶忙兜着衣襟把手伸进那荆棘丛里去采。
这些荆棘果子最大的都还不及人的小指粗,小书生又怕云舒久等,一时有些手忙脚乱,手上也不知被那荆棘的小刺刮着了多少次,等小书生兜好一大把荆棘果过来喂给那云舒时,手上红红紫紫的一片(红色的伤口,紫色的果汁),火辣辣的疼。
这荆棘果小是小了点,但好在汁水足,只是到底没有水容易消化,小书生喂了一些发现不对,又赶忙从树上采下几片大的枫叶将那荆棘果包好了,一点一点的碾碎,化作了滋水再去给那云舒吃。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半响,小书生头上的汗都急出来了。云舒也总算服下了荆棘果的果汁,慢慢的缓和过来。
过了一会儿,云舒缓缓的张开眼,见着小书生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甚是迷糊了一阵,最后才难以置信一般的看着小书生道,“我这是在做梦么?怎么又看见你了?”
末了她还伸出手来去够小书生的脸,顺便在小书生脸上揪了两把,小书生欣喜的表情一时有些尴尬的僵在了脸上。
“平乐,真的是你?”
小书生尴尬的摸摸脸点头。
“平乐?平乐?”
见小书生无言,云舒“扑哧——”一声笑开,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小书生看了半响,猛然瞧见小书生那青紫一片的手,又见那兜里还有一些紫色的荆棘果,眼里的波动一眼而过,小书生被她看的不自在,云舒才终于缓缓道,“你是特意来找我了么?”
“啊?”小书生听不明白。
云舒却只自顾自的道,“你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外。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平乐,我累了,不想再纠缠了。就让我这样回去也好。”
小书生听不下去了,“云舒,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的话?”
“弄错了?!”云舒道,“难道不是你来找我了么?”
小书生摇头,云舒这才打量起自己所处的地方来,不禁皱眉又问,“这又是哪儿?”
萧丹生依旧摇头。
云舒捏了诀探了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瞬间大骇道,“我记得我同你们分开就直接回了师门了啊,怎么会在这儿?”
小书生愣住,“之前的事儿你不记得了?”
云舒摇头,“你知道?”
小书生也摇头,小书生虽然不明白云舒的突然入魔一般是怎么回事,但这个事情既然云舒已经忘却又何必特意提及,于己于人都不是什么好事,因而只道,“我们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昏迷不醒,我们就把你带回来了。”
说到这里,小书生才想到先前被那些兔子气急说走便走了,汝怜那里还什么都不知道,还那有那玉伯伯那里,那些小孩子淘气也就罢了,自己说走就走,连句辞别的话也没有,实在失礼之极!当下不禁拍着自己的脑袋叫糟!
云舒听言这才明白了七七八八,只是事已至此,再回去也无益,只劝道,“汝怜妹妹上次是怎么寻你来报恩的,这次自然也寻得到你,横竖离得也不远,我们在这里等等便是,不必担心。至于那位玉老伯,有汝怜在,你把事情同她说清楚,想来她也不会怪你的。”
小书生这才放下心来。
第十二章 好像中计了……()
然而这一等,就是一天!汝怜的半点影子都没瞧见。
小书生正想着要不要厚着脸皮再回趟兔子窝看看,玉老伯就揪着玉小影的耳朵赶了过来,一见着小书生便哭天抢地的道,“恩公啊,求你救救小女吧。小女去后山一整天了都不见回来,今儿我才知道,那宁婆婆不知怎地得罪了太平山的道士,昨儿那些道士过来捉人,正巧碰着小女过去求药,便将小女一并带走了。”
说话间又不住揪着那玉小影的耳朵道,“犬子无礼,昨日冲撞了恩公,还望公子念其年幼,莫放在心上。而且小女汝怜也是真心实意的想帮恩公,恩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云舒只抱了一包荆棘果在旁边边吃边看热闹,看着在那儿不住哭喊的玉老伯,小书生劝也劝不住,扶也扶不起,心里焦急却也满怀困惑,“救我肯定是会救得,可我什么也不会,怎么救汝怜姑娘啊。”
玉老伯这才收了哭声,擦了眼泪道,“不敢劳烦恩公做太多。若不是那太平山禁制诸多,小老儿上不去,小老儿何至于劳烦恩公?”
说着,那玉老伯掏出一张符纸来递给小书生,“恩公只用上山替小女求情时,顺手将这道符贴在那太平观门口的那个石碑背后,剩下的,小老儿们几个便足以对付。”
小书生应下了,那玉老伯又拉着玉小影狠狠地给小书生磕了几个赔罪的响头,玉小影瞪着通红的一双眼睛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那童稚的脸上遍布泪痕,小书生有些看不下去。
毕竟从形貌上来看,那玉小影也就七八岁孩童般的样子,谁能忍心处罚这么点大的孩子?
小书生赶忙拦住玉老伯对那玉小影的训斥,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玉老伯又免不了对小书生说一通感激的话,全程玉小影只两眼包着泪,气鼓鼓的看着小书生不发一言。
好容易终于劝走了这二人,小书生捏着那张符纸急吼吼的立刻就要启程。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云舒这时节才忍不住“哼”了一声道,“那玉什么小影的,从头到尾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也就你那么不计较,这么轻易就饶了他。”
小书生也犯难,“人家就那么点大,我怎能为难一个孩子?”
云舒听言直笑,“孩子?他的岁数,怎么说都活了有两三百年了,你也好意思叫他孩子?”说完又夺了小书生手里的符纸看了一瞬才问,“那太平山在哪儿?远么?”
小书生摇摇头。“不过一两日的脚程。”
云舒皱着眉把符纸丢还给他,伸手又摸出上次那个琉璃瓶来,“既然着急救人哪有走的去的道理?也不怕你去的晚了,你那汝怜姑娘已经被那太平观的道士收了?”
小书生看着那琉璃瓶一愣。云舒只道,“怕什么,里面的符纸早就被你那汝怜姑娘给毁了,我还能害你不曾?”
小书生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上了那琉璃瓶。
太平山上的太平观在这一带颇负盛名,虽然小书生并没看见什么太平观的道士做法,但周边城镇里到处都是有关太平观道士的传闻,想不知道也难。
小书生还在萧家村的时候,周边城镇里但凡出了什么邪祟的事,都要去请那太平观里的道士,只要能请到,那就保证人到邪除。
只是闻名未曾见面,小书生对于太平观始终是心存一分敬畏,他也曾多次远远的眺望着太华山的如墨的山巅,幻想过这颇负盛名的太平观会是怎样的威严壮阔,也曾想象过传闻中那些身怀绝技的道长是如何的身姿卓绝,本领超群。
以至于及到跟前,小书生几乎都怀疑自己眼见得这一切是否真实。
这楼宇高筑,宝相威严,壮阔倒是壮阔,只是这观里观外,竟未曾见得一人。
见观门左侧确实离了一块石碑,小书生想也不想的掏出符纸便要去贴,云舒赶忙拦住,一脸戒备的看着四周道,“等等,情况有些不对。”
小书生没有云舒的本事,跟着云舒她们处了这几天,神神鬼鬼的事儿也见了不少,自己书里的那一套根本派不上半点用场,只有老老实实的跟了云舒们走。
听她们的,总比自己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好。
谁知云舒环视一周拉了小书生只道,“虽然不知这太平观里的道士都去了哪里,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石碑是整个太平山的阵眼,整个太平山就靠这法阵护着,才免受邪祟的侵袭,可你这符纸一贴下去,阵眼损坏,且一旦破坏就无法修复。如此重要的所在,会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摆在门口?”
小书生咬牙,“那也得一试啊,不然汝怜怎么办?”
云舒摸着下巴不说话,小书生等了一瞬,见得不到回答,转头处正瞧见了两个道士结伴说说话话的走了过来,远远见得两个陌生人立在这石碑前,瞬间大骇,尤其是见得小书生手里还拿了一块符纸!
“你们干什么!”两个道士大呼!
小书生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索性横了心就把那符纸贴了下去。
霎那间光华大作,“轰隆隆——”好似山石滚动的声音大做,整个山也跟着不住的晃动起来。太平观里一阵“铮铮”钟鸣之后,原本看着空无一人的太平观里,霎时间冲出了一群道士。
云舒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拉着小书生,那一头一群道士已经冲了出来,叫叫嚷嚷的招呼着法器追了过来。
“起!”“着!”一片地动山摇之中,云舒匆忙捏诀打开琉璃瓶拉了小书生要跑,只是云舒刚拉住小书生的手,便觉得身上好似过了一道电流一般,好在云舒眼明手快匆忙避过,再回头看那小书生,小书生整个人好似都被定住了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平乐!”云舒甩动手里的长鞭好想去救人,只是毕竟怪不敌众,越来越多的道士仗着法器纷纷涌了过来,云舒那里是他们的对手?
见势不妙,只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留得一人在,总会有办法就他们出来的。云舒赶忙捏决,追出来的道士们只见的白光一闪,眼前已没了那云舒的身影。于是一时间,众人都把目光投到被定在原地,只剩两个眼珠子能转动的小书生身上来……
第十三章 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呼啦啦十来个道士瞬间把小书生围住,七手八脚的把小书生抬了起来就往大殿里走,殿前早有几个主事的道士立在那等候。
小书生被押到殿前。
一个道士说,“哪里来的狂徒。姓甚名谁?也敢来我太平观里造次?”
又一个道士说,“你受何人指使?是何居心?”
还有一个道士说,“看你一副读书人的模样,却这般助纣为虐,枉为读书人。”
道士们指指点点,小书生听得云里雾里,想张嘴说话,可全身上下除了两个眼珠子能转,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几个掌事的道士不乐意了,又开始道,“问话还不说,嘴还挺硬!”
旁边立刻有人跟道,“不说话向来就是默认,看来这小子就是那九头蛇派来的。”
九头蛇?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书生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些道士们的捋着袖子就想来教训自己的模样,深切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是百姓们口中那些知礼爱民的道士?这是百姓们口中那些带着仙气的道士?这是百姓们口中那些德高望重的道士?
小书生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好在那个撸了袖子准备过来教训自己的道士已经被旁边的人拦住,不然小书生都要怀疑这太平观的道士是不是都这么蛮不讲理,意气用事。
问了自己话,倒是把自己身上这莫名奇妙的禁制解开啊!想说也说不出,小书生深感委屈。
只是那些道士并没有心情管那小书生的委屈,只管聚在一起商议。
“信岚师兄,要不我们赶紧通知师父他们回来?门口的镇魂碑被毁,这道观里就我们几个,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对付啊。”
那个叫做信岚的道士便是之前撸着袖子想往前冲的那人,听了这话忙道,“信宁,听你的意思你这是信不过我的实力了?不就是一块镇魂碑么?我可是知道的,那镇魂碑这么多年不过就一个摆设,要不也不会放在那山门前,更何况这山里山外的阵法那么多,一个镇魂碑没了又能有多大的事儿?”
信宁还要说话,信岚瞬间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