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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宁还要说话,信岚瞬间不乐意了,“师傅师兄们都外出镇妖,留我来主持大局,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那么多事?”
小书生这才明白,来的时候这山里怎么冷冷清清的,原来观里有点本事的都出去除妖了。只是留下的这个信岚,本事没看出多少,脾气倒挺大,小书生都不禁为太平观的前途感到担忧。
几个道士合计了一阵,最终决定把小书生关押起来,留着等掌门回来发落。
小书生很想出言问一问汝怜的情况,可他除了从鼻子憋出一些“嗯嗯”的声音外,根本吐不出半个字。很显然,这些“嗯嗯”的声音自动便被几个道士归为他在抗议。
显而易见的,抗议无效,小书生四肢僵硬的再次被几个道士带走,丢到一间还泛着霉味的石室里。过了大半夜的功夫,小书生才终于感觉自己的四肢稍稍有了点知觉,又约莫到了第二日天明,小书生才终于从之前四肢僵硬的窘状里解脱。
石室门口昨晚就放了一碗米饭,此刻已经完全冷却,肚子这会儿饿得都快前心贴后背的小书生也不管那么多,赶紧端来就是一顿猛刨。刚刚吃完,小书生就瞧见两只耗子唧唧叫着结伴跑过,小书生霎时脸色发青。
小书生的脸色发青,大殿里的信岚道士的脸色却比小书生的还要青,揪着信宁的衣襟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山门口的法阵失了效?”信宁点头。
信岚又抓着旁边的道士道,“前面杏园里的法阵也失了效?”
那个道士依旧点头。
信岚霎时觉得受阻一片冰冷。
“完了,完了……”信岚身子下的发软,不住喃喃,“不就是一块镇魂碑,怎么,怎么就……”
信宁又赶忙禀道,“师兄你忘了,昨儿那镇魂碑被那人毁去的时候,整个太平山山摇地晃得,指不定就弄坏了什么不该弄得……”
“一块镇魂碑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那师父师兄们为何从来不曾对我们提过?”信岚心里发虚,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信宁忙道,“师兄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怎么样恢复法阵才是最要紧的,不然万一来了什么邪鬼蛇神,就凭我们这些人,如何能够应付?”
“是了是了。”信岚赶忙唤了人,一面让人去请外出除妖的师父师兄们,一面有赶紧找留下的弟子,有些能力的赶紧让去各处布一些阵法是一些阵法,没多大能耐的赶紧随自己去观里的藏经阁翻阅典籍,看看可有什么能派得上用场的。
只是这刚一交代完毕,前面便又急冲冲的跑来了一个道士,远远就高声禀道,“不好了,有一群妖精已经冲到山门了。”
信岚瞬间瘫软在地,“完了完了,定是那九头蛇来算账了!”
信岚口中的九头蛇,方圆百里的修行者就没谁不知道的,那可算得上是这里的一霸,四处惹是生非,还收了一干的小妖精帮他为非作歹。偏生这九头蛇和太平观还有些渊源,太平观的规矩里虽然没写,但每一位太平观的道士都知道九头蛇和太平观互不干涉,只要九头蛇不残害生灵,危害百姓,便不会不会取那九头蛇的性命。
这么些年来,九头蛇和太平观之间也算相安无事。只是不知怎么回事,这次南边出了祸事,太平观掌门率领一众弟子前去除妖,前脚刚走,后脚那九头蛇就开始上门闹事。嘴里嚷着太平山的道士妨碍了他座下弟子的修行,非要上来讨个说法。
信岚嘴巴本来就笨,同那九头蛇争辩了几句双方都气出火来,就差干上一架了,还好太平山上禁制诸多,太平观的道士封了山死守,那九头蛇也只是嚷嚷了一阵见得一直没有回应也只能悻悻散去。这也是小书生俩上山时没见到半个人影的原因之一。
那些道士都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对付九头蛇呢,太平山已封了路,谁也没料到会半途中钻出两个人来!
当然,这些道士们不知道的是,那九头蛇肖想小书生封印下的乾元珠,依然丧命于云舒之手,九头蛇的种种所为,也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第十四章 血洗太平观()
云舒打点好一切,刚刚摸到半山上,便见着一群妖精吆五喝六的冲上了山,云舒也就一头雾水的跟着这群奇奇怪怪的妖怪冲上山。
这一群来历不明的精怪攻得很快,道士们还来不及筑起法阵便已经被来势汹汹的妖精团给控制住。
这群妖怪倒也奇怪,见着道士只是吓吓,吓完一个个的冲上观里就往各个屋里钻,见了好东西便一抢而空。山上的道士留着的本事高的本来就没有几个,见着这般情形,吓得南南北北都找不到,又见那些妖精们没打算伤他们的性命,赶紧抱了包裹往山下冲。
倒也有些想和妖精们拼命的,这些妖精本来就不通文礼,哪里会顾虑那么多,人若犯我,我必还之,以至于到了最后,观里竟只剩下信岚信宁等四五名道士做着最后的抗争。
见大势已去,信岚抱剑跌足长叹,“天要亡我!”
信岚自知铸下大错,羞愧难当,已无颜面对同门,当即就着那尚沾有妖精鲜血的长剑引颈自戮。信宁几人正在交战,待回头看时,只见得信岚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圆睁着双眼,难以瞑目。
妖精们就这样咋咋呼呼的攻陷了太平山,云舒也就跟了这些妖精咋咋呼呼的横冲乱撞了好半响,只是前殿后殿都跑了个遍,小书生的影子也没瞧见。
云舒赶紧抓了个还没来得及逃走的道士问,那道士吓得两腿一软,哆哆嗦嗦,硬是好半响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末了竟只别出一句,“不……不知道……”
云舒气的恨不得挥他一鞭子,心里暗骂了一句“没用”。这会儿道观里已经看不到什么道士,云舒丢开那人,只得老老实实继续找下去。
那些妖精们忙进忙出,四处搜寻东西,倒也没谁关注云舒。猛然间,不远处藏经阁里一白一灰两个突然潜伏进去的身影引起了云舒的注意。
看那毛色,那面容,可不正是之前来求小书生相救的玉家父子?按理说,这两人这会儿应该跟着这些妖怪们忙着去救汝怜才对,却这般鬼鬼祟祟的跑进藏经阁算是怎么回事?
云舒觉出不对赶忙跟了过去,冲进藏经阁里一看,不管是人影妖影都没瞧见半个,只看见偌大的藏书阁被妖怪们翻得乱糟糟的,古籍箱匣丢了一地。云舒心头一格,猛然觉得这是被人算计了,想到贴下那张符纸后便完全动弹不得的小书生,云舒心头瞬间一慌——他们就这样白白做了这些妖怪们的替罪羊,也不知小书生现在是生是死,成了什么样。
道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眼看着冲上山的妖精们都找不到什么东西开始慢慢散去了,云舒依然没有探听到小书生的半点下落。
天空渐渐的阴翳下来,大风吹过,泛起淡淡的泥土香。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剩下一些为数不多的妖精们也都纷纷抱了东西赶紧跑回家了,空荡荡的太平观里只剩下云舒一人,握着一根长鞭,推开一扇又一扇的房门。
“咔嚓——”今年开年的第一场春雷在天际作响,拉出长长的一道口子,像要把天空撕裂,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一颗一颗都砸在云舒心头,而层层雨幕的那一端,信宁和另外两名道士正持了剑立在那雨幕里,剑光森寒,六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云舒,像要把云舒刺穿。
云舒手握长鞭傲然而立,“正好,你们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们,你们只说,昨天那人,被你们关在哪儿了?”
“死了。”
“说谎!”云舒咬牙道,“修道之人也做如此杀伐之事?”
“我们自然不会滥杀无辜。”信宁捏紧了手中的长剑道,“只是我太平观上下三十八人,而今就剩我们三个,罪魁祸首便是你们,难道不该杀么?”
云舒霎时间有些站立不稳,“怎……怎么可能。他可是有些有肉的人,不是为非作歹的妖魔!”
“助纣为虐,祸害他人,是人也是穷凶极恶之人!除去正好为民除害,有何不妥?”信宁道。
“可错不在我们,我们也是被利用的!”云舒还要争辩。
“错了就是错了,哪有什么利用之分?”信宁在雨中呐喊。
旁边站立的两个小道士,都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都是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一唤信安,一唤信真,那里还想同云舒争辩这些?
同门的鲜血尚未干涸,被一群妖怪洗劫一空的太平观还在风雨中受着雷打风吹。两名弟子满脸的热水顺着雨水哗啦啦留下,而酿成这场灾祸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焉能再忍,焉能不怒?
“三才法阵!”霎那间,只见剑光凛凛,将蜿蜒而下的雨水激扬起一阵阵水花,云舒也握了手里的长鞭。一场恶战,再说难免。
那时远时近的轰雷一点一点在双方的心头炸开。这三人虽然都不算太平观的什么高阶子弟,但此刻仇恨在心,已然是拼了命的架势要和云舒决一死战。只是云舒本事也不弱,此刻又心神激荡,纵然不信,心里也都满满的记挂着那生死不明的小书生,尤其是想到信宁咬牙切齿说那小书生已经被杀的话,心头更是被揪的生疼。手下出招回击也是毫不留情。
雨水冲刷着太平观,也冲刷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不过十几招的功夫,那些道士身上或多或少都被云舒的长鞭扫到,身上的衣物因为这雨水,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出一道道血印。
平乐……萧丹生……小书生……
看着呆呆傻傻的小书生,那个面对自己颇为唯唯诺诺的小书生,那个明明身无所长却还要拼尽所有维护自己想维护之人的小书生。
云舒怎能相信,怎能相信,哪样纯真单纯的一个人,就会这般成了这些道士们的剑下亡魂。
几乎是发了疯一般,云舒三下两下破了那三人的“三才法阵”,逼得他们散开连连败退,末了将那长鞭嗖的一下绕上信安的脖颈,车道面前来,狠狠地掐着信安的脖颈道,“我再问一次,你们究竟有没有杀人!”
“杀了!”信安咬着牙怒目圆睁,“就是我杀得,就用的手里这把剑!那些妖怪冲过来残害我同门的时候,我便忍不住冲进去杀了!这样的人!该杀!”
“你找死!”
第十五章 啥都不知道就别来搅局()
“云舒?”
眼眶发红的云舒眼看着就要一鞭子下去夺了那信安的性命,却被这一声拉的猛然回神。
这声音……
“平乐?!”
云舒欣喜若狂,手下的力道一松,被云舒勒的险些儿喘不上气的信安一下子跌坐在地。信宁信真两个赶忙过来将人带走。云舒也不去理会,此刻她满心满眼的只有眼前立在屋檐下正一脸惊愕望着自己的小书生。
信宁架着信安不禁嘀咕,“这人被关在那密室里,除了本门弟子,根本无人知晓,怎么会被放出来?谁干的?”
信真连连摇头。信宁只恨恨的看了一眼那边“深情对望”的两人,自知此刻不是对手,赶紧同信真一起扶了信安离开,以图后计。
那一头欣喜若狂的云舒已然奔到那屋檐下面,拉了小书生不住打量,只是方才的云舒太过可怕,那般好似嗜血的眼神,伴着天际“轰轰——”的雷鸣,好似要把那几个道士撕裂,这场景是何等熟悉。那般强悍的九头蛇,那次不也是葬身在云舒手下?
是以面对云舒伸过来的手,小书生下意识的一缩,如此明明白白的抗拒就写在脸上,云舒瞬间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平……平乐?”云舒涩然开口,眼睛里的受伤刺得小书生心中一痛。小书生尴尬的挪开眼,忙指着云舒道,“你……你的衣服。”
“哦。”云舒眸色微微一变,强笑着开口道,“是了,被那大雨一淋,全身都湿漉漉的,确实不妥。”云舒笑笑,捏决催干了身上的衣物。
屋檐外的雨还下的啪啪作响,雨幕延到地上积出些大大小小的水洼。而屋檐下,两个人都各怀心事,没有说一句话。
能说些什么呢?这样的沉默下,小书生自知方才的举动伤了她,可是现在的云舒总是怪怪的,小书生总觉得他们离得愈发的远了。
或者说,从来也没近过……
小书生尴尬的看着地面。
“对啊!”小书生失声叫道,“险些儿忘了,我被他们关在一个黑乎乎的石室里,后来一名道长过来放我出去。说是太平观出了事,让我快些走,结果我一出来,就看到你了。他们说太平观出事,出了什么事?”
云舒下意识的把手里的长鞭往背后一收,小书生的脸色霎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