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书生忙道,“肯定不会的。”怎么个不会法呢?小书生灵机一动,突然想到太平观里那个放自己出去的道人,那道人扶风而来又拂衣而去,来去匆匆,除了打了一个照面,未留下半点痕迹,倒正好可以拿来说说,因道,“那人来去匆匆,若真有心,太平观上那么大的动静会熟视无睹?”
玉老头这才放下心来,想了想又看着云舒二人道,“你们这样一说,我倒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若真是那人的话,除去九头蛇又拂衣而去倒还真的不是没有可能。”
小书生万万也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真会引出一个人来。
那玉老头道,“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道士未入太平观前也正是这附近镇上的人,俗家姓蒋。那蒋公子天资聪颖,模样周正,偏生却投身在罪人之家,入不得仕,出不了头。蒋家的人十载不忍见这个孩儿就这样碌碌无为的了此一生,正好碰见太平观初立,山里的道士下山招纳学徒,蒋家的人便将这小公子送了进去。”
这又是好长的一段故事,几个人都坐下来静静的听玉老头继续讲下去。
玉老头道,“那蒋家也是多灾多难的一家,将这小公子送上山不久。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蒋家便因为一场山崩,被埋了个严严实实,家里一家老小七口人,一个也没能逃出来。”
“那蒋家小公子从此留在观里,一心问道。他本来就是个极为聪明的孩子,修为上进步的很快。不过十多年光景,那修为便差不多快赶上了他的师傅。说起来,那蒋公子的师父也正是如今这太平观的掌教呢。”
“这掌教道人让蒋公子入世历练,这历练没历练到哪儿,倒先让这蒋公子知道了他们一家七口惨死的真相。”
“莫不就是和那九头蛇有关?”小书生配合的来了一句。
玉老头点点头,“从此那蒋公子一心问道的心就乱了。他想要复仇,可是太平观和九头蛇之前的盟约摆在那里,作为观内弟子,那蒋公子迈不出去那一步。”
故事显然没有这么快完结,玉老头又徐徐讲到,“只是那蒋公子到底也是个狠心的人物,为了复仇,他竟然舍去这一身修为也要求的离开太平观。那掌教既是太平观的观主,又是那蒋公子的师父,如何舍得这么一个优秀的徒弟因为‘参不透’就此离了这太平观呢。”
“那掌教又苦劝了许久,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了。只是那蒋公子多年来再未出现过。你们不说,我都险些儿快忘了这个人……”
小书生心中诧异,突然想到在太平观上放自己出来的那个道人,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只是面色如霜,冷漠的很。那时节太平观里正遭受着一场劫难,可小书生出来竟再也没有见到那人,便是一个过路人见着同自己一样的修道之人受到欺凌也是会站出来挺身相助的,何至于这般冷漠?
又想到太平观剩下的几个道人再看见自己时还说自己被关押的那个地方,除了本门弟子无人知晓……
难道说,那个放自己出来的道人就是玉老伯口中的蒋公子?
小书生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一跳,却停的云舒阴阳怪气的问那玉老伯,“所以,这蒋公子的事情和我们今天所要询问的问题,有关系?”
“有!自然是有的!小老儿不明白的!问这位蒋公子,说不定就明白了。”玉老头笃定的点着头。
第十八章 漫无头绪()
“蒋公子手里有个太虚镜,那宝贝可窥千年岁月以前所发生的事。找到了他,不就正好可以知道究竟是谁骗了你们用那符纸回了镇魂碑,还小老儿我一个清白么?”
玉老伯如是说。
“可窥千年岁月以前所发生的事”一句正而触动了小书生心底的那根弦。
我要找到他。小书生眼里慢慢的坚定。
于是这一次,三人再一次上了太平观。信宁信真两个留在观内修缮着太平观,一见着三人,瞬间戒备的抽出闲置在一旁的宝剑,严阵以待,大有尔等再敢胡作非为,拼死也要一战的决绝。
小书生忙道明来意,连连赔罪道此行并无恶意,亦是为探寻太平官受此劫难的真相而来。又说自己之前是被观内一位本领卓绝的道人所放,想要探寻真相,还要找到这位道人才行。
信宁信真两个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暗暗合计这话里的真假。
云舒也站出来赔罪道,“我们这是真心实意想来帮忙的,也好弥补之前的罪过……”
信真立刻接口道,“弥补?你能怎么弥补?且不说各处损失的财物法宝,但说那藏经阁。那阁楼平日里我们都不能进去,里面的法宝若干不计其数,现在只剩下一地的空架子,你们弥补的了么?”
还是信宁思忖半响拦了情绪激动的信真道,“几位若真有此心也是好的,只是你们说的那道人,未免编的也太不像了吧。”信宁失笑道。
“编?”云舒一愣。
信宁道,“且不说太平观里是否真有此人,便是真有位道行高深的道人打此经过,见太平观遭劫又岂会坐视不理?”
小书生忙道,“这个问题我们也曾疑惑,不过有知情人说,多年前,观中有个蒋公子,道法卓绝又与贵观有些纠葛,说不定正是此人。”
“那就更不可能了。”信宁道,“入这观里的人前尘皆断,只有法号,哪还有什么俗家姓名?我也不同你们争辩,各自下山去吧,待师父师伯他们回来,自然会与你们分较分较。”
线索就这样断在了太平观。
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现在又被搅合进这里,尤其是想到情况“特殊”的云舒,小书生觉得苦恼极了。
好在那些奇奇怪怪的邪灵没有再追过来,小书生们总算也能再喘会儿气。
想了想,小书生还是忍不住拉了汝怜问,“你我之前素未相识,可你却能找到我,而今你还能用那个法子找那蒋公子么?”
汝怜摇摇头,“那时我能寻得你,不过是因为你就生活在山下,萧家村上下近百余口人,但如你这般落魄贫寒,有孤苦无依的书生,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汝怜这话说的太过明白,小书生一时哑口无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云舒问。
小书生想想道,“不如在这附近山上转转,万一就碰见了呢?”
汝怜毫不客气的道,“那我还不如再去问问土地。”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拿出药杵在地上杵了两下,白胡子的土地公再次出现在几人面前。只是一看见一旁的云舒,土地公差点又吓得缩回土里去,云舒被眼前的一幕弄得莫名其妙。
汝怜连声呼唤,土地公又见云舒身上的戾气全无,这才不甘不愿的探出身来,拉过汝怜小声道,“那丫头上次凶巴巴的,一身的煞气,怎么现在又和你们走在一起了?”
汝怜小声道,“只是我们的一个朋友,上次也不知遇了什么事儿,总之人还是不错的。”
土地公放下心来,这才正色摸摸胡子道,“几位找我出来,不会又是有什么事儿要问吧。”
小书生施礼道明来意,只是很可惜,得到的答复也是不知。
土地公晃晃悠悠的端着酒葫芦去了,留下三人深深犯愁。
好半响云舒道,“我觉得我应该回去问问师父,他见多识广,法宝也多,说不定很快就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了。”
小书生赶忙拦住。
好家伙,上次云舒就是说要回师门,结果转头就对着喊打喊杀,虽然不能断定是不是云舒师门的问题,但而今麻烦重重,要是再来一个麻烦,那如何了得,小书生本来就没半点神通,可不能轻易冒险,连累了汝怜就不好了。
云舒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关节?只受伤的看着小书生道,“你不会信不过我吧……”
“这是从何说起?”小书生想想道,“听你的意思,令师神通广大。只是神通广大之人,难免也诸事缠身,这样的小事,我想就不必麻烦走着一趟了。而且你已经出师,老这么回去也不是办法……”
这理由小书生总觉得还有些不够,支支吾吾半响,正想再说呢,云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蓦地一变,竟也没再否定小书生的话,只点点头道,“是了……我不能回去了……”
这声慨叹般的话语听的小书生和汝怜都有些不明就里,又见云舒闭口不言,便知她这心头定然还有事了。
小书生看了看云舒,又看看汝怜,末了拉了汝怜道,“不如你教我法术吧。”
“法术?”云舒蓦的抬眼惊道,“为什么你只让她教?”
小书生看着云舒道,“难道你也想做我的师父?”
云舒心念一转,明白过来小书生的言下之意,瞬间脸上一热,两眼在小书生身上一顿,旋即错开道,“你真心是这么想的?”
小书生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否决,云舒便当他是默认了。
她自然不会做她师父的,她是要做他妻子的人,做了师父不就错了辈?云舒有些坐不住,借口出去找点水转头跑了出去。
小书生有些尴尬的看着汝怜道,“你别多想。云舒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她的情况不明,我又什么都不会。堂堂男子汉,总不能一直躲在你们背后。学点法术,就算不能救你们,关键时刻自救不拖你们后腿也是好的。”
汝怜呆呆的点点头。
第十八章 汝怜果然是个小白兔……()
四处寻不着蒋公子,眼看着这事情一时半会儿根本解决不了,小书生只得先回了萧家村,收拾了包裹,又把家里那些萧老伯留下不便带走的东西一一托付给了信得过的几个人,末了同村里几个交情好的辞行,说是自己要外出寻亲。
那些人都依依不舍的过来相送,又是送衣裳又是送钱的,只是大家都是穷苦人家的人,小书生如何肯收?千推万拒之下,那些人又看云舒汝怜两个打扮不俗,这才没有继续
此后三人继续上路,一路探听情况,一路由汝怜教小书生一些简单的法术,因而云舒便成了每日打探情况的主要担当。
小书生毕竟**凡胎,不辟五谷,自己家境又比较贫寒,一路行来,又置办了一些行头和必备物事,再加上每日投栈所需,林林种种……于是乎,靠自己多年来攒的那点散碎银子用了还不到十天便所剩无几。
小书生将一块块铜板一字排开,不禁慨叹,“改明儿我得去做点帮工什么了。”
云舒道,“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和以前比,你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过性子,依旧那么顽固,认定了的,便不得半点儿更改。早听我的,哪用得着这些?”
小书生收了铜板道,“依你的,便是让你回师门,要不就是你自己去找。什么事都是你做了,那还要我干什么。”
看着云舒有些不大开心,小书生忙道,“云舒,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那个蒋公子,我们甚至都无法确定能否找到这个人,而太平观的那些道士们已经对我们恨之入骨,指不定什么时候,那些道人便追了过来。要是分散行事,那该如何照应?”
云舒叹息道,“即使这样,那夜里投宿你不必考虑我们两个。我们都是会法术的人,夜里吹点冷风还能怎么着不成?”
“那可不成!”小书生道,“大丈夫立身于世,焉有让姑娘家吃苦的道理。孟子云,贫贱不能移。礼不可废,钱财这种身外之物,没了我挣便是……”
见着他嘀嘀咕咕一发没个收拾了,云舒又气又笑,赶紧起身告辞,直叹道,“真是个书呆子!我不同你多说了。”
小书生闭了嘴,又开始盘算这些剩下的铜板还能用多久的问题了——
“一日三餐,这些个铜板绰绰有余。只客栈是个大头,云舒和汝怜姑娘最近有些闹别扭,肯定是不能让她们住一起的……而让她们住客栈,她们也会拉着我住,三间房肯定少不了。而客栈最差的房间也得六个铜板,这一划拉……天哪。”
小书生看着手里的银钱直叹气,又开始盘算道,“那都住外面?”
“嗯,不妥不妥,哪有让姑娘家露宿的道理?”
……
小书生敲着心里的小算盘算了一夜,终究还是觉得情况非常不容乐观!改明儿必须得出去找点活了……
次日天明,小书生起了个大早,梳洗好了便上街头打听哪有能够做时工的,寻了半日,还真寻到一个不错的活计——帮人作画。
这是个技术活儿,工钱也开得够。小书生试了试,老板很快便敲定下来,商量好了让小书生留在这里帮忙作六天的画,供吃供住,三天两吊钱,小书生乐呵呵的答应了。兴高采烈的回客栈就想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