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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中胡拉着自己的头,来了个醉死不认半壶酒,尴尬地说:“是吗,我说过这句话吗!我怎么不记得啦!”
韩行一看到李大中和樱花的这副眉眼相对,恩爱亲热,就对陈苹使了个眼色,小声说:“我看啊,我是瞎操了心啦。拆不开这对中外鸳鸯啦!”
陈苹瞪了韩行一眼,嗔怪道:“自己的心还操不过来呢,还操别人的心。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可你呢!”
韩行对陈苹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这都是为着他俩好,为了不至于以后受到更大的磨难。”
陈苹撇着嘴,埋怨韩行说:“没看出来,我看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情吧!”
有道是爱得越深,恨得越切,陈苹现在对韩行就是这样的心理。自己本来和韩行应该有一个美满的婚姻,从心眼里也喜欢这个年轻看似有点儿羸弱,面目油滑而不失睿智,表面浪荡而实际上有一套自己生活准则的韩行。
但就在张维翰做媒,生米马上就要做成熟饭的时候,韩行却拒绝了自己的婚事。这不禁大大地刺激了自己,深深地恨起了韩行。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思考,她似乎又觉得韩行有些可怜。他辛辛苦苦,南征北战,也没有听到他有什么风流韵事,看来,自己是误会他了。可她又为什么要拒绝自己呢?
找个时间,揭开自己心头的这层迷雾。要是不揭开这层迷雾,自己一辈子不得安生……
陈苹吃饱喝足了,然后美美地睡了一觉,把昨晚上的疲倦全部扫清。醒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陈苹找到了韩行,要马上开会研究工作。
韩行看她休息够了,也知道她是个急性子,马上叫来了王安玉、王广才研究办工厂的事情。
开会就在王广才的家里,脱了鞋,上了炕,守着小炕桌,一人一碗白开水,嘴渴了就喝口开水,这已经是很好的会议“招待”了。
会议当然由韩行主持。韩行说:“还驾店要求办个工厂,解决一部分经费问题,当然是给三区和武平县解决部分经费问题。这不,聊城工业局的陈局长来了,我这就算给你们牵好了头了。首先研究的是办个什么工厂,出个什么产品?”
王广才笑着对陈苹说:“我们庄户人家,什么也不懂的,既不懂技术,也不懂产品,只能说是我们有的是人,只要是能赚钱就行。”
王安玉对陈苹说:“陈局长就看着办吧,先给我们出个主意,看看生产个什么产品?”
陈苹想了想说:“首先产品得有销路,我们聊城现在最需要的是军工产品,枪炮子弹、手榴弹,地雷等等。可是这些产品不能在这里生产,怕给你们惹麻烦。再就是服务于军队的,象被服厂、棉被之类,好像也不能在这里生产,危险性太大。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产品,那就是食品工业,附近销不了的,我们根据地全要。”
王广才迫不及待地问:“什么食品呢?”
陈苹说:“我们根据地的人由于生活困难,很多人都营养不良。现在最紧缺的就是肉食,能长期保存的肉食,而且打起仗来也能随身携带的食品。像猪肉罐头、鸡肉罐头,打狗的又多,狗肉罐头,战死的马也不少,马肉罐头。如果还驾店生产出来了,生产多少,我们要多少。”
韩行高兴地说:“谁不吃肉呀,生产出来了,别说根据地的要,就是敌占区的人们也需要啊。走个亲戚,串个朋友的,带上两听。还有小鬼子、皇协军也需要肉罐头啊!”
王安玉点着头说:“这样销路就没有问题了。”
陈苹又说道:“一个是原料问题,现在狗肉很多,为了游击战,恐怕很多的村子都在打狗。只要罐头厂出来了,也可能刺激了养猪、养鸡业。再就是外协厂问题,马口铁是紧缺物资,你们可以再建一个玻璃厂,专门生产罐头厂需要的罐头瓶子。还有一个技术问题,我负责给你们安排一下技术人员。厂房问题吗,还驾店的民房改装一下,消消毒就行。再一个就是设备问题,这个吗,找韩局长,他有的是办法。”
韩行急忙推辞说:“怎么又找到了我头上啦!我不是早就脱出去了吗?”
“那不行!”陈苹紧紧地拉住了韩行不放手,“我才是个副局长,你才是工业局的正局长,你想脱出去呀,没门!哪有这么容易。我这还是帮着你扛大梁呢,这一套本事,还不都是你教的。你要是当甩手掌柜的,那我也不干了。”
陈苹死活地又把韩行扯进来了。
韩行只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王安玉又接着说:“工厂一但冒烟,是保不住密的,我看这也不是什么保密的工厂。干脆,就明着找乡里丁树枫,把他也扯进来,有了他这层保护皮,我们就可以明着干了。”
韩行点了点头说:“区里的事情,当然是区里说了算啦!”
大计划就这样定下了,接着是各个人员的分工。由王广才联系乡里,筹划厂房、工人,由陈苹去联系技术人员,一般的设备,由韩行去联系灌装线,由王安玉联系原料、并向上级汇报有关情况。
生产的情况大致就定下了,接着又研究一下,罐头的大致价格和能赚到的利润。韩行给他们算了一下:
“由于我们武平县还没有罐头肉食,所以我们定的价格可以高一些,在市场上公开销售。成本计算的话,一个工人的工钱,可以定为三毛钱,一个罐头瓶子的价格也就是一分钱,原料的价格定为五分钱,再加上加工可为一毛钱。那么成本费最高为一毛二分钱。我们可以把价格定成二毛五分钱,物以缺为贵吗!”
听到了韩行的预算,王安玉和王广才是大为兴奋,脸上泛起了红光。王安玉高兴地说:“那我们就发了大财啦!三区的经费也就解决了,不,全县的经费也差不多啦!”
王广才也高兴地说:“我们种地的农民也可以当工人赚钱了。三毛钱的工资啊,发了大财啦,一个当兵的薪水才7块钱啊,我们一个月就能挣9块钱了。好了,今天晚上这顿饭我请了,是我个人请的,和区里可没有关系啊!今天晚上炒上4个鸡蛋,不过了。”
众人吃完了晚饭,都心里舒坦,王安玉和王广才都有事办事去了。韩行回到了自己的屋里,陈苹也跟了过来,对韩行说:“韩局长啊,今天晚上有事没有?”
第226回 绿色的浪漫(二)()
韩行心里一惊,还是挺敏感的,对陈苹说:“陈局长有什么指示?”
陈苹脸一红说:“我想晚上找你有事儿,在村外的青纱帐里谈一谈?”
韩行问道:“有什么事儿,在这里谈不行吗?”
陈苹说:“还是在外面的青纱帐里谈一谈吧,在这里谈不方便。再说,找你的人又多,也谈不成。”
韩行心里明白了几分,说:“那好吧!天黑的时候,就在村北路口,我在那里等着你。”
陈苹脸一红,慌慌张张地出去了。
陈苹刚走了没有多长时间,王小玲背着个药箱子又来了。
她这回来精心打扮了一番,整齐的短发梳理得油光水滑,脸也洗了,还打了雪花膏,远远地就传出来一股子香味儿,五官端正的脸庞上,小鼻子笔挺,眼睛显得很大很美,眉毛像是文了,又细又长,唇线也好像是画了,显得很整齐,薄薄的嘴唇微微地透出了一种青春的红润。
她进了门就把药箱子往桌子上一放,对韩行亲热地说:“韩司令呀,你不想我,可我想死你了。”
韩行心里一惊,对她严肃地说:“我有什么好想的,一个鼻子两只眼,一个嘴巴四条腿。”
王小玲对着韩行笑了,说:“那你成了青蛙王子了,我就是那个美丽的小公主。”
对于这个美丽的格林童话,韩行早就看过。王小玲的话里很明显,她已经在向自己示爱了。但是韩行在想,自己已经把一个女人弄得反目成仇,不想再把王小玲得罪了,只得说:“王大夫啊,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恐怕晚上,我还要开会。”
王小玲见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只得说:“韩司令呀,张维翰司令交待过的,要好好地注意你的身体。我这不是来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吗?”
王小玲说着,就打开了医药箱,拿出了听诊器,叫韩行坐下,给韩行慢慢地听着心脏,肺部,又对韩行说:“韩司令呀,你见了我,是不是心跳加速了一些呀!”
韩行笑了,对王小玲说:“王大夫呀,你说的这话,是不是超出了体检的范畴呀!”
王小玲知道,反正是韩行不懂医学,就蒙他说:“这怎么算是超出了体检的范畴呢,你如果见了男人,心跳加快,就有了自卑感,你如果见了女人心跳加速,就说明你有了情感。”
韩行心里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变着法的,向我示情呢!韩行逗她说:“我见了你,是有些心跳加速,这难道说对身体有什么不好吗?”
王小玲也笑着对韩行说:“你如果见了我,心跳加速,就说明了你韩司令还有情感,还算身体正常。如果见了我这样的人,一点儿也无动于衷,就说明了你的心里有问题了,得治一治了。”
“怎么治呢?”韩行问她。
“那还得女人来治,因为经过战争,你的心理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始终处于紧张状态,也可以说是有病了。那就得放松一下,放松到正常人的心理状态。”
“还有这么些的道道。”韩行说。
“今天晚上有空吗?”王小玲问。
韩行吃了一惊,别又是约会吧。急忙说:“晚上还要开会呢,我不是早就说了吗!”
“哼,你骗人!”王小玲对韩行说道:“刚才我问王安玉了,说你们晚上有事吗?王安玉说了,今晚上没事,大家放松一下。”
“噢,我不是和王安玉开会,我们武工队要开会。”韩行急忙话头一转说。
“哼,那也是假的。”王小玲对韩行发起了脾气。“我问过张小三了,他说今晚上就没有事,大家好好的休息。我说韩司令呀,你怎么老骗人呢!你心里烦我,我早就知道,我真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怨谁呢,谁也不怨,都怨我自己。以后,我再也不愿意见到你了!”
说着,她收拾起听诊器背起药箱子气呼呼地板着脸就走了,那脚步跺得地咚咚地响,脚步迈得很急。
张小三从屋外进来,他疑惑地看了看韩行,又看了看屋里的一切,皱着眉头问韩行:“韩司令呀,这个王小玲来的时候兴致勃勃的,走的时候好像很生气,你没有怎么样她吧!”
气得韩行骂了张小三一句:“滚蛋吧你!没你的事儿。”
天黑的时候,韩行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关上了门,走出了院子。张小三从旁边过来,问韩行:“韩司令呀,你到哪里去?”
韩行说:“屋里热,出去凉快一下。”
张小三劝告说:“这是敌占区,我们几个得跟着你。”
韩行有些生气了,埋怨张小三说:“我还有没有自由,你们几个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别老跟着我。”
张小三被骂了一顿,但是张小三不生气,挨韩行的批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自己就是在韩行的批评下成长起来的。他不让跟着啊,那也行,俺就远远地跟着你。反正是脱离了我的视线不行,这是我警卫营长的职责!
暮色朦胧,夕阳吻着大地,依依不舍地滑落,只留下未敛的光芒仍然照耀着大地。一切都显得那么恬静,自然。
飞掠过树梢的鸟儿呼唤着自己的伙伴归巢,它那羽翼也被镀上了金色。村边的湾塘上碎金点点,浮移不定,涟漪层层,微微平静,又被前来戏水的孩子打破。孩子们掀起了朵朵浪花,每一朵,都透着夕阳的余光。
劳作了一下午的庄户人家开始收工回家。牛脖子上挂着套杠,盘拴着缰绳,放缰由它自由回家。这牛儿也挺赛的,上地干活的时候,慢慢悠悠,迈着那四方步,老是不愿意去干活。回家的时候却是一溜小跑,老想着那槽头上的青草。
扛着耕作农具的主人远远地跟在后边。耕牛回到各自家门口的牛桩前,温顺地等待着主人卸套解缰。牛儿驴儿解放了似的高一声低一声叫个不停。小山羊在巷道里无拘无束地跳着跑着。
归巢的乌鸦、喜鹊、麻雀等鸟儿,在巷道的槐树上拼命地叫唤,叽叽喳喳吵开了锅。呼儿唤孙的老人,叫着孩子们的乳名,拖着长长的声调:“狗蛋噢—— 回家吃饭哩!”是那样亲切而顺耳。
这些狗蛋、臭臭、拴牢、拴住、引弟们,听到呼唤从四面八方回到家。空气中弥漫着温馨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