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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听了小野的话,琢磨了一会儿,才阴险地说:“小野君啊,你说说,如今能控制住皇协军的人物还有谁啊?”
小野想了想说:“如今能控制住皇协军的只有罗兆荣了。”
“是呀!”小森狡诈地对小野说,“如果能控制住皇协军的只有罗兆荣了,那我们就监视着罗兆荣,叫他和共产党、八路军作战。你还是不懂中国人啊,中国人大部分都是唯利是图,个人私心极其严重,这个罗兆荣也不例外。他就是脚踏两只船,私通八路的话,我们对他也没有办法。
但他只要现在打八路军,这就够了。他要是不打八路军,我们就时刻敲打他,时时地吓唬他,就要灭了他。这就叫以华制华,懂吗!指望我们这点儿兵力,能保住县城就不错啦,哪里还能再出兵作战啊!”
受了小森的一番教育,小野心领神会地笑了,伸着大拇指对他的中队长说:“哟西!哟西!大大的哟西!!”
罗兆荣又重新任命了王洪宾为三区区长,重修碉堡,调汉奸队伍驻扎。派了一个团驻扎在三区的各个要地,还是王永合为团长。
三区的伪军天天催民夫修碉堡,要钱要粮,把老百姓的枣树统统锯倒,拖去放在沟壕里做障碍物。
还驾店的党员王孝先家的十几棵枣树也被锯倒了,全部拉到了伪军的碉堡沟壕里去做鹿砦。王永合还不死心,又找到了王孝先的母亲对她说:“你儿子哪里去了?”
王孝先的母亲只好说:“走亲戚去了。”
王永合的鼻子哼了一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跟着韩行跑了是不是。今天我来呢,先给你打个招呼,明天的话,就要扒你的房了,扒了你的房去修碉堡。你要是聪明的话,交上200块钱,要是不交上这200块钱,明天就来扒你的房。”
王孝先的母亲没有办法,只好卖了三亩地,交够了钱,才算没有被扒房。
王永合找不到王安玉,就拿他的房子出气,也把他的房子给拆了,建筑材料统统拉去了修碉堡。
韩行带领着县大队也好,各区中队也好,都是一天两转移,和伪军汉奸处在了到处打游击和随时运动之中。
三区区中队听说韩行的县大队晚上要住在大田庄,就想在天黑转移到距大田庄半华里的小田庄居住。打算和县大队联系后,向县大队要点儿手榴弹和子弹。因到小田庄已半夜了,就先住下,第二天早上再去联系。
但县大队不知道区中队住在小田庄,半夜发现敌情后又转移了。区中队也不知道情况,第二天早晨派人去联系时,听到口令不是县大队而是伪军。因阴天有雾,就立即撤回,大田庄的伪军也没有追赶。
正在此时,岗哨发现有两个骑兵往小田庄而来,后边也没有队伍。岗哨立刻把这个情况汇报给王安玉:“就两个骑兵,打不打?”
王安玉坚定地说:“我们二十多个人,他们就两个人,怎么不打。”
区中队就把队伍埋伏在寨门洞下。
这时候,两个骑兵已经到了寨门洞里。区中队立刻一拥而上,把两个骑兵拉下马来,缴获了两支三八大盖枪和200来发子弹。一问才知道,他们是皇协军的联络骑兵,因为不熟悉地形,错到了小田庄。
区中队随即将二人捆好,绑在了一棵树上,队伍跑步出了西寨门,转移到十里地以外。
这是区中队建队以来的第一次大胜利,也有了区中队最新式的装备。
这一次,区中队又回到了还驾店居住。王安玉想,现在形势这么紧张,住在谁家啊?万一暴露了,谁家就受牵连呀。干脆,就住在了王凤峨家,于是就敲响了过去的伪村长王凤峨家的大门。
王凤峨开门一看,是王安玉又回来了,紧张地说:“安玉呀,我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王安玉对王凤峨说:“叔呀,没你的事。今天晚上,我们就住在你家,要是出了事,就找你算帐!”
吓得王凤峨赶紧说:“你们还是住在别人家里吧!日本人有命令,谁家要是住了八路,那是要全家杀头的。”
王安玉说:“我们就是愿意住在你家,乡里乡亲的,相信你不会告诉日本人的。”
第103回 新形势下的战斗(二)()
这时候,王安乾也在家,他对王安玉讨好地说:“王书记来了啊,欢迎住在我家,没什么的,我连这点儿觉悟还是有的。”
王安玉看到了王安乾,想到他过去也是个党员,是因为在参加竞选村长的事情上另搞一套,而被党组织开除的。
所以王安玉还是希望着他能进步,启发他说:“安乾兄弟呀,虽说你现在不在党了,可毕竟是受党教育过的。希望你站好自己的立场,党在观察着你呢!”
王安乾说:“王书记呀,你说得这一点我明白。虽然我不在党了,可还是个基本群众吗,放心吧,我会站稳自己立场的。”
区中队屋里的灯很快地熄灭了,从睡觉的屋里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打鼾声。区中队的战士们太疲劳了,很快地就进入了梦乡。
王凤峨却一直睡不着觉,半夜过后,他把自己的儿子王安乾慢慢地推醒了。“安乾啊,快快起床,快快起床!”
“什么事呀,爹!”王安乾睡得迷迷糊糊地问。
王安乾对他说:“快快到韩屯的据点去报告,就说是王安玉回来了,叫王永合派兵来抓。”
王安乾一听是大吃一惊:“不行啊,爹,王安玉告不得。原来我和他还挺熟的,再说,这个事要是传出去,共产党和咱也完不了事啊!”
“你这个浑小子,”王凤峨骂道:“XXX对咱有什么好,原来我当得村长好好的,硬是叫他们给选了下来。这回他们又住在了咱家,这不是给咱找麻烦吗,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日本人要是知道了,那还得杀咱全家。为了一家人的性命,咱也不得不告啊!”
“我看你是糊涂呀,爹,”王安乾对他爹说道,“你光想到日本人了,可是共产党和咱也完不了事呀!我说爹呀,你就忍着点儿吧。”
“他妈的,你真是脖子后头没有三根犟筋!”王凤峨骂道,“怎么不像我的儿呢。你还想着你那个党,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再说,你那个党对你有什么好,原指望着能给咱家挺着门户,谁想到,当个村长还给他们给拉下来了。你不去,我去!”
王凤峨悄悄地穿上大棉袄,就要到韩屯去告密。
王安乾死死地拉住他爹的袖子说:“爹呀,我看你是糊涂呀,你是糊涂了呀!”
王凤峨不听他儿的,狠狠地踹了王安乾一脚,挣脱开了儿子的手,然后悄悄地溜出了门,到韩屯报告去了。
第二天上午9点多,正在区中队还在睡觉休息的时候,王安玉突然觉得房顶上有人,立刻悄悄地招呼着区队员们起床。王安玉看到,有几个敌人正在房顶上向自己居住的这间房子慢慢地靠近。
战斗立刻开始。一班长原是特战队调过来训练战士的,他立刻举起了新缴获的三八步枪,“啪——”地一枪,一个伪军一下子就从房顶上栽下来了。然后一班长一头撞开了窗户,滚到了院子里,然后举起枪对着房顶上的伪军连续射击。
在一班长的掩护下,战士们从屋里,从窗户上纷纷地蹿出来,对着敌人进攻射击。这一顿密集的枪声,打得敌人是纷纷地从房顶上往后逃。
趁着这个乱劲,王安玉指挥着队员们迅速翻墙,依仗着地理熟,边打边退,退到了北边的东刘贺庄,然后消失在一道道的封锁沟中。
王安玉马上清点人数,发现没有伤亡,只是少了一名炊事员。后来才了解到,炊事员动作慢了一点儿,被伪军们逮住,杀死在小刘庄围寨的壕沟里了。这个炊事员死得很惨,肚子上被捅了七八刀,头还被割了下来,挂在小刘庄上示众。
王安玉感到有些悲伤,在党小组上检讨说:“这个责任在我,都是由于麻痹大意造成的。如果村外放上一个岗哨,如果村里再放上几个暗哨就没事了。”
后来内线送来了情报,说这次遇袭,是王凤峨告的密。王安玉立刻决定:“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下,如果不打击一下这些汉奸的嚣张气焰,我们就没法立足,也算给汉奸们一个警告吧!立即执行我们的政策。”
几天后,区中队的一个游击小组摸到了王凤峨家,把王凤峨抓到了村外,对他执行了死刑。并在他身上贴了告示,上面写着他的罪行,通告全区的民众。
王凤峨是死了,可他的儿了王安乾却是丧了考妣,把老爹的尸首拉回到自己的家里,摆上了灵堂,供上牌位,披麻带孝,守候三天。
这三天来吊孝的人,也是很有特色的,至友亲朋不得不来,再就是和他一丘之貉的还驾店的那些地主老财们。至于一般的人,都不来吊孝,都知道这个王凤峨是怎么死的,是被抗日政府枪毙的,是汉奸,和这样的人还是少来往为好。
田光地来吊孝了。他穿着一身白衣服,领着他的儿子田会友,进到了灵堂,先和田会友给王凤峨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呼天抢地地说:“我那凤峨兄弟哟!你死得好惨哟!我那兄弟哟,从此我就失去了一个好兄弟哟!苍天你长长眼吧,给你伸伸冤哟……唉唉唉唉……”
真是兔死狐悲,同命相邻啊,田光地真是哭得好不伤心哟!想当年王凤峨当村长时候,他们一些地主老财们享尽了自己的好处,可是王凤峨被选下后,他们的好日子似乎也就到头啦!拿的粮也多了,钱也多了。
王安乾反而安慰起田光地来了,说:“大爷呀,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人死如灯灭。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还望大爷以后多扶持着侄儿啊!”
把田光地安排到座位上,田友会恭敬地站立在一边。田光地抽泣了一阵子,拿着手绢擦着鼻涕,平稳了气息,才对王安乾说:“侄儿呀,你如今光闲在家里也不算回事呀!打算以后怎么办呀!”
王安乾说:“还能怎么办呀,也就只能在家里呆着呀!”
田光地摇了摇头说:“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闲在家里啊,这辈子总得干点事才行啊!你才二十来岁,这辈子还早哩,既然XXX不要你,你就不会想着别的门路吗!”
“哪里还有门路可想啊!”王安乾垂头丧气地说。
“王永合和我有点儿关系,你不想着投奔他去?”
“那不行,那不行,”王安乾急忙摇着头说,“王永合是皇协军,是日本人的军队,我不能投靠他。”
田友会又劝他说:“安乾啊,你要是投奔王永合,我也跟着你去。反正XXX是不要咱了,咱就跟着皇协军干去!”
在他父子二人的反复劝说下,王安乾终于心动了。再说,他在还驾店里也待不下去了,老爹被共产党枪毙了,他还怎么能在村里呆下去啊!
王安乾和田友会到了韩屯据点,找到了伪团长王永合。王永合见到了王安乾和田友会来了,热情地接待了他俩,摆上了酒菜,先喝上了。
酒过三巡,王永合对王安乾说:“兄弟呀,对于令尊的不幸去世,我深表遗憾。我明白,他是来给我们送信,而被八路杀的。我看兄弟也没有什么去处,如若不嫌的话,我这里扛条枪,还能混口饭吃。不知兄弟有没有这个心啊?”
王安乾对王永合说:“如今啊,我和友会大哥确实是没有地方去了。实不相瞒,原来我们是XXX的人,因意见不和,被XXX除名了。如今要是永合大哥能收留我们,我们就谢谢了,终于有一个存身之处了。”
王永合微微一笑说:“要是安乾兄弟和友会兄弟能加入到我们皇协军的序列,那就是我们的荣幸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拒之门外啊!我也知道,二位加入到我们皇协军是改换门庭,和一般的人加入还不一样。如果改换门庭,是不是需要一个见面礼呀?”
王安乾明白了,王永合所说的见面礼,就是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来,说一说党内的一些情况。王安乾摇了摇头说:“如果大哥收留我,我就在这里干,如果不收留我,我还是回去。至于见面礼,确实没有。”
田友会却说:“安乾兄弟呀,他对我们不仁,休怪我们对他们不义。所知道的情况,就说一说呗,也算个见面礼吧!”
王安乾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不会说的。我还是那句话,能收留的话,那就收留,要是不收留的话,我就走。见面礼是没有……”
田友会却说:“那我可说了,我是被他们逼得没有办法。”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所知道的党内的情况,统统地说了一遍。
而王永合这个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