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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严寒的日子,趁家人不注意,他用铡刀铡掉了自己左手的四个手指头,来表示自己已是一个残废人了,不能再继续工作了。
周东臣回家的消息传出以后,有一天,韩子仪便以关怀和看望为名,提着一只鸡,三斤猪肉到了周东臣的家里,动员他“出山”。
韩子仪和周东臣过去都是临清中学的毕业生,周东臣颇有才华,所以韩子仪一直对他都比较看重。
韩子仪先假装关心地看了看周东臣的伤势,见周东臣吊着绷带,身体也极度虚弱,于是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老同学啊,我来看看你呀!听说你身体不好,真是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周东臣看到韩子仪来看他了,不用直说,也知道他来干什么来了,对他说:“感谢老同学,还想着过去的情分,知道来看看我。”
韩子仪对他说:“周东臣呀,想当初,我们都是一些热血的青年,都怀着一种报效国家的雄心壮志。当然了,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参加的是共产党,我参加的是国民党。虽然是党派不同,如今不是也联合了吗!人没有个精神头不行啊,等你的伤好好,我希望你还是出山,为我们的抗日事业,为我们的国家,做出一番贡献。”
周东臣心话,党的工作我都没法干了,还能为你们国民党工作,真是天大的笑话,但嘴上却是说:“你看看我的手,真是没法干了。不论哪一边,我都没法干了。”说着,举起手来,让韩子仪看着这双扎满绷带的手,绷带上还渗出了一些血渍。
看到了周东臣的伤手,韩子仪就挑拨道:“周东臣呀,你为抗日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他们怎么就不管你了呢?真是的,要是你在我们的党国,一定好好地发给你抚恤金,还要把你安排到医院里,好好地养伤。他们既然不管你,我老同学不能看着你不管,我管你……”
周东臣摇了摇头说:“谢谢老同学好意,我真的不能出去工作了,你就别再为我操心了……”
韩子仪没有劝说出周东臣“出山”,感到很没有面子,回去对吴运周说:“周东臣说哪边的事都干不了,他为什么不铡右手,光铡左手,铡了左手,右手还不是一样开枪吗!”
吴运周思索良久,对韩子仪说:“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能为我们工作的人,就是我们的人,不能为我们所用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如果对这样的人手下留情,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猛一下子扑过来,要了我们的命……”
韩行带着吴小明和李大中也来看望周东臣。他看了看周东臣的伤势后,感到十分的惋惜,对周东臣说:“东臣同志呀,真是对不起,你是对革命有功的人,负了伤,身体又不好,我们没有及时来看你,让你受罪了。钱也不多,面也不多,先用着点儿。”
吴小明拿过来10斤白面和10块钱,交到了周东臣的手上。
周东臣有些感动,激动地说:“我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不能为党工作了,组织上还想着我。感谢韩县长,感谢组织,谢谢,谢谢。”
韩行听了眉头一皱,又接着对他说:“周东臣同志呀,我能不能给你说几句肺腑之言。”
周东臣说:“你是县长,是我的领导,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韩行对他说:“你刚才说的话,我觉得很刺耳,什么叫不能为党工作了,组织上还想着我。如果这些话在一些新同志的嘴里说出来,还有情可原,可是在你的嘴里说出来,就有些不对头了。你现在虽然身体不好,可还是党的人啊,党怎么会忘了你呢!
再说,党的工作不在乎大小,你就是躺在了床上,喊上几句口号,鼓动着身边的人抗日,这也是为了党做了工作啦。毛主席还说过,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自残,没有叫敌人伤了,而自己砍了自己,这就是懦夫,这就是革命的逃兵。”
几句话熊得周东臣是再也没了话说。
韩行又说:“听说韩子仪也来了,你可要站稳自己的立场啊!我们相信你这个老同志,绝不会为党的脸上抹灰的。可是我们也为你的安全担心啊,国民党这些人,嘴里一套,心里一套,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既然你现在暴露了,是不是转移一个地方?”
周东臣说:“没事的,韩子仪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韩行摇了摇头说:“不一定,进入武平县的大战,枪杀庞凤禄,吕桥事件,杀害王春山,哪一个不是吴运周、齐子修、韩子仪策划的阴谋。我们可得时刻提防着他们点啊!”
周东臣说:“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不能为党工作了,不能再给党添麻烦。”
韩行摇了摇头说:“你又来了,不是给党添麻烦不添麻烦的事情,这是党的工作,这是残酷的敌我斗争。”
韩行做了一番工作,可周东臣还是没有转移的意思,他对韩子仪他们还是抱着一种幻想,总认为他们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商莲塘带着几个兵,翻墙进入了周东臣的家,撞开了门,把周东臣从被窝里抓了起来。
周东臣厉声地喝问:“你们是谁的人,为什么半夜闯进我的家?”
商莲塘嘿嘿一笑,说:“我是商莲塘呀,连我都不认识啦!真是的,看来我还不如你出名呀!跟着我们走,出去有点儿事?”
周东臣大声地吼叫着说:“我是一个病人,是一个快死的人啦!我哪里也不去,哪里也不去!”
“嘿嘿……”商莲塘一声奸笑,对周东臣说:“那就由不得你了,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他对几个士兵一扭头,几个士兵拖起周东臣就走。周东臣是大病之人,哪里还有力气反抗,被他们拖在地上行走,地上拉起了一道痕迹。
周老臣的妻子一看不好,大声地呼喊着:“商莲塘来抓人啦——商莲塘来抓人啦——”扑过来就要夺人,被这几个贼兵给推到了一边,踹了几脚。
第117回 坐山观虎斗(二)()
周东臣知道事情不好,暗暗地后悔,心里说道:“真是不该不听韩县长的话,这些国民党真是两面三刀,说的和做的不一样,连我这个快死的废人都不放过。”
商莲塘几个把周东臣拖到了村子外面,然后一枪就把周东臣打死了。
周东臣的妻子跑到了吕庄,哭诉了周东臣被杀的前前后后。
韩行听到子这个噩耗后,真是怒火中烧,大骂道:“商莲塘呀商莲塘,你又跳出来和我们共产党作对是不是,你等着,完不了的,血债要用血来还。”
商莲塘知道了武平第三高小早期毕业的黄庆华是共产党员,立刻把黄庆华捕了去。逼他交待自己是共产党员,并交待组织情况。黄庆华在严刑拷打之下,始终否认自己是共产党员,最后被活埋了,年仅26岁。
商莲塘又得知了时庄的时尚武为共产党员,立刻带兵去抓时尚武。他们怒气冲冲地扑到了时尚武的家里,时尚武的父亲一看来头不对,只得苦苦地对时尚武求情。时尚武知道商莲塘已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对他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立刻从屋里摸起了一把菜刀,杀开了一条血路,冲出了家门。
时尚武虽然幸免一死,但是商莲塘把一口恶气都出在了时尚武的父亲身上,打得他是半死不活,奄奄一息,最后还是伤势过重,不久就死了。
商莲塘不仅是个死心塌地的**分子,而且还是个土匪流氓,他带领的队伍到处打家劫舍,横征暴敛,jianyin妇女,无恶不作。都说是兔子不吃窝连草,可他连自己警卫员的妻子也不放过。
警卫员商立诺的妻子有几分姿色,这一次来队伍上看望他的丈夫。
商莲塘本就是个大色狼,三天不干那个坏事,浑身就难受。他一看,商立诺的妻子虽然没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但在农村来说,也是一个俊俏的小媳妇,商莲塘不尽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立刻就动了歪心。
他随便写了一个纸条,把商立诺叫一边,对他说:“去,给一营去送个命令。”随即又从怀里掏出5块钱说:“这么远,怪辛苦的,路上吃个饭,喝个酒,别饿着了。”
商立诺说:“我老婆还在屋里等着我呢,我赶紧把她打发走。”
商莲塘对他说:“这点小事儿,我给她说声就行了。执行命令要紧!”
商立诺立刻兴致勃勃地送命令去了,他还以为商莲塘对他有什么好心。 一营的驻地离着团部的驻地有十多里地远,商莲塘这是把他打发了出去。
商莲塘回到了团部里,把别的人也都统统打发走了,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
商莲塘把团部的大门悄悄地关上了。
他到了警卫员的屋里,看到商立诺的妻子还正在满心喜悦地等待着她的丈夫。商莲塘一笑,露出了他的潘安之貎,西门庆之手腕,对商立诺的妻子搭讪着说:“贵姓啊,年方多少啊!”
商立诺的年轻妻子,知道这是管着自己丈夫的官儿,叫商莲塘,丈夫的荣华宝贵都掌握在他的手心里,所以也只好说道:“我叫凤儿,今年刚刚18岁。”
“好啊,好啊,”商莲塘软绵绵地说道,“年方二九,正是如月似月的年龄,家里生活怎么样啊?”
“还怎么样呢,你还不知道吗?”小凤发牢骚说,“当兵吃粮,一个月就那5块钱的津贴费,有了油盐酱醋茶的的钱,就没有了买衣服的钱,要是再添个病人,那就更没法过了。他地是没法种了,都是我在家里忙活。他老爹又有病,正没钱抓药哩,所以我来找他想想办法借个药钱?”
“是啊,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谁离了也不行啊!”商莲塘假装关心地说,“借多少钱呢?”
小凤说:“其实也不多,5块钱也就够了。”
商莲塘从怀里掏出了20块钱说:“这些够了吧!”
小凤急忙说:“用不了,用不了,5块钱也就够了。”
商莲塘把钱掖到了她的口袋里,关心地说:“他是我的兵,我不关心谁关心啊!也怨我,没有升官发了财,家里有困难再不支援一下,我还算个长官吗!”
听商莲塘说得话很入耳,又解决了买药的难题,所以小凤的心里还是对商莲塘挺感激的,渐渐的心里也就麻痹下来。
商莲塘对她拉了一会儿家常,看到天气比较热了,小凤的两只大白兔鼓鼓囊囊的,似乎要脱离开薄薄的褂子蹦了出来,越发是**之心不可收拾。这时候,一只苍蝇飞了过来,商莲塘装着扑苍蝇的样子,一下子扑到子小凤的怀里,对她说道:“你看这只苍蝇,怎么跑到你那里去了。”
小凤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捂了捂胸口,扣紧了胸口上的扣子。
商莲塘引诱他说:“你们女人,夜夜守空房,不寂寞得慌吗?”
小凤的脸红了,知道这不是个好话,半遮半掩地说:“那又有什么办法,当兵吃粮,他又不在家。”
商莲塘叹了一口气说:“我们男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啊,真是当兵三年粮,老母猪赛貂蝉。我都帮助你了,你也应该解决我的一下困难吧!”
“哟!你有什么困难,当了这么大的官,成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困难……”小凤的脸一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啊,我的困难就是你的困难啊。如果咱俩一解救,你的困难也解决了,我的困难也解决了。”
小凤就是再傻,这会儿也该听出事儿来了。她慌忙站起来,对商莲塘说:“怎么这个商立诺还不来啊,我该回去了。”
商莲塘一下子拉住了小凤的胳膊说:“小凤呀,我解决了你的困难,你也该帮助我一下吧,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绝情呢!”
小凤还要挣脱开商莲塘的魔爪往外跑:“不!不!我家里还有事呢,我还得回去呢!”
商莲塘这条色狼,好不容易逮住了一条美丽、柔弱的小羊,哪能放过她,急忙就把她往床上按。急得小凤就要喊,商莲塘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威胁道:“你要是喊的话,商立诺就甭想活命了,你信不信!”
听到了商莲塘这**裸的威胁,小凤不敢说话了,只能任这条凶恶的色狼蹂躏。
要说这个事儿,小凤以后不来也就算了,可是她不,她还是经常地来看商立诺。只要是小凤来了,商莲塘就把商立诺支出去,去办这个事那个事。然后自己和小凤做鸳鸯之欢,做这些事的时候,隔三差五地塞给小凤几个钱。
时间长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商立诺当然就知道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不是一般的仇啊,直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