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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将今晚的事说出去的。过了今晚,我不说出去,也算是你们的共犯,若你们出事了,我也没有好下场,我没那么傻。”
顾泽南见冷凝霜说的有理,也便暂时信了她,不再追究。再看看天色,已经有些亮了,他不能再在这里久留,不舍地看看白絮桦,他们刚重逢,下次又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再碰面。
白絮桦也知道他们该分开,心中虽也不舍,可现在也不是在一起的时候,既然已经决定与他在一起,何必争这分秒呢!
“来日方长,我会等你。”
顾泽南又抱了她一下,吻了吻她的额头,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冷凝霜和白絮桦回到房中时,玉琳琅已经醒了,见冷凝霜与白絮桦一起走进来,心中已是不解,正想询问之下,却看见冷凝霜颈上绑了手帕 ,还隐约见了红,那是血!玉琳琅大惊,赶忙上前扶着冷凝霜,不安地问: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
冷凝霜明白玉琳琅的担忧,却不想她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毕竟这是会有可能掉脑袋的。
“本想着早晨空气好,就想去附近转转,顺便熟悉熟悉,谁知道一个不小心,被树枝刮到了,出了血。还好,白姐姐路过,替我包扎了一下,便送我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姐姐下次可要小心些,刚刚吓了我一跳呢!”玉琳琅见冷凝霜这样说,才安下心来。
“嗯,下次我会小心的。”
玉琳琅想着还是要找些药替冷凝霜仔细包扎一下,跟冷凝霜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为什么瞒着她?你们不是姐妹吗?”
冷凝霜刚坐下,白絮桦便冷冷地问道。
“难道你想人驹知吗?更何况,我答应过你,便不会告诉别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白絮桦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想要安稳度日的新近宫女,对你特别关心的原因就是我告诉你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良久,白絮桦都没有在开口。冷凝霜清楚,她们认识不久,白絮桦不会轻易地就相信她,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她也是无意间参与到这件事之中,她只会在保全自己性命的情况下去帮她,只能尽力而已。
玉琳琅匆匆送来了金创药,跟冷凝霜说,她已经跟张公公说了,替冷凝霜干一天,让她好好休息,便又急忙出去干活。
冷凝霜抹了些药膏,确定伤口不会再渗血,将纱布缠上。本以为白絮桦不会再开口,正预备躺下休息,却听她淡淡的开口,
“我不轻易相信别人,这次却想信你一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冷凝霜走近她,许久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
“我一向爱憎分明,别人对我好一分,我便以十分回报。我不是自己一个人,我身上还有一个家族的命运,我不会随便做出选择。但是,对于你们的故事,我很感动,所以,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你!”
“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若是哪天东窗事发,我只求你不要说出他。我早已是烂命一条,但是我绝不能拖累了他,你明白吗?”白絮桦看向她,有些祈求的说。
“我懂,我以性命向天发誓,若是真的到那一天,我一定会保全他!”冷凝霜坚定的看向白絮桦。
“我输不起!”白絮桦叹道。
冷凝霜明白她白絮桦心中的不安,只能用力的抓紧她,给她无声的安慰。
有了共同的秘密,冷凝霜与白絮桦渐渐熟稔了,玉琳琅虽然有些疑惑,但想想冷凝霜那么聪明,既然她都认为白絮桦值得相交,那白絮桦一定是好人,遂也放下之前的成见,拿白絮桦当做姐姐。
时间匆匆过了半月,顾泽南没再约白絮桦见面,白絮桦虽然表面没有说什么,但整日都有些恍惚,冷凝霜明白,她这是因为太想他了。
用过晚膳,玉琳琅出去洗漱了。冷凝霜见白絮桦一个人坐在石炕上,望着窗外,神情分外忧伤。
“在想他吗?”冷凝霜走近她,轻声问。
白絮桦正沉浸在往事之中,乍听到声音有些愣住了,待转头看见是冷凝霜才稍稍清醒了些。
“虽然知道他很忙,而且宫禁森严,不可能经常来见我,但还是想他。”白絮桦有些羞涩道。
冷凝霜安慰道:“他一定也在想着你,若是可以的话,我猜他定想飞到你身边来,再也不离开。”
听着冷凝霜打趣的话,白絮桦不由得红了脸,啐了她一口,
“惯会取笑我。”
“开心就好了,若是皱着眉让他见到,他肯定也不高兴,万一迁怒到我身上,我岂不倒霉?”
白絮桦轻轻指了指冷凝霜的额头,笑说:
“你哟!牙尖嘴利的,将来谁敢娶你!”
冷凝霜抿嘴笑笑,“刚刚在想些什么?”
“看着院子中的那棵柳树,不禁想起了以前家中的那棵。我现在还记得,当年在白府花园里那棵柳树下,他霸道地告诉我,此生我只能跟他在一起,只能嫁他为妻。”
“然后呢?你就答应啦!”
白絮桦有些脸红道:“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的。爹爹膝下无儿,又只有我一个孩子,对我自然是疼爱万分的,而我小时调皮万分,爹爹时常担心我磕着摔着,便让泽南守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
“他是你父亲的手下?”冷凝霜不解,顾泽南的年纪有那么大吗?
“算是。泽南的父亲曾是我父亲手下得意的副将,不过在一次战争中战死了。当时泽南还小,父亲便认他为义子,与我们同住。”
“是因为在一起久了才喜欢他吗?”
“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只是不愿意离开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他要随父亲出征。当时心里很空,就怕再也看不见他,每一日都像走在刀尖上,直到亲眼见他平安,心才安定。”
看着白絮桦叙说着当年的情事,冷凝霜不禁想到那个深秋的傍晚,那个风衣少年,曾经她也会时刻担忧着他,可是最后换来的只是一片心酸,爱情,最是伤人!
“你说的太深奥,我不懂。”
白絮桦还沉浸在当初的回忆中,没有发现冷凝霜的异样,自顾自的说着:
“后来,为了试探他的心意,我使了点小手段。我故意让娘亲为我寻亲事,然后再让娘状似无意的在他面前提,他听到后果然是着急了,不停地使些小手段破坏亲事,我知道后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找他理论,他却闷闷地什么都不说。”
“过了许久,我的婚事已经实在拖不得了,他还是没什么表示,娘亲认为他对我确实无意,便真的要为我议亲,他知道后大概真的是害怕了,跑到娘亲面前提亲,说要娶我,然后,在白府的那棵柳树下,与我约定白首。”
“当时的他还没有功名,不愿就此委屈了我,所以想等几年有了功名再与我成亲。谁知天意弄人,一道选秀的圣旨,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选秀?”冷凝霜惊呼,她曾进宫选秀?还是说她曾为妃嫔,难道说那个毁了她清白的人是当今皇上?
“是,我当时拼死也不愿进宫,趁着夜色府中守卫宽松的时候,我便偷跑了出去,想要去前线找泽南,可是半路却遇到了山贼,被??????”白絮桦想起当年的事情,仍旧痛苦万分。
冷凝霜算是听明白了,白絮桦为了逃避选秀而离家出走,想去找顾泽南与他私奔,谁知却路遇山贼,被人污了清白,想来她也是苦命的。
“因为抗旨,所以你才被贬到这里?”
“是,”白絮桦哽咽的点点头,“抗旨不遵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圣上感念爹爹的战功,没有灭族,仅仅是抄家流放而已,而泽南本不是白家的人,便没有受到牵连,但是三年前,爹娘却在极北病逝了。”
冷凝霜轻轻揽过白絮桦,让她尽情的哭,这样的悲痛只有发泄出来,才能有机会痊愈的。
第十九章 知私会暗潮汹涌()
又过了几日,顾泽南仍没有来见白絮桦,却派人悄悄送来了一方锦帕,上面绣了一棵柳树,是当年白絮桦相送的定情之物。白絮桦见到信物,稍稍安心了,虽然没有见到人,却能稍稍一解相思之苦。
这日,冷凝霜几人正在做活,突然闯进一大群侍卫,进门便大声呵斥她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站到一旁去,众人不知所措,只好乖乖的站到一边。
那些人冲进来之后,便开始大肆搜索,冷凝霜冷眼瞧着,他们搜的很仔细,连寝房都不放过,貌似找什么?而且各个神情严肃,看样子,宫中出了大事。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一众侍卫又呼呼地走了,张公公一直赔笑着送到门口。待他们已经远去,张公公一脸肃穆地告诫:“从今天开始,没什么事情不要随便出浣衣局,否则,后果自负!”
“是。”
冷凝霜转头看看白絮桦,见她神色有异,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前问,只能隐在心中,待回去再问。
晚上的时候,冷凝霜待玉琳琅睡着之后,才跑到白絮桦身边,悄声问道:“你还好吗?”
白絮桦紧紧抓住冷凝霜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有不安的预感,总觉得他出事了。”
冷凝霜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可是??????”白絮桦心里还是不安。
“要不,今晚再去那里看看?”
白絮桦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心不下顾泽南,决定再去那里等他。
“我们马上就去吧!”说着,便胡乱的穿了衣服,拉着冷凝霜离开了浣衣局。
到了院子,意外发现顾泽南也在那儿,白絮桦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见到顾泽南,现如今见他安好的站在那儿,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了。
顾泽南发现有人时,转身一看竟是白絮桦,心下大喜,朝着白絮桦伸出了手,白絮桦见状,猛地扑到顾泽南的怀中,紧紧抱着他,冷凝霜很是识趣,悄悄离开了。
顾泽南看着白絮桦这幅模样,笑意浮上嘴边,单手环着白絮桦的腰,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一吻,“絮儿,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想着你,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见到你了。”
白絮桦腼腆的回应了一声,却不抬头,仍是赖在他怀里,蹭着他的衣服,像只乖巧的猫咪。可是白絮桦还没有高兴一会儿,便闻到了一股血腥气,当下,胃里一阵恶心,急忙推开顾泽南,在一旁吐起来。
顾泽南以为白絮桦身体不适,一阵心慌,赶忙上前扶着,“絮儿,怎么了?”
白絮桦吐过一阵,心里的那份恶心感消退了些。见顾泽南一脸担忧,忙安慰他:“我没事,别担心。”
“是哪里不舒服?”顾泽南还是有些担忧。
“没有,我挺好的,就是刚刚??????”白絮桦想起刚才那股血腥气,突然看向顾泽南,问道:“泽南,你是不是受伤了?”
顾泽南一震,他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却不想还是被白絮桦发现了,只想着能有机会来见她,却忘记白絮桦的鼻子很灵敏。“只是一点小伤,不想你担心,所以没说。”
“怎么可能会是小伤?你越瞒着我说明越是严重。”白絮桦仔细瞧着,没看见顾泽南哪里包扎着,望向他,有些生气地问:“到底哪里受伤了?”
顾泽南见她真的生气,拉起袖子,露出受伤的胳膊。一见那泛着血的胳膊,白絮桦顿时红了眼眶,泪流满面。泽南心生不忍,略带彪的手指轻轻拭干白絮桦脸上的泪,柔声说:“絮儿,别哭,真的只是小伤,不痛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是在家里暂休吗?为什么会受伤?”
“最近边关不宁,我今日奉召前来,参与边关布防,谁知遇见了刺客。一番争斗之下,才受了轻微的伤。”
顾泽南说的轻松,白絮桦却听的心惊胆战,“真的没有其它伤了?”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确定了顾泽南真的伤的不重,白絮桦才放心,环姿泽南的腰,轻声说:“泽南,我只有你了,你不能有事!” “嗯,我也是,我会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出事。”
“你保证?”白絮桦仰着头,睁着还有些湿意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顾泽南。顾泽南只觉得一阵热意从下涌上,傻傻的说了句“我保证”,便吻向那片朱唇。
翌日
白絮桦从院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有些微亮。白絮桦在院子没有寻着冷凝霜,便以为她回去了,却没想到在院外不远处的一座大石头上见到睡着的冷凝霜。
冷凝霜安静地睡着,身上却披着一件黑色苏锦披风。白絮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