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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狩猎场采来不少好药,全都在天地镯里丢着,虽说天地镯里头是真空状态,药草保存个一头半个月绝不会有问题,但,总不能一直就这么放着。
这可是一大笔财富。
“是不是怕与我在一起会被说闲话?”听闻她说要回去,楚流云微微怔了怔,心里竟是这么舍不得。
她没有说话。
出来数日,一直待在云王爷身边,她不是怕流言蜚语,反正流言蜚语从来就没有少过。
这几夜她和云王爷总是共处一室,就算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受了重伤不可能和她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外头会说得多难听,不难猜测。
回去,不是怕了这些话,只是真的该回去了。
不过,如果这是个好借口,倒不妨用一用。
“男未婚女未嫁,我怎么说也是个未婚女子,自然不应该时常和你在一起。”她道,似有那么点认真。
她的认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相处这些日子,他很清楚她不是个在意这种世俗看法的女子,也正因为如此,自己的目光更是越来越多地停留在她身上,完全移不开。
不过,再怎么不在意世俗,也不能总是夜夜与男子共处一室。
他颔首,哪怕舍不得,也不能如此随意毁了她的清誉。
“我让名殇送你回去。”再舍不得,也总不能时时把她绑在身边,毕竟,现在两人还未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站了起来,亲自送她出门。
名殇是他的得力助手,在他身边已经有十几年之久,面对七七的时候也是习惯性的淡漠不说话,只有服从。
出了王府大门,七七回眸看着依然站在风中盯着自己的楚流云,浅笑道:“回去吧,再把身子弄坏了,我可不管。”
“倒是希望这身子别好得太快。”随意丢下一句如同玩笑般的话,他转身返回,不让她为难。
名殇垂眸看着七七,恭敬道:“七公主,马车准备好了,七公主请。”
七七冲他点头,一步跨上马车,步伐轻盈,就连名殇也不由得心里赞叹了起来。
从前不知道七公主长得这么美,如今总算是知道了,却发现这个比他见过的姑娘都要漂亮的女子身手竟是这么好,顿时打破了他一贯认为美人总是娇弱的看法。
他也一步跨到马车上,扯起缰绳,策着马儿,不疾不徐地往无尘阁而去。
无尘阁的大门,看到是云王爷身边的名殇,不管他带来的是什么人,守门的侍卫自然都会放任进门。
名殇直接把马车驾到无尘阁的院门。
告别名殇,七七前脚才迈入院子,后脚,从公里来的公公便已来到,告知南慕国的大皇子和三皇子过两日将会到来,命她准备好迎接。
大皇子心里闪过许多令人留恋不已的回忆,她的大皇兄,是她在南慕国里唯一的温暖,当所有人都欺负她给她脸色看的时候,只有这位大皇兄一直护着她。
可惜他成年后就一直驻守边关,一年中难得回来几回,每次他在的时候她的日子才算过得安逸,只要大皇兄一离开,大家便又开始欺负她。
许是真正的慕容七七在她身上留下来的情愫,一听到大皇兄要来,整个人顿时兴奋了起来。
明明没有见过,却巴不得立马就见到他,这位大皇兄对七公主有多好,不言而喻呢。
送走公公后,七七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寝房返回。
寝房里一片漆黑,翠儿不在身边伺候,梅大叔又不知道她今夜回来,夜里寝房连个掌灯的人都没有。
兴冲冲推开房门,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些什么,刚进门,七七眉心一蹙,顿时感觉到房内不寻常的气息?
“谁在那里?”她掌心一紧,立即后退。
但,来人的身手明显比她好太多,才刚退了半步,还没来得及靠近房门,房门便“碰”的一声在她身后被关得严严实实。
一条长臂探出,直取她的纤腰。
七七一怔,立即扬手反击。
来人完全不在意她的攻击,长臂依然落在她腰间,迅速将她拉向自己。
七七那一掌,结结实实落在他的胸膛上。
他闷哼了一声,在七七扬手挥出第二掌之前,笑道:“什么时候学会武功?居然对着大皇兄的时候也能下狠手,丫头,太调皮了!”
大皇兄!
几乎已经击在他身上的掌顿时卸去所有力道,软软地落在他胸前,她眉眼一亮,惊呼道:“大皇兄!”
这浓烈的男儿气息,这低沉磁性的声音许多熟悉的记忆疯狂袭来,她心里有惊喜,也有酸楚,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像是相识了多年,也被他宠了多年一样。
她用力抱上他,急道:“大皇兄,我不知道是你,刚才有没有打疼你?”
她的掌,可是不轻的!
“你说呢?”居然连他这么强悍的人都被她打得忍不住闷哼,那一掌的威力可想而知。
“还是这么调皮,在外头待了这么久,还学不会乖巧么?”大掌揉着她的发,慕容逸风拥着她往桌旁走去,随手点亮桌上的烛火:“来,让大皇兄看看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变化。”
淡淡烛光下,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呈现在眼前。
慕容逸风眼底似闪过什么,那一声浅得几乎无人能听见的叹息在七七头顶上柔柔飘过。
“大皇兄”七七抬头看着她,与他的熟悉是这具身体带来的,熟悉到连指尖都会感受到他的气息。
慕容逸风没说话,只是把她拉入怀中,轻轻拥着。
七七也没有说话,依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让自己安心的味道,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一身尘埃,素来因为活跃在战场上而一丝不苟的发有几缕沿着额角滑落,看得出是一路披星戴月而来。
大皇兄的好,这么多年来一直萦绕在心间,不管是慕容七七还是慕七七,都能清楚感受到。
为了护她,他曾对欺负她的后宫妃子出手,设计把人送进冷宫,因而得罪了朝堂上一票重臣。
为了护她,他杀了那几个试图轻薄她的世子,为此,父皇罚他在宗庙寺堂跪了七天七夜,之后发起了高热,差点死掉。
父皇本是有意立他为太子,却因为他时常与父皇争锋相对,以至太子之位至今还空缺,一切,都是为了护她。
第81章 只为她残酷()
大皇兄是个血性男儿,甚至有人会说他冷血残酷,但七七知道,所有的残酷只为了她。
这个大皇兄,是慕容七七在这事上唯一的亲人,她没有亲人了,只有他,其他那些所谓的亲人,就连父皇也一样,在利益面前,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睁睁看着她受辱受欺负。
只有大皇兄,利益在他面前,不及她一根毫发重要。
她用力搂着他,就像当年搂着大师兄一样,如今大师兄不在了,她只剩下眼前这个大皇兄了。
“是不是在这里受了委屈?”慕容逸风捧起她的脸,轻易望进她眼底深处,那一抹潮润让他心里顿时揪紧了起来:“是不是有人欺负人,告诉大皇兄,大皇兄一定会为你出气。”
粗糙的大掌在她脸上划过,她不说话,他心里更是自责:“是不是云王爷?”
云王爷退婚一事,他刚回到南慕国便听说了,当时直恨不得立即赶到她身边,告诉她没关系,楚国的人欺负她,他便带她回南慕国,只要有他在,绝不会让人将她欺负了去。
“没有,云王爷没有欺负我。”七七握上他的掌,掩去眼底的酸楚,浅笑道:“其实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大皇兄,楚国的人对我确实不怎么样,但,我自己过得很好。”
大皇兄是什么人,她若说这里的人对她很好这种笨拙的谎言,他能相信吗?
南慕国的大皇子,沙场上的鬼见愁,因为他的铁血和不怕死,他所带的铁骑团,整片紫川大陆敢与他对抗的军队怕是能数得出来。
大皇兄打起仗来就像是疯子一样,俗话说,疯子不可怕,但,不要命的疯子当真让人畏惧,南慕国这么一个小国,至今还能屹立不倒,全是大皇兄的功劳。
当初父皇与楚国签订协议,成为楚国的附属国,并把七七和慕容素素送到楚国当人质,这事慕容逸风完全不知情。
等他平定北方战乱回京时,七七已经离开数个月了,若是他当时知情,只怕事情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不过,楚国与南慕国签订协议后,对南慕国也还算不差便是了,这事,也被父皇压了下来。
之后慕容逸风再次带兵平定黑岩山一带的山贼,无暇理会这些,只是心里一直想着要尽快来看一看七七,看看她过得如何。
如今看到了,见她安然无恙,心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这丫头,不管去哪都不能让人省心。”揉了揉她的发,他浅声叹息着,“可惜皇兄长年要在外征战,不能把你带在身边。”
若能带在身边,旁人岂会有机会欺负她?
“就算他日皇兄回京长住,也不能把七七带在身边啊。”她浅笑,不以为然道:“皇兄总有一日要娶妻生儿,以后七七跟在身边就是个包袱,未来皇嫂也不会高兴的。”
“若是这样,皇兄便一生不娶,只守着七七。”
“光棍的日子不好过,皇兄能熬得了?”
慕容逸风微怔,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调皮的话,随即郎朗笑道:“熬不住的时候就去烟花地找个姑娘。”
七七吐了吐粉舌,依然抱着他:“皇兄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他身上有汗水的味儿,她知道,那是为了尽快来见她,日夜赶路折腾出来的。
她喜欢这样的味儿,有亲人的味道。
倒是听她这么说,慕容逸风轻轻将她推了一把,一丝尴尬:“这两日都没有沐浴,身上脏,别弄脏你的衣裳。”
他是粗汉一个,哪像她们这些姑娘家,自己一身汗味他是不在意,却怕她介怀。
“皇兄这次不可能孤身一人到来,你的随行呢?”七七总算放开了他,倒不是因为怕他身上的汗水味,只是忽然想起他这么急着赶路,说不准连晚膳都没用。“皇兄,你用过晚膳了没有?”
“没呢,正饿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递给她:“父皇给你的家书,至于皇兄的随行,他们估计还得要过两日才能到。”
七七把信函接过,信函的以金漆蜡封,很明显并未有人打开过。
她收了信函,却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出了门,吩咐梅大叔准备浴汤和晚膳。
梅大叔对她的事情是从不过问的,只知道尽心伺候,送来浴汤的时候见到坐在长椅上的慕容逸风也没说什么,送完浴汤便出了门。
七七主动为慕容逸风褪去一身沾满风尘的外衣。
他身形高大,和楚玄迟倒是有几分相似,一身纠结的肌肉,全是多年军旅生活练就出来的,但一张脸却恰恰是姑娘们最喜欢的俊逸好看。
五官深邃,线条刚毅性格,眉宇间全是成年男子的沉稳和英气,越看越好看。
只能说,皇家的儿女长得都出众,后宫的妃子都是精挑细选的标致人儿,若不是基因出错,有几个会长得难看的?
为他褪去最贴身的亵衣,肌肉饱满的胸膛立时呈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密布纠结,有些还是足以致命的伤,可想而知那时候伤得多重。
她忍不住探手,指尖在他的伤疤上划过。
战乱的年代,热血男儿永远不缺,七七对这一类型的男子总是会多几分怜惜,他们为了国为了家,抛头颅洒热血,有多少人为了保家卫国死在战场上。
慕容逸风的大掌落在她手背上,将她的小手从自己胸膛上拉了下来,笑道:“不过是一点小伤,都过去了,皇兄去沐浴了,你稍等。”
“嗯。”她温顺地点头,看着他举步走到屏风后,听着他迈入浴桶的声音,才回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终于想起来父皇的家书还没有看。
真的怪不得她对父皇如此薄情,实在是这个父皇也没给过她多少没好的回忆,他后宫的妃子太多,儿女也太多,能分到她身上的怜爱一个巴掌数得过来。
更何况她母妃在她两岁的时候便病故,父皇能对她有多少爱?
撕开封印,取出里头的信件,只是瞄了数眼,眼底顿时黯淡了起来。
父皇,竟让她如此
思绪飘远了,许多疑惑顿时萦绕在心尖,紊乱的心久久未曾平复。
终于在慕容逸风跨出浴桶的时候,七七蓦地回神,起身走到桌旁,将信函连同信纸放在烛火上,没一会,东西顿时化作一道灰烬。
屏风后,慕容逸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