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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已经暗暗决定,日后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再动用赢勾血脉了,赢勾残魂的力量日渐增加,比两个月前不知强大了多少!
甚至已经可以直接蒙蔽陈天的神识,污浊灵台,再这么下去只会占据他的身体越来越久,直到彻底夺舍!
每一次动用赢勾血脉,他便会失去本性,渐渐迷失自我。
心中只有杀!
到那时,他便不再是自己。
我不是我。
魔非魔,道非道!
如同行尸走肉,任人摆布!
陈天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恢复神智之后,陈天的神经反而更为紧绷,自己现在所面临的处境,更是绝境,危在旦夕!
“不知进退!”
吴仁脸色一寒,收起昊天镜,长袖一挥,气势猛地增加数倍,五指为掌,毫无花哨的猛地击来!
龙辰却并没有丝毫准备动手的意思,收起本命法器,在旁冷眼相观。
此时陈天速度与常人无异,哪里避的开吴仁的迅猛的一掌?
“砰!”
“噗!”
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陈天胸口,胸骨碎裂,深深塌陷,又是一口鲜血从陈天口中喷出,浑身肌肤龟裂,血染长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迅速坠落,轰隆一声巨响,方圆几丈的地面都下沉了数米,砸出了一个人形坑印!
主殿前,江熠痕淡淡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一句话,古井无波,淡然如水,平静的让人感到可怕,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哼,你可别死了。”
长老席上,望着身负重伤的陈天,二长老剑枫双目间闪过一丝锐利之色。
“龙辰,吴仁,你们俩好大胆子,可曾知罪?”
江熠痕双眸爆射出两道神芒,直接将龙辰与吴仁两人笼罩其中,让其根本动弹不得。
人族至圣一念之间就可磨灭一切。
至圣之下,皆为蝼蚁。
“宗主,且请息怒,我等知罪!”
吴仁与龙辰浑身一颤,知道宗主是来兴师问罪了,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话,面对至圣强者,就算他们是玄天境修士也得顺从,不可忤逆,态度十分恭敬。
“哼!”
江熠痕也并不想多说,他本就是一位枭雄,见不得任何人违逆,违者,只有死!
无论他身份如何!
深邃的双眸爆射出两道神芒,仿佛能洞穿世间天地,犹如冲天神柱,化作两道永恒的直线,瞬间洞穿了两人的心脏。
“宗主,饶…饶……”
“宗…宗……”
龙辰与吴仁脸色大骇,神色无比惊惧,脸色苍白,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过片刻间,两人的身躯就已化作虚无,淡化在天地间,不复存在。
“仙圣剑宗弟子听令,自今日起,重选七杀峰峰主之位,废“吴”字辈,诛其三代,以儆效尤!”
江熠痕中气十足而又无比威严的声音回荡虚空,响彻整个仙圣剑宗,所有人都胆寒。
刚刚醒来的吴德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剧变,面如死灰,心念俱灭的他张口喷出一道血箭,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
第一百四十三章 惊现老祖!()
谁都没有想到平日里不算严厉的宗主,一旦动怒,会是如此的不留情面,江熠痕喜怒不动于形色,心机之深沉,一代枭雄之风不亚于上一代宗主,这让那些居心叵测的高层长老有些胆寒。
同时,这也是江熠痕的一次立威,仙圣剑宗看上去平和,一切如常,实则暗流涌动,勾心斗角,尔羹我诈的事数不胜数,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对了他这个宗主起了恻隐之心,这一次,江熠痕便是拿七杀峰主与九长老的命来给其他人来一个敲山震虎!
江熠痕大手一挥,一股无形之力将七杀峰镇峰玄兵,天残七伤剑,与九长老的昊天镜一并收了回来。
同时,他屹立虚空,俯视所有剑宗弟子,深邃的目光闪过一丝厉芒,神色却极其的平静,淡淡道:“他日谁敢再犯,便是如此下场。”
声音不大,反而有些平缓,但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与压迫。
“谨遵宗主法旨!”
仙圣剑宗数万弟子齐声下跪,持剑作揖,声势震天。
“是,师兄。”包括一众剑宗长老,同样十分恭敬。
“呵呵,你似乎要挡着我的路了。”二长老剑枫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浑浊的双目竟是闪过了一丝寒芒,但他同样也掩饰的极好。
逍遥峰休息场。
“陈大哥!”杜兰眼见陈天身负重伤,娇躯一颤,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就要朝着主殿冲去。
而聂锋却是一把拉住了她,看着杜兰的眼睛,劝道:“你现在上去,又能做什么?”
“你放开我!陈大哥他现在生死不明,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修仙之人的规矩,我虽然是凡人,但我知道,我的命是他救的,同样,我也愿意还给他!”
“去了,不就是死吗?”
杜兰两眼通红的看着拉住她的聂锋,声嘶力竭,原本清丽秀美的脸庞,此时却露出了悲伤之色,甚至美眸中闪过了一丝决绝。
“师弟未必有事,但你去了,一定会出事。”聂锋面如冠玉,温和的说道。
“老祖不可能有事。”默不作声的凌宇此时漠然说道,不夹杂一丝感情,十分的冰冷,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你刚才就说陈大哥没事的,可结果呢?”杜兰现在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两个人的话,执意要过去,若不是聂锋拉着,她早就冲了上去。
就在这时。
“这个孩子,老夫就先带去了。”
一道淡紫色人影从远方而来,屹立万丈虚空,一股沛然的伟力散发而开,浩浩荡荡,却如春风拂面一般让所有人的心神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能抚平浮躁的心绪,一瞬间让人平和,感到十分的舒适。
从这道人影身上每个人都能觉察到一股清静无为、淳朴、自然的气息。
这只是一道神念所化的分身,但也能看清这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者,一袭白衣,不染世尘,恬淡的神色仿佛看淡了世间一切。
“见过老祖。”
“参见老祖!”
在这一刻,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七峰弟子无一例外,神色极其恭敬。
“见过牧师叔!”就算是宗主江熠痕,也是微微躬身行礼,不敢怠慢分毫,看得出这位老者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贵。
“都起来吧。”这位老者微微点头。
“牧师叔,您怎么来了?”江熠痕疑惑的望着老者。
老者大手轻轻一挥,一股柔和的无形之力将那下沉数米内的陈天缓缓托起,转瞬间带到了自己面前,这才笑着说道:“老夫来带走这个孩子。”
“师叔,您要带。。。”
未等江熠痕说完,淡紫色的光晕一闪,老者便带着陈天遁空离去了,眨眼间便隐入虚空。
江熠痕不由得摇头苦笑一声,自己的这个师叔法力通玄,贯彻天地,他若要走自己根本就拦不住,就连一丝气机都无法寻觅。
这位老者是仙圣剑宗的底蕴,也是一位开山老祖,活了近万年,名副其实的活化石,修为深不可测,平日里来无影去无踪,行踪不定,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若非仙圣剑宗到了紧急攸关,生死存亡的时刻是不可能出现的。
可今日牧师叔怎么突然出现,他为什么要带走陈天呢?
江熠痕虽然疑惑,可也不敢冒犯师叔,也不再多想。
一旁的剑枫却双眼微咪,不知在想些什么,但那眼中的一抹精光却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这小子有大造化啊。”
王云青与郭明相视一眼,笑着说道。
“呵呵,或许,就该大变天了。”郭明略带感叹,目光深远。
逍遥峰休息场内。
凌宇这时脸色微变,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是仙圣剑宗的一位老祖,看来师弟一定安然无恙。”
聂锋当看到那位老者后脸色一喜,对着一旁的杜兰笑着说道,语气肯定,不带一丝做作。
杜兰擦了擦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痕,望着聂锋:“真的?你没有骗我?”
“自然是真的。”聂锋点了点头。
闻言,杜兰这才破涕为笑。
。。。。。。。。。。。
与此同时。
南域,荒古魏家。
珍禽异兽,灵药遍野,葱郁苍木遮天的一处仙林之中。
一座座宛若巨龙大蟒般的山脉纵横百万里,阵阵兽吼从中呼啸传出,震彻天地,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如冲天神柱贯彻苍穹,一条矫健而又修长的身影掠空而起,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这是一位少年,同样也是荒古魏家的神子,魏辰!
“虚空碑印!”
“轰!”
“轰!”
“轰!”
魏辰手捏玄妙神诀,一掌推出,化作无数古朴的天碑,仿佛能镇压苍穹,威力绝伦,一瞬间崩毁了百里内所有的山林,一颗颗古木断裂,山石崩碎,无数妖兽四散逃窜,满目的疮痍之色!
乳白色的气血宛若神龙一般旺盛,从魏辰的头顶直冲天际!
若是有心的人会发现,魏辰的修为已经是灵元境三重天,已经打破本体的天道诅咒!
收敛气息后,魏辰咧嘴一笑:“陈小子,本少早已突破,待你打破诅咒我倒要看看凭什么万古仙冥体的排名要在混沌梵天体之上?”
。。。。。。。。。。。。。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步一个脚印()
“欲淡则心虚,心虚则气清,气清则理明。。。。。”
一座雄奇的山峰之顶,苍老的声音悠扬回荡,带着恬淡、自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仙家意韵。
这里环境十分的幽静,并没有巍峨的宫阙,只有一个很简陋的茅屋,一颗颗数丈高的老药遍地,沁人心脾的药香四溢,灵气十分浓郁,瑞兽安详,一片自然祥静。
陈天早已醒来,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清风徐徐,掠过他清秀而又略显苍白的脸颊。
意守丹田,内视五腑,运转不灭心诀修复着奇经八脉,阵阵山崩海啸般的声音传出,周身虚空都在颤鸣,而令陈天感到奇怪的是,在这里幽寒古经的修心篇法竟然自行运转,似乎与这里的环境不谋而合,让他在这时感到了无比的淡然与舒适,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刷着自己的身躯。
隐隐间,陈天竟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乘以百倍的速度上涨,而这一切恐怕就要归功于那位老人。
之前他并没有昏阙,留了一丝清明,对后来的事也非常清楚,的确就是这位老人把他带到了这里。
至于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陈天自己也非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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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时辰过后,陈天的内外伤彻底修复,突然,一股如汪洋般澎湃的真元之力迸发而出,滚滚激荡,如浪如潮,金色神芒直冲天灵!
全身骨骼噼啪爆响,龙象嘶鸣之声不绝于耳。
“轰!”
“化神境二重天!”陈天双眸闪过一丝精芒,神目如电,一头浓密的黑发宛如瀑布般垂落,收敛起了滔天威势。
之前赢勾残魂直接夺舍了陈天的百年寿元,被夺去的精血之力也在此时补了回来,若不是他是罕见的万古仙冥体,恐怕之前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令陈天不明白的是,赢勾残魂不是在沈悦的身上么?
怎么现在又在自己的体内了?
难道说沈悦并不是赢勾附体,而是另有其人?
“修行结束了?老夫等你多时了。”
这时,茅屋中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这正是那位被江熠痕称之为牧师叔的老人。
闻言,陈天一平心绪,迈步走上前,但并没有进入茅屋,微微躬身,十分恭敬的道:“见过老前辈。”
“不必多礼,进来吧。”
陈天闻声,也不再犹豫,直接走入了茅屋内。
老人盘坐在蒲团上,双眸微闭,鹤发童颜,面容慈祥整个人带着一种恬淡虚无的气息,仿佛融入了虚空一般。
见陈天进来,老人缓缓睁开了双目,微微颔首笑道:“坐吧。”
“晚辈不敢。”
陈天笑了笑说道,在这位活化石面前,他还不敢放肆,何况这位老人给他的印象很好,说着就要膝身行礼。
“不必拿外面的那一套,在这你我无需拘礼。”老人淡然一笑,手掌轻轻挥过,一股柔和的力量将陈天缓缓托起。
“那老前辈您叫我来是?”陈天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天意如此,这是必然的。”老人神色一肃,望向了茅屋之外,遥望天边,语气意味深长,仿佛看破了一切。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