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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扭头一看,这男侍者未免太漂亮了,而且格外眼熟,他定睛端详两秒,才发现这个脸带怒意的侍者是李建刚。
“撞衫很要紧吗?”牧歌问。
“哦,很要紧,”李建刚说,“你要记住,对女人来说撞衫的危害大于撞车。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小姐被骂得没脾气,哭着跑进星辉花园里去了。”
“星辉花园怎么走?我去找她。”牧歌抓了几颗贵妃糖,匆匆走向大厅出口。他就纳闷了,这些父母健在的小孩怎么这么喜欢闹别扭?根据经验,黎姿生气时,还得用糖来哄。
第206章 206。美女()
李建刚给牧歌指了路。她对牧歌的成见再大,此时也不得不借助牧歌的力量来斡旋危机。
牧歌跟郑玄报备,然后走进星辉花园去找哭泣的黎姿。花园里的植物非常敏感,牧歌经过之处,再庞大的花朵、再宽阔的叶片,都会“嗖”一声缩回根部,等牧歌离开再慢慢探出头来。
走在花园里,牧歌能隐约看到星空餐厅的全貌,它像蜿蜒曲折的实验玻璃管,飞架在初阳岛和归霞岛中央,宛如一座灯火辉煌的玻璃贝壳,高悬于平静的海面上,初来者会被惊心动魄的恐高感觉所震慑,熟悉以后会沉浸在巧夺天工的设计中,沉醉在美轮美奂的夜景里。
牧歌徜徉的星辉花园在初阳岛上。他不小心目击了几位匆匆忙忙整理内衣的名媛,根据陪同男士的脸色,恐怕不会给牧歌好果子吃,所以牧歌越走越快,进入星辉花园的深处。牧歌看到水晶走廊里的人渐渐变少,星空餐厅的走廊渐渐融汇成一座大厅,宛如贝壳的螺纹汇聚封顶,不时有披着皮草的胖子咬着烟走出来,三五成群地插兜讨论着什么事情。
有些物种的皮毛是禁止商用的。牧歌看见披皮草的胖子,就意识到自己恐怕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刚转身想走,就看到黎姿的倩影。
黎姿站在水晶走廊跟星辉花园的对接处,低头捂着脸,削肩起伏,像在深呼吸,又像在抽泣,一双耳坠调皮地摇晃,反射着迷人的星辉。
牧歌看见那一袭淡紫色的镶钻裙,心软得想拥抱她。可是他构思了一个温柔的出场方式,所以蹑手蹑脚地靠近黎姿,屏住呼吸,两手悄无声息地环住黎姿的细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劝她:“别哭啦。”
当牧歌的手真正与女孩产生肌肤接触时,两个人都激烈地哆嗦了一下。牧歌是意识到不对劲,黎姿的香味没有这么浓;而女孩子纯粹是条件反射地叫出声来,惊恐地扭头看。
牧歌看清楚这个美女的五官以后,感觉心跳停止了。他意识到自己抱错了人,而且冒犯了一个高贵的女人,她的妆精致得像天生丽质的素颜,无论是摇曳的珠宝还是嗔怒的神态,都完美得无懈可击,这种世故的美丽足以让挑剔的社交圈改掉评头论足的恶习,心悦诚服地承认她的可爱。
“你”美女以为抱自己的是某个富可敌国的色狼,没想到一扭头,却看到一个措手不及的年轻武士。她愣了一秒。这么贫寒的武士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点。她有点懵。
这一刹那的四目相对,让牧歌感激郑玄的英明:戴面具实在太踏马正确了。
牧歌狼狈地伸出手,露出手套里的贵妃糖:“别哭了吃吃糖?”
美女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那几颗糖,是黑可可榛果夹心的贵妃糖。她拿小拇指揩了一下泪痕,嘀咕道:“去踏马的体重。”然后拿走了一颗贵妃糖,看着星星剥开。
听到美女的叫声,隐藏在百叶窗中间的舱门被拉开,三四个惊恐的宗师级武士蜂拥而出,喊道:“保护夫人!”
美女回头叫道:“我叫你们把大厅里的男人全杀了!没听见吗?你们躲在走廊里做什么?”
牧歌看见那些武士的制服上配有宗师级职称,个个有战神级待遇。但是这些猛男都护裆屹立,神色复杂地嗫嚅:“我们在保护您,夫人”
美女攥紧拳头,瞪着他们,从牙缝里迸字:“这就是你们逃避命令的借口吗?那至少让我静一静,踏马都给我滚,可以吗?”
牧歌目瞪口呆。他发现这美女跟幕僚长一样,特别任性,口无遮拦。
在美女的淫威下,猛男们忍气吞声地鱼贯离开。他们一走,美女更加不爽,提着裙摆,抬起高跟鞋踹得小树乱摇,嘴里碎碎骂:“操,操,操”
这种人肯定是遭遇了某种挫折,或者承受了某种委屈,敢怒不敢言,有苦不能说,所以躲在星光下偷偷泄愤。
牧歌感觉,既然对方已经放飞自我,好像我也不用拘束了。
“吃吃糖?”牧歌又伸出手。
美女鼻息咻咻的扶着小树,狼狈地踮脚踩稳高跟鞋,然后又拿了一颗糖,透明耳坠在脸颊上晃来晃去:“你帮我做个事。”
“好。”牧歌有点激动,他感觉自己即将开启不一样的支线任务,走上人生巅峰。
“我吩咐园丁给你准备铲子、袋子和火山灰。当我和我的丈夫走进花园的时候,你就用铲子劈他的脑袋。火山灰和口袋的使用方法就不用教了吧。”美女低头检查高跟鞋。
“等下,你为什么”牧歌有太多的问题,他不知道从何问起,“你为什么想杀他?他出轨了吗?”
“当然,不过出轨没问题,他的把柄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问题是,他继续出轨就可以了,为什么又要来妨碍我!”美女突然睁大眼睛,拼命克制怒火,十指像巫婆一样挠着空气,“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强x我的意志了!在环境问题上,我让步了;在减税问题上,我也让步了;在移民问题上,我没有让步,可是他们还是用钞票强x了我!他们把我当成什么,绿油油的钞票就能让我屈服吗?我受够了!我是一个意志坚定、拥有独立主张的女人,我又不是金钱的奴隶!”
牧歌觉得她抓狂的样子格外吸引人,原来副总统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一面。
据了解,民主派的领袖有很多笨蛋,而副总统江璃则更进一步,从“笨蛋”癌变成了“毒瘤”,但凡跟她扯上关系的法令,一定会在万神议会遭遇否决的厄运,从环境整治修正案、医疗减税案到移民补贴法令,全部没有通过,无一幸免。真理阵地的编辑曾经书面描述了副总统江璃那糟糕的连任前景:她正乘坐着一艘用屎建造的游艇,在屎的海洋里破浪前行,并且迅速下沉。
听到那几个被标榜为失败典型的熟悉词汇以后,牧歌非常确定,自己面前的就是郑玄死保的对象、民主派精英、副总统江璃。
副总统的家庭和工作果然非常精彩,牧歌目击的这冰山一角,已经让他叹为观止。可能是因为江璃已经出离愤怒,也可能因为江璃在小人物面前肆无忌惮,所以牧歌看到了她真实的一面。
“所以说,”牧歌小心翼翼地问,“民主派的意见领袖本质上是强x犯?”
果然,这种复读机式的回答,给了美女发泄怒火的出口。她鼻息咻咻地强调:“是意志上的强x犯,他们都是,男人都是控制狂,没有一个正常的。”
“说得好。吃糖吗?”牧歌已经非常熟练了。
美女非常听话地伸手取走最后一颗糖。黑可可显然正在卓有成效地刺激着她产生幸福感的大脑中枢。显然,竭力摆脱控制的人,往往不由自主地被摆布,一如这个伸手拿糖的美女。
第207章 207。丢弃()
“你用铲子劈他的头,就像给强x犯办理保外就医一样,太便宜他们了。”牧歌毫无底线地取悦副总统,“根本不能弥补他们犯下的罪行。”
“所以?”美女面无表情地瞥牧歌,脸颊可爱地鼓起一团。看来她很珍惜最后一颗糖。
“应该让他们用蜂蜜浣肠,然后按住他们一屁股坐在蚁穴上面。具体来说,就是坚持你的主见,并且掰弯他的主张,让他自讨苦吃。”牧歌竖起食指,给副总统出谋划策,“强x犯应该被强x,这才是得体的惩罚。”
“哈哈哈哈哈!”美女笑弯了腰。
“当然,我们不可能真的这样做,就像你并不是真的想要用铲子劈你丈夫的脑袋一样。”牧歌还要发表更重要的理论,却被美女打断了。
“从我抓住他在婚礼的衣帽间里干伴娘的时候,我就想干掉他,”美女认真地盯牧歌,“平心而论,如果你的未婚妻被敌人俘虏了,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去干她的大学室友吗?”
牧歌感觉自己驾驭不了这个局面了。情报数量有点大,他有点害怕被灭口,庞大的信息量已经把牧歌冲击得神志模糊。副总统为什么全都说出来?难道倾诉细节就这么爽吗?
“所以,额,你们,婚姻咨询什么的应该做了不少吧”牧歌语无伦次。副总统什么大实话都跟他说,让他满脑子都在考虑怎么全身而退。
“当然了,心理医生是要遵守病人保密协议的。如果全世界都知道我有谋杀丈夫的潜在冲动,我怎么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美女长舒一口气,忽然想到了什么,噗嗤一笑,让庭院顿时春暖花开:“没碰过妻子一根手指,这种事恐怕说出去就会身败名裂吧?换做是你,你能忍受吗?”
她的眼睛灵活而生动,盯着牧歌时,唤醒了他细胞里的野性。
牧歌克制着自己,尴尬地推辞:“我不想听这些细节”他可没有病人保护协议来帮助他苟活。牧歌听到这些隐私内容,已经产生强烈不适。
“说,如果你没有碰过妻子一次,你的心理活动是怎样的?你会生气吧?你会感到痛苦吧?”美女不知何时点了一支修长的烟,抱胸歪头,咄咄逼人地问牧歌。
牧歌意识到,可能她需要一个非常激烈的答复。
“对,我会痛不欲生。”牧歌说。
美女哈哈大笑。然后她深吸一口烟,用高跟鞋将烟头碾进草地,昂起头抚摸端庄的发髻,确定姿态优雅,矜持地对牧歌说:“谢谢你陪我说话,亲爱的。你有一副魔性的嗓音,能让人一吐为快。”
牧歌受宠若惊,感觉江璃不愧是万神殿第一美女,果然潇洒风流。
然后江璃自信地按开舱门,目不斜视地经过百叶窗后面的特勤人员,若无其事地说:“把外面那个人进行保密处理。”她的语气很轻佻,自然得像丢弃用过的安全套。
“协议保密还是”特勤组长是个光头,他笨拙地请示。
“当然是协议保密啦,我又不是什么魔鬼。”她回眸一笑,光彩照人。
光头松了一口气。
江璃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高跟鞋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纹丝不动地伸出食指,指尖一勾。
光头急忙跟上去,听见江璃吞吞吐吐地说:“还是注射处理吧。”
“好的。”光头说。在他的身后,两名组员已经制服了牧歌。
“操尼玛,你是疯子吗!”牧歌意识到不对劲。他拼命挣扎,大喊大叫。
第三个人不由分说地给牧歌套上了黑头套,然后同情地说:“忍着点小伙子,就像蚂蚁咬一样,马上就不痛了。”
牧歌对这种过河拆桥的行径不予苟同。他愤怒地想,那些男人把江璃当傀儡木偶,那江璃又把我当什么?倾诉烦心事的垃圾桶?一次性谈话机?马达失灵的跳蛋?对她来说,我甚至不算一个人,只能算一个廉价的物品吗?江璃空有倾国倾城的美貌,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其实她跟她口中的那些“强x犯”有什么区别?
“操你爸爸!江璃!”牧歌声嘶力竭地喊。可是舱门已经关闭,江璃不会回来了。
“喔,小伙子,我马上送你去见她的爸爸,”光头迅速走回来,手里弹出一支注射器,诚恳地嘀咕着,“请你言出必行。”
牧歌突然觉得,讨厌江璃的不止一个人。恐怕这些宗师级武士对江璃颇有微词。
“你们也想操她爸爸?”牧歌突然停止挣扎,用古怪的口气问。
“哦,如果这个念头出现一次就能得到一分钱,我已经是百万富翁了。”光头同情地说,“再见,可怜的小东西。”
他举起注射器。这种药物能够模拟脑膜感染的急性症状,患者可以在24小时内完成急诊室、手术室、精神医院康复室和遗体告别室的一日游,带来的不良影响是加剧群众对亚热带吸髓蚊的迷信恐慌,和一系列“抢救无效”的遗憾讣告。当然,这跟美丽的副总统没有丝毫关系,她甚至会发表一张泪眼朦胧的图片,来展示女性的感性一面。
光头想,也许副总统并不知道这种药物的杀伤力,她大概只希望这个小伙子住进精神科。也许是我麻木不仁,所以误解了副总统的旨意?
总之,操她爸爸。
光头胡思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