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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她几次，但她都是在敷衍我，直到最近一次，她和我要钱，她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你为什么会想到问她这件事情？”顾里一边在本子上记着一边问道。
“因为她在网上当主播的话，也有很多粉丝，一天光是打赏就能赚到很多钱，可是她那天突然就说她手头没钱了，所以我才提起心思问问的。”
“她说那家整形医院用的不是普通的皮肤，她说有的人不想用自己背上的皮肤进行整容修复，就会花钱买皮子，那些皮子听说是从黑市上运过来的，价钱很高，而且皮肤的质量很好。”
“那家医院叫什么名字？”顾里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问道。
“嗯，让我想想。”赵楠喝了口杯里的水，接着说道：“好像……是叫薇丽薇整形医院。”
“薇丽薇……”顾里瞪大了眼睛，望着赵楠。
他想到了昨天晚上接到的那个电话。
“警官，他怎么了？”赵楠望向张强根询问道。
“没事，你继续讲吧。”张强根拿过赵楠手中的本子，接着写。
“后来……有一次，她整形回来很慌张，我问她怎么了，她什么也不说，又过了几天，她提出要分手，但是我没答应。”
“这次闹矛盾，我们有好几天都没联系，我以为她是喜欢上别人了，可就在我想答应她时，她突然打电话来说，她想和我玩一个游戏。”
“警官，想必这个游戏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叫做窒息游戏。我答应了她，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
“说完了？”张强根询问道。
“嗯。”赵楠低垂下头喝了点水，眼神稍有些闪烁。
“那我来说说我这份尸检报告吧，孙文静在临死之前多次骚受过强奸，并且根据她的尸检报告来看，她体内HIV抗体，由阴性转为了阳性，也就是说她可能在六周前就已经感染上了HIV，甚至更早。”
赵楠听到这里，水杯轻微晃动了下，好在下一刻他把水杯拿稳了，不过还是有些水洒在了被子上。
赵楠慌张的放下杯子，然后抽出柜台上的纸巾，擦拭着上面的水。
“赵楠，你到底在隐瞒着什么？在那段视频黑屏那段时间你又做了什么？”张强根紧盯着赵楠。
“我……”赵楠攥紧了手中的纸巾。
“你难道真的不想找出害死苏文静的凶手吗？”赵强根见时机到了进一步逼迫赵楠说出真相。
“其实我才是害死赵楠的真凶，凶手就是我。”赵楠声音带着一丝中哭泣。
“其实我也是HIV的携带者，我们有一个HIV的群，里面都是我们这种病的患者，而我们也因为得了这个而想要报复这个社会。”
“让所有人都感染上HIV，就像酒吧门口捡躺尸，还有通过一些其他关系去撩妹，反正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让他们感染上HIV。”
“苏文静是我有一次去酒吧认识的，她和我聊的很开，而且她很漂亮，那天晚上我们俩便去开了房间。”
“我知道我是HIV，但是群里渲染的越开，我就越厌恶这个世界，苏文静也就是在那时候换上了HIV，也就是说她早晚都会死的，还是我害死了她。”
“后来，我和她走的越来越近，也成为了男女朋友关系，我那时才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了她。”
“那视频黑屏的那一刻，你在做什么？”
“我那时候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份体检报告，上面体检时间是在我们那一次开房后一个星期。”
“她原来早就知道我是HIV感染者……”赵楠把脑袋埋在被子里，隔了一会，他才抬起脑袋，眼眶有些通红：“警官，我已经什么都说了。”
“嗯。”王强根难见的沉默了下，“你先休息会吧。”
顾里见王强根站起身来，也跟在他后面走出了房间。
“顾里，他那时候说整形医院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吃惊的望着她。”王强根走出门口才询问道。
“因为我昨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就是关于这所整形医院的……”
顾里看了眼外面，似乎又开始下雪了。
第272章 私家侦探（）
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了，顾里除了买必要的东西之外，几乎都没踏出家门。
阴雨天气夹杂着大雪，即使有暖炉也感觉到格外的寒冷。
“咚咚咚！”
“谁呀？”顾里穿着棉拖鞋，手中一边抱着一个热水袋，一边问道。
“是我，谢尔！”
顾里打开了房门。
“你怎么过来了？”
谢尔拍掉了肩膀上的雪花后，才换了双鞋子走进来。
“顾里，我找你有事情。”
“先把门关上啊！”顾里见门还打开着，一边叫着一边把门关了起来。
“外面冻死了。”谢尔搓了搓手臂。
“你也知道啊！”顾里撇了谢尔一眼，“你过来找我什么事？”
“等会再说，先给我倒杯水。”谢尔走到沙发前摊坐了了下来。
“你这是我把家当成你家了吧。”顾里无奈的看了谢尔一眼，然后倒了一杯热水放在他面前。
谢尔连忙用手捂住了杯身，他的手都快冻僵了。
这天气……
真遭罪！
顾里翻了翻放在沙发上的书看了起来，等到谢尔休息好了，才和他谈话。
“你还有空过来找我。”顾里把书扔在沙发上，望着谢尔说道。
“这不是不来不行吗？”谢尔喝了一口水，然后问道，“顾里，我记得你有一个朋友不是在做私家侦探吗？能不能介绍他给我认识一下？”
“你是说……赵厉？”
“对，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字？”谢尔犹豫了会才点点脑袋。
“你们怎么会想起找他？”顾里问道。
“有件事情要拜托他帮忙。”谢尔沉默了会后说道。
顾里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谢尔：“这是他的联系方式，不过他这个人性格可能有点奇怪，需不需要我带你过去？”
“这最好不过了。”谢尔连忙点了点脑袋。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是吧？”顾里突然眼神莫名的望着谢尔。
谢尔搓了搓手掌，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脑袋，“今天就麻烦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不用请我吃饭，只要告诉我你们在查什么？说不定我能帮到你们。”顾里盯着谢尔的眼睛问道。
“这……”
“这件事情属于保密案底，所以……”
谢尔挠了挠头发，停顿了一会。
“算了，走吧。”顾里站起身来说道。
“什么？”谢尔有些奇怪。
“你不是说要去赵厉那里吗？刚好我现在有时间，可以带你过去。”顾里从衣架上拿出一件棉袄披上。
“顾里，谢谢你。”谢尔兴奋的站起来，走到顾里旁边，挽着他的脖子说道。
“放开。”顾里拍了拍谢尔的手臂，“快勒的我喘不过气来了。”
“哦。”谢尔见顾里面色有些发红，明显是喘不过气来的征兆，连忙松开了他的脖子。
“兄弟，谢谢你！”谢尔在松开后，又轻声说了一句。
“谢什么？好歹我们在高中的时候也算上下铺，也算有点同窗之宜吧。”顾里又拿了条围巾裹在脖子上。
“你还知道同窗之宜。”谢尔瞪大了眼睛望着顾里，“在这学校三年，你有哪时候有过感情？我们他妈的都在讨论你是不是弯……”
谢尔说道这里突然停住了嘴巴。
“弯什么？”顾里已经换好了衣服，眼睛正望着谢尔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谢尔连忙摆了摆手臂，要是让他知道他们在讨论他是不是弯的，那他还不得疯了啊。
他发疯的样子他可不敢惹他。
“真的没什么？”顾里眯起眼睛盯着谢尔，眼里闪过一丝危险。
“真没什么？不要再耽误了，我们赶紧去找赵厉吧。”谢尔说完之后，就连忙奔到房门前换好鞋子，跑下楼去。
顾里望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阵深思。
外面的雪下的很后，打扫完一层后，又接着一层落了下来。
在楼下的小区内，堆积着几个雪人，那些雪人堆积着惟妙惟肖。
顾里打开车门，钻进了谢尔的车里。
此时的谢尔刚挂断手中的电话。
“你没和那个小警察一起去？”顾里看了眼前座上空出的位置问道。
“小警察？你是说小王吗？”谢尔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
“还能是谁？”顾里又望了眼窗外。
“我让他去调查其他事情去了。”谢尔回头望了眼顾里。
“哦。”顾里心不在焉的回应了声。
“顾里你怎么想的？”谢尔突然问道。
“想什么？”
“以你的才能完全可以从事其他更好的工作，而且你也不缺钱，你为什么会打算一直从事接线员的工作？”
“因为……”顾里想了想，“可能是合我眼缘吧。”
“也是，你从上学那会儿起，性格就和我们不一样。”谢尔感叹了句，“我听说你和刘希合伙开了家公司，现在生意还不错。”
“还可以吧。”谢尔低垂着头，看了眼自己手机上的时间。
就在谢尔低头那一秒，车子突然紧急刹了车，顾里的头往前面撞去。
“砰！”他撞到了前面的椅子的后背上。
“顾里，你没事吧。”谢尔停下车后，着急的问道。
“没事。”顾里用手擦了擦额头，他的脑袋似乎有些发涨，“发生什么事了？”
“前面有辆货车打滑了，朝我们这边开过来了，幸好我车技还不错，不然我们两个就……”谢尔拍了拍胸口，庆幸道。
“货车？”顾里皱了皱眉头，“下雪天也敢开出来？”
“等会我打电话过去问问。”谢尔见已经安全了，便重新启动了车子，不过开的比较缓慢。
车内的空调很足，顾里感觉脑袋似乎有点胀痛。
一些画面从他脑袋里闪过。
“顾里，其实我在找你之前去见过赵厉几次。”安静的车内又响起了谢尔的声音。
“你说什么？”顾里感觉头有些涨的厉害，并没有听清谢尔说什么？
“我说我之前去找过赵厉，不过他把我关在门外了。”谢尔又重复了一句。
“他不喜欢你们这些警察。”顾里直言道。
“我知道。”谢尔停顿了下，“之前拆迁的案子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他为什么还会……？”
“因为……他的妻子死了。”顾里的声音带着丝沙哑。
“你说什么？”谢尔踩下了刹车板，车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我们去的时候，他妻子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会……？”
第273章 查案（）
“我也不知道。”顾里低垂着脑袋，语气似乎有些低沉，“不过，我劝你这件事别插手。”
“为什么？”谢尔感觉顾里有些不对劲。
刚刚他这声音像是换了一个人。
“没什么。”顾里恢复了正常声音，抬头望着谢尔。
谢尔紧紧盯着顾里注视了几秒，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可能……最近自己太累了，感觉错了。
顾里拉开车门，走到别墅面前按下了门铃。
“谁？”门上的一个黑色黑色盒子里传出赵厉的声音。
“顾里。”顾里直接对着黑色盒子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很快别墅的大门就打开了。
不过门后却没有赵厉的身影，顾里皱了下眉头，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谢尔锁好车后朝顾里小跑了过来。
“没事，进去吧。”顾里掩饰住自己眼里的情绪。
别墅里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套家具都没有，显得空荡荡的。
“怎么，不欢迎我？”顾里突然回过头去，伸手抓住了从背后冒出的爪子。
谢尔这才看清楚后面出现一个人，不过同时他也心里一惊，如果这是敌人的话，他可能早就死了。
“你……”赵厉对上顾里的眼神后，瞳孔紧缩了下。
顾里眯眼示意了下，然后转过头去，赵厉立即明白了顾里的意思。
“谢警官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是来参观我的别墅呢，还是来抓我去监狱里。”赵厉把眼光投向顾里身后的谢尔，语气显得有些狂妄不忌。
“赵厉，你误会了，以前……”谢尔连忙解释道。
赵厉听到谢尔的解释，立即打断了他：“谢警官，我似乎并没有和你们警方作对，你们为什么要来扰的我生活不得安宁呢？”
“我……”嘴唇挪动了下，想是要解释什么，可是看到赵厉的表情，又停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