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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娘子期待为夫死去。”顾席重复了刚才那句话,但语气中却多了一丝肯定,眼神也微微有些黯淡。
“我没有。”阿语连忙否定,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他黯淡的眼神,心中如针扎了一般。
“娘子不必说违心话,不想见到为夫,为夫离去便是。”顾席扬起袖子,打算起身离去。
却没想到那个小女人,竟然用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
台上的戏曲突然戛然而止。
“顾席,不准你再离开我了。”他耳边传来那女人将近霸道的声音,但这却使他感觉有点不现实。
她以前不是很不喜欢自己吗?现在怎会……?
顾席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懂,但是在他的耳根处却泛起了一圈圈红晕,心中仿佛被投入一块石子,波澜逐渐放大。
“这戏班子是怎么了?怎么停下来了?”旁边传来一众嫔妃的抱怨声。
“陛下,你看那戏班子冒犯了你,要不要处罚他?”南皇旁边的一个宠妃有些气愤的说道。
她正看到精彩处,这戏曲突然戛然而止,这不是不重视南皇和她们吗?
“算了,他也是无心之失。今日可是顾席的庆功宴,不宜打打杀杀,就让他继续唱完吧。”南皇摆了摆手臂望着戏台上说道。
“好吧,顾将军可是大功臣,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逃出了,并且把对方所有的人都杀了。”那宠妃有些讽刺的说道。
“啪!”
突然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那宠妃的脸上,在她细嫩的皮肤上,还留下了一个巴掌印。
“如果你以后再这样说,那你的命就别想要了。”阿语望着那宠妃,充满了警告。
宠妃捂着脸颊,可怜兮兮的望向南皇,却发现南皇只是缓缓侧过头去,装作在看戏的样子。
宠妃脸色不禁有些黑了下来,她只得低头向阿语认错。
不过这宠妃却感觉有点不对劲,以前就算阿语恨极了她,也不会打她一下,但现在却好像换了一个人。
“好了,别和她见识,听戏吧。”顾席伸过手臂拉住他的手,把她按在了座椅上。
台上的阿卓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知怎么了一阵恍然,原来他早就失去了她吗?
阿语看见阿卓的视线向他扫过来,却犹如望向陌生人一般,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和顾席在说着什么。
他们夫妻两人还时不时的弯了弯嘴唇,好像在谈论什么好笑的事情。
台上的戏文,本是应该高兴的的曲调,却不知怎么被阿卓唱出了难过,伤感。
……
棺材铺前的灯笼时暗时灭,似乎预示着此时的主人不太高兴。
小童神情有些愤怒,也略有些微冷,不过这一切都是面对着他面前那个白衣男子,散发出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不想再失去她。”
那男子的眼神中带着丝认真,如果此时躺在棺材里的那女子能够醒过来的话,一定能认出这个就是当初给她指路的男子。
“那你知不知道,你就这样贸然的潜入她的梦里,会使原本的轨道,消失殆尽。也就是说之后她能不能醒来只能靠她自己了。”
小童微微微微垂头叹了口气,他感觉自己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而那男子听到小童说的话,瞳孔微缩。
“不会的,不会的。”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茫然,明显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呵,那你就等着吧。”
空气中传来小童讽刺的声音,他都等了这么久,难道连那剩下的三天就等不及吗?
第123章 还能活多久?()
不知是不是顾席的错觉,他总感觉阿语最近变得有些奇怪。
自从那日之后,她突然话少了很多,离他也远了很多,似乎变回了以前那个阿语。
古楼中,一个女子呆呆的站在戏台下观看着唱戏人的表演。
唱戏人的动作停顿了下,眼神微微望向台下的女子,随即露出笑颜,又朝她招了招手。
女子见他望过来,但神情却丝毫没有变化,她如同木偶人一般抬步,走向台去。
“后悔了吗?”阿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女子摇了摇头,但是她侧过来的脸庞,让人看清了那正是阿语。
“你呀!”阿卓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掌替她把了个脉。
但他们却没发现,在角落里影藏着一个人,看见他们相握的手臂,握紧了拳头。虽然他听不见他们谈论的声音,但他们的动作却看的一清二楚。
“我还能活多久?”女子声音有些清脆,但表情依旧是一成不变。
“还能……”阿卓有些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告诉我吧。”阿语声音轻轻的,但是她的表情还是呆板,没有丝毫变化。
“还有三天。”阿卓望着她的脸庞缓缓说道。
阿语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下,她后退了一步,阿卓伸手拉过她的手臂,把她拥入了怀里。
在角落里那个男子的手指上,流出了淡淡的血液,好像是被什么划伤的。
但是他那血液却有些奇怪,好像被什么稀释了一般。
在他旁边的墙壁上,还留下了一个重重的拳印。
“阿卓,我希望你帮我保密。”阿语声音有些微弱,但阿卓却听的很清楚。
“好。”阿卓也轻轻应答道。
阿语从阿卓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然后微微垂头。
“阿卓,谢谢你!”
阿语说完之后立即转身离去,阿卓望着她的背影默不作声,其实他想要叫住她的,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理由。
角落里的人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只有地板上几滴稀释的鲜血证明他来过。
阿语回到将军府时,却发现顾席还没有回家,她只得独自一人饮用了食物之后,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日,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府中的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望着她,使她心里有些奇怪。
她叫住了旁边一个正在修剪树枝的下人,向他询问着早上发生的事情。
那下人应该是新来的,于是便一字不漏的告诉了阿语,今日早上发生的事情。
阿语听到后只是冷笑了下,便没了言语。
她没想到他竟然从南风阁里带回来两个妓子,早知,那日她便不救他了。
“夫人,将军叫你去主屋,他与你有事相商。”丫鬟的声音惊醒了她的思考。
“好。”阿语脸上带着一丝讥讽,但是她的面容中却丝毫看不出半分。
主屋距离她很近,可是此刻她就是不想过去,所以在附近磨蹭了半天。
等她走到主屋时,却发现顾席竟然还没有离开,他坐在中间的主坐上,在他两旁分别还坐着两个女子。
“不知你叫我过来有何事?”阿语的语气略有些微冷,可是她的表情已经和先前一样,一丝变化都没有。
“我竟不知娘子竟然磨蹭了这么久才过来,不会是娘子不愿吧?”顾席的语气有些慵懒。
“不愿什么?”阿语没有在他旁边做下来,而是站在他面前淡淡的问道。
“不愿我把他们俩纳成小妾。”顾席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温柔的说道。
“我有何不愿?”阿语的声音似有些微冷,似乎又稍显平淡。
顾席想从她脸庞上打量出她的一丝惊慌,却发现她一直都是面无表情,仿佛毫不在意。
顾席不知怎么了,感觉心情稍有些慌乱,他松开了她的下巴,又再次重复的寻问了一句:
“我打算把她们纳妾,如果你不愿的话,我便让她们离开。”
旁边的两个女人听到顾席说的话,立即起身在他的脚边跪下了,声音还带着一丝哭声。
“求公子一定不要把我们送回去。”
“公子……”
阿语看到他们郎情妾意的一幕,不知为什么感觉心里头恶心,她缓缓退了一步,用看戏的眼光打量着他们。
等到顾席安抚好了两个女子,她才慢慢开口说道:“你以后想纳妾不用征求我的意见,我都同意。”
“你都同意?”顾席的语气有些古怪。
“对呀!”阿语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打算离去,却被顾席抓住了手腕。
“你打算去哪里?”
“我去哪里好像用不着你管吧?将军大人……”阿语后面叫他名字的时候声音有些延长,但眼神中却毫无感情。
“我是你夫君。”顾席望着她眼睛说道。
“原来是夫君啊!”阿语表情略带讽刺,但随后望了眼自己的手臂,“夫君,你把我的手我疼了,请你松开。”
顾席看着她薄情的脸庞,眼中有些失神,手臂随即一松,阿语立即转身离去。
“娘子……”
顾席手心里还徒留一丝的热度,但是他却感觉到了无比的寒凉。
“公子,那我们……?”旁边响起了一个柔软的女子声音。
“滚!”顾席指着门口怒吼着。
站在她旁边的两个女子无奈的摊了摊手臂,然后挽着手从大门离去。
其实这样也好。
阿语望着湖边苦笑了一声,他一直在演戏,她却把这场戏当了真。
回到寝房时,她门从里面给锁住了,她现在不想再见任何人,也不想在听任何人说话。
可是却没想到晚些时候的一条消息,却把她打入了绝地。
“公主,南皇,南皇他病入膏肓,想见你最后一面。”
“哗啦!”
阿语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地,溅了她一身的墨水。
可是她却感觉什么也听不到了。
父皇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她还记得那日看戏的时候,他身体可是非常健康。
现在怎么会病入膏肓?
她也怪自己,怪她为什么这些日子从来都没注意到父皇。
府里的那匹汗血宝马被她拉出了来,然后疯狂的骑向皇宫。她的手掌已经被缰绳勒出了鲜血,可是她却浑然不知。
第124章 因为他是阿卓啊!()
天气很好,下着朦胧的小雨,是适合埋葬的日子。
皇宫里今天挂满了白布,在皇室灵堂上,摆着一个巨大的棺材。上面都是用灵玉雕琢而成的,而在那透明的棺材里间,静静的躺着身着龙袍的南皇。
南皇已于晨时病逝,但在他的灵堂上,却只有三个人默默的守在他的棺材前。
“阿姐,他们带兵包围了皇宫。”阿文接到刚传来的消息,拉了拉旁边的阿语。
阿语凝视着南皇的遗像,不应答,也不回望。
“公主殿下,赶紧离开吧,我会守护好南皇的尸体。”在她旁边同样跪着的小李子,用沙哑的哭声催促着阿语。
“离开吗?逃不了了,他们已经到门口了。”阿语微微抬头,用手扶着地板,慢慢把已经跪的麻木的双腿站立起来。
阿文微微垂头,低声叹了口气,然后也站起身来,为阿语整理了下已经褶皱的白色麻衣。
“阿姐,我们就算见到他们,也不能让他们瞧不起自己,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傲气。”
阿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使她有些呆滞的目光恢复了些神采。
“傲气?”
阿语扯着嘴唇笑了笑。
“阿姐,为了他们不值。”阿文的神色似乎有些变化,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公主了。
“好阿文。”阿语把阿文拥进怀中,她声音有些细小,似乎随时能够消失,“你等会记得逃出去。”
“阿姐,那你呢?”阿文立刻抬起头来问道。
“我自有办法。”
阿语知道本就是将死之人,倒不如用这条残命再护她一程。不过后面的这些话她却没有告诉阿语。
灵堂的大门被踹开来了,阿语知道来的是谁。她松开了阿文,然后静静的看着门外。
“娘子,可是一直在这里等为夫?”
顾席穿着一身皮甲,他头上的帽子被他抱在了手上,身上则沾满了血迹,可是这丝毫不影响她俊逸的容貌。
阿语望着他这身皮甲有点恍忽,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不就是他被万剑穿心时身穿的那件皮甲吗?阿语讽刺的勾起嘴唇,到底是自己害了父皇。
她不该在顾席死在战场的时候,抱着他温热的尸体去求阿卓救活他。
阿卓起初不肯,可到他底心软了,他舍不得她在他面前哭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告诉了她一个禁忌的方法。
以命换命!
阿卓看的出阿语在顾席身上下过情蛊,而情蛊最大的作用不是扣牢对方的心,而是“救命。”
蛊能害人,亦能救人。
正是因为这种东西利大于弊,才能够存活在这个世上,不然以蛊的致命性,大概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