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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卷上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子的笔迹,齐天知道,这只不过是一部手抄本,是倒霉蛋的母亲根据自己的炼器经验,写下来的。
锦卷第一行字,就让齐天感到一阵头大,他根本弄不明白这几句话的意思!
“洪荒生万物,天地皆定性,乾坤于吾胸,万物随吾行……”
“爷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齐沧海连连摆手:“千万别问我,我也不懂,我只负责保管,至于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
“你不是统领器堂吗,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怎么能当好器堂之主?”
齐沧海吹胡子瞪眼喝道:“臭小子,敢教训起我来了,我老人家的炼器水平那也是得了真传的,在药神谷谁敢小瞧?”
“你还不是看不懂乾坤诀?”齐天低声嘟囔着。
“乾坤诀的确深奥……”齐沧海不得不承认,自己呈经无数次的研究过乾坤诀,但是其中精髓,始终无法掌握,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炼制出一柄圣器。
不过在齐天的眼前,老爷子还是表现出理所当然的样子:“人过四十不学艺,我老人家马上就七十岁了,这些动脑筋的事,当然要留给你们年轻人。”
“那好吧。”齐天无奈的说道:“你将案子上的那些破烂收起来吧,我就要乾坤诀就行。”
这下齐沧海有点不乐意了,恨不得上去煽他两个大嘴巴,不过齐沧海不忍对自己的宝贝孙子下手,面红耳赤地对着他大声吼道:“臭小子,怎么能叫破烂!那可是我齐家的传家宝,是我齐家立世的根本,只有对家族做出重大贡献的族人,才有资格挑选一部研习,你倒好,不但不珍惜这样的机会,反倒将这些宝物说的不值一提……”
“好了,爷爷,我错了,我收回刚才的话。”齐天不想听老爷子的啰嗦,不耐烦的打断齐沧海的话:“麻烦你老人将我们齐家的传家宝收藏起来。”
“这还差不多。”齐沧海怒火顿消,郑重地将散落在案子上的书籍,一本本收拾起来。
“爷爷,我想到玄阳谷看看,和那些炼器高手学点基本手法。”齐天收起锦盒,对正在忙碌的齐沧海说道。
玄阳谷是器堂炼器的场所,大部分弟子聚集的地方,其中几乎全是器道高手,倒霉蛋的记忆中只有这个地方的名字,却一次也没有进去过。
“嗯,这点倒是应该。”齐沧海点了点头,打铁需要趁热,既然齐天生出这样的想法,干脆直接再给他加一道紧箍咒,齐沧海对外面大声说道:“董超,去将万云给我叫来。”
齐万云,齐家旁系大公子,齐万雄的堂兄,也是现在整个齐家炼器水平最高的人物,他也呈经得到过倒霉蛋母亲冰彩玉的指点,也炼制出了圣器。
齐万雄和冰彩玉失踪之后,现在整个玄阳谷,都是齐万云在打理。将齐天交到齐万云手中,齐沧海很是放心。
不一会,一个中气十足、举止沉稳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躬身拜倒:“万云见过家主。”
齐万云是齐家旁系血亲,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一直都称呼齐沧海为家主。
“嗯,起来吧。”齐沧海端坐在红檀木椅子上,一脸庄严,和刚才单独与齐天在一起时,判若两人:“万云,天儿年纪也不小了,现如今他的父母不在身边,他对炼器之道,几乎一无所知,今天叫你来,就是让你传授他炼器之法。”
齐沧海话未说完,齐万云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由得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齐天一眼,谁不知道这小子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他能够静下心来修习炼器之法,鬼都不会相信啊。这样一个纨绔公子,家主竟然让我教他炼器,这和杀了我有何区别?
齐万云抹了一把冷汗,对齐沧海说道:“家主明鉴,愚侄才疏学浅,怕耽误了齐天少爷的前程,不如请家主……”
“放肆!”齐沧海自然知道齐万云的想法,也知道他顾忌的是什么,但他是器堂中最顶尖的炼器大师,齐沧海必须将这个重任交到他的手中:“本家主心意已决,天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必须倾囊相授,若是不能让天儿成为器道高手,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重病需要下猛药,由不得齐万云不答应。
齐沧海知道齐天的个性,这小子今天要学炼器,说不定是一时兴起,不过既然你要学,想放弃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将齐天交到齐万云手中,不光是因为齐万云炼器之道已达大成,还有,齐万云一向对属下要求严格,容不得半点马虎,齐天在他的身边,一定会受到严格的约束,对齐天以后的成长,应该有很大好处。
所以齐沧海才给齐万云下了死命令,暗示他不管使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对齐天严加管教,不得有任何放纵。
齐万云彻底傻眼了,家主的话斩钉截铁,想要推脱是万万不行的,在他眼中,家主的命令就是圣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违背的。事已至此,躲是躲不过了,他咬了咬牙说道:“万云一定竭尽所能、倾我所有,也要让齐天少爷尽快踏入器道之门。”
“嗯,如此甚好,天儿,还不见过你万云叔叔。”齐沧海对齐万云的表现很是满意,看向齐天的眼神暗含得色。
“天儿见过万云叔叔。”齐天将齐万云前面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并不在意,之所以让齐万云有这样的顾虑,是因为倒霉蛋的作为太过让人失望而已,齐天走到齐万云面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他对这个炼器大师,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不敢,齐天少爷请起。”齐万云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只是齐家旁系,而眼前这位稚气未退的小家伙,才是货真价实的齐家的家主接班人。
“万云呐,以后天儿就算是你的徒儿,在徒儿面前,你要有一个做师傅的样子,不要将他当成齐家的少爷。”齐沧海的话语传达的意思,齐天和齐万云两人都很明白,那就是以后齐天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齐万云可以行使师傅的权力,该罚则罚,该骂则骂,只要不太过分,齐沧海是不会过问的。
齐沧海之所以将权力下放给齐万云,也是望孙成龙心切,他也知道一味的宽容,会彻底毁掉齐天的一生。
“万云谨记家主教诲。”齐万云也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若是齐天以后在自己面前以大少爷自居,如何传授他器道之法?
“好了,你带天儿下去吧。”解决这件事之后,齐沧海心情大爽,他急于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的老伴,也让她高兴一番,齐沧海对两人摆了摆手,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
第二十一章 玄阳谷()
玄阳谷位于奇秀峰后面,齐仓海的幽静轩另有捷径通向玄阳谷,并不用经过奇秀峰山门。
“齐天少爷。”出了幽静轩,齐万云一边走一边对齐天说道:“炼器可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你可要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呀。”
“万云叔叔……呃……对了,我以后要改口叫师傅了。”齐天一本正经的说道:“师傅,这点你就放心吧,天儿知道前些年浪费了许多时光,从今天起,我决定苦修炼器之道,光耀齐家门楣,无论多苦多累,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好,既然齐天少爷有如此决心,我必倾囊相授。”齐万云并没有将齐天话放在心上,这小子现在虽然发下弘誓大愿,但是看他细皮嫩肉、柔弱纤细的身躯,能不能拿动炼器锤还不好说,说不定看到炼器的辛苦,他便知难而退了呢。
齐万云并没有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他一直认为齐天不可能坚持下来,到时候他打了退堂鼓,又不是自己的错,想来家主也不会惩罚自己的。
不过齐万云在齐天没有说出放弃的话的时候,还是坚守了一个做师傅的责任,一路上给齐天说着一些励志的话,时间不长,便来到玄阳谷谷口。
齐天看到一个巍峨的牌坊竖立在面前,比奇秀峰的山门还要显得威武大气,牌坊上方的横梁上,挂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玄阳谷’,每个字都有一丈见方,笔法苍劲有力,字体龙飞凤舞。齐天看到这三个大字,不有咋舌不已,这三个字竟是有纯金打造的!
“好霸气!”这三个字仿佛蕴含着一种威压,让齐天生出一种面对崇山峻岭一般的压迫感,他发自内心的赞道。
“是啊。”齐万云仰望着巍峨的牌匾,眼睛中充满敬意:“据说,这三个字是第一代器堂堂主亲笔书写,已经在此矗立了万年岁月。”
穿过牌坊,便是盛名传遍玄武大陆的玄阳谷。
器堂弟子不下二十万众,除了妇孺老幼,剩下的全部在玄阳谷工作。
玄阳谷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一样,山谷两面的山崖仿佛被神兵利器削成两面镜子,山壁光滑平整,几乎能照出人影来。
山谷宽约百丈,两边用坚硬的青石砌成两排高大的石坊,石坊中间也是用青石隔成一个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百丈的面积,房间中传出阵阵重物敲打的声音。
山谷中间是一条宽若十丈的长廊,这道长廊一直笔直地通到玄阳谷的谷底,每根石柱都有两人合抱,高有数丈,长廊建造得雍容华贵、大方典雅,更具有一种高大威严的气度。
青色的石柱,金色的栏杆,一眼望不到头,经过齐万云简绍,齐天知道了这道长廊有十几里长,分成2730间,,每一间的横槛上都有精工雕刻的图案,图案描绘着各种炼器的手法,几万幅刻画没有任何两幅是相同的。
齐天不由感叹玄武大陆人们的智慧,这道长廊不光是一个艺术品,还是一个巨大的知识宝库。
长廊像是一个宽阔的风道一般,走在其中,迎面有阵阵凉风吹来,在这炎热的仲夏,这里却是清爽怡人,感觉不到一点盛夏的炎热。
“师傅。”齐天不解的问道:“按理说现在的季节,再加上两边无数熔炉散发出来的高温,玄阳谷应该想一个大蒸笼一样的所在,怎么现在我却感觉如此清爽?”
“呵呵,一会你就会明白了。”齐万云神秘的一笑,带着齐天快步向前走去。
由于齐万云脚步加快,一路上齐天都没有时间观看一下横槛上那些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各种炼器手法。
“这些画面以后你有的是时间研究,我先带你到你炼器的地方。”齐万云边走边解释着说道。
“额。”齐天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一声,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两边的石坊中,石坊中传出来的阵阵敲打声,让他胸中豪气大生。
被炼器的声响吸引,以至于忘了时间的存在,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齐万云的声音传来:“就是这里了。”
收回心神,齐天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长廊的尽头,走出长廊也就是玄阳谷的尽头。
眼前的所见的画面,让他更是让他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只见前面不远处,一个高大百丈的巨大瀑布,高高悬挂在正前方,瀑布垂直而下,溅起阵阵水花,下面是一方深潭,潭水清澈,竟有一些鱼儿欢快的游动。
水潭边上安放着一个巨大的风车,瀑布的冲击力让风车急速旋转,形成一阵阵凉风,风中还带着清凉的水汽,注入到玄阳谷之中。
“原来是这部风车将玄阳谷的热气吹走了!”齐天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惊世骇俗般的光芒:“不知道是谁想出这样逆天的方法……”
“呵呵,据说这也是第一代器堂堂主万忠坤前辈的手笔,山谷中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们刚刚通过的长廊,都是在他的设计下完成的。”齐万云再给齐天解惑,说到万忠坤的名字,语气中满是崇拜。
“这就是你的炼器室,早在十年前,家主就给你留下了这处地方。”齐万云指着距离瀑布最近的一个单独的石室,对齐天说道:“这可是整个玄阳谷中最好的一个位置,希望齐天少爷能够在这里成就一番伟业,不要辜负了家主的一番心意。”
这处石室在玄阳谷的最末端,依山旁水,风景怡人,不光是这些,由于这里最靠近风车的位置,更显清凉。
齐天对这个地方很是满意,环境的好坏,直接影响心情,没有一个适宜的环境,如何静下心来工作?
石室空间倒是不小,足有几十丈的面积,里面的摆设并不奢华,可以说十分简陋,一方石案,一个巨大的炭火炉,角落中还堆放着一些没有熔炼过的矿石。
“接下来,我便教你最基本的炼器手法。”齐万云说着,手掌向着炭火炉轻轻一扬,他的手掌竟然生出一道火焰,将炭火炉中的木炭瞬间引燃。
齐天瞪着眼睛,紧盯着齐万云的手掌,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师傅,你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