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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的结局却也都像是像郑黾翼,落入陷阱之中,化为了仇敌的外道护法,永世被禁。
收拾过他们之后,张还生马上便带着李水淼一起密会了森玄机,将张青檀献国一事的来龙去脉尽数告知,三人商议了整整一夜后,才各自散去。
之后张还生一刻都没敢耽搁,马上御风重回巨岛深山,随意找了一处洞穴,运转心念将郑黾翼所化的护驾召唤了出来,从脖颈上的储物珠中摸出一个玉瓶打开,递了过去,语调异常清晰的缓缓问道:“此物有何作用,能淬体、炼神、治伤、延命…”
那护驾的面目、身形虽然和郑黾翼大同小异,却双脚离地的漂浮于空中,目光空灵,面无表情,接过玉瓶后只老老实实的端着,毫无表示,但等到张还生说出,“延命。”,两字时,却僵硬如木偶的点了点头。
“虽然无思无想,却总还带着点前世的烙印,看来这郑黾翼之前没有吹牛,活着时还真是个炼制丹药的好手。”张还生见状,嘴角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喃喃自语了一句,之后从那护驾手中取回了药丸,换了另一个打开的玉瓶问道:“此物何用…”
就这样通过无数声的提问,他终于从收获自姜乞迤及其几个弟子身上的丹药、玉露中,找出了有益内外修行的那些,紧接着便将自己的猿猴、锦鸡两大从者召唤了来,守在一旁,端坐在石头地上,饮玉露、服用丹的修行起来。
姜乞迤乃是天阶修行者,又出身王侯之家,虽然因为父亲失国并未过上太久的王孙公子日子,但也因此分到无数的复国遗宝,反而比炎黄大国的普通王孙还要豪富百倍不止,随身所带的丹药自然不凡。
而且他修炼又是道门中的‘餐外丹’法门,极为讲究内外兼修,但修神之余却并不是靠习武来达到内外相合的效果,而是依仗着服用丹药淬体,灵丹妙药多入牛毛。
是以潜修五日将那些玉露、丹药吃完过,张还生靠着数万金珠丹药的支撑,终于将《八九玄功》第五层修炼至圆满之境,第六层也完成了炼髓、通脑两部,而《龙象根本经》、《真如弥勒》也皆有突破,实力暴增许多。
与此同时,他元神霸占之地也由一百九十多里扩展到了三百三十里有余,短短几日便将张国可用的山河疆域增至四万三千里之多,此外还有差不多面积的海域。
至此,张还生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再也无法突破,便按照谋划,乘着韦陀波耶舟,瞬间穿越万里路程,潜行到了大楚京畿边缘之地。
时至盛夏,天气酷热难耐。
他随意找了座小城,花大价钱租了辆车厢夹层可以藏冰的马车,清清凉凉的赶到了熊京城郊,特意在深夜时分,跋山涉水的来到了张青檀清修的清月观外。
借着皎洁的月色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颇显狼狈的穿着,张还生刻意没有整理,运转罡气,飞身翻过石墙,落进了观中。
按着记忆小心翼翼的穿过院落,来到了一间门上画着阴阳鱼的静室之外。
“就是这里了。”停住脚步他心中暗想,正想要轻轻叩门,突然就见那静室木门无风自开,像是一张黑漆漆的妖魔巨口一般,吸住了自己的身躯,直向里拽。
张还生此时武功已达到人阶五品,法术至人阶四品,就算修炼的普通功法,也可勉强以强者自居,更何况他乃是三种人世间最顶阶的功法齐修。
因此连心念都未转动,只双足自然而然的一沉,张还生便抵住那吸力,站稳了脚跟,可紧接着心中灵光一闪,却脚下一松,任由身躯飞起,整个投进了木门之中。
那黑漆漆的木门将张还生吞下后,便悄无声息的再次闭起,道观院子顿时恢复了一片清幽。
而在烛光摇动的静室中,张还生这时已经脚步踉跄的站在了张青檀的身旁,喘息着拱手行礼说了声,“外祖…”,露出千言万语闷在心中,却不知该如何说起的表情,闭上了嘴巴。
“还生,你怎么回熊京了,”张青檀心中这时其实异常诧异,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表面却不动声色的轻声问道:“身为邦国诸侯,一无天子诏书;
二无朝贡车驾,私入京畿之地,可是重罪。”
“我,我,我…”张还生张张嘴巴结巴了一阵子,终于吐出一句话来,“我来禀告外祖,张国已经在海外立稳了脚跟,那梁乞迤却连同他那六名弟子一起死了。”
这话讲的没头没尾,却听得张青檀脸色突变,惊声着喝到:“你说什么?”
“张国已经在海外立稳了脚跟,那梁乞迤却连同他那六名弟子一起死了。”张还生脸色露出五味杂陈的复杂表情,望着张青檀,缓缓说道:“三个月前,我在船队出海之际,被那乘飞舟而来的梁乞迤及其几名弟子追及。
他们说是您力邀来帮着我在海外复国的贤助,并有您的亲笔书信为证,我见了自然是竭力款待。
可没想到,那梁乞迤初看是个忠厚、贤德的长者,相处久了却委实傲慢,慢慢的竟不时将我当下人一样使唤。
若只是这些还能忍耐,可他后来竟然强迫我在船上就立诏,将他那六个弟子封为张国六卿,未来全理军国大事,我稍有怨言,他,他竟要抢夺天子赐下宝玺,私写国诏。”
无奈之下,我只能从命,事后他见我脸色不渝,竟然,竟然说原来他并非姓梁,而是姓姜,乃是当年旧齐失国之君齐哀候的第三子。
这次随我出海不是真心帮我春芒张氏复国,而是您将张国献于了姜氏,要当作他们的海外一‘窟’,随意他才会出力!
暂且先不去说别的,我只问您,这些话是真是假?”
一百二十六章 诈言连篇()
张青檀闻言,没有即刻开口回答,而沉吟了片刻,温声说道:“还生,你今晚露夜来山中找我,可有看见山间那些苍天大树,有哪一颗是根茎枯败,而枝叶繁茂的吗?
姜氏虽然失国已久,但直到今日依然有数以千计忠心耿耿的文人、武者、修者相随;
靠着先辈留下的宝藏以及数近百年的经营,暗中控制着数不清的商号、牧场、矿山、田庄,单单奴工之数便以百万计算,每年获利数十万金珠,其势力之大,远胜我春芒张氏千、万倍不止。
因此比如一颗巨木,姜氏便相当于根茎,而我们就是枝叶,只有根粗茎长,枝叶才得真正茂盛。
我知道如今我春芒张氏机缘巧合之下蒙楚天子大恩,得以海外复国,看着好似枯木逢春,重新昌盛有望。
其实那海外蛮荒孤岛,就算真的立下足成了气候,也只是一介蛮邦,和那些黔面、刺身、短发、兽服的犬戎、林间又有何异,还不如献给姜氏,以做大用。
那哀侯世子与我交好,早就留有遗言,待到夺回齐国,必将位于炎黄心腹之地,最富庶的淄、度二郡的五府、三十五县,数百万庶黎割于我们春芒张氏,复立张国。
如今我先回报它姜氏一国,既全了君臣之谊,未来又可堂而皇之的换取地利优渥千倍,人丁、疆域庞大数十倍的…”
静静听着张青檀的痴心妄想,张还生心中暗暗不屑的腹诽道:“明明是一辈子自诩忠贞有智,想要成大事,谋大名,做忠孝两全的圣贤,却行错了方向,变得一意孤行起来,连数典忘宗了都还毫无自觉。
仍然满口似是而非的道理,真真是,老而不死为之贼也。”,脸上却露出阴晴不定的颜色,深思许久,喃喃说道:“可那梁乞迤如此傲慢,想来姜氏那些遗老、宗亲也必然极瞧不起人,说不定心中视我们春芒张氏如同奴婢一般,那可能真的…”
没想到,这话还没讲完,便被张青檀厉声打断道:“他们敢!”,之后像是自觉有些失态,张青檀悄然舒了口气,展颜一笑道:“你不知晓,那姜乞迤,也就是梁乞迤兄弟早丧,是活的最久的哀侯公子。
虽然因为一直他以前痴心修行,不问俗事,所以在姜氏宗门掌握的权势不算太大,只一些在春秋书院的旧齐世家弟子追随,但地位却极为崇高。
便是三部首领都是张口便敢数落,实在是特异中的特异,我这次之所以邀他派麾下弟子助你海外立国,便是看中了他与众不同下地位和倨傲性格。
却没想到突破大修士之境久久不成后,那姜乞迤竟有些变了…”,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丝懊恼之色,停顿了许久,才又继续,“而除了姜乞迤这种身份特殊的人物,可能不太在意礼数,其余一般姜氏族人在我面前都是毕恭毕敬,哪里会瞧不起我春芒张氏呢。”
“是,是这样吗。”张还生闻言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低声说道:“那,那三部首领又是什么,是姜氏宗门里的厉害人物吗?”
听到这话,张青檀面色一整,轻轻摇摇头道:“这些就说来话长了,待日后有闲的时候,我再说给你知道。
你现在先马上将那姜乞迤如何死的给我好好说上一说。”
“是,其实当初若不是梁乞迤和他那些弟子在,只怕船队还没靠岸,那海外立国的美梦便破碎了…”张还生闻言露出追忆之色,苦笑着答道,瞒下了一切事故都是自己有意操纵的情节,将船队临近孤岛时如何遇到了暴风雨;
如何竭力驶进海岛的天然海港之后,因为水浅船重而搁浅;
如何在船队行将相互撞击的情况下,被迫不惜代价的驱赶着仓中的庶黎下船,货物直接抛到岸下,以减轻船重;
之后便是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梁乞迤如何施展出惊人通神救下了十五万庶民,以及无算辎重;
以及他真元耗尽之时却被海中巨怪攻击,好不容易施展大神通挡下后,紧接着又被岛中魔猿、妖禽所趁,不幸丢掉了性命的过程说了一遍,最后道:“梁乞迤死后,他那六个弟子也被海怪所杀。
后来也不知道是那些妖魔鬼怪在与梁乞迤抗衡时受了重伤,还是虽然将他击杀,却也被其强悍所震慑,总之便再也没有出现,让我侥幸之下,得以立国成功…”
仔仔细细的听完这番话,张青檀沉吟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叹息着说道:“荒蛮之海不知隐藏着多少奇凶魔兽,运气差了便是大神通者命丧其中也不奇怪,更何况那梁乞迤只是天阶绝顶,照理讲死了也不出奇。
但他死去的原因乃是因为我的一封书信请其帮你立国,这却有些麻烦了…”
“您那书信请的又不是他,而是让他派遣几名弟子相助而已,”张还生低声插话道:“那梁乞迤明明是自己凑上来的,横死也是其时运不济,干您何事。”
“话虽如此说,但此事的引子在我身上,总是有着干系,”张青檀微微一笑,“不过事情只要能说得清,便不要紧,只是多费些口舌、争执罢了。”
说完之后,他目光缓缓转向张还生,轻声说道:“其实其他什么我都不怕,只怕你心中暗暗怪我。”
张还生闻言微微一愣,之后长长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老实说刚刚从那梁乞迤口中知晓种种内情时,我的确心中郁郁,难以排解。
可后来遇到那场在海中能掀起百丈巨浪的狂风暴雨,眼睁睁看着复国之资即将尽丧,却无能为力时,我便猛然间懂了,中古之时做天子的卿士甚至大夫,都远比做诸侯更为荣耀,可现在世人却都认为‘当国者贵’。
这话说着简单,可实际一个‘贵’字背后却暗藏着不知多少的凶险、气运之争,我舍弃了没落王朝的臣僚之位,改宗换兆以为可以自成局面,实在是太过高估自己了。
懂了这一点,其余的慢慢也就想通了。”
一百二十七章 脱身()
张青檀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欣慰之情,“人贵自知,你以前在熊京时就显得有些锋芒过露,隐隐给人一种桀骜之感。
现在竟然懂得了收敛,是件极好的事,不过万事就怕极端,却也不必过于妄自菲薄,变得全无锐气。
毕竟你有着一等一的修行天赋,尤其习练《大祸黑日经》、《万物化春图》这两门顶阶奇门功法,简直可称是天纵之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有着几分傲气也是理所应当然之事。”
“是。”张还生闻言苦涩的表情终于变得好看了一些,点头应道。
张青檀见了微微一笑,开口问道:“你刚才说在海外立国成功,那日子可艰辛吗,又是怎么突然回的东洲?”
张还生闻言,按着心中早已编造好的谎话鬼扯道:“那一日船队走后,我便带着千五甲士披荆斩棘的深入海岛之中,寻找合适的地点,最终在一处河流处埋下了祖火。
结果不知怎么的竟触动了废弃大须弥寺的灵应,莫名其妙的得其相助,一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