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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还生虽然早已习惯被人如此恭顺的对待,但在这礼法秩序几乎荡然无存的边城,乍见还有人还这样守礼,心中还是不免感到一阵莫名的舒服,随口问道:“应顺,这两位姑娘,几个小孩子,可是你相近的亲友吗?”
话音落地,应顺还未开口,两个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中,眼神更加机灵的那个,突地声如黄莺的抢先说道:“回禀公子,我和姐姐乃是应顺小弟的邻居,从小便一起长大,宛如亲生的姐弟一般。
这几个小的,穿着虎皮衣服的那两个是应顺的弟弟,穿着桃红衣裳的是应顺的妹妹,剩下三个都是我家的弟、妹。
昨晚应顺说今日要打扫铺子,我们觉得若是雇人还要多花些子钱,就来帮一下手。”
“原来如此,”张还生闻言望了那少女一眼,点点头道:“倒是一番古道热肠的心思。
我瞧着你手脚麻利,声音也动听,若愿意的话,便在姐姐一起这铺子里做前柜的活计吧。”之后又指了指那几个孩童,“那些孩子,虽然年幼,可看起来也颇为懂事、守礼,在这边城委实殊为难得,要是愿意的话,也可来埔里充当打扫、迎客学徒伙计,月俸便照着大人的七成领。”
披风城中求生不易,听到这番话,铺子里那两个豆蔻年华的姑娘还爱惜脸面,只涨红了脸不住的道谢着应下了差事,那几个孩童却已跪下胡乱磕起头来。
面对她们前恩万谢的样子,张还生只漫不经心的摆摆手,说了句,“大家彼此相见便是有缘,一点小事无用放在心上。”,便不再理会,扭头吩咐应顺道:“这权国边地困乏之极,我在这里开间商号,根本就不为赚钱,而是为了搜罗那林间国的消息。
所以你没事时一定要多往林间国去走走,沿途不拘有什么见闻,都用心记下,尤其是哪个部落俘虏了大批奴人之类的消息,晓得了吗?”
应顺早已知道自己的东主,最主要的生意便是贩卖人口,生里虽一直都有些别扭,表面却恭恭敬敬的答道:“小的记住了,等公子下次再来时,一定让您满意。”
“这样再好不过,”张还生闻言笑着点点头道:“应顺啊,我这人对待属下一向赏罚分明,你若做的好了,我异日必让你与妻小、家人离开这凶险的蛮邦边地,去往那安逸的世外桃源上安居。”
听到这话,应顺眼睛一亮张张嘴巴,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张还生却已大步离开了铺子,扬长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了泼风城的街头。
半个时辰后,他在权国空荡无人的边荒野地,使出韦陀波耶舟瞬间来到了炎黄腹地,中域霸主齐国都城灵丘的远郊。
收了梭舟之后便御风而起,朝灵丘城的方向飞去。
而张还生这一走便是整整四十余日渺无音讯,直到初秋时分,才又用那波耶舟穿越数万里的路程,赶回了自己执掌的海外小国。
相隔三月未见,‘有余’已经按着张还生之前与森玄机的商议,由村直接立府,却仍然没有城墙,靠着临海的悬崖峭壁一字排开,宽百余丈,长十余里的地界,尽皆是新修或是正造着酒肆、客栈、饭庄、戏院林立的坊市。
此外,近海已经停靠着数十艘的巨舟,却还在不断拓宽增建泊位的主码头外围,正修造的渔场、船坞也是数以十计,真真是一副昌盛兴旺的景象。
而两座山脉中间那条巨大的缝隙,此时已经建了座名为‘海渊’的雄伟关隘,将盆地内的张国一都、十县和有余府相隔开来。
那海渊关上火器林立,时刻都有甲兵巡弋,显得戒备极为森严,给人一种插翅难飞之感。
将梭舟收回储物珠,张还生御风飞回熊倪城中,按着惯例在朝堂召见完森玄机以及麾下重臣后,隐瞒着身份,在‘有余’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之后每天除了早晚必做的修炼外,他便在海边闲坐着观看沧海变幻之势,以意念将元神霸占海域的微小潜流悄然抹去,享受操纵自然之乐,逍遥了十几日,终于等到了法螺震动之时。
孤身一人坐在一片礁岩之上,张还生望着缓缓落下的灿烂夕阳,好奇的将抖了不停的法螺贴到耳边,顿时听到伴随着波浪似的潮涌声,一个细微之极不断重复的人声,传进了耳朵,“张家君子,张家君子,吾等已至张国之境,汝可至有余府‘异珍坊市’的贝珠客栈中来寻;
张家君子…贝珠客栈中来寻…”
一百三十章 木箱()
有余立府虽只两月有余,但业已修建好的商市纵横着却已有十里之遥。
按着两里为一坊,分为了奇宝、异珍、海问…等等五处坊市,另还有几处坊市仍在修筑之中。
与张国盆地一都十县的民居、商市多用木瓦结构修建不同,有余府的坊市全都用巨石、良木造成,底基深入地下十丈有余,石块之间以大量的糯米、树胶、蛋清熬煮而成的浓液粘连,从外表看简直混如一体、显得风雨难摧。
再加上从有余向外扇面般延伸的一百六十余里海域,尽皆是张还生元神霸占之地,如今都归属其赐封的水波,第二从者大鲲节制,沿岸自不可能再兴什么狂风暴雨,一切自然万无一失。
两、三盏茶的功夫之后,张还生已漫步在这举张国十万青壮之力,才在短短半年之内修出了些样子的商市之内,找到异珍坊后随便寻了个商铺伙计问问,走进了贝珠客栈的大门。
眼珠在异常喧闹,几乎座无虚席的前堂一扫,不等伙计走近,张还生便面带笑意的快步来到一桌清茶、点心都早已摆好,却丝毫未动的客人面前,拱手问道:“诸位可是清月主人邀来的贵客?”
那桌人共四男三女,都是文质彬彬的模样,其中六个年龄瞧着皆在青壮,另有一个自从张还生进门便一直与其对视的老翁,见他近前施礼,马上站了起来,还礼道:“我等都在青檀公他老人家麾下做事,君子万勿多礼。”
“老丈客气了。”彼此并不熟悉,张还生随口客气了一句,便在与老翁相对的空座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几位跨越万里之遥,远赴海外来见我有何要事?”
那几人闻言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老翁笑着顾左右而言其它的答道:“不来还不知晓,君子在海外真真是经营出了好大的事业。
短短半年之内便在一座孤岛中立国、开埠、通商,建起了如此规模之坊市…”
张还生听到这话,摆摆手插话道:“如果是修行之事蒙老丈夸赞,我也就愧受了,可这坊市能造成实在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我侥天之幸收下的一名治政大才,一手缔造而成。”
“竟然还有这等奇事,”老翁闻言露出好奇的神色,说道:“能否一闻其详。”
“说起来这倒的确是件奇事,”张还生露出追忆之色,缓声说道:“当初我在海外立国不久,便在一个风雨之夜发现一艘残破的巨舟,被骇浪惊涛涌到了岸边。
将其中幸存的几人救下之后才知道,原来那船竟是艘丧尽天良,将我炎黄子孙贩卖到西秦异洲为奴的商船…”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就听坐在身旁的一个青年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一个奴人才值几个钱,要吃要喝的运出几万里地贩卖,也值得吗?”
张还生闻言深深的瞥了那青年一眼,再看对面的老翁神情微微一变,张张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微微一笑,抢先答道:“那西秦的法典、风俗据说与我炎黄不同,战乱虽多但抓的俘虏不能随意的贬为奴婢,而需任其赎买,所以奴人稀少,也就值钱了许多。
此外,那些有门道的奴隶贩子,全都和蛮邦异族有着勾结,贩卖的人货都是战败被俘的兵丁,有手艺的匠人,千里挑一的美貌女子,一个的价钱便能抵得训斥奴人十个、百个,一船几千人运过去,获利何止百万。
比如我那日在海难中救下的几人里,竟有一位出身权国宗室支脉,名为森玄机的边地大夫,深谙牧民、理政之道,尤其擅长经济,张国能有如今的局面,皆是他筹谋之功。”
“原来如此,”听到这话,坐在张还生对面的老翁恍然的笑笑,语带深意的说道:“君子立国不久便因海难遇如此大贤,机运之深,简直如穆公五羖赎百里奚…”
“老丈何必如此试探。”张还生闻言脸色一肃,打断了那老翁的话道:“既然家祖已经应允将张国献于姜氏,我又怎会吝惜坏了他的留存青史的名节。
再说于这海外孤岛立国,底蕴不足,实在是苦乐自知,外人来这里草草一看觉得似有昌盛之像,其实遭场兽灾可能便一切尽毁。
君不见,商贸一兴,我便命人建关隘将临海的坊市与张国腹地隔绝了吗,原因便是觉得兵备实在不足,唯恐被那些唯利是图的海商看破虚实,勾连了海匪劫掠…
哎,总之无论是三个月前,还是如今,我都会唯家祖之名是从,有何要求,诸君只管直言便是。”
听到这话,那老翁亦脸色一整,恭恭敬敬的离席施礼道:“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真羞愧难言也,先请君子恕罪。”
“食君之黍,忠君之事,”张还生洒然一笑道:“老丈适才所言全不为己,又何罪之有呢…”
两人客套了一会,仍然不议正事,直到叫来了酒菜,一番吃喝,酒足饭饱后,那老翁才邀着张还生出了客栈,漫步来到了海边一艘大小居中的海船前。
顶着一轮明月,他显得微微有些熏醉的轻声说道:“君子莫看此船毫不起眼,实则有非凡之处,有了它,适才您所说的海外立国种种忧患,可解大半也。”
张还生闻言一愣,失声问道:“里面装着何物竟如此神奇?”
“暂且容我卖个关子,一会也好变个戏法让君子瞧瞧。”老翁笑吟吟的答了一句,之后提高声音朝那海船上喊道:“小子们还不快快卸货。”
话音落地,那海船上突地垂下十几条悬梯,上百船夫、水手打扮的人开忙忙碌碌的将许多三尺见方的木箱搬运到了码头之上。
等到他们把货卸完,老翁朝张还生拱手施礼笑着道:“请君子命人找些骡马,将这些箱子运至空寂无人之处。”
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张还生也不多言,直接便在海港亮出身份,调动来了马车无算,连货物带人通通拉着,驶进了海渊关中,一直深入张国境内,直到一处谷地深处。
一百三十一章 交易()
一百三十二章 揠苗助长()
张还生听了这话,挥手召唤出无数股旋风,将面前敞开的木箱里,所有的绢布底衬都卷了出来,在虚空中轻柔摊开,惊讶的发现那些绢布底衬竟然薄如蝉翼一般,舒展开来每一叠长宽都在数十丈上下,绢面在月光的照耀下还隐约浮现出无数赤身裸体的人形虚像来。
那幽影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开口赞道:“单以御风之术来看,君爵对天命神通的掌握已近乎化境了。”
“大人过奖了,我这一点点能耐比起你来,实在是差之千里。”张还生仰望着空中飘荡的无数绢布长卷随口谦虚了一句,之后轻声问道:“只不知这些绢布到底乃是何物?”
“绢布自然是绢布,”幽影悠悠答道:“但却由秘法制成,又被修士用作法器,施展密术将活人封印其中。
汝只需将其放在明月之下借着月华之力解开封印,便可得丁口两万。
而这两万人皆是身强力壮的矿丁,比营商之人老实却又比务农之人心活,乃是最最适合训练成兵卒的人选。
以前姜氏怕引人忌讳,没得合适地域操练,现在感觉你这海外基业正合其用,便运了来,一旦练兵有成,广散各处,顺便就可自然而然的夺了你的军权,可谓两全其美。”
张还生闻言目光中眼珠一瞪,惊叹的说道:“这些绢画竟是活人所化吗,此种秘术不是说尽都失传了吗,怎么那姜氏竟还懂得传承呢?”
“这有何出奇之处,”幽影听到这话,不屑的说道:“真没想到以君爵的身份,竟会相信那些个市井传言。
其实此种将活物须弥藏于介子的秘法,炎黄不少底蕴深厚的传古势力都有,只是作为底蕴秘而不宣罢了。”
“原来如此。”张还生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上挂着的,化为念珠的人口袋,露出释然的表情说道,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大人真好手段,这一点点时间不仅擒拿住了姜氏乱党,还取得了口供。
说起来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姜氏的谋划再好,最终也还是为我做了代嫁衣裳,只是这两万矿丁,可不能算在大人允诺的百万青壮中哦。”,说话间已操纵着旋风,将漫天绢布平铺在了山谷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