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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的来历,虽然表现的神神秘秘,故意隐藏,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做着叛族卖国的生意还堂而皇之,反倒是怪事。
只要和他交易于咱们有益,便无需深究,否则传了出去,那炎黄之地的商人恐怕大半都不敢再来草原之上了。
我思来想去,无论如何成全了那炎黄商人对于我东林间来说都是有利无害,所以觉得应该让大总管帮他去见见那阿姆咍穆。”
袄褒墨特闻言大笑着说道:“万事言利虽然瞧着有失格局,却是兴家、强国之道,吉祥之言甚得我心。
昂格尔,你便照着她的说法去办吧。”
“是,大王。”昂格尔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时朝食差不多已吃完,袄褒墨特吩咐仆人们将剩下的残羹撤下,净了净双手和嘴巴,又望向撒仁开口说道:“吉祥啊,那位炎黄的齐公子你要拢络住了,我日后又大用。”
“父王放心,他想要复国都想的疯了,便是我不拢络,也自然会为您所用。”撒仁闻言甜笑着应道,之后扭头看了看昂格尔,“大总管,我和阿姆咍穆最疼爱的妹妹铎彩庆吉曾经一起在盛典中打过黄羊,一会写封信你拿着,就让她帮着那炎黄商人去见阿姆咍穆吧。”
“那有劳王女了。”昂格尔听到这话,笑着低头说道,中午时分便拿了撒仁的书信,回家见了张还生。
之后他亲自带着张还生远去西林间,通过那铎彩庆吉见到了博格汗乌拉山新任的西篱大帐之主,接着经过一番艰难交涉,张还生将杀死旧齐王子梁乞迤及其弟子收获的几十万金珠、无数珍宝连同张国开埠之后所有的贸易所得,尽数献上,从阿姆咍穆那里换来了炎黄奴人七百九十余万。
而当他费时两月有余,将这些人尽数运到孤岛之上安置时惊骇的发现,其中竟只有不足万名的老者,其余皆是青壮、孩童。
这意味着便是逃过林间人毒手的幸存者中,老人也已经近乎死伤殆尽,由此可见,当初屠杀之惨烈!
一百六十五章 圆满()
在西林间混迹时,张还生还于无意间知晓了一件秘辛。
原来活物皆有生机,尤其人族这种天生有灵的活物更甚,是以封印或缩身藏纳活人和用储物法器装载死物不同,无论使用的是何种秘术都遮掩不全泄露的生机。
并且越是那些精神或肉身远比普罗大众强悍的修士、武者,被封印、缩身藏纳之后,便越会因为生机被强行挫抑,陷入长时间的昏厥之中。
这样一来,虽然只有极少数知觉极为灵敏的大修士或者珍贵异常的法宝才能察觉,封印、缩身藏纳活人时外露的生机,利用此类秘术进行直捣黄龙军事谋略的做法,还生因为太过冒险,成为了一种泡影。
而那位死去的林间西王格尔萨姆,之所以会令人不解的在炎黄腹地被人击杀,便是因为受了一位神棍修士蒙骗,以为寻到了一种可以将封印、缩身藏纳活人秘术泄露的生机,全然遮掩的法子。
于是悍然将一支林间强军封印了随着带着,潜入到了炎黄大楚王朝都城临近,想要寇犯熊京,成就数千年前犬戎天王僧格攻陷西周王都的不世威名,结果却因为露出行踪,反落到围攻之中,不禁身死名败,还令西林间最强大的巨狼精骑死伤殆尽。
对于这位整整一甲子时间都表现的雄才伟略,最终却因为一时贪功图名,命丧敌国的林间王者的故事,张还生深以为然的暗暗记在心里,以为教训。
最近几十天里,他除了挤出时间保持着日常修行之外,几乎每天十二个时辰都在与西林间王廷臣僚周旋,从成百上千的板城之中调拨、交接炎黄奴人,凑够一定数量,还要将这些侥幸逃生的同胞运载回海岛,实在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初夏时分,终于将近八百万的青壮妇孺救回了张国,并初初安顿了下来,张还生为了日后谋算,仍乘着波耶舟返回了林间西地,走进了临海一片屯兵十万,却是临时搭建的帐区之中。
巡弋的林间蛮军此时都已与他相熟,未遇丝毫阻碍,张还生便来到一座立着白纛,格制远比周围营帐要巨大、华美许多的帐篷前。
还没等他开口,面前的甲士便都退去了一旁,一个身穿长袍,守着帐门的仆从上前几步,满脸堆笑的说道:“原来是大东主来了。
毫桑格勒大人正想要请您吃酒呢,快请进帐吧。”
古语有云一样米养百样人,林间变得日益强盛之后,便是以彪勇、残暴闻名东洲的林间百姓、苍狼后裔中,也出现了许多阿谀奉承、小意曲迎之辈。
对这种人,张还生最善于对付,哈哈一笑丢出两粒金珠给了那仆从到:“是吗,那倒是巧了,这是赏你的,一会给我洗些桑椹子送上来吧。”
仆从接过金珠,急忙收进了袖中,嘴巴里卖着乖,“东主是大王的贵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便是了,何用赏赐。”,恭恭敬敬的替张还生掀开了帘门。
帐篷里,一群袒胸露乳的林间汉子正盘坐在兽皮毯子上,怀抱着丰乳肥臀的美艳妇人,豪饮着奶酒,吃着烤肉,喧闹大笑着。
这些人皆是林间西地新王阿姆咍穆的心腹,全都出身军伍之中,是阿姆咍穆未继位时统领的那支精锐蛮兵中作战最为勇敢,浑不畏死的勇士。
等到阿姆咍穆掌了西林间的权柄,他们自然水涨船高,一个个跃身成为了王廷中的新贵,被派去领军剿杀板城中的炎黄奴人。
后来张还生和阿姆咍穆达成了买卖奴人的贸易,这些人就又变成了摧毁板城,驱赶炎黄奴人汇集的急先锋,将七百九十多万奴人归拢着,一点一点的交到了张还生的手中。
若轮武勇和执行王命的果决、坚毅,他们的表现委实是无可挑剔,但可惜勇气与坚忠并不代表智慧和清廉,完成阿姆咍穆交付的任务后,这些人便与张还生一拍即合的大肆收受贿赂,整日饮酒作乐,其余事情丝毫都不过问。
几十天的相处下来,他们虽然还是从心底里瞧不起假冒着唯利是图商贾身份的张还生,却因为被‘喂饱’了,表面上已不再生硬、酷厉,变得和善了许多。
此时见张还生漫步走进帐篷,众人之首,曾经作过阿姆咍穆亲兵首领,如今独掌一军的毫桑格勒马上大笑着说道:“大东主来了,最后那些奴人已经运走了吗?”
“都已运走了,”张还生笑笑答道:“我今天来就是和几位将军告辞的。”
说话间他从腰上解下两个鼓鼓囊囊的皮囊,走到阿姆咍穆面前放下,“我们炎黄人讲究有始有终,多承大家帮衬、照顾,总算是完成了这次天大的买卖。
这是最后的一点谢礼,只希望明年若是我再来西林间,与诸位将军见面,大家还是朋友。”
“哈哈哈…只要东主规规矩矩的来做买卖,咱们自然还是朋友,”阿姆咍穆闻言毫不客气的伸手抓起毡毯上的兽皮袋子,掂了掂,满意的大笑着高声应道。
一旁其他林间大汉见状也凑趣的嚷道:“张东主明年来时最好再多湊些钱,有粮食自然更好。
我听人说西地许多部落头人,知道大王将属地内的炎黄奴人卖了个好价钱后,也都起了同样的心思,你明年春冬苦寒之时再过来,必然大有收获。”;
“根本就无需那些部落的台吉、大台吉卖人,咱们明年再去炎黄‘打谷草’,俘虏更多的奴人过来,卖给张东主,岂不更好。”…
听他们吵吵闹闹张还生也不作声,只不住的微笑点头,陪着饮了几杯酒,便圆满的道别而去。
回到海外孤岛之上,他感觉修为突破在即,便先潜藏在山林之中,抛去凡俗杂念的苦修了十几日,终于将《八九玄功》第七层的骨骼、血髓两部同时修成,《真如弥勒》与《龙象根本经》也有了突破,元神霸占之地方圆扩展至近五百里,虽然半数乃是海域,但养民三、五千万却也只是等闲。
一百六十六章 鱼雨()
九月盛夏时节,张国境内一片紧挨着大海,纵横近百里的沙滩之上,十万余名身上穿着轻薄的麻布衣衫,头顶戴着宽檐草帽,腰间系着鼓囊囊兽皮袋,年纪由少女到老媪皆有的妇人,顶着朝阳,一边三、五成群的说说笑笑闲聊着,一边等待着什么。
而在距离大海数十里之遥的熊倪城中,张还生在朝堂耳房,完成了一夜的修行之后,伸手按住眉心,心念转动,开始驱使着自己最近几个月才刚收服的第六从者贪吞,第七从者十足,合着大鲲在大洋深处,兴风作浪起来。
‘贪吞’乃是鲛鲨成精,身旁总是跟随着成百上千条奇形怪状的巨大海鱼,被张还生赐封为水伯之后,统管着他元神霸占之地的鱼种。
它首尾相距五十多丈的肥硕身躯在海中一摆,便能随心所欲的生出无数潜流,推动着自己连同簇拥者一起,利箭般的蹿出里许远近,十分神奇。
那‘十足’是只矮山般大小,样子和蜘蛛颇为相似的螃蟹。
它受封水伯后,统御着张还生元神霸占之地所有生壳的水族,样子通体都显现湛青颜色,身躯两侧长着八只细长螯足,首尾却难以分辨,两边都生着眼、口,探出两只恐怖的钳足。
这两尊海怪,受命之后巡弋片刻,便找到了适宜鱼群,一个摇摆身躯操纵洋流;
一个两个嘴巴里同时吹出无数气泡,密密麻麻紧贴在一起,化为一个敞开着庞大无匹的口袋,驱赶着鱼群,朝岸边游去。
而那大鲲则根本无需如何费力,直接便席卷着无量海水腾空而起,飞到沙滩之上,一面急速翱翔,一面将水中蕴藏着的无数鱼虾雨点般的洒向大地。
海岸边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妇人们,看到海货雨点般的在身后落下,显得毫不吃惊,而是不再闲话,匆匆忙忙围了过去,先捡肥大的海鱼,用手中锋利的小刀剖肠破肚,取出内脏之后,解下腰间的皮囊,拿出盐巴内外抹上,然后便将鱼直接暴晒在太阳底下。
离着海滩百丈外的山脉中,一群身着皮甲,手持圆盾,腰胯短戟,虽然满头大汗,眉宇间微微带着些倦意,但精神却都异常振奋的兵士,无意间遥望见了沙滩上无数如同虫蚁般渺小却井然有序,辛苦忙碌的妇人,脸上具都露出好奇的目光。
恰在这时,领兵的青年都尉下令道:“彻夜走了四个时辰了,大家止步,歇息三刻吧。”
话音落地,一旁的军士齐齐停住了脚步,阵列不乱的直接席地而坐,开始解开腰间的皮囊饮水,吃起随着带着的干粮、鱼干来。
而那青年都尉见状,便也在一块山岩上坐下,吃喝了起来。
张国的行军食粮是烘干的白面饼子,配烟熏干鱼,滋味谈不上太好,但鱼干的分量十足,咸味又够兵士一日行军五、六个时辰,也不至于亏了身体。
而张国军规,巡弋行军,歇息时并不噤声,因此吃饱喝足之后便有军士低声闲聊起来,“海边那么多人都在腌制海货,瞧着可真壮观啊,难怪能够几十、几百万人吃。”;
“就是,就是,还有我以前听人说,那些鱼虾都是自己往沙滩上蹦还不太信,没想到竟然真是这么回事。”;
“海货再多其实也是锦上添花,关键还是粮食,我前两日看田里的禾苗都尺半高了,再过十几天怕就可以收获了,这一季的米面下来,可就足够吃的了。”;
“什么叫‘这一季米面下来便足够吃的了’,难道以前便饿着你了吗?”;
“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呛声,我的意思不是前些日子岛上一下子增加了那许多人,连咱们当兵做卒的饭食都变得粮食少,海货多了,不是长久之计吗。”;
“啧啧啧…你可真是吃了几日的饱饭,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了。
鱼干、海货比粮食多倒成了毛病,也不想想当初在东洲吃糠咽菜,连马粪里的豆子都捡着往嘴里塞时,有多惨了。”
这话说的恶心至极,却又委实有趣,顿时引起了一阵低低的小声。
那被揭了短处的兵士脸孔一下涨的通红,气急败坏的嚷道:“你这人,你这人真真是可恶,我这是关心军国大事懂吗,关心军国大事!
自古以来粮食便是立国之本,咱们张国前几个月因为新纳之民太多,粮食有些短少,好在位于宝岛之上,大王又神通广大,有通天彻地之能,每日能拘神役鬼凭空获得无数海货,保着境内的庶、黎不至困饿而死。
但以海货补粮食之缺却非长久之计,古语那句‘仓禀足而邦国兴’可不是妄语,所以我瞧着田间的禾苗快要收获,才会那么欢喜。
偏偏引你说了那么多的废话,懂些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