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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中那没有倾覆的旗舰,此时已经在姜氏大修士和六名天阶强者的全力施为下,抛下沉舟远离了巨浪涌动的海疆。
脱险后那旗舰上的主事之人却没有急着赶往张国海港舔舐伤口,而是在风平浪静的海域里下锚,施展神通重返了几十里外,抱着侥幸之心,开始搜寻起沉船中那些以铁木打造,枫胶封印,入火不焚,入水不淹的货箱来。
可惜几经搜索之下却一无所得,最终那姜氏大修士、天阶强者只能满怀悲愤的返回旗舰扬帆而去,却不知他们寻找之物此时尽都堆放在张国腹地的一处荒野山林之中。
朝阳的照耀下清晰可见,荒山野岭上一片方圆数百丈的林地里所有树木已经都被连根拔起,露出的树坑也早已填平,化为了一块平整的空地。
哈奴曼、麒麟、采瑞各自引领着麾下最强悍的上千魔猿、妖兽拱卫于周围,空中则由七尾率领的猛禽精怪低低掠空飞翔着守卫。
张还生离地丈许的御风站立,望着眼前刚刚从大鲲腹中取出的数千木箱,满怀期待的挥手召唤出一道风刃,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货箱顶盖削去,露出了几只竖放着的散发着乳白色淡淡幽光,外壳仿佛玉石雕刻而成般润泽,却又露出勃勃生机的巨蛋来。
一百八十九章 烈风士()
这白色兽卵张还生之前曾经在旧齐姜氏,初次派遣臣僚将数万奴人送至张国,那主事者于一片隐秘谷地中炫耀姜氏底蕴玄奇时,草草见过一眼。
只是那时候还不等他问清楚这些兽卵是什么,埋伏于暗处的断戒阁高手便突然出手,逼的当时实力不济的张还生只能暂时退开。
而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他重返谷地之后,那巨蛋早已失去了踪影。
那时张还生心中已经觉得事有蹊跷,只不过因为还要依靠齐国王廷对付姜氏不敢追问,只点到为止的提了提就默默记在了心里。
直到不久前,在西秦元帅手中换到那猛毒四足飞龙的龙巢,无意间看见巢穴中的龙蛋,他才猛然间醒悟了过来,原来自己以前看到的白色巨蛋很可能是某种强悍骑军兵种坐骑之卵。
断戒阁唯恐这种齐国独有的强军被张国模仿,所以不顾计划的急急出手,将那巨蛋劫了下来。
有了这一猜想,再联系齐国传世强军中恰好有一支名为‘烈风士’的骑兵,无论是旧齐姜氏还是新齐田氏都赖以为干城,又借助书蠹之力遍寻炎黄历代杂记对烈风士的种种记载,张还生终于确定,那白色兽卵九成就是‘烈风士’的坐骑,一种名为‘风君子’的奇兽所生的蛋。
而编制骑兵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须得养有坐骑,除此之外,其它诸如军士是穿戴重甲还是轻甲,是手持战刀还生长矛,使用何种战术都可靠着揣摩、实战慢慢掌握。
更何况从书蠹中寻出了那许多描述奇兽、强军的杂记中,都对应该如何孵化出风君子,如何将其养大,烈风士身穿何种式样的铠甲,大致如何作战有着或详或疏的记载。
将这些记载融为一体,再加上有风君子在手的话,很快便可训出强军。
是以张还生在知道旧齐姜氏要将在炎黄费尽心机经营的底蕴,逐步迁移至张国,和那断戒阁左督管击掌立合力剿杀姜氏精英的誓言后,抢先一步在海上设伏,借助地利之势将大半条船队运载的货物都抢了过来。
此时看到自己花费硕大力气,谋算来的木箱中不出所料的真装着几枚疑似风君子之卵的白色巨蛋,不由得笑出声来,“沉船的货箱里竟真装着这神秘巨蛋,真是天不负我。
也幸亏这巨蛋不像是那猛毒飞龙卵可以装进储物法器之中,否则哪容我染指。
哈哈哈大楚朝廷也不过就有御林五军堪称传世强兵,其余邦国就算是晋、齐、燕这种可以在炎黄一域称霸的强邦也就是能有三、四支传世强军而已。
可要是这巨蛋真是风君子之卵,那未来三年之内,我便能训造出四支可依之纵横天下的强兵,就算其中啸风军稍稍逊色一些,可张国国运长久乃至于未来称霸的武备底蕴,却无论如何都有了。”
得意过后,他召唤出无数风刃,将眼前所有的木箱全都削开,看到其实并非每一只箱子中都装有白色巨蛋,大部分货箱里满满的都是封印奴人的绢布并未气馁。
嘴巴里嘟囔着,“只需有这几千枚兽卵做‘种’,未来想要训造多少强骑都是等闲事尔。”,驱使着从者哈奴曼率领无数魔猿,小心翼翼的搬起敞开的木箱,走进了山林之中。
两、三个时辰后,忙忙碌碌将昨晚的收获藏入秘库,打算慢慢再做计较的张还生,御风返回了熊倪城朝堂的耳房,一面按着杂记中所写的,将一枚白色巨蛋用兽皮做成的囊仔细包好,放置在铁板之上,并在铁板下烧火炙烤;
一面耐心等着旧齐姜氏或断戒阁的法器联络。
时光流转,转眼太阳已是西落。
见那兽皮慢慢变得焦干,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之气,像是马上就要被点燃一般,在火堆旁席地而坐的张还生,不知第几次的伸出手指,按着杂记所书的方法,轻轻弹了皮囊里的巨蛋一下,终于听到了期待已久的几声极为轻微的‘嚓嚓’脆响。
“这便行了吗。”眼睛一亮,他惊喜的喃喃自语道,伸手将那已被烤到透出几分火红之色的铁板从火堆上搬了下来,等到热气散尽后撕开皮囊,将内里的白色兽卵取了出来。
那兽卵此时已经龟裂出无数细缝,张还生等待不久,便有一只有着白鹤之首、苍鹰之躯、鹏鸟之翅、金雕之爪的鸟雀破壳而出,现身在自己眼前。
幼鸟出生在地上跌跌撞撞还不能自如行走,但煽动了几下无毛的翅膀,竟然就飞了起来,恰在这时,张还生特意放在脚步的那两支海螺似的法器,齐齐震动了起来。
他急忙先摸起那支和可与断戒阁通话法器匆匆说了一句,“稍待片刻,姜氏之人正用法器寻我讲话。”,把另一支法器放在了耳边,声音转为慢条斯理的问道:“是谁寻我?”
“还生公子请了,”伴随着海浪声,一个略显嘶哑的男子声音从法器中传了出来,“吾乃谢无量是也,早些时候刚在有余郡的甲七码头靠岸,现已住进翠罗坊中的楽宾客栈,特意知会公子一声。”
“这么快便来张国了吗,我已等候诸君多时,一会换上衣冠便去拜会”张还生闻言客气了几句,便将手中海螺样的法器收回了储物珠中,面无表情的想到:“这姜氏中人还真是猖狂,看来已将张国完全视为了囊中之物,竟反客为主的让我去拜访他们。
真真是群不知死活的自大丑类。”
腹诽间他召唤出一股旋风,将那刚刚孵出就四处乱飞的鸟雀卷到了手中,仔细看了看,嘴角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喃喃道:“鹤首、鹰身、鹏翅、雕爪,还未生出羽翼便能够御风飞翔,和奇兽杂谈中写的一模一样。
看来这蛋里孵出的果然是风君子了。”,头也不回的将身后早就准备好的一盆子鲜果移了过来,开始喂食起那刚刚孵化出的禽鸟来。
一百九十章 献宝()
转眼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那初生的风君子飞落在盛果子的木盆中,将半盆子的浆果吃的干干净净后,御风出了木盆,懒散的落在了张还生的膝头,亲昵的磨蹭了几下便闭上眼睛,酣睡了起来。
此种异兽已被驯化的天性近人,对饲主极为忠诚,看似机灵却一生都不可能真正的开启灵智,而这也是所有传世强兵坐骑共同的特点。
毕竟凶悍的禽兽一旦像人一样生出灵智,便极难死心塌地的被军士所用,根本不会成建制的驯养为坐骑。
比如张还生点化的从者及那些从者属下的精怪,只可能被张还生这种修炼无上法门,掌握至妙神通,人族千百年难得一出的绝世之才驱使,绝无臣服于那些只有人阶修为,并且可能一生都难以突破的兵卒的可能。
见那宛如西瓜大小的风君子入睡,深知其价值的张还生心情舒畅的微微一笑,开口召唤了位健妇进来,吩咐其将那幼禽小心抱着退下,之后才拿起脚边另一只海螺似的法器,和那断戒阁督管交谈了起来。
闲话几句,他听那与自己暗中结盟的断戒阁督管说道:“姜氏来人中的大修士由我断戒阁剿杀,天阶强者中的一半,以及那些地阶高手便由君爵对付如何?”
“我既然应允出手相助,便一定会依言而行,”张还生笑笑答道:“只是到时不知留手,杀错了人,耽误了督管刑求情报,还请不要见怪。”
话音落地,那法器中随着波涛荡漾之声,传出一个含糊而苍老的女声,“君爵只需等到我断戒阁出手之后再出手,便不会杀错人了。”
“如此便好。”张还生闻言笑笑,站起身来,施施然的走出耳房,御风飞上了天空。
小半个时辰后,在张国临海而建的有余郡,一处繁华的坊市中,身穿素白锦衣的张还生顺着人流来到一座匾额上写着“楽宾”二字的客栈前,迈上水纹青石磨成台阶,漫步进了客栈之中。
宽敞的客栈大堂里,一个神色精明的小二本在闲站,瞥见位衣冠、气派不似凡品的青年人进门,急忙满脸堆笑的迎上前来,故作熟络的点头哈腰招呼道:“君子您来了。
可有些日子未曾照顾我们楽宾客栈的生意了,今天一早喜鹊盈门我便觉得有贵客要来”
“我是张国本地人士,”张还生笑盈盈的打断了那伙计的呱噪,温和的说道:“来这里非是要照顾你们的生意,而是寻人。”,说话间他从衣袖中摸出一颗银珠赏了下去,“有来自炎黄之地,名为谢无量的客人,今日住进了你们店里吗?”
眼睛黄白之物,伙计眼睛一亮,急忙接过银珠,藏进了腰间,笑容更加恭敬的应道:“有,有,君子请跟我来。”,引着张还生上了客栈二楼,来到左近一间上房的花梨门外。
停住脚步,那伙计扭头朝张还生又是一笑,轻声问道:“不知君子您的尊姓大名是什么,我也好通告一声?”
“我姓张,你就说张公子来访便可以了。”张还生开口答道。
话音刚落,一个清越的声音从那上房中传了出来,“张公子既然到了何用通传,直接进来便是了。”
紧接着房门打开,走出了一个面色重赤,留着五柳长髯的中年男子,朝张还生洒然拱手,“谢无量见过公子。
照理说本该是我等登门拜访,却因为海上出了些变故,不得不失礼于驾前,还请见谅。”
“你我本是一家,何来失礼之说,谢先生太客气了。”张还生哈哈一笑,举止温和的躬身还礼道:“就不知诸君在海上出了何种变故,可严重吗?
若有需要帮忙之处,但请直言,万务客气。”
谢无量感激的一笑道:“早闻公子为人宽宏,急公好义,颇有上古贤者之风,今日一见真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只是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进屋中再细讲吧。”,侧身将张还生让进了上房之中。
两人在布置雅致的客房中,围着一张雕花青檀木的圆桌分宾主坐定,谢无量长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等的船队在那荒蛮大洋中遇到了一场灭顶的天灾兽祸,只逃出了一艘旗舰。
现在除了我因和您通了音讯不得不留在客栈等待外,其余人等午间吃过饭食,歇了歇,便都回了码头善后。
说起来真真是,真真是祸从天降,唉。”
作为始作俑者的张还生闻言心中暗笑,表面却大惊失色的说道:“竟有此事!
这,这荒蛮大洋虽然凶险重重,但姜氏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如何,如何会出这种事故。”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谢无量沉默许久,涩声说道:“可真遇上了那一涌便上百丈的惊涛骇浪,无穷无尽的精怪攻击便可知晓,天地之力委实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就算是大修士也是一样。”
张还生心知谢无量很可能便是姜氏三部‘脩垦’一部的副主事,在旧齐流亡朝廷中的实权只在几人之下,百万人之上。
再加上他名字并非旧齐姜家的天生贵胄,那么想来必是心机深沉、才智告绝的人物。
可就是此等人杰,乍遇天灾之后却还是一时间大丧心气,令张还生的心中不觉也莫名生出了些许感触,叹息道:“许得道成佛、称尊做祖便好了吧。”,之后半真半假的沉默了下来,久久无语。
半盏茶的功法过后,还生那谢无量觉得气氛郁郁,强颜欢笑的摆摆手道:“古人有云,大难不亡必有后福。
事情既已过去,也无需多想,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