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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的功法过后,还生那谢无量觉得气氛郁郁,强颜欢笑的摆摆手道:“古人有云,大难不亡必有后福。
事情既已过去,也无需多想,还是说说青檀公给公子带来的几样宝贝吧。”
说话间,他从衣袖中取出一尊拳头大小,表面阴刻着许多古拙花纹,内里隐约可见红光闪现的青铜兽首炉来,双手送到了张还生的面前,“这第一件宝物便是取自上古遗迹中的灵丹仙药。
此宝封于丹炉之中,而这丹炉不能放进储物法器,又炙热如火,若不是我修成了袖里乾坤的神通,还真是难以送到公子手中。”
张还生望着那铜炉眼睛一亮,伸手接了过来,摩挲着铜炉比烈焰还要火热的表面,轻声说道:“这炉子也是从古迹中挖出来的吗,瞧着倒真是件奇珍。”
一百九十一章 发作(上)()
见张还生是识货之人,谢无量笑着答道:“公子真好眼力。
这铜炉和内里的丹药本就是一套,而这带药的丹炉从那硕大的上古遗迹中拢共便只找到了三鐏,被药师辨出药性后,其中两鐏转眼便被君上赐给了两位天阶巅峰的客聊做突破之用,剩下的一鐏本来是打算留给姜氏后辈中出色人物的。
结果传来传去传到了青檀公的耳中,被他硬生生要了来,命我送到了你的手里。”
“是吗,”张还生把玩着手中铜炉,经受越久便越感觉内里似乎蕴含着一股勃然之气,嘴角不觉浮现出一丝欣喜的笑容道:“听起来这丹药还真不是凡品。”。。
谢无量闻言却哈哈大笑着道:“这丹药取自上古遗迹之中,自然不是凡品。
不过再不凡的丹药终究乃是外物,也许能助公子淬体炼身更上层楼,却万万不可能让那上古显圣真君遗下的玄功一下子便臻至化境。
未来公子想要有大成就的话,还是须得靠这封书简到那灌江口《真君宫》中讨到显圣真君的真传法门才行。”,将一封古旧金箔纸封着的书信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了出来,放在了檀木桌上。
张还生见此情形,恋恋不舍的将手中铜炉放下,动作仔细的拿起那书简说道:“谢先生,这封信便是你给我带来的第二件宝物吗?”
“正是。”谢无量笑着点点头道;“凭这封书简公子可不用付出丝毫代价的修习到最正统的八九玄功大道,未来成就必不可限量。”
张还生听到这话故意露出激动的表情,摩挲了那书简两下,像是连打开都舍不得般直接塞进了衣袖之中,之后表情一正,站起身来肃然拱手道:“此封书简许关系吾未来道果成就的高地上下,多谢先生送来。
其实我之前已经通过法器和祖父商议好了,这丹药和书信一到手,便远赴那灌江口潜修,最少也要十年八载之后再回炎黄。
这张国往后便交给诸君了。
海外立国艰辛,这份基业委实来之不易,还请先生等未必珍惜。”
见他如此直白的慷慨其词,谢无量神情也一下变得凛然起来,急忙站起身来回礼道:“公子一门高德大义,这份‘让国于主’的义举必将留芳万古。
我等虽不屑却也必尽心竭力的效仿张家高贤,为君上经营好这份海外基业。”
张还生听到这话,洒然一笑道:“既如此我便再无牵挂,安置好诸君后便可放心离去了。”
见他如此淡泊富贵,一心向道的样子,谢无量脸上不由露出真切的尊重之情,“公子真有古君子之风也,不过咱们私情还未叙完,还是稍等片刻,再论公事。”,说话间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寸许的金匣,“除了从君上手中讨得的两件宝物外,青檀公还让我给您捎带来了一丸通冥金丹。”
“这通冥金丹又是何物?”张还生闻言不由疑惑的问道。
“此金丹乃是姜氏还未失国之前,先王恒候倾尽举国之力筹的天下草木之精,请当时炎黄第一丹师青囊子所炼。
成丹恰合天罡之数,后恒候留一十二颗赐于世子,其余都赏给了朝廷重臣,这其中便包括了青檀公的父亲,早已故去的石烨公。
只是石烨公乃方正君子,向来不喜服丹用散,得此奇丹却未服用便这样流传了下来,直至今日…”,谢无量闻言讲述了好一阵这金匣藏丹的不凡来历后,最终说道:“听闻《八九玄功》与其它淬体功法不同,讲究的是周身无漏。
青檀公怕铜炉古丹作用不到脑髓,是以又把可以生精、益脑的通冥金丹送了来,到时公子可一并服从,必然可以一举突破。”,将那金匣也献到了张还生的面前。
“又是上古遗迹的珍宝丹药,又是灌江口《真君宫》故主报恩的书简,如今还多了枚百年前炎黄第一丹师所炼的通冥金丹。”张还生接过金匣,心中暗自想到:“看来这张青檀虽然明里暗里的逼着我让国予那姜氏,却并非对我毫无一丝亲情。
只是想要成就千古美名的心思,大过私情也就是了。”,表面却露出感激之情,正正衣冠,朝着炎黄的方向一拜再拜的低声念道:“感念祖父挂碍,异日吾但有成就,必报深恩。”
一旁的谢无量见状自觉的垂首肃立,等到张还生一番腥腥作态的遥拜完才贴心的说道:“好了,私情叙完咱们再说公义。
此次来人中理事虽以我为首,但论起尊贵来却还是一位出身姜氏的大修士,謟勃公最尊,按道理讲公子应持礼拜会。
但此君性格孤傲,旧日里又与青檀公有些过节,与公子相见易生事端。
因此公子如有意一见,可随我赶往港口见上一面,若是急于赶往灌江口潜修,便只管走就是,我自会替您向謟勃公告罪。”
听到这话张还生微微一愣,心中暗想,“也不知那些被断戒阁制住、伪装的姜氏臣僚胡编乱造了些什么,竟让这谢无量此时便想送我离去。
分明是觉得根本无需我的帮助,也可李代桃僵的统御张国,真真是痴心妄想到了极点。”,脸上却露出谦和的笑容道:“谢先生先前说在法器中说,曾经在吾祖父麾下做事,与他私交甚笃,我还以为是客气,现在看来竟是真的了。
否则也不会说出刚才那种贴己的话来,委实令人感激,不过我想那謟勃公再是出身旧齐公室,性子孤傲,我不招惹他,他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责问有功之臣。
若不去见他,反倒是我失礼了。”
谢无量闻言却未在劝阻,苦笑着道:“公子有修者坚毅无惧之心,该退时退,该进时进一切都有自己的主张,我其实早就知道劝不走你…”
他正说话间,突然不知怎的脸色剧变,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不再言语。
张还生见状心知有了异常,一面心念转动着运起体内真罡,一面试探着问道:“先生怎么说着说着话,突然这样了,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吗?”
一百九十二章 发作(下)()
张还生话音落地,那谢无量眼中缓缓留下两行清泪,本就转为铁青的脸色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难堪了几分。
略微沉吟了几息时间,他气息显得颇为虚弱的开口答道:“公子不知,我有一孪生兄弟,自幼便心有灵犀,即便相距万里,也能感应到彼此的祸福安危,他伤则我痛,我病则他苦。
适才我心中突地剧痛,隐然间有开肠破肚之感,冥冥中感应到我那兄弟怕是已经,已经遭遇刀兵之祸,丢掉了性命。”
说到这里,他身躯一阵摇晃,似乎大悲大痛之下连站立都已不稳。
张还生见了心中一松,急忙上前几步想要搀住谢无量,劝慰几句,却没料到还未张口,便被那谢无量毫无征兆的突兀出手,以五爪扣住了卤门。
无论修法还是练武,头顶都是要害中的要害。
张还生被谢无量制住此处,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心里暗觉不妙,嘴巴里却故作吃惊的怒声道:“卤门乃人之元神所居,修士、武者安命要害。
谢先生若拿此处与我玩笑,未免有些过分了。”
“谢某人亦是地阶武者,便是再轻狂也万万不敢拿住公子的卤门为戏,”谢无量闻言脸孔变得毫无表情的说道:“所以公子就不要心存侥幸了。”
张还生听到这话,脸上故意浮现出怒发冲冠的神情,咬牙切齿的说道:“既非玩笑,那谢先生就是想行那兔未死狗却烹、鸟未尽弓却藏的不智、不义之举了。
既不怕变成那遗臭万年的丑类,辱没祖宗,阁下便做就是,只请让我做个明白鬼,知道是先生自己擅作主张,还是旧齐姜氏中的贵人们实在容不下我这个张国国君的存在…”
“古人有云,大忠大贤,大奸大谗之辈绝类也,真真是至理名言,”不容张还生把话讲完,谢无量便冷冷的打断道:“我还没质问公子,公子却已经向我泼起了污水来。
既如此我便直说了,我,”说到这里,他脸上闪过一抹悲怆之色,“我适才说的那个彼此心有灵犀的双生兄弟,其实这次也随着船队来了张国。
本来该在海港忙碌,适才却莫名其妙的命丧黄泉…”
张还生听到此处,紧皱着眉头插话道:“你那感应便这么灵验,胸口一疼就确定兄弟一定丧命了吗?”
“我修炼的功法乃是中古罗浮子所创的《心神经》,最讲究心神感应,”谢无量咬紧牙关开口答道:“再加上与双生兄弟的天性契合,感觉他死了,他自然便死了。”
“他便是死了又与我何干?”张还生闻言含怒质问道。
“海港有我姜氏大修士坐镇,我那孪生兄弟亦有着地阶修为,却还是死了,”谢无量冷冷的答道:“如此惨烈的争斗,必然不可能是意外和哪个海商发生了纠葛所致。
而我适才感应到他被利剑剖心,捂住胸口无法言语之时,公子不是问我何处的旧伤发作,而是问我是否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问话实在蹊跷。
思虑之下,我虽猜不出公子是如何避过了那些已经登岛,进入张国朝堂的姜氏臣僚的耳目,但却觉得公子若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深明大义,那么为了保住一国权柄,在此刻这种即将被逐出张国的最后关头,暗中调动隐藏的武力行那博浪一椎之举,倒也合情合理。
毕竟公子毕竟是张国名正言顺的国君,明面上权柄未失,仅仅凭着这有余郡出人意料的繁华,便足可让你暗中谋得无数财富招募高手。
再以强悍的火器设伏,就是面对着大修士也未曾没有一拼之力。”
听到这番话,张还生才知道自己的一言之失竟那那谢无量窥出破绽,进而决然翻脸,心中不由对他的智慧暗自赞叹,表面却冷笑着不屑的说道:“先生自觉深谋远虑,但在我听来却犹如那惊弓之鸟一般,只是听到那弓弦弹动之声,便觉得有利箭袭来,委实可笑。”
“我也自知因为些许推测,便贸然向公子出手,十分鲁莽,所以才向你解释这许多,”谢无量这次并未反驳,苦笑着说道:“但身为姜氏一部之副主,责任重大,实在容不得丝毫差错,即便是真想差了,未来再向公子赔礼…”
他的话还没讲完,张还生已心念突地一转,将元神化为黑龙、白象从卤门冲了出来。
旁人的神魂都是虚无之物,修为未到天阶之时脱出躯壳,被罡气一震便会烟消云散,可他修炼那《龙象根本经》十年有余,早已将自己的元神转化的如同身外化身一般。
再加上身在元神之地,令张还生修为凭空上升一个大位阶,等于地阶高品,出奇不意之下,那龙、象一冲便抗开了谢无量按在他卤门上的右手,之后遇风而长,重重撞在了谢无量的胸口之上。
之后脱出险境的张还生双手一拍,身后凝现出一尊十余丈高,袒胸露乳的弥勒佛像,将半个茶舍撑得炸裂开来,巨掌结出一个法印,朝那借着冲撞之力飞身逃遁的谢无量凌空一指,顿时将其定在了空中。
紧接着,追在谢无量身后的那已膨胀到七、八丈长的张还生元神所化黑龙,张开井口大小,獠牙外露的血盆大嘴向前探首,一下衔住谢无量全力一咬,顿时便有一阵血雨飘洒而下。
这时再看谢无量已断为两截,上半身被踏空飞翔在黑龙之下的白象卷住,带回了张还生的面前,下半神则随着那漫天血水坠落在坊市的地上,惊得许多行人惊恐的避让开来。
地阶武者生机强大,断成两截后,那谢无量并未马上死去,而是痛苦的仰望着张还生面无表情的脸庞,气息微弱的嘶吼道:“汝竟然真行了大逆不道,以臣判君之事吗…”
“先生还真是姜氏忠心耿耿的奴才,都落到了如此田地,竟还想要要责问我,”张还生淡淡打断了谢无量的垂